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修真小说 > 附体记(1-8部) > 分卷阅读88
    抬起柔目,脸儿粉晕,大胆地望着我:「筠儿,你想娘亲哪?」似乎是全然豁出的态度,语气却依然娇柔。

    我捉狭地撩开下袍:「这里!」王氏正踮脚欲动,要来亲我脸上,闻言一呆,薄面憋得通红,惶然无计中,转而推了霍氏一把:「姐姐,那是你的专行!」臊羞立时转到了霍氏脸上,霍氏啐道:「呸!」适才三人狎欢,霍氏的嘴儿,红唇鲜丽,那张尊口,又是平日惯于颐指气使的,诱得我常拿淫具去凑。

    霍氏的嘴舌,不仅能能言善笑,含吮吞吸也格外见功,故此王氏才指那是霍氏的「专行」。

    两名年过三旬的妇人,吃吃娇笑,像玩闹的少女一般,面上都是一阵悄红,春情余韵,在那眼角眉梢,挥散不尽。

    一番嬉闹后,霍氏与王氏互推着凑过唇来亲了我的面颊,像是完成了一道仪式,三人成团拥立,云翳稍散,心间均羞喜甜蜜。

    但从她们眉睫中,我尚能瞧出些许藏而不露的隐忧,屋内这个自成一世界的幽暗角落,能让人抛开外边一切,但若走出屋子,被外头灼光直照,她们还能这般坦然么?见我移目望向窗外,两名妇人也顺着我的目光外瞧,不自觉间,身儿贴得我更近了,王氏底下的手,悄然捏住了我的手掌,柔荑娇柔无骨,却传来血脉相连、无法言喻的紧热,仿佛她一生的性命在这一捏握中交托了,从此再也分拨不开。

    我心间忽扬起异样的感觉:「身为男子,能将她们弄得欲仙欲死,柔情相系,固然威风,但若能令她们抛开一切,全心倚仗,使她们在我的羽翼庇护下无忧无惧,安心喜乐,这才是真正大丈夫吧!」心念微动间,将两名美妇拥得更紧了。

    几人正相依间,忽然一阵风吹来,霍氏道:「啊!」指着门边。

    木门竟然被风吹开了,难道方才外边一直没上锁?惊疑中,我走到门口,轻轻一拉,将门打开一半,伸头探看,近旁未见看守的人。

    怎会如此异常?正估量情势,犹豫着是否要带着两名妇人偷偷溜出,一名麻面贞苦士大踏步走来,一掌将我推入屋内,把门掩上,外边上了闩,随即,他大声叫道:「二十四弟!快来,这门怎么打开了?」我暗暗失悔,本以为他们故布迷局,原来他们也才发现!不过,即便偷溜出了屋子,自己身上毫无内力,又带着两名娇弱妇人,想必连这个院子都走不出,就会被他们察觉,最终结局倒也没什么差别。

    可是这屋门是谁从外边打开的呢?难道东府一众已然潜入,那为何开了门却没叫我们?我头「嗡」的一声,胀了起来,该死!不会是来人瞧见我与霍、王亵弄正欢,不便惊动吧?若是如此,我们的私密,岂非全然落入府中人眼中?「筠儿,怎么了?」霍氏走近,随即低声又问:「这门是谁开的?」「不晓得,」我感觉面皮肿笨,不便把心中所想告诉她。

    然而霍氏灵敏,一会便也想到了,冲口道:「该不会……?」说着,脸「唰」一下通红,顿足道:「糟了!」王氏脚步稍慢,皱眉道:「你们说什么?」「没什么!」我与霍氏异口同声,又互对了一眼,神色均不自在。

    王氏更疑,拉着我的手道:「筠儿……」语犹未了,外头怨憎会脚步杂乱,奔忙急动,唤斥连声,只听一人高声叫道:「院前来敌,大伙警戒!」我心下一紧,奔至窗口望外,罗侍卫匆匆赶来,于窗外向屋内扫视了一圈,见我们三人都在,「哼」了一声,面色大松,旋又厉声道:「你们乖乖的别动,否则敌人没攻进来,我先将你们一刀杀了!」转身又叫:「二十四弟哪去了?九哥,外面是什么人,怎会寻到此处?」院口的蓬须大汉喊道:「十五快来,这小鬼十分难缠!」只见白衣僧也到了院中,道:「来的是几人?」「只有一个小鬼!」白衣僧道:「不必阻拦,放他进来!」那蓬须大汉道:「是!」怎么只有一个小鬼呢?我心下疑道:「难道不是东府众人?」几名守于院口的贞苦士略略让开,立时,风风火火地闯进一个手执长枪的美貌少年,他玉面凝冰,红巾系脖,软铠外的衣饰镶边,火刺刺地大红大艳,瞧上去即妖异又英武。

    他身条笔挺,劲捷非常,整个人意气张扬,活似一头生龙活虎的小豹子。

    「卖棺材的,圣姑在哪里?快放了圣姑!否则,教尔等尸横遍地!」那美貌少年乍进院内,双眸环视一眼,凛眉怒容,大声嚷叫着,径直拽枪朝白衣僧立身处奔袭。

    手中长枪也在奔势中前递,枪尖一颤,指着立身未动的白衣僧胸口,喝道:「卖棺材的搭个诵经和尚,你们这货色倒也齐全!——死和尚,快闪开了,挡我路者,死!」白衣僧唇口噙笑:「哪来的野小子,找人却找到这里来了,嘿!」「少啰嗦!」美貌少年视人命如草芥,毫不迟疑,挺枪便刺。

    白衣僧不躲不闪,受这一刺,整个人如刺破的皮袋,弓背含胸,软搭搭伏在枪身上,兀自以手轻抚枪体:「枪劲不弱啊!」「会使妖术,原来是个妖僧!」美貌少年愈怒,凝身运气,挑枪高撩,斥道:「死去吧你!」白衣僧却未被挑飞,身子轻若无物,像块布片,始终挂在枪上,被美貌少年举空摇来荡去,面上笑得诡异,喃喃道:「嗯,密宗门的气劲,又不太像……小娃儿,从哪来的?你要找人,却寻错地方了。

    」他情状虽怪异,声气却颇慈和。

    我心下骇然:难不成,这和尚真会妖法不成?环看院内,只见一众贞苦士远远驻足围观,并不上前插手,便像看戏法似的,瞧着美貌少年与白衣僧纠缠。

    「哼!你这妖僧,休想狡赖,我与圣姑双修结缘,你们将她藏到哪,我都能找到!」说着,美貌少年陡然落下长枪,就着地面狠狠一戳,从像块面团似的白衣僧身中抽出枪来,瞧也未再瞧一眼,摆头寻望,口中喊道:「圣姑!圣姑」「你要寻的圣姑,却是什么样?」美貌少年闻声回望,只见白衣僧又缓缓站起。

    美貌少年略一皱眉,却不再理会,转身径直向院内左侧一间石屋奔去,这回拦住他去路的是怒汉吴刚。

    白衣僧恍然一笑,道:「原来这小娃儿,寻的是捉来的白衣姑娘,六弟,把他拿下了,且勿伤他!」吴刚答应一声,正欲出手,这时罗侍卫提刀奔近,笑道:「六哥歇了,这小鬼长得极伶俐,我来会会他。

    瞧他到底会几手?」白衣僧道:「十五小心了,他使得很像密宗门气劲,伤到身上,极难愈合。

    」「知道啦!」罗侍卫听了,愈发抖擞起精神,身形鬼魅般一闪,已在美貌少年身侧,这种位置对使枪者最不利,少年略一退闪,正面向敌,罗侍卫跨步一走,又到了少年侧方,这回略不停留,举刀直劈。

    少年提枪一档,整个人倾前一压,旋又飞退,拉开枪距,枪尖活似灵蛇,张头摆脑,罩定吴侍卫胸上部分。

    枪身靠近少年一方是实的,直直一根,枪尖那头,却化为无数虚影,将罗侍卫头面遮得不见。

    「叮叮」乱响间,罗侍卫「冲天刀」「撩背刀」「飞旋刀」,刀光拉成一匹匹白光,密集的交击声响了半柱香时分,少年的枪势仿佛无穷无尽,使到酣处,银龙翻飞,枪身活似软物,跃跳不止,美貌少年也愈战愈开,身形起跃窜闪,灵动矫健。

    「好一个小鬼,喘不过气来啦!」罗侍卫舍弃变幻的身法,运足内劲,猛地一劈枪身,枪从美貌少年手心蹦离,半空跳抖不止。

    美貌少年丝毫不慌,让枪身离手片刻,又瞬即抓回,控御自如,挑刺倒更灵活,仿佛「脱手枪」正是其所擅长一般。

    虽然也是刀枪对决,但两人相斗,与寻常俗世武功颇有相异之处,身法气劲均非常人所能施为。

    罗侍卫于枪隙中往返趋避,身子竟能自由变形弯曲,瞧上去简直「非人」,美貌少年凌空跃身,借刀枪交击的力道,久凝半空不落,像是有罡风虚托,天人驾云。

    偶尔从两人战圈逸出的气劲,更将身周木架材板等物什击得粉碎。

    「咦,二十四呢?」这时,一旁观战的众人中,那发现石屋被打开的麻面贞苦士,此际尚未寻见张宁,忽然想起,不由询问旁人。

    「适才听白衣姑娘叫唤,他进了那间屋子,」一名贞苦士怪笑道:「摆布这么久,还没出来!」我闻言一惊,不由担心师姐的处境。

    那美貌少年显然是师姐的同门,师姐听到动静,若是有法子脱身,早该出头了。

    难道师姐弄假成真,丝毫没有办法脱逃?「不会有什么古怪吧?那白衣姑娘功法不弱!」「放心,她也着了十五的「迷魂酥风散」,功力全失!」「那姑娘受擒后嘴不言身不动,仿佛无魂之人,不要迷魂药对她无效才好,哈哈!」一名贞苦士无意间的一句说笑,怨憎会其他人听了面色却耸然有异。

    「我去瞧瞧!」吴刚移动身形,一近石屋,蓦地喷声一喝,掠身冲进石屋,瞬即,他又被挡了回来,提剑于屋门处朝屋内攻击,向前推进之势却似极为艰难,只听屋中气劲相激,异声大作,不知里边情形如何,怨憎会众人齐拥了过去,连相斗中的罗侍卫与美貌少年,手上也缓了下来,美貌少年一面应敌,一面高声叫着:「圣姑!圣姑」。

    啊,师姐终是脱身了!我兴奋地想,屋中人能将吴刚击退,功力非同寻常,显然是师姐恢复功力了!眼前虽在敌巢,众敌环窥,但以师姐如今的功力,想要全身而退,应是不难!心下正激动间,忽听一声砰然巨响,众声哗然,石屋碎石四飞,落了一地,砸伤了不少怨憎会的人,烟尘散去,只见连石屋的屋顶也掀飞不存了,石堆中现出一个白衣女子,正是师姐,她与一名青袍面具者激战正酣,连屋毁石飞也未略见缓,两人战圈中有一人倒身委地,却是张宁,瞧情形,似乎张宁正是激战中两人争夺的目标。

    怨憎会众人大为惊异,叱喝连声,当即有许多人抢上前,欲救张宁,大多被激斗中两人所发的气劲所阻,近前不得,有几人抢近战圈,也被师姐与青袍者腾出手击退,屏绝于外。

    那青袍面具者正是我在东府见过的,东府众人怀疑他是「八弟」的那位「玉渊阁」高手,他此时出现在此地,当是冲着「渡劫石」而来,奇怪的是,他能找到这里,东府、雀使门下、全真群道为何却没寻来呢?在师姐与青袍人愈来愈强横的气劲交击下,怨憎会中能靠近战圈的仅剩下白衣僧与吴刚两名高手,白衣僧尤为神奇,瞧不见他怎生作势突破,有数次却忽然闯入了圈内,师姐与青袍人情急下不得不合力将他击退,数次反复,白衣僧与吴刚固然冲不进战圈救人,师姐与青袍人却也摆脱不了他们滋扰,三方缠斗,场面既乱又僵,一时之间,各方均达不到自己的目的。

    在更远的外围,吴侍卫与美貌少年的战势却已渐露分晓,吴侍卫变幻莫测的身法与凌厉的刀法迫得美貌少年连连闪退,难以支应,美貌少年遭擒是迟早的事了。

    游视片刻,我视线又投向师姐处,只见师姐一边徒手与仗剑的青袍面具者相斗,一边闪避吴刚时不时的剑气远袭,情势极是凶险,但瞧上去她脸上神容自若,白影飘动,也未见滞涩,群敌环围下,更显出举世罕有的一派大高手风范。

    我定定瞧了一会,不由寻思,师姐能够脱身,难道真是因其心魂有异常人?依据常理,真气修为深厚者,对侵入体内的迷药与毒药,抗力既强,又能设法驱散药力,不会久受药力制约的。

    吴侍卫的「迷魂酥风散」,吴刚等怨憎会众人深信其能对付修为高强之辈,定然有特异之处,「迷魂」「酥风」,听名头好像是双管齐下,以「迷魂」控制人的心魂意志,以「酥风」使功力无法凝聚,若能摆脱「迷魂」,那么「酥风」的效力,也就岌岌可危了。

    思及于此,我心下暗跳,对魂魄的认识与运用,正是神龙门「离魂附体术」的根基,如何使心魂不受「迷魂药」的干扰,心志专属,从而驱唤体内真气,似乎有迹可寻。

    我对心魂与真气相关互成、聚合离散的玄机,默想了片刻,不由跃跃欲试,道:「两位娘亲,咱们或许能有法子脱身了!」霍氏与王氏正瞧着外边高手相斗,被眼花缭乱、直似非人的奇人鏖战,惊得面色发白,闻声均面带忧惧,转首看来,霍氏愣了片刻,道:「你有什么法子?」我低声对两名美妇人说了一番,霍氏满面通红,啐道:「骗人!」王氏亦扭捏道:「筠儿胡闹!这种时候,还来哄人。

    」我道:「乘着现在没人有空理会咱们,试试又何妨?」两人微有意动,红着脸儿互相推搡,羞笑娇嗔间,几人移步到了屋中辟出的角落,一人解开我衣袍,一人褪下我裤儿。

    霍氏跪于我身下,咬唇仰面嗔笑,道:「筠儿,你要是想了,娘帮你弄弄,也是不妨,你却须说实话,这是不是你借个由头,故意摆弄娘?」王氏倚在我肩侧,伸了柔掌,蛇一般钻入我衣底,也「怨声怨气」,喘道:「还说什么,这个小魔王,偏会磨缠人。

    」我焦急地催促道:「孩儿没有骗娘,快点吧!外面正是混乱时候,咱们抓紧了,指不定能有机会趁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