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左右才起床。

    她拉着我陪她出去吃夜宵,我才得以有机会问她在医院检查的事。

    韩爱英只是埋头吃东西,吱吱呜呜地拿话来搪塞我,前言不搭后语,我听了半天也搞不懂她说的是什么。

    我见她不好好告诉我,出于我不喜欢为难别人的性格,也就没有追着问。

    过了一段时间,不知是什么原因,我的下体得了妇科病,我就想起韩爱英去的那家医院。

    我坐公交车去了后,时间已经是上午10点半了,专家号都排在下午时段了。

    看来我这回要白跑一趟了,因为我下午还有两节课要上。

    我悻悻地准备转身离去时,忽然想起了那个给我留电话号码的沈大夫。

    我灵机一动,决定求沈大夫出面帮忙。

    当然我这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成就成,不成拉倒。

    没想到我给沈大夫一打通电话,还没等我细说求他办的事,他就主动问我:“吴懿啊,好久没见到你了,听到你的声音真高兴。

    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我老老实实地说了我的情况,没等求他的字样出口,他就立刻说明白了。

    他问清我在医院的方位后,就马上挂了电话。

    不多时穿着一身白大褂的他,穿过来来往往的人流,出现在我面前。

    他又简单地问了我几句后,就带着我去了专家所在的门诊。

    当时专家门口挤满了等候就诊的患者,沈大夫毫不费力地就把我带到了专家的诊室里。

    他和那位上了年纪的女妇科专家低声耳语了几句,戴着眼镜的女专家抬头看了我一眼,二话没说就领着我去了外面的一个检查室里,让我脱去下身衣物做检查。

    当时检查室里还有一位年轻的女助手,沈大夫也没走,他双手插兜看着我。

    我一下子手足无措,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脱光下身衣物,尤其还有沈大夫在场,这真是让我尴尬极了。

    我提溜着裤子,犹豫着该不该开口请沈大夫出去,一旁的那个女专家急了,催促我赶快脱衣物,她还有一堆病人等着她呢。

    沈大夫见状,主动走上前来软语温存地劝我道:“吴懿,我们在场的都是医生,你也是未来的医生。

    配合医生检查是为了你的病情,没有什么好为难情的。

    你也知道患者在医生面前,关于病情是没有什么隐私的。

    听我的话,赶快脱衣物配合专家的检查。

    ”在沈大夫的劝说下,我红着脸脱光了下身,闭着眼任由女专家摆弄。

    我还听到女专家和沈大夫就我的检查情况低声说了些什么,但当时我羞急了,根本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尴尬的检查完毕后,沈大夫又不辞辛苦地带着我去做化验,我当时在他面前又是羞又是感激。

    等我做完所有的化验和检查后,时间已经接近12点了。

    我主动邀请沈大夫外出吃饭答谢他,他很快地答应了。

    他提议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餐馆,说那里干净,饭菜又可口,价格也适中,我就由着他了。

    在餐馆里,我们边吃边聊。

    我这才知道沈大夫那年30岁,比我大九岁,还没有结婚。

    他也问了我的情况,说到了我的病情,还提醒我几天后再来医院复诊。

    那天吃饭中间,沈大夫打电话出去了一趟。

    等我们吃完饭后要结账时,我才知道他已经提前付过帐了。

    这让我对他的印象更加好极了。

    第二十章刑奴(三)几天后的周五下午,我如约来到医院复检,这回也是我一个人单身前往。

    我又见到了沈大夫,这回我们比上回少了几分客套,多了几分稔熟。

    在沈大夫的帮助下,我的妇检很顺利,我开了两瓶冲剂和几种西药。

    当时离医院的下班还早,我受沈大夫的邀请来到了他的诊室。

    沈大夫是肛肠科的医生,那天他几乎没有什么接诊的病人,偶尔来上一两个患者就很快对付过去了,所以我们就有时间闲聊。

    他问起我的同学韩爱英,了解我和韩爱英的关系,我未加保留地告诉了他。

    然后我好奇地问他道:“沈医生,那天韩爱英做的什么检查?我看她在检查室待了那么长时间,出来后精疲力尽的模样。

    我事后问她,她也不好好说。

    您能告诉我吗?”“哦,韩爱英没向你说什么吗?”沈大夫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却反问我道。

    “没有啊,感觉她的那个检查有些神秘,好像有些不方便说的样子。

    ”“这样啊。

    那既然她不说,我也不方便说了。

    医生为患者的隐私保密,这可是希波克拉底誓言之一啊。

    吴懿,你是医学院的学生,你们入学教育也应该有这个学习吧。

    ”沈大夫微笑着说道。

    “切,你不愿意说就别说,少拿希波克拉底誓言教训人。

    ”我冲他翻了一个白眼。

    看到我顽皮的神情,沈大夫笑了。

    笑过之后,他开始和我聊家常,问起我家里还有什么亲人,现在有没有男朋友,上海有什么亲戚。

    我没有和他见外,就都一一告诉了他。

    出于礼尚往来,我也继续询问他的个人讯息。

    原来他不是上海人,是江苏常熟人,也是复旦大学医学院的毕业生,毕业后托人留在这里。

    他毕业的时候,母校还叫做上海医科大学,还没有和复旦大学合并。

    这样一来,我和沈大夫还是校友,我们似乎更亲近了几分,聊得也就更加热络了。

    很奇怪,可能沈大夫是医生的缘故,他也两次帮过我,而且谈吐优雅随和,我很快就对他有了几分信任。

    我再次约请他吃晚饭,作为对他的答谢。

    沈大夫笑着问我为什么这么客气,两次三番地请他吃饭,是不是我瞧上他了?我也开玩笑道:“是啊,我看上你了,不可以吗?总之你是单身,我又不是第三者插足。

    ”沈大夫笑道:“是吗?那我可不胜荣幸。

    既然有这好事,我现在也没啥患者可接待,那我们现在就开溜。

    出去过二人世界去,省得来这里闻消毒液的刺鼻味。

    ”在下午4点钟的时候,沈大夫就带着我出了医院。

    我们去了一家咖啡厅里点了咖啡和糕点,边吃、边喝、边聊,十分随便惬意。

    之后他提议我们去看电影,记得我们看的是美国大片《珍珠港》,残酷的战争和凄美的爱情对比强烈,令我动容。

    看完电影出来后,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

    他又和我在2001年暮秋的夜里,在城隍庙街头吃小吃。

    吃完之后,他意犹未尽,又拉着我在黄埔江沿岸散布。

    他主动将右臂曲起了臂弯,我很乖巧地挽住了他的胳膊,我们俨然像一对情侣般地徜徉在东方明珠塔对岸的黄浦江畔。

    暮秋的江畔冷风习习,我贴着他胳膊的身体有些发抖。

    沈大夫很体贴地将他的外衣脱下来披到我身上,还伸出一只胳膊将我搂在怀中为我保暖。

    我们两人都不说话。

    我默默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里荡漾起一阵温馨的甜蜜,恍然间似乎穿越到和初恋男友热恋的往日时光中。

    我们默不作声地走了好一会儿后,他抬起腕表看了看,告诉我说已经是晚上10点多钟,问我是继续陪他散步呢,还是现在就送我回学校。

    我低着头轻声回答他道:“我愿意听你的。

    ”沈大夫停下脚步,眼神热切地望着我道:“吴懿,那你愿意??去我的家里吗?”这下我迟疑了,我不知该如何作答:说我愿意,小孩子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因为我还是一个云英未嫁的处子啊;说我不愿意,但我享受他大哥哥般的体贴温情,也不愿意伤害他的热情。

    今晚的所有开销都还是他支付的,他不愿意让我破费。

    这下令我感觉很难决断。

    “懿,我知道你有些为难。

    我不想让你为难,你说我们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沈大夫看着我含情脉脉地说道。

    我还是一时难以决断,只能低着头默然无声。

    “懿,那就让我们赌一把吧,让命运的硬币决定。

    ”他掏出一枚一元硬币,高高抛起一个美妙的弧线后,又灵巧地接到手中。

    然后他用手捂着硬币说道:“懿,你猜国徽是上面还是下面,猜中了??你就和我走,猜不中,我就送你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