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一同前来,这样看来镇馨没有摊上什么事。

    他们夫妻出人意料地和好了,这让我摸不着头脑。

    戚彦君看出我脸上的狐疑之色,当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镇馨提前离开后,才对我说出了实情。

    戚彦君告诉我,他后来又找了一家dna鉴定机构,和他的儿子再次做了亲子鉴定。

    结果如付云冬生前所说,儿子真的是戚彦君的。

    我很好奇地问戚彦君道:“彦君,既然是你的儿子,但是你儿子的肤色不像你们夫妻,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你儿子的肤色遗传了你父亲?”戚彦君苦笑摇头道:“贺大哥,也不是遗传了我父亲,而是我家孩子的肝脏天生有问题,导致皮肤变黑。

    而且镇馨在怀孕时,一度出现有流产迹象,打了保胎的黄体酮,对腹中的婴儿器官和内脏产生了影响。

    我们夫妻都不懂,两方老人也没有遇到过这种问题,还以为是孩子晒太阳过度,是健康肤色呢。

    这也是我们抱着孩子去医院的皮肤科问诊检查,得出来的结论。

    后来我们注意孩子的饮食和晒太阳,吃了医生给开的药,结果孩子的肤色居然开始转白,现在已经不像过去那么黑了。

    ”这些事情对于还是王老五的我简直是闻所未闻,加上对医科方面知识的匮乏,听得我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但是人家戚彦君对医院的诊断结果比较信任,而且给孩子吃了药确实有效果,我只能接受了他的解释。

    “彦君,那镇馨和你说过她和庄云升有没有问题吗?”戚彦君这回没有苦笑,而是脸上露出了开心的微笑:“不用镇馨来做解释,庄云升都招供了。

    他和镇馨没关系,那是他在酒桌上向你们吹牛编故事呢。

    ”妈的,这个恶棍庄云升,他居然还有吹牛不上税的恶习,真是死有余辜。

    第一百一十二章尾声我的枪伤在医院的精心照料下恢复得不错,我就待不住了,急于回家处理一些事情。

    警方出于保护我的考虑,一直拒绝我的出院。

    我当然不想听他们的,执意出院。

    结果警方派来一个熟人来劝说我,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一直没有来看我的安然女警官。

    “贺总,怎么待不下去了?你是我们警方重点保护的重要证人,你要是再出点意外,我们可承担不起。

    ”“安然,你怎么才来,把我忘了吗?”我故意刁难安然道。

    “贺总这是埋怨我来晚了。

    实在对不起,我最近一直在外地奔波,队里规定不允许我用手机和外界联络,请你多谅解。

    ”说到这里,安然以要向我取证的理由,摈退了病房里的闲杂人等,就连那个监护我的警察也被撵出门外。

    安然比我见到的那段时间消瘦变黑了些,看来她最近比较操劳,没有对我撒谎。

    然后安然告诉我,她这段时间一直在追捕极乐山庄的逃犯,那个极乐庄主已经落网,其余党徒也几乎一网打尽。

    我这才想起自己在受伤前曾听到极乐庄主安排他的党羽在余姚聚集,但我那段时间因为受伤,以及心理悲痛琪琪和付云冬的死,结果把这事忘记向警方汇报。

    好在警方在那晚的行动中,抓捕了一名逃犯,从他的嘴里逼问出极乐庄主的下落,几经波折,还是将极乐山庄的主要头目全部抓捕。

    这个极乐庄主不是别人,正是溪口镇的副镇长,他的落网引起了当地的轰动。

    我问安然道:“安然,庄云升和刘璐现在如何,你们审讯他们了吗?”“当然。

    这两人都受了伤,但是出于破案的需要,警方还是对他们进行了积极的人道救治。

    并且派专人24小时监控,以防止他们自杀灭口。

    现在庄、刘两人都已经出院,被收押在江北分局的看守所里。

    我们分局对他俩进行了审讯,但是结果不容乐观。

    ”“为什么啊,他们拒不交代吗?”“庄云升一直说他和镇馨、金巧玲、鹿蕾没有瓜葛,只和离婚的刘璐有奸情。

    而且他把你的录音一概推翻,说是他在酒桌上吹牛编故事,当不得真。

    镇馨她们三个也接受了警方的调查询问,也都是矢口否认,尤其是镇馨反应最激烈。

    但是金巧玲的丈夫出面作证,金巧玲这才没了脾气,乖乖认账。

    鹿蕾的丈夫虽然没有出面作证,但是他提出要和鹿蕾离婚。

    鹿蕾在双重压力之下,几近奔溃,也老实交代了实情。

    现在这两个人因牵涉到权色交易、不正当所得问题而被收监。

    只有镇馨一直坚持是庄云升撒谎,没有迷奸的事,更没有她为解救戚彦君而出卖自己肉体一事。

    刘璐也在审讯中作证,镇馨和庄云升没有关系,这才暂时洗脱了镇馨的罪名。

    我们手头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指证镇馨,只好将她放了。

    镇馨随后就提出辞职,现在专门在家带孩子治病。

    据说戚彦君做了亲子鉴定,孩子是他的,这也侧面为镇馨做了辩白。

    ”“安然,庄云升在酒桌上可是说的有鼻子有眼,尤其是迷奸一事。

    至于镇馨用出卖身体解救戚彦君一事,我回忆起庄云升当时说的也是含糊其辞,可能这个是假的吧。

    ”我向安然补充道。

    “贺总,这个不好说,我们警方是重证据的,光凭录音也是孤证。

    还有,你在山庄向涂晓峰的妻子泄密一事,我后来想了想,出于保护你的缘故,我没有向上级汇报。

    希望你也要守口如瓶,不要给我找来麻烦。

    ”我这才恍然惊觉,难怪涂晓峰、杨元庆没有出事,这里面也有安然的原因,我和两位合伙人都要为此感激她。

    后来安然告诉我,参加极乐大会的人中,有好些是政界、商界、教育界的知名人士。

    他们的被捕,引来了多地官场、商界、教育界的大地震,一时宁波市以及周边的城市上层人物人心惶惶、权力交迭频繁。

    宁波市局和南港分局也成了重灾区,多名警察涉嫌渎职问题被收监,临安市的曹警司和他的小女警情妇也在那晚的行动中被抓捕在案。

    因为那晚的行动导致了付云冬和琪琪之死,江北分局的领导也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他们分局这次行动的功过暂时还不能评定,只能等审讯结果出来再说。

    但不管怎么说,庄云升和刘璐肯定是难逃一死,他们要为付云冬和琪琪之死偿还血债。

    尤其是刘璐,她狠心开枪枪杀她女儿的生父,只是因为付云冬亲自将她捉拿归案,让她即将身败名裂。

    又恼怒前夫在极乐大会的现场当众怒斥她的无耻堕落,让这条美女蛇无地自容、心怀怨愤。

    随后她又为自己的黑丑情人报仇,做出了人神共愤之举,她不死何以谢天下!我又向安然打听都有哪些达官显贵落网,安然也没有明说,只是告诉我等公审之日,便见真章。

    随后她向我告辞,并嘱咐我好好在医院养伤,不要随意离开。

    又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在七月上旬,宁波市酷暑来临之际,我还是在父母的陪伴下出院回到宁波的公寓。

    回去后的当天,我就直接联系了琪琪的姐姐,让她前来接手琪琪的遗物和美容美发店。

    第二天,我见到琪琪的姐姐后,并没有向她提起我曾经在开店资金上帮助过琪琪一事。

    琪琪的姐姐也很通情达理,并没有因为琪琪一死为难我,这让我暗呼侥幸。

    琪琪的姐姐告诉我,琪琪的遗体已经火化,骨灰已经送回她的家乡下葬。

    我决定在处理完手头的一些杂事后,要亲自去琪琪的坟前拜祭。

    我停放在极乐山庄停车场的汽车已经由妹夫代劳开回家,有了这个代步工具,我的行动也方便了许多。

    回来的第三天,我在父亲的陪同下,去了“庆丰物流公司”。

    在公司办公大楼走廊里,过去的熟人见我如避瘟神,没人敢和我上前搭话。

    再进我的办公室,才发现我的私人物品已经被助理小陈打包好。

    涂晓峰他们对我的态度已经昭然若揭,我要再次离开这里,恐怕今后也和“庆丰物流公司”再无瓜葛。

    我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搬到汽车后备箱里。

    在离开前,我专门去了杨元庆的办公室拜会他们夫妻。

    杨元庆夫妻见到我倒是比较热情,和我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废话,好像全无芥蒂一般。

    之后我去了涂晓峰办公室,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