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艰难的情况下,我都不会放弃你。

    两个过于相似的人,要想天长地久的在一起,一方的改变是必需的。

    不想你接受过多的压力,不想你失去耀眼的光芒,不想你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所以我情愿去改变自己!我告诉自己比起自己那份虚妄的荣誉,景吾的幸福更重要!你永远不能改变的就是你的姓氏,一个在日本金光闪闪的姓氏,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你会失去很多,同时也会有人因为你而不得不失去。

    如果因为你我的感情而要求你放弃,我相信以你的个性,你会毫不犹豫、义无反顾的放弃,可是这样的迹部景吾就不再是迹部景吾。

    所以,我选择用我的退让换取你更大的生存空间。

    只要能看见你因为我的付出而得到片刻的欢愉,或者因为我的工作而得到须臾的放松,我都会觉得自己是有价值的。

    不是要掩去自己的光芒而成全你,只是希望用自己的光芒去衬托你的光芒。

    我不介意你的冷漠、你的疏忽,甚至是你的冷嘲热讽,其实你也很痛苦吧?否定自己灵魂的镜子,并不见得比否定自己更轻松,尤其是你,迹部景吾,自信到几近于自负的王者。

    深深了解你的孤独,所以每次看着你的背影,我都告诉自己如果你再失去我,你会更加孤独。

    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所以选择坚持。

    我想只要你不说分手,不管多苦多难,我都能忍受,只因为彼此的灵魂里有对方的影子。

    可是今天,你却亲口说出了分手。

    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都要告诉你:我手冢国光不是缠着你迹部景吾的癞皮狗,既然你说分手,分手就分手。

    但是我恨你,不是因为你不爱我,而是因为你放弃了我的同时也放弃了你自己。

    所以,迹部景吾,咱们今生不见来世见!”一直到cd放完,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只是静静的,静静地听。

    “这是我和手冢分手那天,最后的临别赠言。

    开始录在手机里,后来制成了光盘。

    ”迹部似乎作了什么重大决定,暗潮在两人之间涌动。

    “8年来,我每天都会听一遍,不管多忙多累。

    我告诉自己,只有深入骨髓的痛才能换来完全彻底的清醒,所以为了保持这份清醒,我必须每天自己亲手把刚刚结痂的伤口生生撕开,这是我欠手冢的。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和手冢突然分手,其实我知道很多人都奇怪,只是被我和手冢联合封杀了而已。

    今天,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发誓用你以后的生命全心全意地去爱他,保护他,不让他受任何伤害。

    ”“小景……”忍足觉得此刻的迹部有些诡异,说严重点简直就是在做临终遗言。

    “忍足,在认识手冢以前,我爱的人是你!只是那时的迹部景吾远没有现在邪恶,甚至有些纯真,总觉得爱上一个同性是件难以启齿的事,怕你看不起,所以一直和你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

    在暧昧中,我们错过了彼此。

    其实,现在想想,你那时也应该是爱我得吧?”震惊于迹部石破惊天的话,忍足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原来,我们曾站在彼此最近的地方,却谁也没有先伸出手,在骄傲的矜持中,我们彼此凝望,看着对方渐行渐远。

    “后来遇到了手冢,发上了许许多多的事,也欠下了许许多多的情。

    他让我学会了爱和被爱。

    只是当我们被迫退到底线时,总有一个人要结束比赛。

    我很清楚地记得那天,因为下雨的关系,网球部没有训练,所以我和手冢提前回家,插空接受了《网球》记者的采访。

    真得很想和他打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那是一种灵魂的对决,只有和他比赛过,你才能体会那种上瘾的感觉。

    结果在记者的镁光灯下,他再次选择了失败。

    你想象不到我当时有多么气愤,甚至比国三他受伤那次更气愤,没有尽全力意味着对对手的不敬,意味着不屑于和对手交手,被轻视的感觉几乎烧毁了我所有的理智,却忽略了手冢因为长期打工而不足以支撑整场比赛的身体。

    发疯似的把他从网球场拖到卧室,迫使他躺在自己的身下,狠狠的虐待他,就是要看他痛,看他难过,看他还能退让到什么境地,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等我发泄够了,他的身下已经一片殷红。

    看着昏迷中的他,我说出了分手。

    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因为当时我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也不想手冢以后的生活完全笼罩在我的阴影中,所以单方面喊了停止。

    现在我有能力保护他了,他的心却不在了。

    忍足,记得前几天我说过的话吗?不能给手冢幸福的话,就不要打这场抢七!你准备打吗?虽然很不情愿退出,但既然手冢选择了医科而不是商科,既然手冢选择了忍足医院而不是其他医院,就意味着他已经做好了和你一起接受风雨的准备,甚至已经开始在为你们的未来做铺垫,即使他不说,你应该能看得出来。

    所以我尊重他,你呢?你的选择呢?”忍足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不会放弃这场抢七,我也想体会一下上瘾的感觉。

    ”迹部微微一笑,“不愧是本大爷信赖的人!当那天管家说接走手冢的人是你时,就知道你不会令本大爷失望!事实上,你也的确没令本大爷失望。

    ”“可我并不觉得你怎么信赖我?”忍足想起那堆资料就生气。

    “本大爷从不做不华丽的事。

    这次的跟踪完全是因为我被袭击,平时怎么会一直跟着你?放心好了。

    ”迹部的insight果然不是盖的,“但好像没什么用呢!敢挑衅本大爷,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看着迹部眼中逐渐上升的戾气,忍足立刻岔开了话题:“小景,如果那天手冢没有遇到我,你觉得会是什么结果?”白了他一眼,迹部继续着不可一世的微笑,“他会一样幸福。

    当时我已经给不二周助打了电话,只差10分钟而已。

    你应该知道,不二对手冢的爱绝不比任何人少一分一毫。

    ”原来,即使分手,你也替手冢作了万全的准备……迹部,我和手冢都没看错你!正在踌躇之间,迹部的手机响了!不急于接电话,迹部露出了最华美的微笑:“终于还是来了!忍足,既然你决定打抢七,那么就跟着本大爷华丽丽的去完成这场人生的豪赌吧!”☆、第20章东京郊外的一个废旧仓库里,光如白昼。

    一个高贵却有几分阴郁气质的男人正打量着眼前的“筹码”。

    手冢承认,但就外型而言,这个男人的确很像迹部的父亲,但他的目光却远没有迹部父亲的深邃。

    “不要用你那该死的眼睛瞪我!”抬手给了手冢一耳光,眼镜瞬间飞出去5米。

    嘴巴被胶布封住的手冢不卑不亢的转过脸,继续打量着来人。

    就算身处险境,就算身体被束缚,卑躬屈膝的事情手冢还是做不来。

    “你呀,放心!在迹部景吾看到你之前,我是不会虐待你的。

    我就是要看看你在他心中有多重要,越重要越好!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人□□,会不会很刺激?”手轻轻抚上刚才的掌印,魔鬼般的笑声在仓库里咆哮。

    手冢暗骂,疯子,绝对是疯子!不能说话,所有的意思只能通过眼睛来表达。

    轻蔑的看着来人,没有丝毫畏惧。

    “你说,那小子还要多久才能过来?10分钟,20分钟还是半个小时?这样好不好,半个小时后每10分钟我给你脱一件衣服,直到他来!如果很不幸,在他到来之前你已经脱无可脱,我也不介意和你来一些运动,毕竟美人当前英雄也很难坐怀不乱是不是?”手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你也能算英雄?真是笑死人了。

    那人也不和手冢计较,阴险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转:“很难想像你这样一个清冷的人在床上会是怎样的媚态,看来你和迹部景吾一定也做过不少次了吧?”手冢垂下目光,不置可否,但却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千遍万遍。

    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上当?对方在电话里只说自己是迹部的叔叔,手上有自己和迹部欢爱的dv,不想迹部的名誉受损,不想让媒体知道,就见面谈。

    自己心里一乱,竟神差鬼使地答应了。

    最后落得如此下场,还成了威胁迹部的筹码。

    看来,一遇到迹部的事,什么冷静、镇定、自持,都他妈的是远古时期的事了。

    手冢国光,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无意与眼前人继续纠缠,手冢把目光转向窗外。

    黑漆漆的夜里,除了风刮过枯枝的响动以外,什么也感觉不到。

    一直很喜欢站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呆呆得看着窗外,却从没告诉过迹部原因,现在似乎成了永久的秘密呢。

    因为无法忽略你炽热的目光,因为在你insight的注视下我会无所适从,所以只能偷偷地从玻璃的反光中看着你,看着自己。

    窗外的良辰美景与自己何干,唯有和自己同处的人才是永恒的风景,只是再也没机会告诉你。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仓库外安静依旧。

    迹部景煜不耐得的敲打着桌面,目光却从未离开过墙上那座锈迹斑斑的挂钟。

    “30分钟了呢。

    ”说着,一挥手,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几个黑衣保镖立刻上前。

    手冢就算想忽略,也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

    出于自保,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拼尽全力捍卫着自己的领域。

    幸亏跟当警察教官的爷爷学过些拳脚,否则就只能作待宰的羔羊。

    “哟,挺厉害的,还知道反抗?大家一齐上,谁能扑倒他,他就是谁的。

    只要留着他的命就可以了。

    ”众人一听,如恶狼扑食般的涌向手冢。

    什么叫好汉架不住四手,恶虎架不住群狼,手冢这才明白。

    就算自己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有逃脱的机会。

    一个没注意,腹部重重挨了一拳,火辣辣的疼,伴随着肠胃的痉挛,使他再也无法岿然挺立。

    倒地的瞬间,他听到了外套破碎的声音。

    就在手冢濒临绝望之时,一束强光从仓库外射入,逼得在场所有人不得不眯起眼睛。

    火红的法拉利如他的主人一样有形,张扬跋扈的闯进了仓库,旁边的废弃塑料桶,被它撞得东倒西歪。

    从车上缓步走下的人正是忍足和迹部,手冢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看着迹部霸气十足的脸,就知道他的伤已无大碍,这样自己死也瞑目了。

    倔强的站起身,却被两个保镖死死扣住肩头,傲然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停留在忍足身上。

    好憔悴的面容,好心痛的表情,留在迹部身边不是你一直期许的幸福吗?不过短短的几天,忍足,你的洒脱,你的不羁都去哪了?为什么要来,是为我担心还是怕迹部再次受伤?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到底包含了什么,我看不清楚,不只因为没戴眼镜,更因为你的犹豫。

    “亲爱的叔叔,本大爷怎么不知道,你除了对女人感兴趣,对男人也有兴趣?”迹部半靠着车子站定,潇洒的把手□□裤兜,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对手。

    慵懒而优雅的神态,在这一简简单单的动作演绎下,透着说不清的高贵与自信。

    “景吾,你的动作还蛮快的。

    我以为以你的作风怎么也会拖个个把小时来显示自己的重要性,没想到为了你的小情人,你也能放下身段?”迹部景煜一边说一边毫不吝惜的捏着手冢的下巴,“的确是个尤物,怪不得这么多年你都对他念念不忘。

    ”迹部的怒火在燃烧,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血液沸腾的声音,但是手冢还在对方手里,所以一定要镇定,镇定!“看在你还有点欣赏眼光的份上,本大爷可以考虑让你选个体面的死法。

    ”傲慢的帝王,居高临下,俯视苍生,仿佛左手掌生右手握死的天神。

    银质的□□,不时反射着冰冷的光,被迹部玩弄于孤掌之上。

    “死吗?既然要死,怎么死不都一样,还管什么体面不体面的?我既然敢挑战你,早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迹部景煜也不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很好,不愧是迹部家的人。

    不过,你怕不怕不活不死呢?”迹部猛地站直了身子,吓得对方连连后退,“别紧张,只是一个姿势站久了,有些累。

    ”“你威胁我?”迹部景煜一把把手冢扯到身前,“就算我死,也要拉他陪葬!”“只怕在他死之前,你已经不在这儿站着了。

    东京警察署的监狱,本大爷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个单间,包你老衣食无忧的了此残生。

    ”寒冷的目光,淡然的微笑,如藏于鞘中的绝世之剑,等待着出鞘时的无情与嗜血,华丽的令人胆寒。

    “呵呵,我知道你有两个得力的助手,我也相信以乾和柳的情报搜集能力,可以毫不费力的在地图上把我的经纬度标示出来,所以在他们赶到之前,我会结束这场无聊的对话。

    ”“算你聪明,本大爷也不喜欢继续这种无聊的对话。

    放了手冢,本大爷答应你的全部条件!”“哼,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看着你这么在乎他,我倒有种继续虐待他的冲动。

    ”轻轻在手冢脸颊上啄了一下,“果然美味!”“你这个人渣,我敢动手冢,我宰了你!”忍足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一直站在迹部身边,默默地看着衣衫凌乱的恋人受辱,心里好像吃了二十五只老鼠一般,百爪挠心。

    枪口直指迹部景煜。

    “哟,还有忍足家的大公子,真是失礼了!怎么,你也喜欢这个美人?我怎么早没看出来呢。

    开枪啊,为了我这种人,背上故意杀人的罪名,值得吗?”迹部微微一撇嘴,“忍足,冷静点!猫捉老鼠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叔叔,你能分得清哪支□□是你的,哪颗子弹是我的吗?即使分得清,你觉得今天会有活口从我眼前出去吗?”☆、第21章“既然没有活口能从你眼前出去,那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