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没有给我添麻烦。

    ”我心里暗想这个镇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着戚彦君的面问我这个想干什么呢。

    “可是我听说那天他喝多了,和我们庄局发生了一些矛盾。

    昨天我回家,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一句都不说。

    再问他,他睡在床上装死不理我,简直把我气死了。

    您那天在场,肯定知道实情,和我说说呗。

    ”我转向戚彦君,发现他脸色有些紧张,冲着我只眨眼,暗示我要替他遮掩。

    我自然心领神会,打马虎道:“也没什么。

    你知道酒徒喝多了,难免说些醉话,斗个酒气,真没有什么。

    你们庄局那天也喝了不少,但他大人大量,也不会计较什么吧。

    你今天上班没有问过你们庄局吗?”“哦,问过了。

    我们庄局也没说什么,只是提醒我要好好开导一下戚彦君,让他多体谅我们做刑警的难处,多支持一下我的工作。

    ”“你看,你们庄局都这么说了,和我的说法差不离嘛。

    那天真的没啥大事,就是酒徒在酒桌上的酒官司。

    喝完酒睡一觉,没有人会当真。

    对了,你那天和刘璐怎么赶得那么巧,正好开车就碰到了我和小戚坐在你家的汽车里。

    真是赶巧了,还是有人打电话通风报信?”我明知故问道。

    “这个啊,也不是什么赶巧了。

    是那天我和刘璐在分局当班,接到了我们庄局打来的电话。

    他说戚彦君喝多了,在酒桌上撒酒疯,谁都劝不住他,就通知我去接他,此外我们庄局什么都没有再说。

    今天我问了庄局半天,他推脱有事,没有和我说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镇馨不徐不疾地解释道。

    “哦,我算是明白了。

    我说你们两口子不明不白地请我吃饭是图什么呢,感情你是想借着请我吃饭的机会打听小戚那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吧,是不是这样?”我主动出击道。

    镇馨一听急忙分辨道:“不是不是,贺总你想多了,我们夫妻怎么会因为这事请你吃饭呢,那和您也太见外了,我刚才也是顺便一问。

    我前面说过了,请您吃饭主要是答谢那天您对我家彦君的照顾。

    还有你们是生意伙伴,也是朋友,吃顿饭联络一下感情,以后无论是做生意还是交朋友,不都有方便吗?”镇馨的分辨正中我的下怀,是我主动出击的意图所在。

    既然她已经这么说了,那我只有顺水推舟一途:“哦,那还是我想多了,不好意思。

    小镇,刚才我也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就不要为这事再操心。

    还是把心思和时间多花在工作上、家庭上,把孩子和小戚照顾好,就比什么都强,其他事不值一提。

    ”“贺总说得好!您到底是过来人,成熟大气,看得深远,令人钦佩。

    贺总,我再敬您一杯。

    ”镇馨举杯敬我酒道。

    和镇馨喝了一杯后,我心中暗自琢磨:这个镇馨有时候是急惊风,有时候又是弯弯绕,真够这个直性子的戚彦君喝一壶的。

    第四十一章无妄之灾(一)周二的上午,公司上上下下仍旧忙碌不堪。

    涂晓峰因为要参加杭州市政协会议,没有赶来单位。

    而杨元庆擅长交际和门路疏通,所以一上班他就带着公司的财务人员跑到市工商局解决公司的注册问题,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公司坐镇。

    毕竟万事开头难,我们在宁波这里是初来乍到,公司各种零碎繁杂的事务纷至沓来,搞得人晕头转向。

    正当我忙得不亦乐乎之际,在上午10点左右,一个意外的电话打来更是忙中添乱,也使公司遭受了草创之初的第一场风雨。

    打电话的人是公司运输部的一个司机,他的货车满满当当地运载着戚彦君家族玩具厂生产的各类玩具,准备运往重庆地区的代理商。

    但在途经临安地区时,被当地缉毒警察截停,并从汽车装载的玩具里发现了摇头丸。

    摇头丸具体数量不知道有多少,驾车的两个司机都直接被拘押到临安市公安局缉毒中心审问,并禁止和外界联络。

    还是一个老司机经见过世面,偷偷给看管他们的警察手里塞了钱,才和公司取得了联系。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立刻把我直接震蒙。

    我做梦也没想到,公司接的第一单生意居然会和毒品沾上边。

    虽然玩具不是我们公司的产品,但是运送毒品那也是掉脑袋的大罪。

    我第一反应是联系杨元庆,他得知后也是大吃一惊。

    但他一时在市工商局那里被羁绊住无法脱身,而且这事他还不能向市工商局透露,那样公司的营业资格也就成了问题。

    我随后打电话给涂晓峰。

    涂晓峰得知后也无可奈何,因为市政协会议正处于政协委员换届选举和增补的关键阶段,他根本无法请假离开,同样也不能张扬此事。

    涂晓峰倒是第一时间做出了决定,让我立刻开车前往出事地点了解情况,并及时和他电话联系,随时通报事情的进展。

    同时他让我通知戚彦君,让戚彦君也去临安处理与他有关的大麻烦。

    涂晓峰会在会议间歇时间里联系公司的法律顾问张晓茹,咨询有关法律事宜。

    并联系他在警界的朋友,暗中疏通,争取把这事与公司扯清关系。

    我当下只得按照涂晓峰的决定去办理,因此我打电话通知戚彦君之后,不等和他汇合,就带着我的助理小陈,开着我的宝马x5急匆匆赶往临安。

    临安距离宁波有230公里的车程,因为事出紧急,一路上我让小陈把车开得飞快,用了将近两个小时,在中午一点前便赶到了临安市公安局。

    在路途中,我先后接到了涂晓峰的两次电话,让我按照他的指示去临安市公安局行事。

    去了那里,我就按照涂晓峰的嘱咐,先去找了临安市公安局的一位分管经济犯罪和信访工作的梁副局长,想先从外围了解事情的具体情况。

    梁副局长不是我和涂晓峰的熟人,但他是宁波市市公安局副局长刘魏华的同学。

    有了这层关系的照应和帮忙,我和小陈不至于稀里糊涂地自投罗网,否则不仅没把事情处理掉,反而把我们俩也搭了进去,因为贩毒、运毒此事非同小可。

    涂晓峰在路上就打手机告诉我,只要运送摇头丸这样的毒品在五十克以上,主要责任人就会被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公司必定遭受重大打击。

    虽然发现的毒品是藏在戚彦君家族玩具制造厂生产出来的玩具里,但这事没有定论前,我们公司必然脱不了干系。

    如果戚彦君一口咬定毒品和他的玩具无关,那我们公司更是不好撇清责任。

    因为不能轻易证明是不是我们公司的司机自己藏毒在人家戚彦君的玩具里,也不好查明是谁主使司机去运毒、贩毒的。

    梁副局长不是负责打击毒品犯罪的主要领导,主抓缉毒工作的负责人是一位姓封的副局长。

    虽然梁、封两位副局长是同僚,但出于避嫌,他不能直接找封副局长了解情况,更不能逾越职权去处理此事。

    事情听上去有些难办,但不是没有其他途径。

    固然梁副局长不能直接找封副局长,但他可以找封副局长的手下,暗中打探消息。

    在临安市局,上上下下的人都是同事,分工虽有不同,但都应该认识,甚至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梁副局长果然有办法和关系网,他一个电话打过去,十几分钟后,我们便已经了解了这件事的大概情况:临安市公安局缉毒中心的干警们牵着两条缉毒犬,从我们公司汽车上装载的几个布偶娃娃的肚子里,总共找到了100克摇头丸。

    这个数量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足以将主要责任人定罪,甚至是判处死刑,剥夺个人财产。

    现在货车已被扣押,随车的两个司机也在被审讯之中。

    我很好奇这些缉毒警察是例行公事中恰巧发现玩具里面藏毒,还是从哪里得来的内幕消息,便有的放矢地针对我们公司的运送车辆进行半路伏击,才大有收获的。

    我把我的疑问告诉了梁副局长,梁副局长再次操起电话了解情况。

    这回事情有些不尽如人意,梁副局长没有得到具体的消息。

    想是他找的人也不清楚内幕,或者是人家怕担责任,不愿意透露内幕。

    毕竟运送毒品这事非同小可,谁也不愿意多嘴去承担意外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