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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梦中梦789

    2023年6月9日

    字数:25,333字

    康熙14年,1月,贵州北部,古亭城这是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我想陶渊明描述的桃花源可能也就是这样吧,四面的大山把大部分敌人隔绝在外,皇帝的大军往往因为高山险阻而无力征讨这里。

    也许有必要先回顾一下以前的事,免得住久就忘了。

    我爷爷叫孛儿帖,父亲叫威广庭,我叫李如绘,随母姓。

    我没怎么见过我父亲,我母亲告诉我,我的爷爷是蒙古人,那时草原上遭了白灾(雪灾),爷爷一家负责放牧的牛羊死了很多,被台吉责罚后他感到前途无望,于是领着一些邻居牧民南下投奔明朝,都做了明朝将军的夷丁。

    我父亲长大后继续出仕明朝做武官,被总兵官取名威广庭,在跟随孙传庭督师与李闯流贼决战时部队被打散,父亲又随高杰一路南下打到扬州,在那抢走了我母亲,高杰举兵北伐时被人诱杀,部下各寻出路,遇到南明弘光朝在长江边炮击南逃溃兵和难民,我父亲的同僚们都对南明失去信心,一起投降了清朝,后来他被调往山西参与镇压姜瓖反叛,死于战斗中。

    我母亲出身扬州的官宦家庭,在明末的战乱中家族星散,她成了我父亲的俘虏,后来是他的妻子,父亲死后她获得了七品孺人的诰命,靠朝廷的抚恤和父亲同僚的帮扶生活过的算是比较宽裕,我长大后随了母姓,参考中武举在兵部挂名,外放到浙江做守备,防御郑军海贼,在任上有尺寸之功,军政考核时受到抚台大人赏识,被提升为都司。

    在战斗中我抓到一个荷兰老兵,他的荷兰名叫亨德里克,他给自己取汉名叫,何文英,荷兰人放弃基隆时,他和一些不愿意走的荷兰兵投奔了海贼郑经,被派到浙江沿海进行袭扰,我把他收为家丁,给他以优厚的待遇和足够的信任,他帮我训练了善用鸟铳的浙江家丁10多人,他们中几个自称是戚继光部下的后人,以自己的祖辈为荣,这些人都是我最为倚重的家人,我的得力副手。

    何文英娶了一个从澳门买的女人做老婆,说一种我听起来很费劲的方言,他有一儿一女,他的儿子叫何海成,已经是一个很老练的火枪手,他的父亲试图把他培养成一个基督徒,但没成功。

    何文英的女儿是个黄头发皮肤雪白的小姑娘,模样十分可爱,取名何雪儿,她小时候我就和何文英订立了加盖官印的红契卖身契,等她长大了会成为我的妾,有条件时我会给何雪儿请诗文和音律的教师,她学的并不好,态度懒散,我就会给她各种小奖励做诱导,我们关系亲密,她并不知道我和他父亲的约定,无忧无虑的慢慢度过美好的童年。

    在浙江任上母亲去世,我回家丁忧三年,守丧期满后,兵部拣选我以游击(从三品)官阶到湖北绿营郧阳镇领竹山营。

    我在京师兵部领取官凭,照例向兵部主事官员送些银两孝敬。

    我回家变卖了房屋家产和母亲的婢女,与亲朋故旧们一一道别,从这些熟人子弟中,我又招募了10多个能骑马射箭的人为家丁,带着20多个武装家丁和他们的家属去上任,我省掉了照例可以有的鼓吹等仪仗,朝廷平日只以微薄的薪俸养兵临阵一时难以顶用,文武官员无不蓄养家丁以应急,但都规模有限,再也没有前明那种千人以上的家丁军团。

    到了郧阳镇拜谒佟军门,我照例问安,敬献礼物。

    从中军拜领了游击关防印信,了解属地和营务情况。

    我到竹山营驻地,先去拜会竹山县太爷韩大人送礼问安,虽然我品级比他高,但照例本朝延续前明以文制武,文武相见大三级。

    何况以后同地为官,军饷粮草还需要地方协理,自然不能得罪这位土财神。

    韩大人也要仰仗我的营兵震慑刁民,剿除土匪,既然没有相看两厌,那自然一团和气,互相谦让一番。

    竹山营在册员额534人,有千总1人,把总1人,点卯实到482人,对缺额我也不予多问,这是因规陋习,我的幕僚,家丁,以后还有妻妾等开支都要从这些空饷出,下属的千总,把总,及上面的总兵大人也都有份,盖因沿袭前明旧例平日为官薪俸微薄,朝廷也默认如此补贴家用。

    此外竹山营还有雇人托名,开办赌场,当铺,妓院等产业,走私货物,勾结盗匪帮其销赃,以及其他种种灰色收入,营兵自己掌握禁赌缉贼之权,当然不会查自己,文官按察使,府县的老爷都有参与分红,也都不追究。

    朝廷严令官员不得嫖娼,于是营官们按照惯例会以私事请知县来宴饮,席间请出妓院诸芳,知县老爷看好了谁,就送与知县为妾。

    实到兵丁中有45人是老弱懒散之辈,和贪图可免除徭役的豪绅派家仆充任,这些人有名无实,不可临战厮杀,但可以给县太爷站岗巡哨,催缴租税,征派徭役。

    79人要守护汛塘,稽查宵小奸徒,捕盗抓贼,保护驿站。

    剩下358人才是青壮可战之兵,但平时各忙生计,或捕鱼,或打铁,或卖酒,或耕田,集结起来都不容易,每月需要整训3-5日也只能流于形式,随鼓号声排列队形,演练行军。

    张千总和李把总都提拔于行伍之间,在营兵中颇有威望,个人武艺也很是高强,平时经营自己的产业,是当地有名的豪强大户,我自然不会苛责他们,以后若有战事,士卒是否用命,还要看他们表现。

    另有一些挂余丁名额,每月只拿几钱银子的绿营兵子弟,可以随时补充缺额,绿营因袭前明军户条例,士兵归兵部军籍,世代为兵,父死子继,军人子弟可以申请做后备余丁,营兵死伤就能马上补充,现在绿营欠饷往往时间不长就能补上,军饷低但也足以煳口,又可以任意操持副业,若是被乡绅欺负,地方州县官员也会偏袒营兵免生哗变。

    因此营兵们也大多能听从号令,维持士气,响应朝廷征召。

    我检查了营库军械,有损坏锈蚀的,向上级请示调换,每个营的武器装备照例可按实际需求自行选择,这个时代武官们普遍认为,上阵破敌当以鸟铳为先,千人中应有鸟铳手300到500,大炮2门,五分之一骑兵,其余可配弓箭,大刀,长矛,基层军官选拔首重考核弓箭技艺。

    康熙12年末,吴三桂造反,朝廷传令要求郧阳镇台整备兵马准备出征,接到镇台中军训令,我招来张千总和李把总,让他们考核裁汰实在不堪用之人,现在不比往日可以悠然快活,当尽快整点兵马,以备从征。

    两人领诺而去,我也到校场监督营兵演习武艺,让所带家丁去教习营兵骑马射箭,使用鸟铳。

    康熙13年3月,郧阳副将洪福领本部兵马响应吴三桂起兵作乱,我没有与他为伍,接到消息后立即领营兵进入竹山县城准备守城,然后带一部分人马增援郧阳,不久洪福被朝廷官军击败,他领残部南下投奔吴三桂,我未受牵连。

    此时吴三桂叛军已经全得云,贵,川,湘四省之地,全线告急,朝廷调来陈大人担任郧阳总兵,整肃洪福残党,传令各营严守驻地准备御敌。

    朝廷判断现在湖北空虚,吴三桂贼兵有可能突破武昌,襄阳,进犯郧阳。

    康熙13年秋随着朝廷援军逐渐汇聚长江北岸,江防已经逐渐稳固,郧阳镇已经不再有被攻击可能,朝廷要求陈总兵留下部分兵力继续守备郧阳,起镇兵3千增援巴东掩护湖广官军侧翼。

    陈大人命我选精兵247人从征,其余人留守县城,大军将要开拔照例要先发俸赏,骑兵领10两,步兵领6两,另有1两被服钱,还可再从朝廷借银10两(打完了在从平时军饷逐月扣回,战死就不用还了,战争胜利的话朝廷多会豁免),用以整点行装,修缮或购置武器装备,安顿家眷,我能拿到俸赏462两,行装借款200两,打仗期间饷银也可以领双倍(骑兵每月2两,战兵每月1.5两,守兵每月1两,出省作战时增加一倍,平时全按守兵,战时选拔部分为战兵),还有盐菜银补贴(士兵每人每月0.9钱白银)。

    地方士绅推举了2名效力武举人,张燕,李衮,我让他们演习武艺后报请总兵大人批准,同意他们入营是作为候补把总。

    他们也可以拿到各15两俸赏,以后每月先比照骑兵月俸3两,他们需自备马匹,武器,仆从。

    郧阳总兵还调来一名宋守备,作为我的中军副官,批准了我提拔一个叫齐福的弓手为外委把总,负责统领留守营兵。

    我还招募了木匠,铁匠,瓦匠,裁缝,兽医,行医,说书先生,这些人和家丁都需要我出私财供养。

    愿意作为民夫从征的52名余丁,征用民夫75人,驮马130匹,县里派来协助的文书2人,粮员1人。

    此外还有愿意随军的官兵家眷300多人,家眷随军有助于维持士气,尤其战争注定长期化的时候,他们是整个军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会负担起取水砍柴,做饭洗衣,护理伤病员等后勤和营务工作,也是官兵们放松时的妻妾,他们和运粮民夫一起跟随军队移动,担心家眷受战事波及的人会在出征前把家眷托付给亲友(如果军队被歼灭,那么随军家眷也肯定会被屠杀或成为敌人的战利品),更多的人会花钱雇一个女人做临时妻子,也有不少想要路上去抢女人的。

    我的家丁也多带着自己的家眷或相好的女人,何雪儿也跟着母亲一起去,她已经能自己骑在马上,我送给她一匹白色小马,她一副很兴奋的样子,似乎还不能理解战争是什么,对她来说这种生活也许就像一次轻松的旅行。

    这些开拔费用需要竹山县先垫付,总共需要3千多两白银,县粮仓拨付3个月的口粮,以后再请朝廷核销,县库存银有所不足,不免又要动用兵丁去富户那里恐吓吵闹一番让他们助饷,再向百姓摊牌一些钱粮,竹山营以后每月还需要花费1千多两(曾国藩计算绿营每千人出省作战1个月需要耗资7千两白银,这个明显高估,但可以做参考)。

    9月竹山营准备完毕,前往郧阳接受了陈总兵巡阅,其他各营也陆续集结,出征前全体将佐官员都要到关帝庙和岳王庙焚香祭祀,祈祷战事能获得胜利。

    竹山营共有骑兵50人,其中15人披挂盔甲,各带弓箭,马刀。

    步兵197人,75人使用鸟铳,30人步射弓箭,92人使用长矛,其中披甲25人。

    千总,把总,效力武举人各自骑马配战刀,弓箭。

    10月郧阳镇进驻巴东,向重庆府派出哨探游骑,并多次在贼兵辖区纵火,引诱吴三桂贼兵出战,贼人兵少,只敢凭墙坚守。

    12月陈总兵命我部向前深入黔北,此时王辅臣在西北造反,仍在四川作战的官军全部后撤,但也在此时,抚台大人收到求援信,原来贵州文武大员全都跟随吴三桂造反,但在川东和贵州北部交界地带仍有几个卫所的卫百总不肯跟随吴三桂,他们已经聚了7,8百人结营自保,吴三桂贼军主力都在湖南和四川暂时不会去剿灭他们,这些人派来信使希望朝廷能派出一些援军,并得到一些军械,他们粮草充足,但武器有所缺乏,附近虽无吴三桂贼兵,但贵州的土司苗蛮都接了吴三桂伪授的官职,时常侵扰,抚台大人感其忠义可嘉,让郧阳镇派出一营兵马前往,并拨付鸟枪100杆,虎蹲炮2门,火药500斤,战刀300口,长枪500支,稻米50石,白银2千两,铜钱1万贯一同送去。

    我接下了这个任务,为了运送这些物资又需要增加民夫200多人,马车50多辆,驮马200多匹,根据信使所说,12月和明年1月,吴三桂贼兵要忙着过年,今年全面大胜,人人无不骄傲自满,这一路应该防备松懈有机可乘,陈总兵表示他会尽量续发钱粮。

    我向竹山营的弟兄做了解释,我们接受的是一个危险不大但极为艰巨的任务,我们将进入自从诸葛亮平定南中以后,从来没有人去过的险地,那里是圣人教化的边缘,这个世界的尽头,我们将深入贼军的腹地,在那里我们将与一些卫所的兄弟一同孤军奋战,我们将与从未见过的恐怖敌人交战,我们也将像诸葛亮和马援那样建立后世传颂的功业。

    这一行我部共有8,9百人,在卫所派来信使的带路下,途中收起旗帜,全体解开发辫,以白布裹头,遇到吴军阻拦就假称是湖北土司被清军击溃正欲投奔吴大帅,然后重金贿赂过关,多次绕开贼军控制城邑,途中不可避免丢弃了一些辎重,民夫驮马时有走散幸而大多被寻回,军眷,民夫有不耐远行而倒毙者几十人,途径乡间不论汉蛮一应粮草细软皆尽数搜刮而去,遇顽抗者杀戮以百计,兵丁有抢掠民妇充营妓者我亦不问。

    途径石柱地区时,我领诸将官拜谒了前明名将秦良玉的坟墓,献上猪一个只供奉。

    康熙14年1月,我到达贵北古亭堡,士卒无不劳累交加,共行27日,路程约700多里,多次重新整队休整,进入黔地后山高谷深,水冷路滑,骑兵皆下马步行,拆毁马车以人力和战马托运辎重。

    已经撑到了这里,突然的放松让许多人都病倒了,行医郎中忙的不可开交,这时候随军家属都负担起了看护的工作,这里的卫所友军也送来大量草药,这里的气候和环境,对于外人都是一项重大考验,何雪儿也病倒了,她依然很乐观,在她看来这个终年山间能看到云雾缭绕的地方犹如仙境,但这种迷雾,也意味着阴冷潮湿,令人生畏的烟瘴,和难以清理的蚊虫。

    古亭堡镇守卫百总楚沙是个胡子很大,看起来江湖气很重的人,他年轻时是普通农民,崇祯年间天下大乱灾荒四起生计艰难,他只好跟随李闯王打天下,还进过北京,后来清军入关顺军一路溃败,李闯王死后他继续跟随忠贞营和清军作战,忠贞营瓦解了又跟随郝摇旗等人到峡州,加入夔东十三家义军继续反抗清朝,一直打到康熙二年他才感到前途无望而投降清朝,被降级留用,与部众一起发配黔北卫所,一直在这里待到先在。

    按楚沙所说,贵州是吴三桂贼军经营已久的地盘,即便有效忠朝廷朝廷的官员,或逃离或被贼军诛杀这世人皆知。

    他们的上级万林卫所守备沈大人已经决定跟随逆贼吴三桂造反,万林卫辖区与苗蛮,土司犬牙交错,被地理山川分成几块彼此联系困难,徐守备难以管到这里。

    他和这附近2个卫百总,王音,徐岳,都是夔东十三家残部,投降朝廷后在这里招募流民屯垦多年,即不想抛弃好不容易得来的产业,又不看不起引清兵入关还杀死永历帝的逆贼吴三桂,这里不是兵家必争之地,倒也适合他们在这里继续坚持,他们这些户军屯自康熙二年来到这里垦荒和驱逐附近苗蛮,已经十几年没向朝廷缴税,因此积粮颇多。

    有楚沙等人帮助,我部军眷,民夫很快都被安置妥当,先在我部已经深入敌境,回程更加困难。

    我召集所部全部兵卒和余丁,此时还有286人,三个卫百户手下兵卒732人,军官头领11人,我让粮台按等级给竹山营每个人发一个月军饷,余丁全部补守兵(月2两),卫所兵都按驻地守兵发1两,民夫每人给暂居补贴500文铜钱,让他们先自谋营生,有需要再招回。

    我召集诸位军官头领11人(千总1,把总1,武举2,守备1,卫百总3,卫总旗3),正常军饷外,我给每人再加5两,让他们各自回去向士卒解释,这次发饷后,由于外援暂时难以到达,以后就不能按月发放了,等粮饷通道恢复后,我会向朝廷申请补发拖欠。

    带来铜钱先融掉一部分,重铸为吴三桂贼军样式制钱,向外购买盐铁等物。

    说完这些,我们开始商讨军情,楚沙老哥铺开地图,在桌子上以酒壶碗筷摆布出附近地形和蛮兵分布。

    据他所言,先在蛮兵势大,卫所所属的村寨,汛营多有被攻破的,已经折损军民人等百余人,先在已经撤掉了大半外围据点,只能退守古亭等城堡。

    我又问起此地农时,楚沙说,稻米3月末四月初开始播种,有早晚两稻,早稻7至8月收获,晚稻9至10月收获。

    麦子8,9月播种,次年4,5月收获。

    3月开始下雨,5到10月下比较多,因此苗蛮往往每年11月出山袭扰,劫掠牲畜钱财,到3月撤回巢穴中躲藏。

    楚沙大哥又说起此地居民,归朝廷管的共有军屯800多户,商屯5户,汉民54屯,1苗32寨。

    化外生苗有多少难以知晓,大小城寨约有几百个,这些人叛附不定如随风之草。

    吴三桂叛乱后,对乐意投靠他的苗蛮土人都大肆封赏,受封的土千总,土把总在这附近的就有十几,20多个,现在前来进犯的多是这帮人。

    他们这些卫所兵每年都要和小股蛮兵交战,都已经有了应对之法,只是今年逆苗相信康熙已死,蒙古人已经杀进京师,朱三太子在金陵登基称帝之类的谣言,攻势尤为猛烈。

    经过去年12月的慌乱后,现在他们已经把附近汉民的人口钱粮都搬进了易于把守之处。

    我表示了赞许,和他们一起商议起在各处营地安排,决定了严守城池,先守后战,待敌自退的策略。

    具体兵力布置和防守安排已经无需我再插手,如何挖掘壕沟,如何设置据马,如何安排哨探,都有惯例可循,城外还会设置几处游兵,侦查敌情袭扰敌人后路。

    康熙14年,2月1月和2月的战事乏陈可善,逆苗缺乏攻城手段,人数也不够众多,每次只有第一波冲向城墙时锣鼓齐鸣,呐喊震天,看起来十分恐怖,然后手段不外用竹束填入壕沟,使用云梯,攻城锤,再挖掘城墙,他们有不少鸟枪和三眼铳,但没有真正的红夷大炮,因此很难破坏出一个足够大的缺口,或清理城墙上的守军,只要守军能不慌张沉住气,等到贼军冲到壕沟边,再使用鸟枪弓箭进行射击,近了用长矛,便可较为容易的将其击退,然后蛮兵就会士气大挫自相扰乱,连续几天无法破城,就会自行退走这里卫所三城中,古亭城位于最北端,是在前朝一座小县城基础上翻修的,建于平地之中,引附近彭岩溪绕城为护城河,附近丘陵较为和缓,良田较多,城内有多口水井,城外有多条道路在这里交汇,可以通往重庆,贵阳,湘西,城墙周长4里,2座城门,城墙以夯土为主

    ,外墙包砖,城不高,但也足够防守,城中有关帝庙军士多求其保佑。

    彭岩溪向西流淌汇入乌江,溪流过了古亭城一直到乌江都是礁石密布,水流迅急,无法通航船只,两岸道路狭窄,山势陡峭,难以行军。

    龙标堡,位于古亭城东侧,彭岩溪的上游,是一座建在山间缓坡上,溪流附近,用石头堆砌城墙的军事要塞,城楼高耸,周长2里,有2座城门,四面都修了多座砖石敌楼十分坚固。

    附近山势逐渐走高,梯田密布,周围有大片竹林。

    云间屯,位于龙标堡东南侧,彭岩溪的再上游,是在一个土司居城的基础上重建的,从山脚一直到山顶,修了多道城墙和木栅栏,山头上是一座高大的石塔,因石塔在夏季从远处看,宛如在云层之上而得名,除了入城的一条山路,其他山坡都被修的十分陡峭,难以攀爬,附近森林茂密,田地较少,野兽众多。

    附近还有一处玄清道观,常年有几十人在这里修行,多有外人远来上香的。

    苗蛮则多崇信巫师,山川有灵,风雨雷电诸多鬼神之类。

    这三座城互为犄角,合称彭岩营盘,把守住了彭岩溪谷平地,溪谷两岸平地和缓坡良田都是汉民和1苗所有。

    彭岩溪谷属于云坠山脉,与其他高山环环相连,山谷错落其间可以往来通行。

    生苗散居周围群山之中,各选险要有水源之处修建村寨,土司会选择溪谷支流,湖泊边上,缓坡丘陵,山间谷地,这些平地较多的地方建立土城,统治周围苗蛮村寨,强迫土人纳贡。

    生苗村寨与村寨之间,土司与土司之间,村寨与土司之间,都毫无信义,弱肉强食,互相仇杀,掠夺,为争夺田地,水源和猎场而混战不休。

    土司对内往往肆意盘剥土民,常有土人家奴不堪忍受而出山投奔汉地的,也有不少汉民因种种原因而逃入苗地的。

    我在古亭卫衙中竖起了游击标旗,召集幕僚设立游府,接过了整个彭岩营盘指挥权,具体指挥仍交给在彭岩溪营盘中威望素着的楚沙大哥安排,由他和其他军官商量着来,意见冲突较大时才由我居中裁决。

    弓箭手被要求尽量不要用宝贵的箭支射击杂兵,要优先射击看起来像贼军中领头的目标,战斗间隙,说书先生到士卒中间,讲述诸葛亮平定南中,花关索传奇和岳元帅大战金兀术的故事以鼓舞士气。

    对抓住的贼军俘虏我也多加审问以获取情报,据他们供述,他们因为好地方都被汉人所占,往来贵州的朝廷军队和官僚,还以武力威胁向他们索取大量税负劳役,即便按要求缴纳了足额税负,官军也往往挑剔一番对苗人态度十分轻蔑,汉地商人也故意抬高汉物价格,压低苗物价格盘剥他们,群苗都不满已久,现在听说汉人自己打起来了,巫师都跟他们说,这是天神要灭亡汉人,天神会降下白银和米粮给苗人,他们于是鼓起勇气发动进攻,竟然一下子打下了不少地方而更加兴奋。

    康熙14年,3月宋守备在领兵外出巡哨时遭遇逆苗伏击,带兵百余人,伤亡27人,丢下武器若干,成为目前为止败的最惨的一次,我让粮台给这次的阵亡者及之前行军和守城家属照例给抚恤银20两。

    我没有苛责宋守备,让他和千总,把总好好商讨这次战斗的经验以用于练兵,并多向卫所的兄弟们请教,之前我们从未想过会遇到这样的敌人,现在已经交手1个多月,应该已经逐渐1悉了,以后也不要怕交战,不要怕有伤亡,只有多与敌人交战,才能试探敌人实力,了解他们的战术,武器构成,兵力配置,然后想到针对性的破解办法。

    秦哨长在前往小江侦查时,被逆苗包围,因为所带粮食不多无法坚守,又被奸苗愚弄,以为可以买路夜逃,中途被逆苗截杀,大半遇害,少数几人逃回。

    余庆寨,清溪村等陷落,逆苗将其纵火焚烧,幸而其中居民多以前往云间屯躲避。

    许棚长酒后打架,兵卒赵岭等人武器保养不合规,都鞭挞20下。

    逆苗四面出击,到处纵火,官军也与卫所兵多次出城迎战,互有胜负,双方各损失十余人,官兵追到一处水田,逆苗伏兵四出,围住官兵,张千总和李把总都被砍伤,又折损十余人死战得脱,被抢去许多随身武器等物,官军退回城中继续坚守。

    逆苗持清军大旗,着官军号衣妄图骗开古亭城门,被识破,官军以鸟铳打死逆苗多人,逆苗后续人马见官军已有防备,自行退走。

    此后逆苗活动减少,官军出城巡防,将逆苗大量驱逐,军民百姓有胆大的回去照看家中房屋。

    三月中旬,我带领一支1百多人的官军出城猛追一伙逆苗贼寇,经过大小6次交战,把他们逼退到一处山同里,终于将其就地歼灭,俘虏了其首领,王阿宠和桑红生。

    经过审问俘虏得知,王阿宠是南笼人,是个还不到20的女子,平时以求神为名,用草药给穷人治病,多有效果,深受农民尊崇,称她是仙姑。

    桑红生是汉人生员(秀才),在当地多次为民伸冤,颇有民望,他们一起造反的原因都是不堪官府苛政欺压,一路转战到此,我心里对他们有所同情,下令将两人绞死,就地埋葬,其余土贼尽数斩首。

    到3月末,彭岩营盘地界,逆苗基本肃清,抓获走慢的逆苗俘虏也都说,逆苗乡兵纷纷鼓噪要回去料理农田,土司不能阻拦,故而退走。

    军民人等各回村坊安葬死者,修缮房屋,重建秩序,组织恢复生产。

    何雪儿这段时间看大家都忙,没人来陪她,很是落寞无趣,老营的军眷们都爱说些淫秽下流的男欢女爱,对她成长不好啊,但我暂时也没地方安置她,只能抽空去陪她一会儿,抱她坐在我腿上读书写字。

    康熙14年,4月上旬我总算松了口气,到楚沙大哥给安排的院落休息,何文英带着家丁早就都住在我隔壁,何雪儿和她妈妈也有了独立房间。

    这里原来是一处旧官署改的,离古亭卫衙门很近,有个大小适中的院子中间一口水井,一间正房两边很多偏房,大门旁还有马棚,楚沙大哥让给我时只是简单打扫过,逆苗退兵前,我都住在卫衙没回过这,我自己住时会让几个家丁来和我作伴。

    楚沙大哥住在我对门,这样商议事情也方便,王音和徐岳分别住在龙标堡和云间屯,他们三人每人镇守一城。

    其他我带来的官员,营兵和家眷,楚沙大哥也都在附近给找了住处,我们的到来把一些古亭城的原有住客挤到城外去了。

    自到古亭以来,我与兵士同吃同住,困则枕职官刀入眠,我不必每天在城头与贼厮杀,只是坐镇游府监督各处粮草等物供应,审阅军政,在三个城寨和附近各处巡视,鼓舞士气,整肃军纪,对贼情做出判断,与各位同僚等人商讨处理办法,遇到求援时带着我的家丁团前去支援,按照情况调派人手。

    古亭的卫衙里主要还是楚沙的幕僚在办公,我带来的人跟他们挤一挤也能装下,楚沙的幕僚们要负责诉讼钱粮之类的民政琐事,不打仗了我去的就少了。

    这里看起来有一个县的规模,但没有一个县的编制,主官都是军官,但要兼理民政,没有那些需要费力巴结的文官老爷就是舒服啊,我都考虑等打完了仗,我要不要跑官活动关系,也找个边远地区的卫所做镇守,我自己又是县太爷,又管着几百个兵,多爽,哈哈。

    逆苗兵退后,我又要负担起屯卫的地方行政,民情处置,审理断案之类,我这次没想到还有民政的事要干,没带刑名师爷,我对此毫无兴趣也无经验,都交给屯卫原有官吏按照旧例处理,要求尽快回复生产,保境安民,以为长久之计,作为目前这里的名义最高官阶,我尽量只负责重要事情的最后裁决,不介入具体民事纠纷等事务。

    有一件事我就不得不介入审理了,去年逆苗叛乱时,多有汉人和1苗奸诈小人勾结逆苗,为其提供向导,物资,甚至妄图给逆苗打开城门之类,现在都需彻查,有汉苗奸徒十余人罪证确凿,被押赴军前斩首示众,嫌疑重大者暂且收押,有更多的人曾犹豫摇摆,楚沙大哥私下跟我也说,今番若无朝廷援军赶来震慑,还不知会有多少人会趁乱作恶。

    几个曾有所摇摆的1苗头领,此时眼看逆苗兵退,无所依仗,也纷纷重新归附,表示并未从贼,各献数目不等的逆苗首级,刀枪等为证,现在我军兵少,只能得过且过,默许他们的两头摇摆,只要朝廷在外打败了吴三桂叛军,他们自然会明白如何自保

    ,若是朝廷真的失败,那现在跟我称兄道弟的楚沙等人,也会取我人头向吴三桂叛军请降。

    商屯的薛掌柜前来拜访,他引见了一个汉名魏连的1苗头领,他是附近1苗村寨长老,他的所管村寨有人攀附逆苗作乱被诛杀,他托门路来送礼希望免受牵连的。

    我对其呵斥恐吓一番收下礼物,表示若改过自新,便可既往不咎。

    魏连长老回去后,1苗各寨都陆续派人前来送些礼物,不问多寡,我都一一收下,并好言安抚,我在这些1苗人等的言语之间,听得出他们对我部实力评估有所保留,这既是对朝廷总体的,也是对我所领这几百人兵马的,以后必须寻找时机,打掉几个出头的以显示兵威。

    所有礼物我都摆在游府上,与诸位将官每人分一份,对家丁和随军工匠,文书,我也都给一份奖励。

    薛掌柜问起虽然冒昧但他好像没看到我携带女眷,我说出征作战不太方便,饮食起居这些琐事,家丁也可以照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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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掌柜继续说,现在战事稍歇,有几个女仆帮助操持家务未尝不可,我让他继续说下来,薛掌柜说,当年楚沙等到领残军到这里屯垦,也是男多女少,现在都有家室了,除少部分是俘获苗女,其他都是跟附近苗蛮土司和其他地方买来的。

    现在滇黔人价贱,四川人价较贵,多有川贩勾结贵州土棍,土棍又勾串诸苗捆掠人口,诸苗卖一人得银5两,川贩入川再卖可得银20多两。

    我玩味的看着薛掌柜,依然沉默不语,薛掌柜似乎会意又说道,北京,金陵也有人市,何况我们这蛮荒之地,掠卖人口本就是诸苗旧俗,若游府肯稍有通融那自然……。

    我起身走到窗边,又回身对他说道,我只懂兵事,不是刑名巡按啊,按律不得掠卖良民,如有违背,一应从严治罪。

    薛掌柜会意,见我不十分反对就知道这个事成了,说后生们在外若遇到好的,必给我送来几个。

    我召集了我手下的200多营兵对他们说,虽然暂时饷路不通,但以后朝廷总会补发的,现在我们深入敌境,退路断绝,你们就算想要逃跑,能躲过四面山林里的逆苗追杀吗?。

    但如果能保持冷静,就算败了我们也可以凭城坚守,这样的战斗我们已经经历过,而且打赢了,敌人没什么可怕的,现在粮草充足不必为生计烦恼,只需要每天勤加训练武艺以待来日之用。

    值得我感到庆幸的是我所带来的是郧阳镇的兵,郧阳也是一片多山的地方,营兵们对山地作战适应很快,骑兵都下马步行,暂时只能舍弃战马。

    山区作战难点在于士兵体能,即不能依赖马匹,山路人走又实在难行,翻山越岭极为消耗体力,非一时忍耐能克服。

    我与幕僚,将官商量多日,又询问附近猎人,药农,决定对营兵进行重新编组,在一棚的5人里,以3人为正兵,只带刀枪火药等武器,不带别物,专心杀敌作战,以2人为伙兵,不带兵器,只携带板斧,干粮,扎营做饭用具,这样正兵专一作战,宿营时专一休息,其他扎营,做饭等事都有火兵负责,与敌相遇时,正兵在前厮杀,火兵在后鼓噪呐喊以壮声势,阻拦正兵败退者,打扫战场等事,这样可以规避深入敌境时民夫可能惊慌逃窜。

    康熙14年,5月初一日早上1苗一个寨的头领送来1个麻袋,里面装着一个穿短袖青衣光脚的苗女孩,自称是擒获逆苗家属特来报功,我赏了来人几串铜钱,那人拿钱欢喜而去,我看他出门就奔赌坊。

    这个苗女孩约15,6的年纪,模样倒也端正,脸色暗红,手脚粗糙都有厚茧,看起来是个从小干重活的姑娘,我完全听不懂她在说啥。

    想来我也好久没碰过女人了,这个虽然不理想,但也不算难看,她看出我想做什么后剧烈反抗,好几次从我手里挣脱,力气蛮大的,我甚至考虑要不要叫家丁来制服她,但觉得那样实在颜面不好看,我要是连个小姑娘都制服不了……。

    可能是我最近跟着练兵爬山,回来后力气不足,这个小苗妹推开我,又抄起一把斧头,她把自己关进柴房里锁上门,她赢了。

    我在柴房外面再加一把锁把她锁里面,差人叫来了薛掌柜,让他给我找个会苗语的人来。

    薛掌柜说,此事可巧,正可为游府填一内里伺候人。

    他听姜牙婆说,她有个认识人名韩二,原本也是跟老掌柜一起做苗人的生意的,妻子也懂点苗语,后来自己攒钱在本地做了点小本生意,虽无大富大贵,家里也雇了2个长工,1个仆妇,现在因病无钱,妻子便想典了自己给丈夫治病,那小妇人虽无十分姿色,在这山里也算美妇人了,邻里都说可比那潘金莲一般,更可喜品性温良,对丈夫姑婆态度甚为恭敬。

    因夫妻平素恩爱,索价5两只卖1年为期,不到1年月利一分。

    我让姜牙婆把那个女人带来,她自称谢氏,小名荣儿,是个20多岁的小妇人,姿色中上,倒也温顺,穿着朴素而整洁,肤色白净头戴一支凋花铜钗,她接过银子交给仆妇让她送回家里,回来时带了一份典身契,邻里乡绅都列名作保,小妇人对仆妇嘱托要她用心照顾男主人。

    买回荣儿,我让她去劝那个苗女放下斧头出来,天色将晚那个苗女才被劝出来,我对她已经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欲望。

    经荣儿解说我和苗女孩勉强能沟通,我叫她小琪吧,她以为是被抢婚了,说留在这里也不是不行,只是她家还有老妈和弟妹,必须先给她家送东西才行,她掰着手指头说要一头猪,5匹布,10坛酒,10石糯米,她脸色羞红起来抿起嘴,样子有点可爱了,过了会儿又低下头心虚的说要是嫌多可以少给点,她问我是谁,我说是个行商,战乱逃难到此。

    于是我们就闲聊问起她的家乡在哪之类,那是一个很近的生苗村寨,她说了很多这附近的事情,但她明显并没认出我的身份,想来也对,官服那么贵重的东西,我除了出席朝廷礼节性场合从不会穿,这里气候湿热盔甲只有作战时穿一会儿,现在看起来穿的并不比一般行商好多少。

    我觉得这是个机会,薛掌柜和我逐渐1了,他安排了一个他的伙计刘长贵,我们一起扮做行商,在汉苗休战期里,商人其实非常安全,苗民都需要汉地生产的盐和各种手工制品,一般宁可自己吃点亏也不会轻易得罪。

    为防万一我临走时和诸将官约定,如果我30天以后还没回来,就由宋守备主持军务,我对他的能力和对朝廷的忠诚绝对放心,宋守备多次领军出战表现勇敢,虽有小败,但总能重整队形后退回,在军士中颇有威信。

    我在茶楼里等候刘长贵时,看到文书林秀才正在试图展露才学勾搭茶楼的苗女茶妹,这个茶妹对他的诗文所长毫无兴趣,只问他会不会砍柴,会不会喂猪和打猎,要是都不会就不要打扰她做生意。

    我想林秀才可能是看那些蛮女倒贴穷书生的小说信以为真了。

    小琪住的地方并不远看起来是个比较平静的地方,在一处平缓的山坡上散居着4,5十户人家,寨子四周有土围子和栅栏,进寨道路狭窄难行,房子多是建在木桩上,其中一面有陡坡或石头堆积的山墙做依靠,一层做杂物间和养禽畜,二层住人,屋顶梁柱间存放粮食和其他晒干,腌制食品,小琪家的这间木墙四面漏风,可能是没有多余的积蓄弄些好木板。

    刘长贵带来的雇工放下东西给小琪母亲,就去忙着做生意,当然也是以物易物的交换。

    小琪以为是被我抢去的,和母亲说自己砍柴的时候好像被陌生人绑走了,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两个,小琪的母亲也没有恼怒,温和的对女儿说,她14岁的时候待在家里织布,被她的父亲进屋来看了一眼就把拖起来,她也是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扛到新家里成亲了,按照传统女人都有这一天。

    小琪搂着妈妈说,可我不想结婚,我想多过几年这样和朋友们一起玩的生活,我不想我的童年就这么结束了。

    她的妈妈一直在劝导她女人总会这样的,她妈妈对我送来的东西也感到满意,还说如果她坏了规矩,以后她弟弟就不好去抢老婆回来了。

    随商队一起来的铁匠和银匠也放下扁担做生意,女人们纷纷拿出家里不多的碎银让银匠熔炼后打制首饰,嘁嘁喳喳的没完,男人们在铁匠身边等着维修农具,我在假装好奇闲逛的盯着这个寨里屋檐下摆放的各种武器,暗自评估这个苗寨的壮丁人数和装备水平,这不免引人猜忌,幸好他们只是把我当做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外地人,刘长贵也打掩护说,我只是个新雇伙计,外地逃难来的,现在到处兵荒马乱,反而不如这山里安全。

    在一处屋后,我被一个苗女孩拦住,她会磕巴的汉话,她说她是小琪的朋友,也想被抢婚嫁出去,想看看山外的世界,但她看我应该现在拿不出那么多东西,给她银子也行,她想给母亲换一个银手镯,这对我并非难事,我几乎想都没想就给她一块碎银,她的眼神是怀疑的,犹豫了片刻,抢过来咬咬,我仔细欣赏了一下,她应该家里条件比小琪稍微好点有限,这种穷乡僻壤的不可能出什么美女,就叫她小雅吧,还是以前在浙江做守备时好啊,那江南的女人那才叫水灵,那才叫撩人。

    我想到往事有点发呆的时候,那个苗女孩把我叫到他家里,她家孩子多,父母也没觉得卖掉一个有什么,既然女儿愿意,家人也不拦着。

    这里人好像对白银能买多少东西还没有概念,日常少量的以物易物也用不到这么大面值,他们只是觉得这种东西做成首饰很漂亮,虽然生活贫穷,每个女人身上都有几件银饰品。

    出了村寨,商队的每个人都在在高兴的讨论自己这一次可能的盈利情况,这么算下来,好像只有我是亏损了,换了两个赔钱货。

    在路边的耕牛旁一群穿着破烂的小女孩玩着互相推搡,拉扯的游戏,小雅告诉我她们在玩抢婚的游戏,一个扮演妈妈的女孩正在试图用一节树枝把扮演丈夫的男人赶走,但不会真的赶走,这种事从女孩家收下男方家的聘礼就决定了。

    刘长贵的商队把我送到苗疆汉界就要再折返回去,他们还会继续拜访其他的生苗村寨和土司,不会这么早就回去,我把小琪和小雅交给荣儿带回去照看,这两个苗女孩光着脚却很能走,脚底应该有着很厚的茧层,如果她们决心逃跑我应该是追不上的,我只打算把她们两个当做粗使唤的婢女丫环。

    我继续跟随商队拜访其他的苗疆村寨,把收集到的信息都在月光下,背人处画成图形和文字记录。

    我从不认为我应该学会那些山林蛮族的语言,但我还是希望现在多会一点,这样起码以后不会被向导愚弄。

    康熙14年,5月末我随商队在生苗区转悠了20多天,走了7,8个寨子,商队回来补货,下次商队出发的时候会带上宋守备,他自告奋勇也要像我这么探查敌情,祝他顺利,我们两个人应该是可以互为备份的,这样才不至于死一个就群龙无首。

    现在交通十分不便,我依然会每月派人发塘报和信函向陈总兵和抚台大人汇报我军情况,和各种渠道打听来的吴三桂军情报,从出发到现在已经半年了,这些大人们可别把我忘了啊,在大人们的地图上我这属于敌占区,我这现在总辖区也就一个县左右,全国可有1千多个县。

    山外发生的事情,西北方面,王辅臣叛乱还在继续,东南方面,官军正在浙南和耿精忠军激战,郑经海贼也有所行动。

    本家荆州方面,官军正在和吴三桂主力激战,挫败吴军北进企图。

    抚台大人差人送来军饷2百两白银,5千贯铜钱,我厚礼感谢了来送钱的人,虽然不多却表明了朝廷依然在全力支持我们的决心。

    陈总兵来信说他已经探明峡江地区吴军守备空虚,兵无战心,以后若情况有利,我部还可以从南部突然杀出,将有利于尽快收复四川,或者向南威胁吴军退路。

    我不好扫陈总兵的兴致,但我才2百多人,加上一些卫所兵也就5百多人,这样的任务我会很为难的,但如果只是在敌人兵败如山倒的时候去沿路受降,2百人也不少了。

    和逆苗们的耕作季节休战期并不意味着我军就无仗可打了,各种来路的绿林土匪,脱离军队的散兵游勇,还有继续打劫的苗人贼寇,总是让人不胜其扰,另外还有难以发现的虎狼野兽,都需要派兵去处理。

    逆苗何时再次发动进攻都是可能的,这种休战只是基于双方默契的都没准备好而已。

    我年轻时也是听着评书里,那些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战争故事长大,现在我在苗疆的高山森林里,带着几百人日复一日的巡逻警戒,与十几人的土寇强贼作战,在桌子上堆沙成山的盘算,每一个侦查过的逆苗据点要如何攻打,每天的校场操练,每10天一次的鸟铳实弹训练,每20天一次的骑射比试,骑马射箭虽然在贵州山地战场没用,但有利于维持士气,还有每月一次与诸将官宴会,给兵士们发酒,2月一次的围猎活动,就算没多少猎物也会宰杀猪羊给兵士们尽兴分食。

    这里暂时比较平稳,古亭附近的乡塾先生把房屋修整一番重新开门,女孩也可以去听,男女分院授课,学费很低,当然也教不了考科举的东西,只是入门级别,何雪儿终于有同龄人可以作伴,她觉得挺高兴的。

    康熙14年,6月上旬荣儿的丈夫已经痊愈了,他借了些钱找我想要赎回妻子,要还我5两5钱银子,我没有为难他,看得出他们夫妻感情很好,只是离一个月还差几天,他要再等几天到日子拿钱来领回妻子。

    荣儿到我这里这段时间,我没怎么搭理她就出门去刺探敌情,回来的时候,她把我住的地方收拾一新,我走时给荣儿的零钱,她每笔花销都记着,笔迹清楚,毫无浪费,其他的钱财等物,她都一文没取,小琪和小雅两个土气的村姑苗妹,也被她收拾的有些人样,对何雪儿更是格外关爱,她还把家丁们的住处也收拾打扫一番,在短时间获得了我身边所有人对她的好感,让我觉得有些舍不得放走她。

    我回去跟荣儿说了丈夫要赎她的事,荣儿面有喜色更加娇艳,我也有些高衙内见了林娘子的冲动,把她拉到面前,伸手想要解开她的扣子,荣儿向后退了几步只是不肯,我有些急色把她抱起来按在床上,荣儿呼救挣扎,但哪里挣扎的开,我压在她身上得意的说:但你现在还是我的,你丈夫过两天才能把你领回去,现在你还得老实听我的。

    荣儿瞬间泪眼迷离,这种含羞忍辱的样子最为勾人,我不免得意起来威胁她说:你要是不从,我就把你丈夫抓起来说他私通贼寇,把他斩首示众。

    荣儿马上哽咽着咽下哭腔说:我愿意,求你别伤害我丈夫。

    我松开荣儿,让她站在地上自己把衣服脱了,荣儿眼睛低垂微闭,颤抖着解开纽扣,外衣滑落,里面是一个常见的红肚兜,我一把把肚兜撤下,荣儿双乳软绵,腰细臀宽,是一副好生养的身子骨,她这时小声嘀咕:我们到床上盖上被子好不好。

    我给她一个大耳光呵斥她蹲到桌子上去,荣儿明显比较怕打,顺从的照做爬到桌子上,我在她白嫩的屁股上拍了几下果然是个好屁股,老人眼里最会生孩子的体态,我问她可有生育,荣儿说生了2男1女,我不屑的说,那你还装羞什么,你丈夫不是早就受用过了,看来你丈夫必是因你而病,不是有人想要让你守寡再嫁,就是你这个小骚货把你丈夫阳气吸干。

    说到这,我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招呼家丁一起过来操她,又唤人去买只一只羊,半扇猪,并水果酒菜,今晚和这个妇人一同犒劳大家。

    这时便有人起哄说我们这20多人操她一个,这要几时才轮上一个,郑文英扒拉着荣儿的屁眼说:莫如把这里也灌肠清洗一番,一下就可上两个,众人齐声说好。

    荣儿见躲不过,也不再挣扎,任由众人摆弄,只是身体僵直故意如挺尸一般,可她骚穴这时已经淫水泛滥把阴毛打湿一片,郑文英取来一个西洋给人灌肠用的工具,是一个银做的漏斗形水嘴细细捆扎在一个皮囊上,把水嘴伸进女人屁眼,用力挤压皮囊就可以把里面液体挤进女人屁眼里,这下荣儿连喊饶命,看起来对屁眼被摆弄十分敏感,挺尸也挺不下去只得迎和,我看她对屁眼来感,就故意手指撩拨她屁眼周围,大鸡巴美美的在她淫穴里抽送,荣儿也动起情来,意识已经迷离,嘴里念叨着:好哥哥求你,快操我,操我。

    我用大鸡吧顶着她的屁眼,沾着淫水一点点顶开肛菊,可就是不进去。

    荣儿有点发疯的闭着眼睛说:好哥哥进来啊,快进来啊,奴家爱死你了,奴家想死你的宝贝了。

    我贴在荣儿耳边说:进哪里啊,想要就要说出来。

    荣儿也顾不得羞耻了,说:进奴家的屁眼里,奴家的屁眼想要,想要被鸡巴操……。

    我把鸡巴硬捅进去,连推她屁股插了几十下,觉得脑袋都要空白了才拔出来,又插进她淫穴里又插了十几下,全都射在她肚子里,对她调戏一句:你这个孩子要是生下来,可别忘了找我要百日的贺礼。

    我退到一旁吃肉休息,马上有别的后生补上,两人一组,一前一后的伺候这个淫妇,淫妇娇喘连连,赤裸的美丽肉体也染成勾人的诱惑晕红,下身的淫穴里爱液流个不停。

    荣儿嘴里不停说着:好哥哥快放过奴家……。

    奴家是有丈夫的女人……。

    这样被公婆知道了……。

    会被赶出家门的……。

    不要再射进肚子里了……。

    已经被灌满了……。

    不要操我屁眼了……。

    真的要死了这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想来她丈夫久病卧床,也把她寡旷的苦了。

    小琪和小雅一直在扒着窗户偷看,荣儿走后小雅对我说,她和小琪看的也觉得两腿之间有奇妙的舒服感,只能夹紧了双腿,觉得像漏尿的感觉一样,她们只能互相亲吻抚摸。

    荣儿的丈夫终归是拉不下颜面,他让姜牙婆拿钱来领人,荣儿推说月事不舒服,在姜牙婆家住了几天才回去。

    听姜牙婆说,荣儿的那个丈夫韩二也是个急色,在家等了几天就主动找到姜牙婆那,夫妻两个一见面干柴烈火忍不住在牙婆家里就滚了床单。

    第二天走的时候,荣儿推说腿疼走不动,韩二只好雇了轿子把老婆抬回家,像娶了新媳妇一样喜庆。

    我想那这才没两天事,荣儿要是真怀上了,还真不好说孩子是谁的。

    送走了荣儿几天后,小雅找到我,她问我是干什么的,我看她已经起了怀疑,觉得没必要瞒她,这一个月她汉话已经说得很好了。

    我让小雅站到我面前,严肃的对她说:你如果一定要知道这件事,那我就要先给你和你的小姐妹带上脚镣,你们都要带着脚镣干活,我会用铁链限制你们活动范围,从此以后你们不能离开这个院落,晚上要住在上锁的囚牢里,我要是多走几天会在牢房里给你们留些水,米,一直关到我回来。

    你回去跟你小姐妹好好商量,考虑一下。

    小雅一副觉得没这么严重吧的表情,跑出去和小琪商量,她们说的苗语我已经能听懂大半。

    大意说,她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绝对服从抢走她们的男人,那个男人想把她们怎样就怎样,绝不可以反抗,她们都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也在寨子里见过那些不听话的女人被怎么对待,所以商量出来的结果居然是……。

    我给的条件看起来还不错,这里有吃有住,干的活比以前轻多了,只要不拆散她们这对小姐妹就行。

    我找来工匠,把一间偏房改建成了牢房,从卫衙找了两副最轻的脚镣,几条比较长的铁链,和几把结实的铁锁,我告诉工匠牢房的窗户要大一些,采光好一点,但里面可以安装木板,必要时遮风挡雨,牢房里面有一张铺着稻草席子的大木床,一个带着盖子的马桶,别无他物。

    现在我有了两个小囚徒,何雪儿常来找小琪和小雅玩,有些诧异的问我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吗?。

    我告诉何雪儿,因为我和她们两个……。

    是敌人,就是这样。

    小雅有些新奇的摆弄起束缚她的脚镣,抬起头有些傲气的对我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我检查了一下她们的脚镣,并好好抚摸了一下她们又黑又硬的小臭脚,少女的赤脚远一点看,还有种别样的美感。

    我洗洗手回到椅子上,我要坐的比她们高,俯视她们两个,再喝口茶:你猜的不错,我确实不是行商,而是朝廷的官军,从三品,游击。

    小雅冲着小琪得意的一笑,像是比赛赢了一样,小琪接上追问:那是多大呢?。

    是不是比把总和县太爷还大。

    我点头微笑一下,这简直有点逗小孩子玩一样,但这种事确实很有趣,我心里觉得,这两个小破孩长得土里土气,但我有点喜欢她们了:嗯,确实比这两个大,把总和知县都是7品。

    小雅和小琪都说,她们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把总和县太爷了,那些人都坏的很,一走一过就跟他们的村寨讨要皇粮租税,稍不如意就拔出刀来吓唬他们,还要寨子里出人去抬着他们走,看上好看的姑娘也要抢走,看到什么好东西都要,村寨里的人要是觉得打得过,就会把这些朝廷派来的人都赶走,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要是觉得打不过就先忍着,他们反正不会总来,就当是遭了灾了。

    我大致比划了一下,朝廷的官衔,正一品到从九品,分18级,我是第6级,看起来很靠前了。

    游击要高于,把总,千总,守备,都司。

    低于,提督,总兵,副将,参将,是一个居中的武官职位。

    我没跟她们说的是,朝廷怕武官拥兵造反,分割兵权,以文制武,武官都是位高权低,天天得看那些比自己低很多的文官老爷脸色过日子。

    康熙14年,6月末我正在照常监督兵士操练,乡塾的老先生着急忙慌的跑来找我,他喘着粗气说何雪儿被拐走了,他已经从街坊那问清了拐子的装扮和走的路径,我听完了赶忙骑上一匹马去追赶,我想这附近各处道路都有兵卒和乡勇把守,应该跑不远,我没跑多久就正撞到拐子一伙被盘问,我身后呼啦跟来了十几个骑兵,都以为有什么紧急军情,我追上拐子喝令拿下,盘问的卫所兵马上放平长矛做出刺杀动作,这一伙拐子被骑兵围上惊慌失措,纷纷不打自招,兵士从他们作案用的马车上,解救了7个小姑娘出来。

    我的宝贝何雪儿抱着我就不放手,我让家丁先把她送回去,拐子一伙和解救出来的小丫头都被领到衙门里,卫所的民政吏员接手了案件审理,把拐子们都审讯一番,被拐的小丫头也录了口供,乡塾老先生也来指认。

    案情并不复杂,我既然默许在这里开设人市,自然就有许多动了歪心思的人来蹚浑水,这一伙就看好了乡塾里的女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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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亭的乡塾是卫所出一部分钱,请一个学问人品都很好的老先生,老先生可以再收一部分学费,现在这位老先生想要多收点学费,也招收部分女孩来学,这本是好事,这里一些有钱的中等人家都会把女孩送来,不求有啥学问,能帮家里算账就行。

    来学的女孩也是稀稀拉拉的,学一天回去待个3,5天,又来学个1,2天,这样人总凑不齐也正常。

    这伙拐子就派人混入老先生那当仆妇,趁着老先生没看顾女孩们的时候,里应外合把乡塾里的女孩们都绑走了。

    审问完了,小丫头们都被父母领走了,管刑名的汤师爷问我处理意见,他看我一直没走,我对汤师爷说:我看这几个人有意勾结吴三桂叛军,被我追上查实,证据确凿,当斩首示众。

    汤师爷拱手道:游府所言句句属实,擒拿此等贼人正是为朝廷铲除叛军奸细。

    汤师爷说罢拿起书吏手里的案件卷宗在蜡烛上点燃,对书吏说:按游府所言重新立案审理。

    于是屈打成招,人头落地。

    这件事把我的小可爱何雪儿吓坏了,她过激反应觉得像小琪和小雅那样,带着镣铐,住在牢笼里才是最安全的,那样她就不会乱跑,不会遇到拐子,她也想做我的小囚徒。

    康熙14年,9月从7月到9月,都没什么事情可记,湿热,阴雨,有毒的雾气,这些都在考验人对自然环境的适应力,我带来的营兵们和幕僚,工匠,几乎都病倒了一遍,我也时常患病,何雪儿身体也不好,这时在身边照顾我的是小琪和小雅,只有她们两个还充满活力,而且开朗乐观,给我讲了很多她们知道的事情陪我聊天,毫不介意我给她们增加的枷锁,我有些于心不忍,但我知道,我并不能完全信任她们,这种信任的成本太高,高的不可思议,高的我难以承受,我不能因为一时的不忍和感动去冒这种风险。

    我多次在领兵巡逻时摔倒,我养病时也总在想着,我要站起来,我应该做点什么,如果敌人在这时发起进攻怎么办,如果发生各种紧急情况怎么办,我正身处敌境,我离后方隔着700里敌占区。

    我站在城墙上看着四周的山峰,这些山峰像套索,正在勒紧我的脖子,让我感到窒息。

    李把总不幸也病故了,我请示镇台后,提拔效力武举人张燕补任把总,李衮授外委把总。

    康熙14年,10月随着湿热季节结束,活下来的兵士们都正在恢复健康和活力,我也恢复了健康,挺过了最艰难的季节,有几十个营兵病死在这里,他们我都按阵亡给与抚恤。

    这个月是收获月,下个月将是新一轮交战季节。

    我没有出兵,我在修整我的人马,主要是保护己方收获的顺利完成,我部击退了多股试探袭扰的贼军。

    荣儿又来找了我一次,几个月不见她已经怀孕4个月了,她说不管怀的是谁的,总归都是她的,她丈夫韩二也肯定就是他的,因为他听说我买了他老婆荣儿后,就一直忙的没和荣儿一起住过。

    我以为荣儿来找我,是要求我给她丈夫韩二提供什么方便,荣儿表示绝无此事,这次她是趁着丈夫没在,但已经和丈夫公婆们说过,要来跟我客套一下。

    说着说着荣儿就开始脱衣服,爬到桌子上,让我给她灌肠,用大鸡巴再操一次她的屁眼,她觉得上次这么做非常舒服,可是她哪敢跟丈夫提这种要求,只能来求我再满足她一次,而且是最后一次,但她会终身记得这种美妙的感觉。

    小琪,小雅,何雪儿都在窗外通过小同偷看,我用郑文英做的那种灌肠皮囊,把一大壶茶水灌进荣儿的屁眼里,她跪在桌子上把茶水排泄在身下的脸盆中,这时她的淫穴已经泛滥成灾发了洪水,她真是个少见会对后庭刺激敏感的女人,我用一个陶瓷的假阳具慢慢撑开她的肛菊,再把我的鸡巴插怼到小贱人的骚逼那试探,荣儿告诉我不可以插她的淫穴,只能插她的屁眼,她现在可是怀孕中,闹不好会一尸两命的,我堵住她的小嘴在她的淫穴里套弄了几下,充满沾满了她的淫水,这可把她吓得够呛,然后才慢慢填满她的屁眼,她用力夹紧了屁股不肯有分毫让我的鸡巴能拔出去,真是太贪心了,我拍打她的屁股,拽她的乳头,挠她的脚心,这个小淫妇才放松身体,让我的鸡巴自如进出她的屁穴。

    荣儿收拾好要走时,我故意把刚才给她通屁眼的陶瓷阳具塞进小贱人的淫穴里,她急着往外走,怕我又有什么坏主意,夹着假阳具就往外走,没走几步就走不动蹲下,她看到一脸纯洁的何雪儿来搀扶她,也不好意思说实情,只是赶紧用手把陶瓷阳具拔出来扔到一旁,说着自己没事,慢悠的走出大门。

    康熙14年,11月抚台大人送来了白银300两,铜钱1万贯,说已经向朝廷为我等表奏功勋,贵北有孤忠,朝廷也下旨嘉奖。

    恭喜楚沙大哥,朝廷对他和王音,徐岳,三位的坚守予以肯定,给王音和徐岳每人赏银50两,对领头的楚沙大哥官升一级,成为卫所守备,现在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管理整个彭岩营盘。

    而我……。

    暂时啥也没有,朝廷知道我也在这了,并予以褒奖。

    外界的各处都是几十万人马交战,依然是陷入僵持中。

    而我这里,也将开始一场,我和楚沙卫守备筹划已久的,茶碗里的战争。

    11月中旬,在得知附近柳瓦寨一个叫青锦的土千总,将要领兵进犯的确切消息后,我决定这次主动出击,我带着营兵和卫所兵400人出发,这是我全部可调动兵力的一半,楚沙卫守备,王音卫百总,张千总,张把总,李外委都参与了行动,只留下了宋守备和徐岳卫百总留下守城。

    我计划主动迎着青锦蛮兵的进军方向去堵截,然后我在山林里迷路了,兜兜转转了一整天,才找到自己的明确位置,根据斥候提供的信息,我现在落在了青锦军的后面,但路程并不远,而且更重要的,敌人这次疏忽大意,他应该还没发现我。

    天黑了我没有下令冒险夜间行军,白天都迷路晚上更麻烦,我开始怀疑情报是否有误,我是否应该相信斥候说的,敌人应该没发现我,有太多的万一可能,我暂且放下这些,我下令靠紧点,就地休息,不许生火,吃冷食,哨兵要定时轮换,等天亮再行动,我完全睡不着,但我最好不要乱动,也不要出声,所有兵士都在和我一样忍耐,他们对我正变得有所怀疑,也许我在轻率浪战。

    次日天亮,我没有着急行动,而是让斥候再次确认敌军位置并回报,是真的,青锦土司军约3百多人,正在继续向彭岩营盘进发,而没有来回身迎战我,但他也派出了后卫人员做警戒,这可能是个陷阱,也许他正准备在半路伏击我部。

    我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赌一把,得益于这几个月的练兵,现在我的兵士已经可以在山林中跑的和土司兵一样快,在上午的时候,我部已经遇到了青锦军的后卫警戒线,弓箭手以尽量小动静结束了战斗,然后我部继续追赶,在正午时分,追上了青锦军,这一天,天气很闷热,追上的时候我军在山坡上,人人跑的呼哧带喘,口干舌燥。

    青锦军在山下的溪水岸边砍柴取水,埋锅做饭,不少人跳进溪水里冲凉和抓鱼。

    我难以抑制了心中的狂喜和冲动,楚沙和王音等人也是一样的表情,我想我们这几个人这辈子的运气可能都耗尽在此了,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机会。

    鸟铳手们也顾不得喘口气,马上点燃火绳,装弹。

    在溪水旁边一块大石头上,一个看起来威风八面的人正坐在伞盖下面,有人给他扇扇子敬酒。

    鸟铳手们向着山下敌军进行了2轮密集的齐射,伞盖下面的人大惊,跳到水里逃命,敌人在惊愕中就此失去了统一的指挥首脑,鸟铳停止射击,长矛手列队向溪水边冲去,敌兵抵挡不住纷纷投降和逃跑,3百敌军中,1百多人逃跑,1百多人投降,被杀者不多,青锦土千总逃跑不及被生擒。

    我部人马带着青锦土千总和全部俘虏,来到青锦土千总的居城柳瓦寨前喊话,柳瓦寨放弃抵抗,不战而降。

    进寨后一些兵士照例开始抢劫和奸淫妇女,我传令赶紧叫停,我们人少,柳瓦寨是主动献城投降的,因此可以免于屠城。

    对于战后处理,我和楚沙等人有分歧,而且这件事超出我们的处理权限,只好先解除守军武装,把俘虏蛮兵和青锦土千总的亲信等全都暂且关押起来,让无关的土伪官们各安其位,全军驻守此地,然后火速派人请示抚台大人,信使还携带了收缴的吴三桂叛军给青锦封的土千总官印为凭证。

    半个月后收到了抚台大人回复,传令将叛逆匪首青锦暂且收押,待以后朝廷收复贵州将其押往贵州省城凌迟处死,同叛亲信同党尽数就地枭首示众,叛贼一伙的抄没财产造册上报后可充做军饷使用,叛贼的子女妻妾准予赏赐兵士为奴或自行变卖充军赏,城中府库粮草尽数收缴充军粮。

    其余人等及胁从伪官,蛮兵和土民尽行释放,匪首所辖32寨之地,各自让土民自行推举素有品行者为尊长,拆毁柳瓦寨城防工事和伪设府邸官署,将柳瓦寨居民驱逐后,破弃柳瓦寨将其焚毁以为附逆叛贼之戒。

    康熙14年,12月初我回望熊熊燃烧的柳瓦寨,不禁悲从中来,放声而泣。

    据土官所说,柳瓦寨土司自宋代设定,历经宋,元,明,清4代,传承数百年,以前也曾受封过防御使,都指挥佥事那样的高官,多次受到历朝皇帝下旨封赏,显赫一时,强盛无比,曾拥有过百余寨之地,如今被彻底灭亡,昔日荣华化为风中烟尘,终因首领一时疏忽,千秋一梦,万境归空。

    想到我家三代之前,不过蒙古草原上的普通牧民,如今累世簪缨,以达从三品高位,以后更要谨慎小心,免得祸及后人。

    我打掉了一个反抗朝廷的权力中枢,并播撒了朝廷的威名,留下了一个值得逆苗们拼命去争夺和填补的权力真空。

    做完这些我下令加强戒备,这一仗打完要么我们会招致青锦土千总残余势力的报复,那时我们再去把他们全杀光,要么这个权力真空,值得附近其他土司们去争夺一番。

    康熙14年,12月末玉萍土司派出使者,希望能与朝廷讲和,我不知道接受玉萍土司的请和是否会把其他土司推向我的对立面,但我目前没有更好的选择,或者说之前周围所有土司都和我敌对,现在有一个要和我议和也是好的。

    我把此事向抚台大人做了报告,抚台大人考虑现在通信不畅,允许我先便宜从事,可以通过议和拖延时间,但任何最后敲定的东西,都要先得到勒尔锦大将军的批准。

    在和玉萍土司断断续续的坎坷谈判时,我也在紧张准备防守敌人可能的新的进攻。

    但都是小规模劫掠,没有大的入侵,我很紧张这种小规模劫掠,是否会发展为新一轮全面开战。

    康熙15年1月玉萍土司亲自来古亭城与我会面,在和他谈话中证实了我之前的预想,我打败了青锦土司,擒获敌方头领,轻易夺取其居城这件事,在苗人中间起到了震慑效果,败兵们被释放后无不夸大我军战力,给自己开脱。

    而我没有占地这件事更让他们感到安心,可以在不招惹朝廷的情况下,放心的继续土司们的合纵连横。

    其他还有7家土司派人来表示有意展开议和谈判,我都予以允许的回应,但也表明,我可以做传话人,为他们向朝廷上书,但并无决定权。

    我想改土归流是大势所趋,但这个事情,不是我靠这么点人就能做的,以后要看朝廷的总体安排,听说京城中有一个道士在大臣鄂拜家里看风水时,预言他有一个儿子以后会在西南干出一番事业。

    玉萍土司第二次来古亭的时候,带来了一个女人送给我,是个皮肤白皙,在这里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我给她取名小玉。

    对楚沙守备等人,玉萍土司各有厚礼,获得了在彭溪营盘对他的好感。

    但我也严令,官军不参与土司之间的战争,我军兵少,经不起消耗,只给少量物质支持,并在官军受到攻击时予以报复。

    我对小玉态度冷漠,我拿不准这个女人是蔡文姬还是和亲公主,她是否带着任务来的,玉萍土司希望通过这个女人达到什么目的,他想从我这得到什么,还是单纯为了表达好感,只此而已。

    康熙15年2月我和小玉一整个月没有说话,我在有意避免和她接触,也避免和她见面。

    战事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没有大的冲突,只有村寨级别的劫掠和反击。

    青霞同屯有民来报受到侵袭,派官兵前往拒敌,杀伤十余人,夺得苗刀2口,鸟铳1只,苗旗1面,苗枪5杆。

    有功人等各赏银2钱。

    清江寨派人报之被逆苗贼兵围困,差张把总领兵前往,贼人见官军前来,不敢恋战而走,官军怕有埋伏也不追赶。

    苗民头领大包带十余人在古亭城门外叩首,请求官军派兵帮助驱赶土匪,经哨骑回报是真,派李外委领兵50人前去,大破之,缴获苗刀5口,苗枪7支,盾牌2面,大包领苗民送来猪1头,鸭子13只犒赏援救官军。

    这样的小战斗时常爆发,然后没有什么伤亡又很快结束,我大部分时候也希望只是驱逐,而非歼灭,敌人目前看,还是层出不穷,这是战乱时期的必然,很多都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不一定苗民,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

    康熙15年3月随着新的春耕季节到来,盗匪逐渐减少,我希望又将进入较为和平的的休战期。

    外面的战事有了大动静,尚之信投降吴三桂,吴三桂叛军现在从陕西到福建连成一片。

    这对我决不是什么好消息,这个消息意味着刚刚对我部态度有所缓和的周围土司,可能会因为朝廷的可能战败而对我部采取敌对立场,也就在这时,玉萍土司终止和我部的媾和,他的态度趋向保守。

    我把此事报告抚台大人后,抚台大人让我继续和玉萍土司保持接触,不放弃招抚的可能。

    玉萍土司的退缩,让我和小玉有了第一次接触,如果小玉真的带着玉萍土司的某种目的来,那她现在被抛弃了。

    我直接了当的问小玉,她是来干什么的,小玉请我放心,她不会为玉萍土司做任何事,她只是玉萍土司家奴生的一个孤女,对主家并无感情,她现在16,7长大了,被主人当一个牛马一样送人了。

    小玉说,我要不信可以像对待小琪,小雅那样对待她,那样她就无法传出任何消息给前主家,安心做我的囚徒。

    小玉这时的可怜样子楚楚动人,我抱起她放到床上,动手要脱她的衣服,小玉请求说,能不能让小雅,小琪也一起参与房事,她觉得我把这两个女孩抢婚来了这么长时间,却从来没有操过她们,只是当做奴仆使唤,那对女孩来说未免太可怜了,自己以为的丈夫,从来不碰她们的身体。

    我答应了小玉,大不了操那两个土妞的时候,我只看小玉就行了。

    小雅和小琪被小玉叫进来的时候开心坏了,进屋了就把衣服脱光,哀求我给她们打开脚镣,我让她们背过手,小臂放在一起,脚镣可免,绳索难饶,我把她们的双手都在背后捆好,把小玉也拉过来,把她的双手也在背后捆好,这样就变成1白2黑三条大肉虫子。

    也许是这段时间张开了的缘故,小雅和小琪,在我看来也没有我刚看到的时候那么丑了,加上身材还说的过去,3个女人平排趴在床上,小玉在中间,都噘起屁股,我的鸡巴在小玉的粉白淫穴里插进去,我有些失望的扶着小玉的屁股说:你不是处啊。

    小玉娇喘着说,她15岁就被土司玩了,其实她只是被别的男人玩剩下的破烂货。

    我抚摸着小玉的双乳对她说:我不怪你,这样我对你会更加放心。

    小雅和小琪扭动屁股说:我们两个是处啊,主子请把我们变成女人吧。

    我双手放在小琪和小雅的屁股上抚摸,我拍打她们两个的屁股,对她们说:操不操你是主人的事,你们可以等待,主人不给也不能要。

    小雅低头称是,小琪片刻后也跟着低头称时。

    我在小玉的粉白淫穴里尽情发泄一番,让小琪和小雅这对小姐妹,摆成骚逼对小嘴的样子,互相用口舌舔对方的阴部,做女同性游戏。

    我问她们两个平时时不时就经常这样,小琪回答,是,我把鸡巴塞进小琪的小嘴里润滑一下,然后在她面前把鸡巴塞进了她朋友小雅的贱逼里,套弄差不多了,我休息一下让她们缓过来操小琪。

    我没关系床单上有没有血迹这种无聊事,想来她们这种出身,贞操是完全无所谓的东西。

    结束后,收拾好了,我把她们三个都关进囚牢里,第二天告诉她们,脚镣可以不用带了,小雅问我,那我不怕她们逃走了吗,我说现在不怕了。

    康熙15年4月战事上没什么可记,我很焦急的等待外面的消息,我们已经在这里奋战1年多了,虽然都是小小的战斗,最好别是徒劳无功的。

    何雪儿跟小玉她们学坏了,也参与玩起抢新娘的游戏。

    何文英对我说他女儿已经发育成1了,可以收房了,我有点怀疑何雪儿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何文英哈哈一笑说,其实是他一个已经死了的荷兰人朋友的女儿,难怪他跟我签卖身契时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我可是整整给了他100两白银,我向他要了一个新的灌肠皮囊用于玩他的女儿。

    找了一个比较空闲的日子,我向何雪儿出示了她的卖身契,她早就被被卖给我为奴,而且是无法赎身那种。

    何雪儿一副有点紧张的样子说:其实她早就知道,那我现在是打算要她的身子了,她也乐意,只是她想体验一下被抢婚。

    于是在院子里,小玉她们3个假装是雪儿的家人在一起闲聊,然后坏人登场,但我不是抢走雪儿一个,是把她们4个都捆起来,牵着走进屋里,拿出雪儿的卖身契,假装和小玉交易一番。

    小雅突然发问,她有卖身契吗?。

    我说,你这种牛马用不着。

    小雅有点像要东西的小孩说,她也想要这种东西,我搞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了,卖身契有什么好玩的吗?。

    但抱着哄小孩的心态,我当场写了一份,小玉把小雅和小琪卖给我的契约,小玉抱着小雅和小琪亲了两口,说,以后她们两个就应该管小玉叫妈了,因为妈妈才能卖女儿。

    我把这三个傻冒都捆到椅子上,让她们看着我玩弄雪儿,雪儿比我想的主动多了,她自己给自己浣肠还娇喘起来,真是天生就淫乱不堪的小贱人。

    雪儿的淫穴有一撮黄色的毛发,我把她们全剃掉,然后小玉她们就叽叽喳喳的她们也要,我把她们三个嘴都堵上,专一的用鸡巴享受雪儿的淫穴和屁眼,雪儿欲望很强,她紧紧的搂着我不住的还要,还要。

    康熙15年5月,我好久没听到荣儿的消息了,遇到姜牙婆向她问起,姜牙婆说,荣儿小产了,是这样啊,那她肚子里还是是谁的,也就不用猜了,姜牙婆说,我可能还有机会,因为韩二那个小子,赚了点钱后不知道被谁勾引,居然也去赌钱了。

    康熙15年6月,有好消息传来,西北的王辅臣接受招抚,西北战事看来很快就能平息。

    ……。

    原书缺损康熙18年10月官军大举入川,抚台大人让我整点兵马做好准备进行策应,我部已经在这里孤军奋战多年,终于等到了我们出场的时候。

    姜牙婆带了荣儿和她女儿,几年不见,荣儿已经是30岁的少妇,她的大女珍儿也15岁了,长得比妈妈还要娇艳,姜牙婆说,那韩二终归是个不成器的家伙,这几年有钱就学坏,赌博越来越凶,把个好端端家业都败光了,现在沦落到卖老婆卖女儿的地步,她知道我对荣儿有情,特意给我留着。

    我赏了姜牙婆30两银子,姜牙婆千恩万谢而去。

    荣儿进门就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说当初不如卖个死契也不至于这些人受了这么多罪,现在她也不敢奢求什么名分,只求女儿能被收房使唤。

    当天晚上,荣儿母女就一起脱光光了在屋里等候,我说30老奴入门要打20杀威棒,珍儿你快那了这块竹板给老奴用刑。

    珍儿很是迟疑,这毕竟是要打她母亲,荣儿便教导女儿,今后母女俩同门为奴,都是牛马一般,哪有什么母女孝顺可将,主子让你打,你就打,切不可违了主子的令。

    珍儿于是拿着竹板在母亲屁股上打了20下,荣儿挨了打高兴起来,搂着闺女说,这才妈的好女儿,快把你那骚穴给主子看看,让主子操你,你也休要装那黄花闺女。

    荣儿像老鸨子跟我介绍窑姐一样,把女儿往我怀里送,说,那韩二酒后乱来,竟把这亲闺女也给玷污了,哪好意思再嫁人,不如跟妈妈一起给主子当个屋里便器,我来了兴致,把雪儿和小玉三姐妹一起招进屋里,把她们一个个都用绳子挂在房梁上从身后捆住双手吊起来,只有脚尖着地,如弹琴一般,用棍棒,皮鞭,抽插打在她们身体不同部位,让她们发出不同的叫声,玩转哀怨如同音律一般美妙,告诫她们以后一同为奴,不可以争论大小,互相攀比,都是一样的下贱,一样的只是牛马一般的为奴,没有什么名分可讲。

    康熙19年2月我率领本部竹山营兵马127人,卫所兵360人,招抚附近土司合兵2600人,共计3087人,从贵北出兵配合提督徐治都收复夔州,沿途受降了12个县,招降吴三桂叛军6千多人。

    贵州土司此时已经不足为虑,他们纷纷向朝廷请降,并出兵袭击各处吴三桂叛军,唯恐晚来一步被朝廷责罚。

    后记:三藩之乱平定后,李如绘累积功勋,升为黄岩镇总兵,后上书请辞,以久在黔地受烟瘴之苦伤病缠身不能理事为由,告病归家,死后追赠湖广提督。桃花影视: thys11.com 男人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