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比之前不同,笑语妍妍,打趣聊天。

    她这般年龄正是女人将魅力尽情释放出来的时候,仿佛一朵花绽放得正艳。

    如鸦秀发如闪着炫目的晕彩,洞悉人心的眼亲和如水却绝不可欺,袖口露出的肌肤羊脂玉一般的细腻与娇嫩。

    然而谁都无法说她是有貌无才可有可无的花瓶,她在危机里展示的智慧和勇气又在她美丽的花环上镶了一道高人一等的光圈。

    「太美了——」叫三崔的小年轻从树上夸张的掉下来。

    「苏县长有对象了么?」人群里有个兀突的声音响起,大家情绪松快,纷纷笑起来,便是胆大的三崔高叫着。

    「呵呵呵呵」苏蘅朗笑着,一口白齿亮极了:「我儿子都有你这么大了!」「轰」得一下,众人笑得更大声了,惊得林子里老鸹乱叫。

    过了一会,马副县长披头散发地来了,脸比雪白,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臂膀,站在谈笑风生的苏蘅面前,尤显得狼狈不堪。

    苏蘅看他身上并无伤,果真把车留在村里,搭着公安局长的车回到县城。

    一路上林局对她举大拇指,苏蘅淡淡一笑,心想这事我可经历的多了,越发风轻云淡起来,林局看在眼里,觉得苏蘅高深莫测。

    ==============================================================夜来香的气味浓郁,玉兰的淡雅,在这香气萦绕的氛围中,宋景卿和苏蘅促膝而谈。

    灯下观美人,分外妖娆。

    宋景卿的椭圆脸,细长眼和弯弯眉,与苏蘅的瓜子脸,鹘鴒眼,长剑眉相映成趣,一个笑颦带媚,一个容颜端秀。

    ……「我早就告诉你,每个男的几乎都有恋母情结,有的人甚至认为妻子也是母亲在男人心理的印象投射。

    许多男人都想娶一个像自己母亲一样的老婆。

    」宋景卿略歪着头,看着苏蘅。

    「可是行行好像格外严重些——」苏蘅欲言又止,有些话她实在无法说出口,难不成告诉宋景卿姐儿子和她早已突破了母子间的最后一层底线?「他最近经常——那个——」苏蘅说到一半,脸红了红,难以启齿。

    「那个什么?」宋景卿一转眼就明白过来,拧了一把苏蘅嫩滑的脸:「都结婚这么久了还这么害羞,你就装吧!」又伸头似笑非笑地问:「每天几次?」「以前没具体算过,最近伤好了越来越常了。

    」苏蘅低下头。

    「这事是人就有,青春期的尤为冲动,或者自己来,或者破女孩的处,或者招妓,你选哪个呢?」宋景卿两手一摊。

    苏蘅愣了神,这都是什么选项啊?「哎呀——担心什么?」宋景卿兴趣盎然地看着苏蘅:「难道你儿子对你毛手毛脚?呵呵,你这么优秀这么美丽,我这个女人都动心,何况男的。

    」「姐——」宋景卿的打趣让苏蘅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说正紧的,现在比较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接触,并且对其他的女孩感兴趣,这样他的注意力不就转移了?」「也是——」苏蘅苦涩的回答道,心里腾起一股古怪的情绪,像是自己珍宝拿去和别人分享似地,又酸又痛。

    「不过估计不容易,你太优秀了,他很难喜欢上和他年纪相仿的。

    」宋景卿一边正儿八经的扮演知心闺蜜角色,一边想着自己和王行之的偷情,格外的紧张刺激,心底说我说的是对年龄小的不感兴趣,大的就不一定了——比如说我。

    「姐,你说我要不要疏离他一些,彻底让他认识到我的态度,杜绝这个不好的情结。

    」苏蘅下了决心,既然要纠正,必须要狠一点。

    「听说过叛母情节没有?」每当说起自己擅长的心理专业,宋景卿便有一股吸引人的魅力,遂长的眼缝中,如星星镶嵌的瞳孔散发深邃而迷人的神采。

    苏蘅从小就觉得宋景卿的眼神迷人,让她崇拜。

    「我只听过恋母情结,没听过叛母情节。

    」苏蘅咬唇皱眉细声应道。

    她兼有着成熟女子的极致美感和知识分子的气质,鼻梁秀直,上薄下厚的嫣红嘴唇抿出诱人曲线,长长睫毛下的眸子透出清离而疑惑的光,透着做单身母亲的担忧和烦恼。

    宋景卿戴上眼镜拿过纸板,继续道:「叛母情节应该和恋母情结一样,共同列为母体影响的范畴之类,就如同一剑两刃,相对于不同个体,产生不同结果。

    从医学的角度来讲就是症状,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就是人格特征。

    」她在纸板上画了个阴阳图,给苏蘅看:「有的青少年由于认知的错乱,从青春期开始错误的理解了母子的关系,潜意识里对犯了错误的父亲厌恶,并对处在柔弱一方,顺从一方的母亲有超过一般母子的疼爱和依赖,这种现象在离异的家庭里尤为常见。

    一旦他的爱意被母亲陡然拒绝,便很可能由此产生心理逆差,从恋母转为叛母。

    恋母情结和叛母情节相对应,就像阴对于阳,天对于地。

    这种极度的转变会使不成熟的人一下失去心理常态,从白到黑,由爱生恨,不但觉得自己生存的目的消失,严重的会对自己也痛恨起来,继而对社会仇恨,如果不加以引导,控制,甚至治疗,很有可能发生自残,暴力,乃至更严重地事件。

    」「这么严重!」苏蘅秀手掩嘴,一脸吃惊。

    「对啊!」宋景卿依然沉醉在亢奋的情绪中,她饮酒一样满脸通红:「叛母情节和恋母情结之间存在着转换关系,符合中国哲学的基本认知规则,对于用利母哲学思辨,推动心理学研究有着重大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从另一端,另一极完善了佛洛依德的心理学人格特征理论和病案……」宋景卿手舞足蹈起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阿蘅,我又自说自话了。

    」宋景卿定神才发现苏蘅已然离开。

    她拿过纸板,划了呈三角形排列的三个圈,添上景卿,行行,阿蘅三个名字,从「行行」画个箭头到「阿蘅」,写上畸恋;再从「景卿」划到「行行」,「阿蘅」都画了箭头,都写着畸恋;又分别在「阿蘅」到「行行」,「景卿」的箭头上打了两个问号,她的表情怪异而兴奋,嘴角吊起,异教徒般诡谲。

    「真是错综复杂的爱情关系啊!」宋景卿危险地笑着,「美妙的个案值得好好研究。

    」她吃吃笑,翻出手机——「阿蘅,怎么不吭声就走了,我这有个网址发给你,自己去看。

    」宋景卿挂了手机,对着纸板目不转睛。

    苏蘅回到家中,儿子在乖乖复习,准备补考。

    她匆匆洗过澡,身上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白色薄裙,前襟绷得有些紧,胸部曲线浑圆地隆起,而那双匀称修长的玉腿,大半都露在外面,丰腴性感的娇躯半遮半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知性女人雍容清雅的气息。

    她解下秀发,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登上宋景卿给她的网站一看,【谈母子性爱的可能性与必要性】——李银河!苏蘅是知道李银河的,中国第一位研究性的女社会学家,著名作家王小波之妻,特立独行的她早就成了苏蘅的偶像。

    「人类的性行为是建立在寻求性快感的基础上的,生殖只是快感后没有意识和计划的结果。

    那个时期人类是没有乱伦禁忌的。

    」「长期的性压抑,对人的生理、心理发展和工作学习皆会产生消极影响,甚至损害身心健康。

    尤其是正处于生长发育和心理成长期的青少年,过分的性压抑可能出现种种神经官能症的症状,如睡眠障碍、神经衰弱、焦虑状态、抑郁情绪等表现。

    同时,在心理上会造成青少年的性冷淡和性扭曲。

    」「男子性欲最旺盛的时期在16至18岁左右,而女子性欲最旺盛的时期在30至45岁,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在母子之间进行互补呢?」苏蘅浏览了开头,就觉得这也太骇人听闻了,通篇都是在为乱伦铺路。

    再下来是「母子性爱的发展过程」,还有一二三四的具体步骤,性试探诱惑期,性接触边缘期,性接触期等等等等完美操作指导。

    苏蘅看的目瞪口呆,她一向知道李银河以胆大著称,什么支持换妻,支持同性恋合法化,想不到还有这等惊世骇俗的理论和想法。

    她有一种想要关网页的冲动,然而迟疑一阵,她却神使鬼差的看了下去……我只是看看罢了,并不是支持,接受这种荒谬的理论——苏蘅瞟了门一眼,起来把它心虚的反锁,然后深深吸口气,目不转睛地看起来。

    不得不说,这篇挂名李银河的文章十分有蛊惑性,分析到位,貌似科学,可苏蘅撇撇嘴,心想李银河是绝不会写出这等文章来的,我要把它的荒谬之处一一找出,驳得体无完肤!她这么想着,看得更加聚精会神。

    这却是钻了知识分子的牛角尖了。

    王行之看书看得头晕脑胀,心想明天星期六,还有三天时间呢!语文数学不在话下,就是这英语——不如找景卿老师好好讨教一番?嘿嘿——心里得意着,一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逝者如斯夫啊!再一看,妈妈房里的灯还亮着,就想我去敲门,妈妈肯定会问我怎么还不休息,我就说温习功课呗,然后她一定会夸奖我,说不定还能有个睡前晚安吻,想到这嬉笑着走到门前关心的敲敲门:「妈妈,半夜了还不睡觉哪!」只听里面哗啦啦乱响,紧接着娇声惊呼,然后是「噗通」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摔倒在地!「妈妈!」王行之吓得蹦起三尺高,转转门把才发现妈妈把门反锁了。

    「妈妈,你开门啊,没事吧?」王行之急得团团转,又听见里面隐隐约约传出痛楚的呻吟声。

    「妈妈!你怎么了!」王行之急得就要哭出来,攒着门死命推,纹丝不动,曲臂斜肩后退几步,学着电视上橄榄球员地冲撞,对着门锁上方一下,两下,终于「嘭!」的一声,门猛烈晃动着撞在墙壁上。

    只见妈妈跌坐在地板上,雪白的俏脸扭成一团,丰腻的胸春光乍泄,裙裾翻到大腿上,露出一小截鹅黄色的内裤,一只手抓着床沿,一只手按着后腰正努力挣扎着站起,一张椅子倒在旁边。

    王行之停了半秒,急忙走过去蹲下,把苏蘅从地上抱起来:「妈妈,你怎么样?疼得厉害吗?」苏蘅点点头把手抽出,遮住袒露的半只乳房,奈何她不戴乳罩,领口又大,怎么也遮不全,指缝间亮白的肌肤颤巍巍,牛奶凝脂般细嫩可口。

    王行之不自然的扫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把苏蘅平放在床上,看着苏蘅紧锁的秀眉,着急道:「伤到腰了?」「刚才想给你开门,不小心翻到了椅子,腰背撞到床沿了——疼疼疼。

    」苏蘅蹙着眉头解释道。

    却是她看得入神,忘记门已锁,给王行之那一嗓子叫的慌起来,生怕他进来看到她读的文章,这才不小心弄翻椅子摔倒在地。

    「是这吗?」王行之靠近苏蘅的脸,伸手一触苏蘅的腰背间,却恰巧碰到痛处,苏蘅发出一声惨呼,王行之不知所措,苏蘅说道:「妈妈要试着翻身,你帮妈妈。

    」说完苏蘅努力地侧过身子,王行之忙用手护着帮她,只见妈妈嫩红嘴唇轻微颤动着,过了一会,终于艰难地翻过身子,趴在床上,双手用力地抓着枕头,漂亮的瓜子脸上露出可怜楚楚的表情,清澈明眸之中,已经凝了一层水雾,泫然欲泣。

    王行之心被挖了一个洞似地疼起来,妈妈上次那样都没受伤,今天却被我害的重重伤了背。

    他一下子陷入自责当中,颤抖着唇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能翻身说明骨头没事。

    」苏蘅安慰儿子,却发现他的眼泪已然充满眼眶。

    「都怪我,要是我不叫妈妈开门,就不会——」王行之低头说不出话来。

    「傻小子哭什么哭。

    是妈妈自己不小心,那能怪你呢?」苏蘅悄悄擦去眼泪,柔声的安慰王行之道:「妈妈已经不大疼了,你去拿红花油来。

    」王行之依言从抽屉翻找出红花油,拿了坐在苏蘅身边。

    「现在拉开妈妈的衣服拉链,看看怎么样了。

    」苏蘅指导儿子。

    王行之拉下拉链,拿手一掀布料,心惊胆战望去,却发现苏蘅莹润雪白的后背上,竟多出几处青紫的淤痕,王行之忙伸出手来,在她背上某个铜钱大小的青紫处轻轻按了按,苏蘅却忍不住钻心的疼痛,忽地扬起颀长的脖颈,嘴里发出凄楚地痛呼:「啊呀,行行,别碰那里……」「对——对不起,妈妈。

    」他这时冷静下来,看了看说道:「有几处淤血,但是不严重,属于皮肉伤。

    我给妈妈揉揉,妈妈别怕痛。

    」苏蘅咬紧牙关,轻轻地点了点头,闭上眼睛,乖乖趴着一动不动。

    王行之打开瓶盖,将红褐色的液体倒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