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身影未现,迅疾的飞刀已经直奔孙仁要害而去。

    ‘小子,现在该我们兄弟俩调教你了!嘿嘿……,’四当家阴森的冷笑起来,脸上的疤痕在杀意下泛着狰狞的红光;枪势一变,两大匪首再无保留,配合得天衣无缝的两条长枪犹如出海蛟龙,狠辣无比!一身血痕的江三双眸闪过一缕微不可察的笑意,他知道在五大匪首的围攻下,伤势还未全复的自己即使全力反击也不是对手,所以故意示之以弱,身形狼狈的中了几刀;他的伤痕终于换来了匪首们的轻敌,自信满满的两大匪首前后夹攻着对手,见其逐渐散乱的身形与无力的长枪,不由更是张狂得意。

    ‘呀!’狂野的怒吼在战场回荡,李霸与三当家不约而同的放弃了花招,‘轰’的一声巨震,巨斧与狼牙棒在虚空交汇,碰撞出激射的火花。

    在巨大的冲击下,两个天生神力的家伙同时往后一退,刚刚立稳身形,又虎吼着冲向了对手,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有如雷鸣,他们身侧混战的众人纷纷远远避开,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水姑娘长剑化作一道凌厉的光芒,在漫天的刀影中奇迹般挡住了大匪首的刀锋,剑网与刀幕迅猛的纠缠在一起,不死不休的缠战凶险无比,犹如龙卷风般旋转的身形劲气激荡,猛烈无比。

    功力稍逊的孙仁陷入了危险之中,在二匪首忽隐忽现鬼魅般身法下,他迅猛的双矛毫无用武之地,数次险之又险的让飞刀从颈项前掠过,致命的危机离气息急促的孙仁越来越近,如果他一但败亡,等待江三众人的必是悲惨的结局!江三在‘狼狈’的闪躲中看清了情势的危急,不断倒下的村民更是令他心忧如焚,奈何面对两个对手娴熟的攻势,他一时间找不到突破之处,只能空自焦急。

    虽然有了四、五十名玉家庄高手的帮忙,但村人的防线依然摇摇欲坠,几百名盗匪踏着同伴的尸身疯狂的扑杀,有如无尽的怒潮拍击着薄弱的堤防,一次比一次力量强大。

    草儿浑身被鲜血染红,他已分不清哪些是自己流的,哪些是敌人喷溅的,只知道不停的挥动斧刃,眼前的盗匪变成了一截截凌空旋转的木桩,而他们的要害就是那道最后目标的虚线。

    大牛与二虎紧随草儿之后,血红的双目掩盖了淳朴的本色,村人的鲜血与临死的惨叫将他们心中的野性完全释放。

    ‘呀!’一个小头目带着几个手下向草儿三人冲来,锋利的长刀在虚空划出弧形的轨迹,力量在锋刃的移动中不停迭加。

    ‘砰’的一声巨响,斧刃被长刀荡开,草儿瘦小的身躯急忙俯地翻滚,躲开了小头目致命的刀锋。

    大牛与二虎吼叫着挺枪突刺,几把长刀中途将他们拦了下来,一片密集的刀网将兄弟二人陷入了死亡之境。

    草儿冲前欲救的身形被小头目精湛的长刀缠住,在对方阴冷的笑容下,小姑娘是自顾不暇,时刻面临着成为刀下亡魂的危机。

    ‘啊!’大牛一声惨叫,他在危急之时一把推开了身旁的弟弟,几把长刀深深的刺入大牛体内,刀锋入体的刹那,他奋力将长枪向背对他的小头目投去,随即热血喷涌,生机瞬间流失,又一个青春的生命在天地间消失。

    小头目此刻正将草儿逼到了绝境,长刀高高举起,就欲一刀了结这个杀了不少兄弟的厉害小女孩;异变突生,凌厉的劲气破空而至,毫无防备的小头目心神大惊下身形快速向侧面扑倒,大牛的长枪擦身而过,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草儿眼见好友战死,充满悲伤的嘶吼撕裂了长空,握斧的右手用力一甩,斧刃化作利箭迅疾向小头目颈项飞去,这就是江三教他的最后一招!‘哥!’二虎大声呼喊着大牛,随即像猛虎般挺枪向几个盗匪刺去,对他们夺命的长刀不管不顾,同归于尽的誓死之心显露无疑。

    ‘不要!’草儿悲呼阻止,一手取回插在小头目颈项间的斧刃飞身向二虎扑去。

    草儿还未赶到,二虎与一名强盗已经双双倒地而亡,其余的盗匪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之时,草儿的斧刃已经在他们的颈项间一掠而过。

    第二卷官场篇第十七章疯狂血腥(下)‘冲啊!’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入江三耳内,他一看之下不由大惊失色,村里的老人与女子从山上冲了下来,手持着锄具与棒棍飞蛾扑火般杀向没有人性的盗匪。

    ‘呀!’豪情冲天而起,狂野的气势瞬间‘冲散’了江三的理智,要想在屠刀下生存,就只能选择无情的杀戮!他虎躯一挺,不再掩藏真正的实力,长枪在虚空划出凌厉的轨迹,在不停变化的枪影中气势疯狂攀升,雄浑的内息让两个匪首大惊失色。

    久经杀戮的匪首虽惊不乱,两把长枪不慢反快,夹击‘突变’的对手。

    江三玄妙的先天功法瞬间逆转,身形在不可能中倒退而回,长枪呼啸离手飞出,强大的劲气直奔正面的四当家而去,阻住了他追击的身形。

    始料不及的五匪首枪势微滞,与江三匪夷所思的身形擦身而过,刚欲回枪收势,不料对手单臂一展,将枪杆夹在了腋下,双足凌空飞起,内息涌动下势若奔雷猛踢五匪首胸前要害。

    四匪首眼见胞弟情势危急,一枪拨开江三脱手的长枪,急忙扑杀过来。

    五当家见其兄即将杀到,把心一横,双手松开枪杆紧握成拳,全力击向江三足底,只要他能将对手拖延片刻,四匪首的长枪就可致江三于死地。

    拳影与足底相撞,五当家强大的内息势如破竹般长驱直入,他不由暗自一惊,不好,上当了!在五匪首强大力量的‘帮助’下,江三横空的身形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直奔四当家撞去,腋下的长枪滑入他的手中,一往无前的枪尖突刺四匪首胸前要害。

    ‘啊!’仓促追击的四当家内息不足,两枪一触下,他的长枪被弹飞半空,江三如入无人之境的枪尖狠狠的将之高高挑起,迎风一转,随即连人带枪像抛垃圾般将尸身扔向了其胞弟。

    ‘哥!’五匪首顿时魂飞魄散,双手一伸接住了气息全无的躯体,不料江三注入深厚内息的长枪突然爆发出强大的劲气,冲击之势不可抵挡的穿透了四匪首的尸身,狠狠的刺入了五匪首的前胸要害,报应临头的兄弟俩被串在了一起。

    五匪首只来得及恨恨的瞪着江三,‘你好……狠’话音未落,步上了乃兄的后尘。

    江三冷冷的注视着恶贯满盈对手的尸体,挺拔的身形猛然一颤,喉间一甜一口热血溢出嘴角,适才他虽成功‘借’得了五匪首的内息,但却没有时间化解强大力量的伤害,一连串威猛的进攻下,他已再添重伤。

    与孙仁缠战在一起的二匪首见两个拜弟死于非命,不由惊怒交加;细长的双目微闭,他双手幻出一片虚影,致命的杀招笼罩了孙仁的身影。

    十余把飞刀恍如鬼魅般凭空突现,孙仁心神一颤,双矛急速的飞舞,密集的矛网迎向迅疾的飞刀,一连串清脆的叮当声后,漫天的暗器纷纷跌落于地,无一遗漏。

    孙仁紧绷的心弦还未放松,在他新旧内息交替的一刻,又一柄飞刀划破虚空突现身前,心神大惊的他只得强提残余内息,全力将手中铁矛飞掷而出,短矛犹如标枪般直向飞刀迎去。

    二匪首脸上残忍的笑意盈盈,冷冷的看着对手垂死的挣扎。

    长矛幸运的在虚空中撞上了飞刀,孙仁不由脸现喜色,但他瞬间笑意凝结,双目之内惊恐无比,被撞的飞刀诡异的一分为二,一柄与长矛一起坠落尘土,真正的杀着却在撞击中骤然加速,在虚空一闪而没。

    ‘嘭!’的一声轻响,孙仁重重的摔倒在地,回到了大地母亲的怀抱,生机随着热血一起不停流失,明亮的双眸带着对人世的依恋缓缓闭合,片刻后气息全无。

    一切的变化都发生在瞬息之间,江三强压体内伤势,眼见孙仁倒下的身影,不由狂野的一声怒吼,惊天的气势磅礴而出,大手一抄,在地上随意捡起一截尖利的竹筒向二匪首冲去。

    不待江三冲至近前,轻功超凡的二当家迅疾往后一退,拉开了二人间距离,一点光芒一闪即逝,神奇的飞刀无声无息的悄然袭向对手。

    江三身形疯狂的旋转起来,飞刀直直的刺入‘旋风’之中,传来一声低沉的闷响。

    二匪首心中暗喜,看来偷袭成功了,但身经百战的他并未大意,全神戒备着对手临死的反扑。

    竹筒自‘旋风’中飞出,杀气腾腾的向二当家咽喉射去。

    二匪首双目掠过一缕讥讽,在他面前玩暗器,对手真是班门弄斧!他不由暗自思忖,原来这个家伙捡个破竹筒是想偷袭自己,真是太可笑了!二匪首大手一扬,一柄飞刀破空击中竹筒,另一手已经暗自扣上几把杀死公孙仁的绝命飞刀,只要不让对手近身,他有绝对的信心让江三死在飞刀下。

    第二卷官场篇第十八章两败俱伤竹筒应刀四散而裂,异变在此刻突生,一缕光芒自爆裂的竹筒中迸射而出,二匪首刚刚来得及大手微抬就已顷刻间僵立于地,他圆睁双目,不敢置信的低头望着插在胸前的飞刀,那熟悉的刀柄让二匪首死灰的双目闪过一缕明悟,原来如此!随即不甘的投向了死神的怀抱。

    阴险狡猾的大匪首见状不由心生去意,手中长刀刹那间光芒大作,强大的内息一涌而出;水姑娘不防对手的猛然攻势,在强大的冲击下娇躯微退,大匪首趁机脱身而出向村口逃去。

    人影微晃,江三负手而立,俊朗的面容悠然自得,冷冷的挡住了他的逃路。

    不知江三已是强弩之末的大匪首心中一沉,脚步不由自主的一顿,手持长刀停下了身形。

    就在这短暂的耽搁下,水姑娘曼妙动人的娇躯已经迅疾的飞跃而至,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与‘仇人’并肩而立的一天!三当家与李霸陷入了疯狂之中,眼见几位匪首先后毙命,暴虐的三当家惊怒下大吼一声,发动了一决胜负的最强一击;同样毫不示弱的李霸不惊反喜,滔天的战意在二人之间激荡不休,气流卷动,沙飞石走。

    ‘呀!’随着虎吼声,全力以赴的巨斧与狼牙棒同时被高高弹起,二人不约而同的提脚踢向对方胸膛,只知狂野的进攻,毫无防守之念。

    ‘嘭’的一声巨响,两个彪形大汉同时在地上不停翻滚;片刻后,三匪首摇晃着身形当先站立起来,看着对手还在地上艰难的挣扎,他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刚起,一阵剧痛自心间传来,三匪首眼前一黑,走入了地狱之门。

    嘴角溢血的李霸静静的躺在地上,虽然身受重伤不能动弹,但却无性命之忧。

    “兄弟,让条路出来!”大匪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要你给王某人这个面子,它日必当回报!”江三怡然轻笑,借回话之机全力运功压制伤势,“回报?!你一个盗匪能给我什么回报,我江三又不缺金银!难不成你还能给我官作不成?!”大匪首闻言不恼反喜,大出江三意料的笑了起来,“原来江兄弟想作官呀,没问题!以你如此身手,我家将军欢喜还来不及!”事有蹊跷,江三瞬间下了正确的判断,对方并不是真正的土匪,难怪那些匪兵的阵容如此熟练,一点也不象寻常盗匪般是一群乌合之众!暗自惊叹的江三想不到自己一句随口之言会引出幕后真相,立刻追问道:“你不是盗匪吗?你说的将军是哪一位?我怎能相信你的话语?”“我家将军……”大匪首话语突然一顿,眼现戒备之色,话锋一转,“只要你与我一起回去,到时自会明白!至于我的身份,有腰牌为证!”大匪首以为江三也是趋炎附势之人,不由语带傲气的扬了扬手中的铜牌。

    江三凝目望去,可惜对方一扬即收,他并未看清!“兄弟,意下如何?今次之事你我一笔勾销、既往不咎!是否现在与我一起去拜见我家将军?”大匪首自信满满的看着江三,不相信他不心动!“呵呵……”江三微微一笑,眼底闪现戏谑之光,见再也问不出什么,语带调侃道:“我想了想又不想作官了,你还有没有其它交换你小命的好东西?”“他妈的!敢情你小子在消遣你家大爷,不知死活!”明白过来的大匪首一声怒吼,手中长刀幻出漫天致命刀影,气势凌厉的扑向了江三。

    两道迅疾的身影化作威猛的狂风,瞬息之间胶着在了一起,不顾生死、一步不让的纠缠起来。

    重伤在身的江三不到片刻,适才借机回复的一点内息已经耗光,危急之时,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