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卖我没有?”“当然没有。

    否则你现在能端着茶杯和我心平气和地说话吗?”“哦,这倒也是。

    这个章逸凡这么厉害,能把你降服,真是不简单啊。

    ”涂晓峰又拿起茶杯,大大地喝了一口。

    “嗯,那晚让我见识了她的另一面。

    想不到她厉害起来,简直像??像一个??”“像什么?”“像一个泼妇。

    ”“哈哈,你这比喻。

    虽然比喻的不好听,但我觉得还算恰当。

    女人嘛,在外人面前装作十分淑女的样子,关上门在自己家里各个都像那母夜叉孙二娘的徒弟,上蹿下跳地成为我们男人的梦魇。

    老话说,女人是个怪,娶下就是害,没娶还有点爱。

    现在我和元庆都领教过女人的成精作怪,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你还没结婚,对女人还在兴头上,自然不了解女人的多面性。

    现在章逸凡跟你猛然拉脸子,你就感觉害怕了?”这个涂晓峰不愧他人精的名头,他不在现场,却像亲眼目睹我和章逸凡之间的事一般。

    他把我和章逸凡之间的微妙关系脱口道出,并且恰如其分,真心让我钦佩他的智商超群。

    “也不是说我害怕她,只是我觉得她那晚像是变了一个人。

    变的十分不可理喻,十分嚣张,十分泼辣,十分强势??”“打住,把你的十分打住。

    章逸凡也就是在你这个生瓜蛋子面前张牙舞爪,诈唬诈唬人罢了,如果是在我和元庆这样的老司机面前,她的本事根本施展不出来。

    等你和章逸凡结婚后,时间久了,你也会觉得女人就是黔之驴——技止此耳。

    无非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几样本事,定多再来个闹离婚来挟制人,她们还能再有什么本事?小伟,把你对婚姻的理解和我说说呗。

    ”“我还没结婚,没有你的见多识广、经验丰富,还是你自己说出来吧。

    ”“你也就有点本事能挤兑我,怎么在章逸凡面前就乖乖举手投降、畏之如虎呢?好,我今天明着就告诉你答案。

    婚姻是什么,婚姻其实就是一场博弈,一场男女之间的博弈。

    男人不能太软,尤其是不能对女人太软。

    所谓你软她就硬,你硬她就软。

    在家里谁占上风,谁就有话语权,就有决断权。

    若是让一个女人当家做主,那男人一定会悲催的。

    女人一向是头发长、见识短,小眼薄皮地只顾眼前利益,没有长远打算。

    她们没有指点江山的大本事,却又祸害天下的真能耐。

    把你辛苦打下的基础,积攒下来的银子,她们眼皮不带一眨地就能三五天挥霍掉。

    你若阻拦她,她会说我是当家做主的,就要体现出我当家做主的权力。

    我啥都听你的,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你给我滚一边去!等她祸害完你的基业,你到时候去找她算账,她又会这样告诉你:你让我当家做主,就是这个结果。

    你明知道我一个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却偏要让我来主持家政,你一个大男人没头脑和主见,就听老婆的话,活该你被我败家。

    你瞧瞧,女人两头都有理,不仅不承担责任,还给你扣一顶没主意、软耳朵的大帽子,你说男人摊上这样的女人心里窝火不窝火、憋气不憋气?所以啊,小伟,你不能怕章逸凡,更不能受她指使,应该让她听你的才对。

    现在你和她还没结婚,就怕她成这样,等你结婚以后还不被她拿得死死的啊!没有一点自由和自主权,那你作为一个男人,还活个什么屁劲儿,直接跳楼抹脖子吧,省得活着糟蹋粮食??”我觉得涂晓峰拿我做事例,越说越不像话,简直把我埋汰到了姥姥家。

    我急忙掏出一颗香烟,不由分说地塞进涂晓峰嘴里,这才让他止住了声。

    “我去,晓峰,你说的这样真切恐怖,是不是你在家里就深受其害?所以你现在主动向我现身说法,大谈男人不能怕女人、不能让女人当家做主的论调,这是你切身体验、痛定思痛才得出的结论吗?”涂晓峰抽了一口烟,指着我骂道:“草,你以为我会像你那么怂吗?像你那么瓜吗?我对付女人很有心得体会、颇有手腕的,我会怕她们吗?只有我把女人指挥地滴溜溜转,没有女人能把我指使动弹的。

    她们能奈我何!”“这么说你在家当家做主,肖敏只能听你的吗?”“嘿嘿,这倒也不是。

    ”涂晓峰忽然谦逊起来,“在我家还没到我做主的时候,我家是老爷子做主,其他人只有听的份,就是肖敏也得听我家老爷子指挥。

    不过那是在家里,在外面,在公司,我还是能做主的。

    虽然你和元庆也有一定的话语权和出谋策划权,但是公司里定盘子的事还需我来拍板,这不会错吧?”“没错,你说得对。

    ”“小伟啊,我和你说这番话是过来人的肺腑之言,绝不是拿你来开心的,所以你必须认真对待,甚至是牢记我说的每一句话。

    ”“嗯嗯,记下了。

    对了,晓峰,那你和肖敏在家里是什么情形?你们两口子之间的事,也需要你家老爷子出面拿主意吗?”“废话,你和肖敏之间的事,我能让我家老爷子伤神费脑筋吗?夫妻之间的事,还需要夫妻两人共同协商来解决,让其他人参乎进来往往会荒腔走板、南辕北辙。

    ”其实我故意提起涂晓峰和肖敏夫妻之间的事,就是想侧面了解一下涂晓峰和肖敏夫妻之间的关系怎样,涂晓峰对肖敏的态度如何。

    上次在宁波机场,肖敏冒险解救我,惹得涂晓峰一腔醋意。

    我很担心涂晓峰因此对肖敏怀恨在心,甚至是对我一直猜忌不绝。

    “哦,你还知道这个道理啊。

    我还以为你和肖敏之间的事,也必须是你做主,而不是什么夫妻共同协商解决。

    你这话说的前后矛盾,不能始终如一啊。

    到底哪句是真的,我被你说糊涂了。

    ”我抓住涂晓峰的说话漏洞,开始反击。

    “你个棒槌,我说的哪点不对了。

    前面我劝你的话,那是开导你,点醒你,让你不要在章逸凡面前落下风,这没错吧。

    ”“没错,但是你说起你和肖敏之间,可不是这样说的。

    ”“那因为我面对的女人是肖敏,而不是你的章逸凡。

    肖敏很有头脑和主见,她懂得做女人什么时候该硬,什么时候该软。

    懂得给自己的丈夫留面子,但不失自己的尊严;而你的章逸凡,虽然我不了解,但是我今天上午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她比起肖敏而言是大有不同。

    对待这两种人根本不能用同一个套路来处理,否则你会文不对题、焦头烂额的!”涂晓峰吐沫横飞道。

    第八十五章三人行(一)直到涂晓峰说到这里,我才完全断定这个家伙刚才所说的话全是打着指点我的名义在奚落我。

    我挥起拳头,照着涂晓峰肩头捣了一拳,立刻引来涂晓峰的反诘。

    “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伟,你这动手的做法有点像女人啊。

    是不是章逸凡在家里就经常对你动手动脚的,你习以为常,也就从她那里学会了这个本事?”“你真是嘴欠,就是欠打。

    ”“我怎么嘴欠了,我这不是为你好吗?”正当我要反驳涂晓峰时,“吱扭”一声我的办公室门被推开,肥头肉脑的杨元庆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你们哥俩钻在屋里说什么知心话呢,咋这么大动静!我路过都听见这里面有事情,就推门进来搅场子了。

    嘿嘿??”涂晓峰见走进来的是杨元庆,就急忙向杨元庆诉苦道:“元庆,你来的正好,小伟居然挥拳打我。

    你看看,这小子翅膀硬了,连老大都不认了。

    ”我回击道:“虽让你这半天尽占我口头便宜,你该打。

    ”涂晓峰哭丧着脸道:“我操,我这是良言相劝,让你立起做男人的脊梁,你却认为我是占你便宜,真是好心不得好报。

    好,这回怨我多嘴淡舌,以后我再也不劝你了。

    ”杨元庆出来打圆场道:“行了,行了,你们哥俩这是唱的哪一出。

    一个不要恼,另一个不要装可怜。

    我来了,你们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和我说一遍,我给你们评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