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端坐在椅子上,腿儿并得紧紧,丝袜闪着柔和的光,像镀了一层金属,她把腿别好,先从自己的小腿开始,左手从踝部往上,沿着纤细有致的小腿,像个游客般,慢悠悠的逛着着,然后在膝盖那里逗留一会,突然调皮的人立起来,食指中指当脚,在曲线诱人的两条大腿拂来拂去,有时手翘成兰花指,只留中指的指腹,来回抚摸,有时手指四散开来,逐渐往内侧移动。

    两条腿略分,宋景卿那调皮的食指推开裙摆,在两条腿夹缝里撩拨着,刺探着,终于又分开了些,王行之看到那一段勾勒繁复的优美花边,松紧带两旁的腿肉因为被勒着,微微鼓起。

    直直的大腿终点是一段三角型的区域,被大腿挡住了,瞧得不甚分明,王行之的印象中,应该是包得鼓囊囊、肉嘟嘟的,他一下子兴奋起来,左手握住扬昂的阴茎,舒服的揉搓起来。

    宋景卿的腿间缝隙这时有半只手掌那么宽了,她的右手是轻功神妙的刺客,沿着大腿一路的绝峰峭壁,像蜘蛛侠般来到女性的欲望中心,在哪里不知做着什么。

    王行之呼呼直喘气,想不到现场看老师自慰这么精彩!宋景卿的手好像耍弄王行之似地,几秒种后,竟又从左边的大腿攀登而出,「咦,怎么走了?快快快!」王行之急得心里直呼,那手仿佛听到了一般,四指曲起,那纤纤食指的指甲贴着大腿缓缓划着圈,慢慢地,再一次靠近最终的欲望,这次它没有疑惑,停在被曲线优雅的美腿夾得高高隆起陰阜面前,又勾又撩,宋景卿的左手拿住自己嫩尖尖的乳头,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揉搓,丰美的胴体蛇一般扭了起来,腿忽合忽开,小腹贪婪地追逐着灵活的手指,丝袜晃一片闪眼的媚光来。

    王行之看的忘了一切,脸就要贴到显示屏上了,左手快速的撸动起来。

    「王行之!你在干什么!」苏蘅冷峻的声音清幽幽在门口响起,饱含着愤怒和失望。

    欲望与烦恼(二十一)省报前几天刚刚大肆报道了玉成乡的教育设施情况,师资少,学校破,设施旧,辍学的多,各报统统转载,市委书记祁青林亲自打电话过问此事,要求岭东县的领导班子把教育补助款落实到实处。

    今天中午一点,玉成乡石头村的红磡小学的教学楼塌了,重伤两个,轻伤七个。

    岭东县委常委会开了整整四个小时,苏蘅开完会回来,身心疲倦,石头村的事让她这个主管教育的副县长如芒在背,坐立难安。

    看着县委书记姬云飞稳坐钓鱼台吞云吐雾,县长唐纪中镇定自若品着好茶,她越发觉得自己不适合当官。

    大学时的苏蘅是看不出有丝毫从政欲望的,至少她没给同学们留下这方面的猜想,但人的一生是有多种可能的,不同的途径会通向不同彼岸,对有志者来说,任何一种途径,都离不开奋斗两个字。

    苏蘅从教室走出来,走进县政府大楼,现在,她有些盼望着自己能离开了,县里刚刚修了一条所谓一级公路,各种拨款在哪里,大家心照不宣。

    累了,真累了,苏蘅觉得自己找不到奋斗的方向。

    唉,申请调任快有一个月了,怎么还没消息呢?夜有些闷热,夏蝉在明亮地喧哗着。

    苏蘅远远就看到儿子房里的灯光,她觉得自己疲倦的心情得到安慰,只要儿子健健康康的,就够了。

    等她调到党委办公室,她就可以天天给儿子做饭了。

    苏蘅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脚步。

    拿钥匙开了门,苏蘅按开客厅的大灯,脱下高跟,换上拖鞋,记挂着儿子晚饭吃什么,一看儿子门没关紧,细细的缝透出白色的光。

    「又在玩电脑。

    」苏蘅心里突然感觉到一股子蹊跷,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气氛有点怪。

    推开门,正在发生的事情让她觉得眼前一片乌黑,像是突然停了电:儿子王行之跪在电脑屏幕面前,眼睛死死盯着电脑,头戴着耳麦,他的裤子退至膝盖处,黑色的内裤横在腿间,他右手控制着鼠标,左手握住了自己袒露笔直的阴茎,上上下下,在那撸的不亦说乎。

    苏蘅惊讶的无法说出话来,口因为吸冷气而有些发干,她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她的眼睛瞄向屏幕,那里好像有个赤裸裸的人影在做着各种挑逗动作,面目隔太远了看不大清楚,显而易见是个女性。

    儿子的脸在灯光掩映下忽白忽黄,眼一眨不眨,透着一股热呼呼生机勃勃的欲望。

    儿子在看淫秽的电影!苏蘅心想,她突然觉得自己不敢看儿子胯间的坚硬强壮的勃起,她的目光匆匆掠过不敢停留,好像那个狰狞的东西会烫眼睛。

    苏蘅长长地吸了口气,带着些许女人的害羞,她极其失望,而又嗓音生涩的开了口——王行之在听到妈妈声音的一霎那就把视屏的页面关了,快得他自己都吃惊,然后他像一个东窗事发的作案者,低了头看地板一块块木砖上的繁复自然地花纹,身体僵得一动也不能动,思维也凝固,停滞了,左手来不及收回,下意识地遮盖着已经有些萎缩的阴茎。

    风扇的风吹得他腿间有些凉,他想用右手穿起裤子,但又像被警察用手枪指着的犯人,不敢妄动。

    他的心里绝大多数是被妈妈发现他真正面目的惊惶和羞耻;同时,也有一丝对妈妈不敲门就突然闯入,刺中隐私的反感和气愤;更奇怪的是,他的潜意识里有种向妈妈宣示自己长大了,性成熟了的骄傲和窃喜。

    苏蘅看着呆呆跪立的儿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心里遗憾自己和丈夫离了婚,此刻要是有个男人在身边,那么就少了许多尴尬,父亲毕竟是家庭里不可或缺的一环。

    儿子被风吹的有些发抖,苏蘅那些骂他不知羞耻,肮脏等等的话语便没有说出口,一方面她觉得自己不该如此粗鲁的对待儿子,另一方面她想到儿子正是因为救自己,才和自己发生了关系,这件事如此离奇却又真实的发生了,让她不禁怀疑起这件事和儿子自慰之间的联系。

    如果有影响,那自己也是有责任的啊。

    「自己清洁一下。

    」苏蘅又瞥了儿子的腿间一眼,那个东西已经被儿子的左手包裹起来,像个宝贝一般,看不见了。

    苏蘅轻叹一口气,没留下任何重话,替儿子掩上门,到自己的房间。

    她觉得唯一的选择是给宋景卿,景卿姐打个电话,她毕竟在国外学过心理学,也许接触过这类东西,知道该如何较好的对应。

    手机通了,在拨号嘟嘟响的同时,苏蘅看着床头的一张照片心中一片怅然,那是她,王立,王行之一家三口在街心公园拍的,照片里的王行之穿着可爱的冬服,鼓鼓囊囊的像只企鹅。

    他笑得一脸阳光,几颗残缺不全的白牙露着,一双穿着白球鞋的脚乖巧地并拢,显得整整齐齐,站军姿一般。

    两手分别挽住她和王立,幸福而纯真。

    电话终于通了:「景卿姐,是不是在洗澡,这么久才接电话。

    」「阿蘅是你啊,我,我是在洗澡来着。

    」宋景卿声音还有些急促,王行之突然退出视频聊天,她就有些心惊胆怕,此时接到苏蘅的电话,更是做贼心虚。

    「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比较尴尬的问题,你先答应我说实话。

    」苏蘅有些迟疑。

    「我——」宋景卿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难道阿蘅发现我和行行的事了?等等,行行突然断了视频,会不会就是因为阿蘅回来了?!宋景卿想到这,浑身往外冒着汗。

    冷静冷静,宋景卿!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应对一切情况,大不了连夜赶回去对阿蘅说说圣宇哥的事情,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谅,她相信苏蘅会理解她的。

    「这个,我是会尽实回答的。

    」「姐,你说青春期的男孩看不健康的影片,并且自渎是不是正常现象?该怎么和男孩子沟通这方面的事呢?」宋景卿吐了一口气,看来阿蘅还不清楚行行是因为我才那个的,否则依她的性格,她一定会直说。

    她定定神,在心里组织组织语言,张口就来。

    「其实呢,阿蘅,十有八九的男性青年的电脑里都堆满了各种美女影片,图片,以前则是画报和杂志。

    现在由于他们往往设置了密码,或者将文件加密,所以不像以前那么反感父母尤其是母亲进入房间。

    」「十有八九?那这剩下的一个呢?」苏蘅听得瞪大杏眼,一脸吃惊。

    「不是性未成熟就是性扭曲。

    阿蘅你听我说,对性产生好奇并且观看那些东西,是一个正常男孩子发育过程中不可或缺的成分。

    」宋景卿觉得要帮帮王行之,也帮帮自己,她想了想,接着说:「人类的生理发育,荷尔蒙的刺激影响下,十几岁的男孩常常伴随着难以抑制的性冲动。

    在动物界,雄性动物可以拥有一个交配的雌性——」「哎哟景卿姐,你能不能别那么直接?」苏蘅听得耳根发红,皱了一对平直的眉,娇嗔道。

    「唉,这是最客观,最具主宰性的自然规律啊!好吧好吧,每只动物都争取它的伴侣,亲情享受性爱,啊不,快乐。

    呵呵呵。

    那么在人类社会呢?置身于性欲最旺盛的青年们所面临的是埋头苦读,承担着艰巨的升学压力。

    」宋景卿校正坐姿,她说得有些来劲了。

    「嗯,有道理。

    」苏蘅暗自点头。

    「如果一味要求孩子不要涉足性爱,不要手淫,凡事皆不准,那么孩子们又怎样派遣和抚慰内部的躁动情绪呢?一位的要求正常男孩压抑自己的情欲,那么他做为男性的探索,冒险和征服的勇气也会同时被压抑,一旦全然丧失雄性本能,男孩长大以后又该怎样面对社会,学会独立,克服困难呢?」宋景卿说着说着,脸上的表情也逐渐严肃起来,带着镜框的俏脸端庄而又权威性,和刚刚的风骚冶艳的她判若两人。

    「唔——」苏蘅素手扶额,一脸思考的表情,剑眉下的双眼显得闪亮而睿智,「大禹治水在于疏,而不在于堵。

    」苏蘅对自己说道。

    这样浅显的道理,她冷静后一点就通。

    与其堵而抑之,不如疏而导之。

    她心里有了自己的想法。

    「唉,阿蘅,姐知道你单亲家庭不容易,以后所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宋景卿赎罪般格外的殷勤。

    「谢谢你,景卿姐。

    」苏蘅由衷地感到欣慰,顿了顿她又幽幽开口:「行行要是有个爸爸就好办了,我就不用这么烦恼了。

    」「什么呀,你知道男人对这事从来也不介意的,要是教训更谈不上。

    」宋景卿语气肯定。

    「为什么?难道他们不想纠正孩子的错误吗?」「你看看你,这不是错误,这是本能,有时自己都控制不了,是男性的生理决定的,就像我们来月经一样。

    至于为什么说大多数父亲都不会严厉呵斥,是因为他们那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偷看女生,传阅小说,手淫,甚至比起自己儿子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只会对儿子说稍微注意点。

    当然,中国那些虚伪的父亲也许就不一样了,他们板起脸,破口大骂甚至动用武力,反而给孩子造成更坏的影响。

    所以说,有你这么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妈妈,对你儿子来说,也是一件幸事呢。

    」「哪啊,我还不是一窍不通,还好有姐帮我。

    」苏蘅轻松下来,突然心又一紧:「姐,你说如果男孩子,我是说如果,一个男孩子和女的发生了关系,完全是意外的,会不会,对他的性欲有直接影响?」苏蘅勉勉强强挤出问题,心怦怦乱跳,粉脸通红,像患了重感冒的病人一般,她眼睛注视着相片上的儿子,觉得是自己让儿子失去纯真。

    「这——这——」宋景卿的心如坠冰窟,一下就冷到底了:「阿蘅还是知道了,原来前面的所有问题都是铺垫,都是为了引出这个话题。

    」她张口结舌,一身如给人抽了筋骨一般,瘫在椅子上,心里想还是认了吧,毕竟是自己主动的,纸包不住火,古人的话没错呀!她刚想坦白从宽,突然就听见「嘭」的一声,接着是苏蘅急切的声音:「姐,不好了,行行好像出去了,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下次聊。

    」不等宋景卿反应过来,电话就挂了。

    宋景卿一颗心就这样吊在半空中,一会想苏蘅许久不见,果然有了当官的心机城府,懂得拐弯抹角,让她刮目相看,自己看来是逃不过去了;一会又想苏蘅既如此委婉,最后还叫自己姐姐,说明她还是在乎自己和她之间的感情的,也许事情还有寰转的余地;一会又想自己勾的可是苏蘅的儿子,她的心肝宝贝,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自己呢?宋景卿思来想去心思难安,暗自想到今晚是别想睡了。

    苏蘅心挂儿子,穿上鞋紧跟王行之出了门,街上不知何时起了淡雾,昏黄的路灯把周遭染得愈加混沌,事物影影绰绰,儿子沉重有力的脚步声己响出很远。

    街边还有乘凉的人,和高高低低的房屋线条织成莫奈笔下失去轮廓线的,生动真实的自然光色。

    这夏夜倒也不寂寞。

    苏蘅一路尾随儿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