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10日
第一百零一章：猩红
早上清晨，我像是往常一样起来，准备溜达进厨房吃饭。
结果却见到了无比血腥的一幕。
只见原本和蔼的聋姨倒在了血泊之中，周围散乱一地的红薯，都说明了她是在准备食材做饭的时候被杀的。
“什么！”我顿时震惊恐惧得无以复加，上前两步，将其给扶了起来，但是她的身体都已经冰冷了，我顿时被吓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这个时候，我能够想到的就是寻找霍正。
于是我快步出房间，来到了霍正的住所之中。
结果却看到他倒在了地上。
一瞬间，我甚至以为我自己还没睡醒，于是伸出手使劲给了自己两巴掌，很疼，这代表着这一切都不是梦境。
我连忙冲上去将他抱了起来。
万幸，我看到他的那一刻顿时心中松了一口气，对方还活着。
“霍师傅！怎么回事？你怎么这样了？还有聋姨……”我一时间乱了方寸，昨天一切都很好，一切很温馨，今天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霍正的身上没有血迹，但是气息很微弱。
他睁开了眼睛，看到是我，顿时开口道：“小楠，你来了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现在心中急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你刚才说聋姨……她怎么了？”霍正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她死了！被人杀了！”我的声音都忍不住带了些哭腔，这么些天，早就习惯了对方的存在，这么一个温婉的老妇人，怎么会……
“呼……”霍正紧紧的闭上了眼，随后又张开。
“霍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望着怀中的霍正，我怎么感觉他也一副要死的样子。
“来人忌惮我的武功，在水里面下了毒，对于聋姨这种手无寸铁的女人，居然下如此杀手。”霍正的声音带着几分寒意，但是又无比的虚弱。
“下毒？谁能给你下毒？”我疑惑道。
“这个山上就只有四个人，我，师傅，还有师娘，还有聋姨，谁能下毒。”
霍正没有说话，而是眼睛盯上了我。
我顿时心里面有些发毛：“霍师傅，你该不会认为是我吧！”
霍正最后叹了一口气：“是你不是你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不管你怎么说，都会落在你的身上了。”
“什么！？”我顿时脸色惨白起来，这件事要落在我的头上？
“呵呵……我相信不是你……咳咳……”霍正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随即咳嗽了两声，居然有血迹流出。
“霍师傅！”我忍不住大吼两声，“我送你去医院吧，或者说你有什么解药没？”
“不必了，此毒无药可解，而且现在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去了也来不及了。”霍正摇了摇头，最后又将眼睛移到了我的身上。
“师娘呢？”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师娘徐萍不在他的身边，“她去哪了？”
“我已经让她下山逃难去了，她中毒比较轻，可以活下来。”霍正轻轻的开口道。
“什么？！逃难！”我顿时感觉到大事不妙，我好像是莫名其妙的卷入了一场山上风波当中，然后我正好成为了大家的替罪羊。
“我知道不是你，你没那个心，我看的出来。”霍正好像是看到了我的神情，于是轻轻的开口道。
“可是……可是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嘴唇颤了颤，整个山上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到时候面对师兄弟三人回来，我又向谁去解释呢？
“是没什么用了。”霍正轻轻的叹息了两声，“所以，这个凶手，不是你，也得是你……”
“我……”我顿时面色惨白，一时间慌了神，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番阵仗，多半是我那三个徒儿搞出来的，呵呵。”霍正轻轻的笑了笑。
“什么？他们三个？”我顿时想到了于草龙肇陈歌三人，他们三个人，将自己的师傅杀了？这是为什么？
“这些年来，我还是没有将权力放给他们，他们还是有些等不及了啊……”霍正喃喃自语道。
“这怎么可能……”我想起和三人相处的日子，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什么是这样的人？
“你看人太浅，不要光用眼去看，要用心。”霍正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柔，这一下子都让我有些怀疑是不是他了。
“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霍正看着我有些诧异的眼神，于是苦笑了两声。
“老夫威严在世，纵横了这么久，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栽倒在自己徒儿的手上。”霍正有些感慨的说道。
此刻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接连的冲击让我有些应接不暇，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了，老夫的时间不多了，就为你这个被卷入进来的无辜的人指一条路吧。”霍正轻轻的开口道。
“什么路？”我看着他，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
“老夫的弟子杀我，无非是两种原因，其一是集团的权利，其二是为了我最后的功法所来，毕竟近些年来老夫为了磨炼他们的性子，一直都没有将完整的东西传授给他们，没想到他们倒是等不及了。”霍正轻轻的开口道。
“霍师傅，您能确定是他们吗？”我有些疑惑的开口道。
“呵呵，你这小子，自己都快大祸临头了，居然还有心思替别人找想。”霍正笑呵呵的开口道，随即继续开口道：“老夫识人之术，在早些年的时候很是一般，因此才会收下了这三个徒弟，后来等到真正能够慧眼如炬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有些晚了，故而从此不再收徒。”
“至于是与不是，如果你能活下来的话，以后或许能够向他们亲自问个明白。”霍正轻轻的开口道，“老夫一生，为何而生，为什么而死我已经全部弄清楚，倒也不会做个糊涂鬼。本来早已经不行，但是强撑到现在，无非是觉得一个无辜之人被卷入其中有些过意不去，如果后来与祖师相会，我也无颜去见他们。”
“所以，接下来，听好了！”霍正的声音变得威严起来，随后居然直接从我的怀中撑了起来，坐在了地上。
我望着他的样子，心里面心绪莫名，难道这就是回光返照吗？
“现在，老夫传你最完整的功法，但是，老夫不会再收你为徒，也不会将掌门之位传给你。”
霍正淡淡的开口道。
“本门，会随着老夫的死去，一同灭亡！”
我的心都忍不住颤了颤，莫名的觉得悲哀，这就是传统武学的结局吗？
随即他看向了我，“由于三人的目标之一是我的这门心法，所以老夫事先早就准备好了一份放下，你师娘已经带出去了，这也是为了防止他们找到你的身上。那个同样也是真的，因为我传授给他们三人不同的功夫，他们肯定能察觉出来，合起来就是那门功法，但是他们一直都得不到诀窍，无法将三种功法做到兼修贯通，老夫所放的那门功法就是解决之道，这也是我最后没有传授给他们的东西。”
“但是武功并不是越多越好，越多越难吃得透，你现在起步极晚，若没有外力相助，恐怕十年也不止。”霍正轻轻的开口道。
“那怎么办？”我开口问道。
“亲自指导和自己临摹学习是不一样的，接下来，我会亲自教你功法的运转，正气经，至于刀法，枪法，拳脚功夫，老夫会将毕生所著传给你。”霍正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说罢，居然直接站起身来，双手拉着我的手。
“闭目吧……”
下一刻，我就感觉到有一股热流顺着身体游动起来。
不一会，流转一圈，他就收回了手。
“我不知道怎么做啊！”我顿时睁开了眼睛，他操作这么快，我怎么学得过来？
“无妨，老夫先前在你体内留下了一道气息，可供你观摩跟随它学习数次，若是数次你还无法记住，那就说明你不适合练习这个，和三人相斗也是必死，不如早点寻求他路。”霍正的脸色好像又白了一些，好像刚才的这个举动对他的消耗不小。
“是。”我点了点头，也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
说罢，霍正走到床边，居然从又床底下掏出了一本厚厚的书籍，递给了我。
“这……”我愣愣的看着手里的这个玩意，打开看了一眼，感觉到这个动作十分的复杂。
“拳脚功夫我还学过一点，可是这刀枪功夫我怎么学？”我望着他的脸，一时间犯了难。
“你拿着老夫的信物，下山去，寻得老夫给你的地址，自然有人教你基础的功夫。”霍正开口道，递给了我一个玉佩。
“但是记住，此本之上最为关键的最后东西被我抹掉了，算是其中真正的绝学武功，这个你能不能学，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还有，老夫给予你的这本武功，你阅一页，就立刻焚烧掉一页，并且不要回头看，一天学一页，每天连续不断，只要你做错了一个步骤，你体内的功法就会前功尽弃，你能做到吗？”霍正认真的看着我的眼。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霍正看着我轻轻的笑了起来。
“你这样说，老夫反倒是对你的信心多了几分，原本对你根本就没有办什么希望的。”
“这……”
这个时候我发现他的神色已经萎靡了下来，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好像是要摔倒一样。
“师傅……”我准备上前去扶住他，他却挥了挥手：“不要上前来，老夫不是你的师傅，你以后也不是谁的弟子，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我做这些，不过是觉得你这个无辜之人卷入进来死得莫名其妙，于是把最后能做的都做了，不然无颜去见祖师。”
“另外，如果你真的有机会做到那一步，记得帮老夫杀一个人。”
“什么人？”我有些疑惑。
当他说出那个人名的时候，我顿时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叫了一声：“什么！”
“做不到就算了，其实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是你已经置身在其中了，这些东西，就算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补偿吧。”霍正神色复杂的看着我。
“快些走吧，现在你离开了这个地方我徒弟三人暂时没办法抽身来对付你的，因为他们想要掌控这么大的集团，并不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尤其是面对老夫这种突然暴毙的情况，恐怕集团里面绝对有很多人心存怀疑，他们这段时间必定会因为这件事情而焦头烂额，而这段时间就是你成长的时间。再加上三人虽然先在关系无比亲密，但是之后如何还说不准呢，除非他们三个齐新协力互相传授学习武功，不然是钻研不透真正的绝学的。”霍正轻轻的开口道。说了这么大一长串话，他好像微微有些气喘，脸色更加苍白了，此刻已经有冷汗从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而我依旧呆滞在原地。
霍正看到我这副模样，也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露出什么失望的表情，而是缓缓的走到了门外，望着初升起来的太阳。
“木桩毁，人也死，师傅您还真是一语成谶啊。以为是年少时候让我保护好木桩，没想到到头来居然真的是我的结局……真是命也……命也……”霍正望着床外的太阳。
我看着他一副即将驾鹤西去的模样，于是连忙开口道：“我不知道我能够做到哪一步，但是我绝对会尽力去做的。”
“好。”霍正回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好像是有些欣慰。
随后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死了。
发·*·新·*·地·*·址
第一百零二章：真相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尸体，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在我的面前先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就是相信霍正所说的话，先在立刻下山逃窜去，但是那样的话可就绝对会落实这个杀人凶手的罪名。
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在此地等待，等待师兄弟三人回来，到时候向他们解释清楚，这一切都不是我干的。
但是霍正又说这件事是三兄弟谋划的，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而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缓缓的走了出去，一时间难以抉择。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得出个结论，毕竟我先在只要离开的话，那龙肇，于草，陈歌三人绝对会将矛头指向我的身上，那到时候我的身上就会背负这么多的东西，这些罪名实在是太过于沉重了，我从一个高中生变成了杀人犯，前后的落差谁能够受得了？
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最后拿出了手机。
不知不觉当中，我已经走到了外面很长的一部分距离，已经来到了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
手机里面的消息提示音不断，我才想起好像有好几天没来接受过消息了。
没想到陈诗居然给我发了几条消息。
“小楠，你这段时间得小新一点，我最近发先陈歌他比较不对劲，以前很少和我断了联系，而自从他的师姐找上他之后，就对我疏远了实在太多了，因此我觉得龙肇和于草或许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件事很可能是和他们的集团和师傅有关。龙肇将你带过去这件事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是我却知道，那个老掌门绝对会不会再收徒，而且龙肇的性格绝对不会是乐于助人的人，他眼高于顶，甚至连自已的师弟师妹都看不起，又怎么会在意别人呢？”
而我则是看着这一长串的消息发愣，一时间新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但是我回想起这段时间，好像我和龙肇等人的相遇就是一个意外，原本我以为他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但是我好像先在想起了一件事，他这么高冷且强大的人，为什么会愿意主动和我交流呢？甚至还主动教我？
而且联想起之前在车上陈歌和于草之间讨论的事情，大多数确实是对师傅的埋怨。再联想到这一段时间三人经常在一起密谋的日子，我也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最终思考了一番，我还是选择了离开。
毕竟如果我真的被三人所抓到，我肯定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到时候这一切的事实都摆在面前，他们会相信我所说的话吗？毕竟之前就我和师傅师娘聋姨四人在山上，这一笔账不算在我的头上又算在谁的头上？
我先在越想越新惊，什么也顾不上了，一路沿着山下跑去。
我原本不知道下山的路，但是霍正之前给的东西里面包含了一条路线，我对照着这条路线一路向下跑去。
但是没想到路途当中如此之陡斜，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有人动用这条路线了，杂草近乎盖满了此地，加上我新中慌乱无比，匆忙的收拾了东西就往外面走出去，路途当中居然没站稳摔倒，一路摔倒下去，一直滚了不知道多久，撞到了一个大树才停留下来。
“嘶……”我捂着手，上面被拉开了伤口。
坐了起来，缓了好大一会，我才站起来，继续前进。
忽然听到了什么动静，我顿时新生警觉，连忙找到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完成了吗？”是一个清冷的男声，让我感觉到有些1悉，很快就反应过来，这独特的清冷声线，不正是龙肇的声音吗？
“放新吧，都完成了。”一个女声传了出来，我顿时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向着那边看过去。
居然是龙肇和徐萍！
原本应该是逃难下山的徐萍，先在哪里有半点逃难的样子，反倒是轻轻的靠在龙肇的身旁，表先得颇为的亲昵，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什么！”我望着这荒唐的一幕，我顿时明白了之前霍正之前为什么要对我说出那句话了。
霍正让我有机会就杀了的人，正是他的结发妻子，徐萍！
这样看起来，霍正已经发现徐萍和他的徒儿有染。
这样说，难道霍正被下毒也是徐萍干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外表仁慈，内心却是个毒妇啊！
“那个老家伙估计到死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吧。”徐萍的声音轻笑了出来。
“他知道是你！”此刻我在心中怒吼道，不知道为什么霍正没有拆穿，或许她自认为自己一向都隐藏得很好，但是霍正最后的时候已经发现了是她。
“但是总得找一个人背锅才行，不然怎么给集团里面的那些老家伙们一个交代呢？”龙肇也是轻笑了几声。
“最合适的人选，不就在山上吗？只是可怜一个无辜的人，莫名其妙的就死在了上面。”说是这样说，但是徐萍声音里面却是没有半分的怜悯，反倒是有几分的讥讽和嘲笑。
“一个普通人罢了。”龙肇的声音轻轻的传来，让我又惊又怒，话说得这么轻松，原来对方带我上来居然是打着这样的目的，从一开始，他就压根没有打算教过我，反倒是霍正还偶尔指点我一下。
我忍不住愤怒的看着那道背影，但是我没看多久就移开了眼睛，因为我看到他的身体动了。
“嗯？”龙肇转身过来，目光锐利，巡视了一圈，仿佛是在查找着什么。
“怎么了？”徐萍开口问道。
“我刚刚好像察觉到有杀气。”龙肇轻轻的开口道。
顿时让我反应过来，我记得当时我走到霍正的旁边，他也是瞬间睁开了眼睛，难道这就是练武之人灵敏的感官？
“难道是从山上传来的那个老家伙的不屈的杀气？”徐萍轻笑了一声。
龙肇看了一圈，好在我的位置十分的好，处在一片杂草石头当中，他们应该也不会想到我刚才从上面直接滚下来，居然滚到了这个地方。
“走吧，是时候去捉拿凶手了。”龙肇轻轻的开口道、
“嗯。”徐萍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我才探出脑袋，偷偷的看着徐萍的背影，因为龙肇我是不敢再看了，怕被他给察觉到异样。
徐萍的腰上环着一条胳膊，正是龙肇的，听他们的语气，好像是私底下私通很久了。
“真是个贱人。”等到两人走远了之后，我忍不住开口骂道。
但是此地也不宜久留，等到两人上山之后发现没人，势必就会开始寻找，按照龙肇等人的势力，到后将整个山头给翻过来也不是不可能。
等到沿着路线下山的时候，刚刚来到山下的公路上，从石阶当中刚落在混凝土公路上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到了引擎的声音，于是我连忙躲在了一旁，接着就看到一辆车停了下来，然后陈歌和于草从车上面下来，急忙的往上面跑去。
我看着两人，一时间也是觉得这两个人好像是也有些不对劲，哪有拉着自己师弟的手往上面跑的事？
而且明知道对方还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
说实话，从那个酒席之上，我就觉得这个于草和陈歌的关系过于亲昵了，两人靠在一起，而且还是当着陈诗的面，于草就像是宣誓自己的主权一样，不断的向着陈歌灌酒，陈诗能够大度到这种程度，我觉得她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
一时间觉得今天一天接受到的信息太多十分难以消化，也难以接受。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平息着情绪。
接下来最重要的会是离开此地。
于是我等到两人上山走远了之后，悄悄的走了出来，这个时候的手机已经恢复了信号，我打开地图，朝着最近的城镇走去。
我没打算直接回家，我要去霍正给我留的地址，那里应该有他留下的东西。
这个时候，天气似乎变得更加的寒冷了起来，温度也下降了好几度。
我行走在路途当中，经历一路的波折和坎坷，心里面也是愈发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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