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我伤悲就好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一曲唱罢,酒吧的夜客掌声如雷,叫好声此起彼伏,好半天才平息下来。

    我心里不禁为她暗暗可惜:以她的相貌和演唱水准,就是在演艺界,也应该能打开一番自己的天地。

    蛰居在这样一个喧嚣浮躁的酒吧,简直是暴殄天珍。

    而且不知怎么回事,她的歌声让我想起一位已经逝去的故人胡冰。

    想当初,胡冰在涂晓峰父亲的生日宴上,以一曲《酒干倘卖无》惊艳出场,让当时在座的多少宾客为之动容。

    而今天这位不知名的女歌手,更胜当年的胡冰一筹,给人一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但不知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沦落在这里,只能让我们为人生的不公际遇而叹惜。

    我知道《白天不懂夜的黑》是那英演唱的歌曲,是一首有细节、有画面、有意象的名曲。

    词曲有着大幅度的音域跨度,感情渲泻表达也可谓淋漓尽致。

    歌曲的旋律亦婉转上口,悦耳动听,几经传唱,至今未衰。

    女歌手唱完《白天不懂夜的黑》,颇得听众的好评,因此又继续加唱了两首其他歌手的歌曲,一首是陈明曲风欢快的《快乐老家》,还有一首居然是张靓颖哀婉缠绵的《我们说好的》。

    可见她的唱功不俗,风格多变。

    只是她似乎喜欢这类悲伤的情歌,与酒吧追逐享乐的格调很不相符。

    唱完这三首歌,女歌手风度翩翩地鞠躬谢幕,和伴奏的乐队和主持的dj点头致意后,走向了后台。

    小陈果然说到做到,不顾我的阻拦,径直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流星地追向了后台。

    他在台口追住了女歌手,比比划划地在和她说些什么。

    女歌手和小陈短暂的交流了几句后,就顺着小陈手点指的方向,向我们这里瞅来。

    她瞟了我们这里几眼,就冲着小陈点头又说了几句,然后就丢下小陈,飘然走入幕后。

    小陈这才转回来,眉飞色舞地对我说道:“伟哥,搞定。

    等晚点的时候,她会出来陪你跳上一曲。

    这妞有很多豪客捧场,牛气得很,平时一般人是不予理睬的。

    今天她很给我面子,很痛快地就答应了我的请求。

    估计就像大头所说的,看出伟哥非比寻常人,有心和伟哥您交结。

    伟哥,您这一回来,可是桃花运高照啊,让兄弟们好是羡慕。

    ”“我去,我都不怎么会跳舞。

    你整这么一出,不是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吗?”我故作不满地埋怨小陈道。

    “得了伟哥,我看您早就对这个妞有意思了。

    这妞唱歌时,你不错眼珠地盯着她,连我们哥几个的劝酒都喝得心不在焉的,您这马虎眼能逃过我这双贼眼吗?哈哈哈??”小陈这家伙当众拆穿我的心思,似乎有些没大没小的,但我并未对他生气。

    本来我以前因工作原因,也曾流连过ktv和酒吧。

    在这种欢场也算是熟门熟路,对这些把戏也了如指掌,并不是有多在意。

    但我今晚对小陈的埋怨仅仅是一种托词,毕竟自己要在这帮小弟兄们面前装出一副不动声色的大哥派头,并非出自我的本意。

    我承认自己的话是口不应心,因为我还真的对这个女歌手有些动心。

    我本能地感觉到这个女歌手似乎和自己有些缘分,只是不知自己会和她演绎出什么故事。

    可能只是一面之缘之后再无交集,也可能我们会死缠烂打,搞得不可开交。

    第四章章逸凡酒吧接下来的表演有很多,有唱歌舞蹈,还有涉黄的东北粗口秀。

    尤其是后者,把小陈等三人逗得前仰后合、狂笑不止。

    但我却对这些表演毫无兴趣,一则是我不太欣赏这种低俗的节目,二则是因为我的心思已经全部转移到那位神秘的女歌手身上。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一点左右,表演才告结束。

    那位女歌手果然守约,带着一副冷艳的表情走向我们这一桌。

    中途有人还要截胡,伸出禄山之爪想要在女演员的身上揩油,但被她很不客气地甩手扒拉开。

    她径直走到我们的包桌前,拍了汪小三的肩膀头一下,无声地示意汪小三给她让座。

    汪小三有些不情愿,但是看到我们几个都没有反应,他就悻悻地起身为女歌手让了座。

    随后他从旁边包桌扯来一把空椅,肉麻地紧挨着女歌手坐下,身子还不住往女歌手身上贴。

    但汪小三的无礼马上招致女歌手的报复,她狠狠地推搡了汪小三一把,险些让他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这马上引起小陈和袁大头的哄笑。

    女歌手没有搭理小陈他们三个,而是坐在我对面,带着玩世不恭的表情开门见山地对我说道:“这位帅哥,是你找我陪你跳舞吗?哦,你有点老,我叫你帅叔好了。

    ”这时候我就不能在小陈三人面前低调客套了,也不想计较女歌手对我的无礼,只是平静地回她话道:“没错,就是我。

    我老不老没什么关系,只要我能对得起你的辛苦就成。

    ”“辛苦?我的辛苦可不便宜,再说也算不上什么辛苦。

    我不是活雷锋,也不会白白付出的,我的辛苦需要报酬的。

    ”“那你开个价。

    ”“那看老板你想让我怎么辛苦了。

    事先说明,我不陪你们出去开房,只会陪你跳两支舞、喝杯酒,或者为你点唱一首歌。

    也不允许你借着跳舞的机会,向我伸出咸猪手。

    ”“那你就陪我跳一支舞,再和你喝杯酒聊聊天,你看是什么价位?”女歌手没回话,只是向我竖起三个手指。

    “三百吗?”小陈插话道。

    “不,是三千。

    ”女歌手表情鄙夷地冲着小陈撇嘴道。

    “太黑了,陪着跳支舞,喝杯酒唠唠嗑就要三千,你简直比黑社会还黑。

    ”小陈不满道。

    “嫌黑啊,那你别找我啊。

    ”女歌手说罢起身就要走。

    我急忙劝阻她道:“别走,三千就三千。

    ”女歌手冷哼了一声道:“还是这位帅叔豪气大方。

    那先请我喝上一杯酒吧,血腥玛丽就成。

    ”我冲着袁大头一摆手,袁大头马上起身去吧台点酒去了。

    不一会儿,他端着一杯红色的鸡尾酒返回,把酒轻轻地放在女歌手身前的桌子上。

    女歌手端起酒杯,姿态优雅地小喝了一口,然后又放下酒杯,抬头问我道:“帅叔,你想和我聊什么?”“我想先请教一下你的名讳。

    ”“名讳,好文雅的用词。

    帅叔,现在舞场刚奏响一支慢四舞曲,我看我们还是边跳边聊吧。

    ”女歌手起身主动冲我伸手道。

    这下我没了退路,只好起身,曲起右臂挽着女歌手步入酒吧人群拥挤的舞池。

    身后小陈等三个小兄弟一起为我喝彩道:“伟哥,好样的,兄弟们看好你哟。

    ”平日忙于企业事务的我,对于跳舞一向不在行,只能合着慢三、慢四这种节奏的舞曲跳上几支。

    一旦是快三、快四节奏的舞曲,我的脚下就开始拌蒜不灵光。

    至于国标、探戈那类高难度的舞曲,我更是不敢涉猎。

    我的两位合伙人涂晓峰和杨元庆倒是个中高手,尤其是有些胖乎的杨元庆,据说经常参加社会上举办的各种国标舞比赛,真令人大跌眼镜。

    今晚这位女歌手选了慢四的舞曲,倒是正中我的下怀。

    所以我才敢于起身和她共赴舞池,否则的话,我真的要找各种借口为自己搪塞了。

    我们二人伴着乐曲在舞池开始翩翩起舞。

    一跳方知,女歌手的舞技纯属,节奏感强,舞步轻盈而灵动。

    当然对于这种慢四节奏的舞曲,我的拿捏也比较到位,身姿标准、动作飘忽。

    虽然两人从未搭档过,但配合还算默契。

    “想不到老板也是此道中人啊。

    舞跳得还行,再加上个子高,倒是一个不错的舞伴。

    ”女歌手主动开了腔。

    “谢谢夸奖,你比我要跳得好得多。

    对了,还没有请教你的??你的芳名。

    ”“哈,不是名讳了?章逸凡,立早章,安逸的逸,平凡的凡。

    ”“哦,幸会。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你知道现在小姐这个称呼都变了味,我对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