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不是这个?』我刚一说完,就看到林雨昕半仰着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不是这个,人们怎么对部队的误解这么深,好像我们部队都是酒囊饭袋似的,哈哈哈……』说完这话,她竟然很豪气的大笑起来。

    看到她这样笑,我也陪着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我又说道:『坊间说,「能喝白酒喝红酒,这样的乾部要调走;能喝红酒喝啤酒,这样的乾部要交流;能喝啤酒喝饮料,这样的乾部不能要;能喝饮料他不喝,这样的乾部不可靠;能喝半斤喝三两,升官重用你别想,能喝一斤喝八两,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不是这个吧?』林雨昕眯缝着眼笑道:『比较接近了,我们部队关于喝酒的段子是这样的,「能喝啤酒喝饮料,这样的乾部没人要;能喝白酒喝啤酒,这样的乾部要调走;能喝二两喝五两,这样的乾部要培养;能喝半斤喝八两,这样的乾部受欣赏;能喝八两喝一斤,党和人民全放心;能喝一斤喝八两,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能喝八两喝半斤,这样的同志要小心;能喝一斤喝一桶,回头提拔当团总;能喝一桶的喝一缸,这样的乾部……没出生。

    」哈哈哈……』她花枝乱颤地又笑了起来,胸前的两个凸起也随着上下起伏。

    我不好意思盯着她看,急忙低头夹菜吃。

    因为酒段子,林雨昕一下子就抛弃了一直保持的拘谨,变得谈笑风生起来,就好像我们是相识已久的老朋友。

    我们又把这瓶酒喝了个精光,吃完饭后,我送她回宾馆住宿。

    我把她送到门口,看她用房卡开了门后,我就要和她道别。

    但林雨昕却很大方地说道:『小伟,进了坐坐吧。

    』我急忙说:『不了,我怕不方便,还是你……』『你个大男人家,婆婆妈妈的。

    我一个女同志都不怕,你怕什么啊,你陪我再聊一会儿吧。

    』她话音一落,竟然伸出她的右手像一把铁钳似的攥住我的手腕,随着她左手握住门把一推,我竟然被她带进门来。

    我的心突突突地急跳,心里暗想她的手真有力。

    她把我拉到标间的沙发上坐下才松了手,似乎怕我跑了似的。

    她脱去了上身军服和军帽挂在衣柜里,露出了里面带软式肩章和软式胸标的深蓝色半高领套头制式毛衣。

    我可以明显看到她那高高隆起、引人无限遐思的胸部就是在制式毛衣下也遮掩不住,配上她高挑的身材,娇艳动人的相貌,真是摄人心魄。

    『小伟,你想喝点什么?我去准备。

    』她睁着一双凤目看着我问道。

    『哦,那个……那个什么都行。

    』我居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第二十七章林雨昕的试探林雨昕翻了翻宾馆预备的免费茶包,撇了撇嘴道:『这些茶不能喝。

    』然后她打开标间里的冰箱门,看了后,扭头问我道:『小伟,这里有矿泉水和冰红茶饮料、听装哈啤,你要喝哪种?』我没做多想便说道:『随便,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吧。

    』『随便?』林雨昕低声重复着我的话,『那就喝点啤酒吧,可以吗?』她拿出两听哈啤,为我拉开拉环后递给我,然后和我并排坐到另一张单人沙发上,两人边喝边聊起来。

    我主动问道:『雨昕,听你的口音不是南方口音,你应该是北方人吧。

    』『是啊,我是黑龙江人。

    』然后她扬了扬手中的哈啤道:『它的产地就是我的老家。

    』难怪她的身材那样修长顺溜,原来她是东北姑娘。

    在抛开谨慎和戒心之后,她就变得很大气,很有些东北姑娘的豪爽。

    『哦,我的老家在辽宁,也是东北那嘎达的。

    』我用东北腔说了这句话。

    『是吗?也是啊,南方男人中少见你这样的大个子,目测你大概有1米80以上吧。

    』林雨昕略带高兴地问道。

    『我身高是1米82。

    我的父亲是辽宁人,母亲是浙江人。

    我在东北出生,2岁多才和父母来到这里投靠外祖母。

    主要是我外祖母不舍得母亲嫁到异乡,非要让我们一家搬过来,和她住在一起。

    』我大致说了我家的情况。

    『哦,是这样啊。

    我听人们说,父母是南、北方人,生下的孩子兼具南方人的聪明灵秀和北方人的高大威猛。

    还别说,你还真是这个样子的。

    哈哈哈……』她上下打量着我笑着说道。

    『过奖了,我觉着自己也就是「泯然众人矣」。

    身高倒是遗传了我父亲,高大还将就,威猛可真说不上,聪明灵秀更是不值一提。

    』我连忙客气道。

    『你真是谦虚,其实我觉着你可不是一般的聪明。

    你说话办事很有头脑,很会替别人考虑,在路上我就能体会到这点。

    比如你给我留下打电话的空间,又比如……又比如你一直不询问我的个人情况,这可是心直口快、不善替人考虑的东北男人所欠缺的特点,我说的对吧。

    』她喝了一口啤酒,神情略显调皮地说道。

    我听她这样一说,也暗自佩服她的敏感和说话得体,看来她也是一个聪明人。

    既然有些话她挑明了,我接下来说话也就不必老是躲躲闪闪得不痛快,那样会让她觉得我不爽快,使她厌烦我。

    但是我为什么要让她不厌烦我呢?我不禁扪心自问。

    她是一个颠倒众生的美女,而且还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军官,但她是涂晓峰的情妇,我绝不能和她有什么瓜葛。

    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引申来说,朋友的情妇、小蜜,我也是不能染指的。

    涂晓峰是我的老板,我绝对不能因此而得罪他。

    从这点上来讲,我也不能打林雨昕的主意,何况我也不是那种色欲熏心的人,我有我的操守。

    按照我以往的是非观,林雨昕这样的女人应该属于我讨厌鄙视的类型,但我却明显感到我好像对她有些好感,而且我绝不是单纯为了讨好涂晓峰才帮她的。

    可能以后我还要向涂晓峰隐瞒我和林雨昕偶遇的事,这样才不会让涂晓峰对我起戒心。

    可能是我思索的时间长了点,林雨昕有所察觉,就这样问我道:『你在想什么?你有什么顾虑吗?』『哦,不是,我只是想……想明天你的车是否能尽快修好。

    如果明天还修不好的话,我在想是不是需要我开车送你到台州。

    』『这个你不用担心,即使修不好,我明天可以从这里打车回台州,不必劳烦你。

    我不能在这里耽搁,必须明天赶回去,部队是有纪律的,我必须严格遵守。

    』林雨昕表情平静地说道。

    『你放心,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让我来送你吧,能帮朋友点小忙我乐意之至。

    』我赶快说出这番话,以免她为之不快。

    『谢谢你把我当朋友看待,我真是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了,你已经帮了我不少忙了,让我欠你的人情越来越多。

    你向我透个底吧,需要我怎样来回报你?』她的身子略微向我这边倾斜了些,言语间似乎还藏有些暧昧。

    我看到她扭转身冲着我,她的一双凤眼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我的双眼,这目光含着些俏皮,也有着直指人心的凌厉。

    我也不白给。

    我没有躲闪她的目光,而是迎着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说道:『既然你也说我把你当朋友看待,那朋友之间何须计较什么回报。

    你再说欠人情、回报这些话就太见外了。

    』她的目光并没有从我身上移开,而是继续凝视着我说道:『既然我们彼此都把对方当朋友,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和涂晓峰的关系,那你和我说说真心话,你是如何看待我和涂晓峰的关系的?』她说这句话时,语气和她的表情一样平淡,但在我听来,却不啻于耳边炸响一个闷雷。

    这可是我从半路上与她偶遇一直到现在都在回避的话题,想不到她却这么直截了当、不带隐晦地向我提出,这是她对我的试探吗?我心中一时有些慌乱,真是不知该如何应答。

    我沉吟了有一会儿道:『这个嘛,这个属于个人的私事。

    我是晓峰的生意伙伴,也是朋友,至于你和他的关系嘛,我当然……当然是不愿意评价的。

    男女感情之事有时是很难说得清、道的明的,有时……有时外人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还是不做评价为好。

    现在是改革开放时代,旧有的传统和道德观未必适用于现在,孰是孰非很难言说的。

    话说回来,很多伟人、名家不也是有红颜知己或者婚外情嘛。

    有的人甚至先后有好几个妻子,比如十大元帅,人均4.5个妻子,你是部队的,应该多少知道些吧。

    你能因此说这些人不道德,不固守家庭和传统吗?』我违心地说了上述这番话,心里暗骂自己口是心非。

    『那这么说你是不反对婚外情了。

    我听涂晓峰说起过你,你到现在还没有结婚,是不是就是因为怕有家室羁绊,妨碍你……妨碍你四处留情呢?』她的话语依旧平淡,但我听了却感到有些刺耳。

    第二十八章婚外情的看法我急忙撇清自己道:『我不结婚可不是为了四处留情,更不是为了寻花问柳,其实我还是很向往家庭生活的。

    只是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所以才单身至今。

    』『那你和谭蕊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不也在溪口住到一起了吗?』她的话有些咄咄逼人。

    我被她难住了,我该怎么向林雨昕解释我和谭蕊的关系呢?我和谭蕊有过一夜情,甚至是恋人般的亲昵,但现在已然分手。

    听上去颇有点始乱终弃的味道,但实质却不是这样。

    我和谭蕊的事三言两语是解释不清的,实话实说很可能让林雨昕对我产生误解,以为我也是一个玩弄女性的色狼,因此逼得我只能说假话。

    『哦,我们是谈恋爱,但谭蕊现在已经返回西安。

    她在那里有工作,我们的事可能还要拖一阵子。

    』我含糊其辞道。

    『是吗?那你们要拖到什么时候?』她对我和谭蕊的事似乎很关心。

    我那句答话本来是想将这个话题结束,想不到林雨昕还咬住不放,她这是要乾什么?是要将我和谭蕊的事戳穿,归类为一夜情还是乱搞,好让她取得心理平衡吗?但那样我还不乾呢。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尽量努力吧。

    』我言不由衷地说道。

    『这样啊,那我祝你早日美梦成真。

    谭蕊和我住过小半天,我们还算投缘,能聊在一起。

    她可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美女加才女,人也很聪明和灵秀,你必须抓紧了,否则她会被别人捷足先登。

    这世上针对美女和大人物的诱惑太多,能不为之所动的人却少之又少。

    』她似乎有些慨叹,是『夫子自道』吗?我没有接她的话茬,只是呷了一口啤酒,默不作声。

    我和谭蕊分手后,虽然我没有主动联系过她,但我数次隐身登录过『天涯明月』群。

    『谁的眼泪在飞』和『等待花开』这两个qq号一直是灰色的,毫无动静,群里也冷清了许多。

    只是『等待花开』的个性签名由以前的『美丽而浪漫的春天是否该来了,我已等了好久』变成现在的『花开的时候真的就会快乐吗,会不会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看了她的签名,我感觉心痛如搅,给她留了言,但她却一直没有回复我。

    谭蕊是我和林雨昕都认识的人,把话题转到她身上是很自然的事,但我却偏偏很忌讳这个话题。

    我不想让林雨昕再拿谭蕊来折磨我,虽然她未必是有意,但我已经感觉到她对我们的关心有些过头,先前她的敏锐似乎在这个时候失灵了。

    『雨昕,你还有什么需要我来做的吗?有话尽管说。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我准备要向她道别,她应该能听得出。

    『你做的已经够多的了,但有些话我还想问你。

    』她的目光竟然透出些凛凛威严。

    『有话尽管问,别多心。

    』我隐约感觉她会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

    『涂晓峰和你说起过我吗?』果然她问出了很关键的话,这也可能是她拉我进房间的根本目的。

    『说过,怎么啦?』我故意瞋盘她道。

    『他是怎么说的?』她一听我的话,果然来了兴趣,身子隔着两张单人沙发之间的茶几向我这边靠了靠。

    『晓峰说你是他的一个朋友,你那天突然跑来看他,让他很惊喜。

    还夸你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美女,是男人心中梦寐以求的……佳人。

    他很想约你单独出去吃烛光晚餐,就去西餐厅吃牛排、喝红酒。

    他认为美酒、牛排、烛光、优雅的环境,和佳人对坐,品酒闲话是一种美好的享受,看得出他很喜欢你。

    这大概也是他敢于不避嫌疑,领着你和我们一道去溪口出游的主要原因吧。

    』我知道女人,尤其是美女,就喜欢男人对她们的重视和夸赞。

    我这样说,林雨昕绝对不会恼我,我也不会的得罪涂晓峰。

    果然,林雨昕的脸上露出几分得色,甚至还有几分羞涩。

    我真是搞不懂她,一个堂堂的少校女军官,人也长得漂亮,怎么会如此无耻地和已有家室的涂晓峰搞在一起!涂晓峰虽然是一表人才,年少多金,但毕竟他们之间难成正果,不被社会主流意识所认可。

    传统、家庭、仕途、道德、良知、名声、贞节,她就不顾及吗?难道偷情的刺激和欲望的狂欢比这些都重要?我凝视着她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些什么。

    但很遗憾,她的脸色马上又恢复如常,并且她坐直了身子又问我道:『他还说了什么?』『你应该知道的,晓峰这人嘴很紧的,那天也是我看到你在她的办公室,他大概怕我不明所以瞎猜,才在你走后和我说了上述这些话。

    这也是他对我很信任的缘故,知道我的嘴也很严,不会到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