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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年2月22日

    第一回·武王奉旨平江美人受胁入府

    大周末年,周王昏庸,致使群阀割据,局势动荡,其中唯筍王尤骁勇,终代而取之,筍王筍道一自封朝日帝,更国号为大筍,自此大局已定,天下百废俱兴。

    众人皆知,筍王有一王弟筍色,其人虽不通武功却奸诈狡猾,以死士组成了一个军队,为筍王立下从龙之功,而这个人就是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下第一王爷——江武王!那死士军也被筍王敕封武烈军,其中所有军士皆赐予国姓。

    ……

    京都王城脚下,幽深大院,牌匾上述“江武王府”。

    这王府偌大,可其中痴痴女子的娇喘声却不绝于耳,光是走到王府大门前居然就已经可以听见那糜烂无比的喘息声了。

    王府门口的两位守门将士见到来人,苦笑着耷拉起脸来,连忙上前下拜,道“陛下亲临,王爷身体有恙,无法接见,望陛下海涵。”

    来人正是当今照日帝筍道一,只是此时这位君王身着便服,只带着随身两位侍从,显然是微服到访的。谁人都知陛下与王爷关系极好,所以这种事情守卫也是见惯不惯了,平日里陛下闲了便总往王府跑。

    筍道一随手摆了摆,“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筍色那家伙的德行?他啊,什么都好,就是好色,当年我便天天担忧他中别人的什么美人计,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守卫哪敢接皇帝的话调侃自家王爷,只好尴尬的陪笑了几声,解释道“陛下多虑了,王爷对陛下忠心耿耿,虽然好色了些,但心中颇有坚持,如今也不过武烈帅一位王妃。”

    筍道一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当初筍色好色,就连武烈军的元帅之位也找了一个女人来做,他心知自己这位王弟秉性,又加上这个女人武艺超群,对自己弟弟又忠心耿耿,便也未多加置喙,反而封王妃为武烈帅,正二品大员,眼前这两守卫乃是武烈军的士兵,自然是要替自家主子和首领说话的。

    两个守卫低着头走在筍道一的身后,见陛下直径朝王府后院走过去,那女子的娇喘声愈来愈大,心中暗自着急,自家这王爷实在丢人啊!!

    筍道一尚还未走进后院呢,只是顺着后院那小门往里望去,便瞧见自己那位“不成器”的弟弟了,见那厮此刻正抱着一个身着金甲的女子一丝不挂的就这么站在大广场的中央,见状,守卫羞愧地捂住自己的双眼,因为那女人就是他们武烈军的元帅,武烈帅筍良玉了。

    那筍良玉身着一身耀眼无比的黄金甲胄,只是着甲胄是王爷为她特殊定制的,上身极为清爽,仅覆盖了酥胸的位置,皓玉凝脂般的胳膊整个都暴露在阳光之下,精致的锁骨处被烙上了“江武王”的字样,那副甲胄颇是诱惑,叫筍良玉整个小腹都裸露出来,下身那甲片裙摆短的仅仅只是遮掩了半个翘臀,随着男人有意无意的摆弄,妙腿处的春色也是若隐若现。

    “咳咳咳……”筍道一哪能站在一旁看自己弟弟的“好戏”只好咳嗽几声。

    筍色这才注意到陛下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妙人儿,拉着美人儿慌张上前道“不知王兄来了,真是……叫王兄见笑了……”

    筍良玉一对丹凤美目狭眯半分,风情万种地白了自家王爷一眼,捡起地上的貂毛披风,右手一挥,那银白色的披风将满园春色都虚掩了去,脸上的羞红这才退了几分,朝筍道一盈盈下拜,“微臣参见陛下。”

    筍道一笑着挥挥手,拍了拍筍色的肩膀揶揄道“这良玉倒是绝色之姿,把平日里指挥万军的大元帅搂在怀里应该颇有征服感吧,也难怪你这些年也就要了良玉一个,朕送些美人儿你也推说不要,只是这般白日宣淫或有不妥。”

    “王兄,你也知道我这人就这性子,我替你掀了那周朝的王宫,如今天下太平,我啥也不要了,你就让我好好当这闲散王爷吧……”筍色说着又颇为不要脸的搂过一旁的筍良玉来,那不听话的手熟练无比的顺着披风便钻进了筍良玉的内衣之中,这位美人俏脸上霎时浮现一道红霞来,不过却不阻止,只是紧紧抿起嘴,强忍便受着。

    见状,筍道一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你这厮给良玉灌了什么迷魂汤,堂堂宗师这般听你话。”

    “良玉自幼丧亲,是王爷把奴婢捡回来的,这身武艺也是王爷寻了万千好手教授奴婢的,就连奴婢的姓都是王爷赐给奴的,所以……良玉就是王爷的,一切都是王爷的。”筍良玉美目动情,虽然如今她已是二品元帅,天下十大宗师之一,但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王爷在她心中却永远是小时候那副无所不能的样子,是她一辈子都要顺从的对象。

    闻言筍色却只是色迷迷道“无需如此,当初便是瞧上了你的美貌才收养的你,后来发现你习武天赋异禀,又见你对我忠心耿耿,而我毫无习武天赋,便培养你当作我的贴身护卫,至于我娶你,纯是因为那些胭脂俗粉不入我眼罢了,我只是一个好色淫乱的王爷罢了。”

    听得这话,筍良玉只是点了点头,眼中的炽热却未减分毫,“奴婢只为报答王爷,至于其他,奴婢不敢也不管。”

    这些是自己这位王弟的家事,筍道一自然管不了多少,便话锋一转道“你到是想得美,做什么闲散王爷,只是这天下刚刚太平,事情多着呢,光是那什么三宗四阁便足叫朕头疼了!”

    筍色是听过这三宗四阁的,乃是当今江湖上势力最大的七个宗门,其宗主阁主都已经到了宗师的境界,这般武者已经不是常人了,一人便是千军万马,朝廷这边也仅仅只有筍良玉和宫中两位,总计三位宗师武者比之也是稍显不足,不过好在那三宗四阁与并非铁板,各自为谋,这才不成气候。

    “臣曾听闻四阁之一的寻剑阁想要投靠朝廷?”筍色锋眉一挑,随口问道。

    “朕此次来便正是为了这件事,三宗如今在江南地带势大,四阁其余三阁盘踞蜀地,那些个家伙以为我们大筍刚刚建立好欺负,各自大肆扩张地盘,唯有这寻剑阁安居一隅,与世无争,这才配叫武学圣地呢,朕昨日见了那阁主好像也不怎么排斥朝廷,是我们可以招安的对象。”

    “嗯,陛下心里跟明镜似的,哪轮到我这个闲王爷出谋划策。”筍色脸色一变,立刻又嬉皮笑脸起来。

    “哼。”筍道一冷哼一声,眉间闪过一丝戾气,道“那好,朕封你的江武王就是要你做朕手里的一把利剑,现在朕再封你平江大元帅,命你替朕将这江湖给我平咯,那些个什么三宗四阁,要么招安,要么……哼……”

    领得此命,筍色也脸色一沉,“王兄放心,我大筍朝容不得那些暗藏反心的江湖草莽。”手中伏住筍良玉的酥胸狠狠蹂躏了一番,美人儿娇喘之余,胸口留下几道红印来。

    筍道一余光瞟了一眼筍良玉,见她没有丝毫反抗,脸上也毫无愠色,反而愈加温柔地伸手安抚了一番筍色,满意地嘴角微微扬起,只有这样完全忠诚于自己弟弟的女人在他身边他才能放心,随口便打趣道“你别欺负了我弟媳,发狠朝那些草莽去,欺负自己女人算什么,良玉,你要是受了欺负,以后就来找朕,朕替你做主。”

    听得自己王兄斥责,筍色闷哼一声,干脆不出声了。

    筍道一只觉自己这弟弟这副小孩赌气模样好笑,又调笑道“如今寻剑阁阁主就被朕安排在了皇家北苑,朕瞧她也是个倾城绝色,便封了她个平江上位将,给你做个副手,也可以随时保护你,这些江湖人士总是搞什么暗杀,她再加上你怀里的良玉,两位宗师护着你,朕才好放心,你若是瞧上了她,有心便将她收做了内房,到时寻剑阁便正式归入朝廷。以后或封国教也未尝不可,都是自家妹子。”

    筍良玉娇躯微微一颤,片刻便又恢复寻常,淡淡道“王爷确实应该多寻些王妃了,天底下哪有王爷就一个王妃的。”

    “本王之前便说了,若是些寻常的胭脂俗粉,自不入本王眼中,但若真是绝代风华,说什么本王也不会放过。王兄专情,独宠宫里那位嫂嫂,其余天下女子,本王皆可随意挑选,以本王的色性,你还怕你缺姐妹不成?”筍色话语间一双手干脆整个都环抱住筍良玉,将美人拦腰抱起,银白色的披风便又在打闹中飘落,春意霎时间便洋溢了整个王府的后花园。

    筍道一见自家弟弟急不可耐的模样摇了摇头,便带着其余人离开了,给这对箭在弦上的鸳鸯留下了空间,临走却还是嘱咐道“明日便去见见那位寻剑阁主吧,此次平江朕许你各地兵马兵权,必要时可先斩后奏!”

    “是!王弟领命!”筍色抱着筍良玉半跪应道,见陛下早就走远了,连忙反手剥去良玉胸口的丝巾,色迷迷道“王兄走了。”

    良玉哪能不知道自家王爷的心思,当下便顺从的将腿根处的亵裤拨弄了一翻,接着那块早就湿漉漉的烂布便顺着白玉般温润的美腿滑落下来,还捎带着一缕若隐若现的稠丝。

    她没有褪去那身性感的黄金甲胄,那堪称比基尼一般的护甲本就是厮人专门定给她叫她在侍奉时穿戴的,自然不可褪去,做完这些便扭动自己那水蛇腰,将一番春景展露给王爷瞧来。

    她早就已经被调教的知晓如何讨那男人欢心了,瞧得美人儿浑圆白皙的屁股蛋儿上纹着一只高傲鸣叫的血色凤凰,那只凤凰纹的惟妙惟肖,只是极为恶趣味的将凤凰那下蛋处正好对准了良玉自己的处女地。美腿根部也写满了“王爷奴爱你”等不堪入目的情爱字句,这一切都是为了讨王爷喜好而用千年朱砂纹上去的,就是历经百年也不会褪色,感受到身后男人的气息,喘息声似乎在她张开美腿的一瞬间便粗重了几分,良玉心头微微得意,娇滴滴道“王爷喜欢吗?”

    也不待筍色回答,良玉又道“奴婢全身都是王爷的,全身都写满了是王爷的凭据。”说着纤手一拉,将那胸口的护心镜扯下半片儿来,一对傲人的白兔儿立时便蹦跶出来,却瞧见那粉嫩的兔鼻儿上被人穿上了金质的小环来,环上还挂着金属的吊牌,筍色伸手取那牌子,见那牌子上书“属江武王筍色”的字样,又抬头见女子含情脉脉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男人下体立刻胀大起来,“良玉,你真是太懂本王了。”语罢男人胯下腰间齐齐使劲儿往前一挺,那杆长枪便如龙入江笔直朝那花心儿挑去。

    “嗯……啊……”筍良玉花心被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狐狸一般,娇躯似那花蛇一般扭动个不停,花心吞吐躲闪,长枪却笨重屡屡挑空,这下却惹那厮脸上无光,双手狠狠把住良玉的腰肢,良玉心知王爷脾气,只好强忍那挠心的刺激唇间的娇喘却又大声了几分,一双美腿绷的笔直,腹内一阵翻江倒海,软肉同那淫水翻倒个不停,酥熊前的吊牌相互碰撞,清脆的响声夹杂了女子的喘息响彻整个花园。

    男人乘胜追击,双手朝前一伏,将那对白兔儿掌在手中,指缝间正好将那兔鼻子露出,良玉双目迷离,费力的转过俏脸,半吐着杏子“呜……呜……王爷……”浓情蜜意化作那扉间一抹抑制不住的霞红,女子正是晴好时,可奈厮人,那厮一手掐住良玉的俏脸,将那没貌掐的变形,良玉一时咽喉受阻,香涎便顺着红唇溢出,将那厮的右手惹得粘稠,女人杏子被弄得受惊,一整个吐在外边,收也不是,进了不是,一副受了欺辱的委屈模样,也是,任哪个女子动情时索求爱人的轻吻,得到的却是如同亵玩一般的欺辱,都会委屈落下几滴泪来吧。

    良玉内新暗自苦楚,却又见男人见自已这副模样反倒兴致勃勃的样子转念便又配合着如同街边的狗儿般扰动杏子,金律玉液便丝毫不加收敛得涂满男人整个手掌。

    “王爷喜欢奴婢这般,奴婢便自甘下贱。”良玉淡眉微挑,整个身子便全扑喂了那男人,那厮似是极为受用这套,当下便愈加用力起来,良玉也干脆放开声音大声回应男人的欲望,这般厮闹直到黄昏上了山头方才停止。

    这筍良玉终究是宗师境界的超凡武者,筍色折腾了一下午,她也方才堪堪酥软,而筍色这个毫无武艺的王爷,往日里又是五谷不沾,自然更为狼狈了些,瞧得王爷那副大喘气的模样,良玉适时得软糯几声“王爷且放过了良玉吧,良玉受不住了……明日……明日再伺候王爷不迟……”

    筍色见筍良玉那副瘫软无力的模样,这才拍了拍没人儿的翘臀,非叫得良玉再服软几句,这才将那长枪整根拔出,那下动作稍大了些,却带着淫水爱液顿时流了一地,那四下的草地似都瞬间茂盛了几分。

    这筍色虽然脸上似是一副二世祖模样,新里却晓得这乃是筍良玉装的模样来宽慰自已,毕竟宗师之境以是超凡,纵然他习了那西域传来的房中鏖战之法也是无济于事,不过作为男人对这种事情只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毕竟谁让自已毫无资质,完全练不了武呢,但凡有个二三流武艺加上这独有的鏖战之术都不至于尴尬如此。

    “王爷,妾去取银耳羹。”良玉瞧他想的出神,便柔声道。

    筍色新里有闷,脸上无光,自然没什么胃口,伸手又朝良玉的翘臀上狠狠拍了一下,没人娇嗔之余在那曼妙躯体上巧留下一个清晰的红手印来。“没胃口,随本王去皇家北苑瞧瞧那位寻剑宗师去。”

    良玉最是善解人意,也不愠,只是接着柔声道“那妾为王爷更衣。”说着俯下身子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衫,开始替筍色着衣。

    筍色微眯起双眼,任由良玉穿戴,戴毕,筍良玉还不忘特地整理弹去了王爷袍子上沾留的几根青草,并贴新的献上自已的香吻。至于她自已,只需稍稍整理一番,外边披上那件银白色的貂毛披风便将满身浮华全都遮掩了去,至于里边那些内衣亵裤之流,王爷是不允许她整理的,毕竟这样王爷兴致又来的时候,她只需要褪去自已的披风就可以立刻迎合王爷了。

    说来也怪,筍色这王爷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完没无比,他替自已王兄运筹帷幄推翻大周朝,在王府也极为简素不喜铺张,陛下赐下来的偌大的王府几乎没几个佣人,用他自已的话来说,他不喜欢男人去伺候他,他也不喜欢不够漂亮的女人在他眼前晃悠,所以除了外院尚且还安排了武烈军的将士看家护院,这内院几乎就只有筍良玉一人,就连个端茶倒水的小丫头都没养。

    出门也从不安排什么轿子和护卫,就这么带搂着筍良玉,两人如同最普通的一对夫妻一般行走在大街上,只不过蟒袍上的龙纹还是可以让有新人看得出他王爷的身份,毕竟这套金色蟒袍全天下唯有一人可以穿戴,就是大名鼎鼎的江武王了。

    筍良玉一对惑人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抱着自已的男人,这个男人在旁人面前就是一个谦逊廉洁的王爷,但对自已的女人却是一个无赖贪婪之极的色胚,可偏越是这般,良玉便越觉得他对自已的不同,反而暗自窃喜,不过街上那些男人们灼热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窥视到让她原本新头的甜意冲淡了几分。她可不喜欢除了自已王爷以外的男人的目光。

    大多数人虽然诧异于少见的金黄色的华丽蟒袍,但最多的人看的还是筍色怀里那位绝代佳人,筍色似乎也明白这点,脸色稍稍沉下了些,搂着良玉的右手愈加用力的些。

    感受了王爷小动作的筍良玉愣了片刻,旋即咯咯咯轻笑了起来,随后取出一块薄纱将面容遮了去,娇道“王爷不喜为何不说?”

    “哪有不喜?你别多想了。”

    筍良玉瞧他那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还想再说几句,却被筍色打断,“到北苑了。”

    说起来这皇家北苑比起江武王府都好奢华几分,不过也主要原因还是筍色自已不愿奢靡的缘故,此时这庄宅院已经被筍道一赏给了寻剑阁,暂时作为寻剑阁在京都的落脚处。

    远远便瞧见了数位身着白色长衫的年轻人,有男有女,不过他们的腰间都佩戴这一把长剑,这也算是寻剑阁的标志性特点了,江湖上但凡是一身白衣耍剑的多半就是寻剑阁的门人了。

    筍色上前几步,拱手“江武王求见寻剑阁主,烦请诸位师兄弟们带个路。”

    “江武王?”

    “就是那个组建武烈军的王爷?”

    听着四周的窃窃私语,筍色脸色依旧,谁也瞧不出他怎么想的,只是继续一脸平静得等着别人的回应。他早就知道这样自报家门会有此场景了,毕竟当年武烈军翻覆大周的时候在江湖上也是颇有些凶名的军队,一个由宗师带领的军队,任谁都不敢小觑半分。

    “早闻武烈军大名,那王爷身后这位戴着面纱的姑娘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武烈帅,筍良玉宗师了吧。江湖人都说天下巾帼名良玉,今日一闻当名不虚传。”一道清冷却不失音色的清脆女声透过那群弟子们从内院传了出来。

    筍良玉闻言脸色却立刻阴沉了下来,在她眼里,此人开口只问自己,而不向王爷回礼,乃是大大的不敬,毫不客气的冷哼一声,一道暗劲直接破空回去。

    对面那女人见状似乎有些苦恼,她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武烈帅,只好化解了这暗劲,从人群中走出来,却见那女人一身白衣软甲,戴着一顶纱面帽,瞧不清模样,腰间别着一把佩剑,那佩剑剑鞘是由翡翠制成,筍色一眼便认出那便是江湖中人人垂涎的名剑翡翠,而这把剑的主人也就是寻剑阁主了。

    “听闻武烈帅也使的剑法?那把与翡翠齐名的名剑龙泉,姑娘未曾带在身边吗?”

    筍色依旧不在意的模样,瞧这女阁主似乎是个武痴,遇见难得一见的对手,又同是舞剑的好手,一时心头炽热忘了世俗礼节也是难免。

    筍良玉却忍不得这些,当下冷声回道“这就是寻剑阁的教养吗?”

    白衣女人一愣,这才意识到面前拱手的筍色,连忙道“王爷勿怪,难得见到……实在是心头难耐……王爷请,我们进屋细说。”

    筍色微微颔首,仍然一副不介意的模样,“无妨,武道之境,难得遇到一个同道中人,失了礼节也是人之常情,阁主请。”语罢便抬腿朝屋内走去,一副主人样的带路模样。

    白衣女人一愣,心里莞尔,这王爷似乎也没有脸上那般不在意的模样,只是这确实是她先落人口实,便乖乖走在了筍色的身后。不过目光却还是忍不住飘向一旁的筍良玉,似乎还是锲而不舍的在寻找那把龙泉。

    筍色毫不客气地做在了大厅的主位上,开口道“阁主怎么称呼?”

    “寒铁心。”

    “寒阁主。你应该知道陛下的平江计划了吧。”筍色目不斜视,随口问道。

    “嗯,我会保护王爷的安全的。”

    “对了,你们寻剑阁为什么突然会想要投靠朝廷?”筍色自然是知道为什么的,这些筍道一早就和他说过了,但眼下这戏还需演下去。

    听到这话,寒铁心长叹口气,“不瞒王爷,寻剑阁常年与世无争,代价就是没什么固定的经济来源,我又不愿收那些只善经营的什么外门弟子……陛下许我寻剑阁以国教待遇,无需经营,只钻武学,所以我就来了。”

    “国教?”筍色脸色古怪,筍道一会这么好心?这女人居然也真信。这种蠢女人王兄怕是嘴上说着什么国教,心里已经笑开花了。

    筍色品了口热茶,又随口道“我见北苑里差不多有百位寻剑阁弟子了吧?阁主此次带了多少弟子?看样子是打算以后就落脚京都了吧。”

    “不错,陛下待我寻剑阁以国教,我自然要全阁迁来京都,此次带来了一百弟子皆是阁内精英,待落定,剩下数百弟子也会进京。”

    听得此言,筍色歪了歪脑袋,“寒阁主为何始终戴着面纱,何不摘下来,让本王瞧瞧?”

    寒铁心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位王爷为什么话题跳转的这么快,突然这么说,下意识地看像一旁同样戴着面纱的筍良玉。

    筍良玉则望向筍色,见王爷点了点头,这才取下面纱,露出绝色容颜。

    寒铁心瞧着筍良玉无暇的面容心头竟不知哪里冒出一丝莫名的不服气,取下头纱帽,霎时,屋内芳华万千,两位截然不同却同样绝色的美人美目相对,比起筍良玉冷艳中带着一丝妩媚的美颜,寒铁心则是冷艳中带着些不可亵玩的圣洁之意,所以同样冷冰冰的两位冰山美人给筍色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良玉,如何?”筍色笑了笑,这次自己哥哥竟还真没糊弄自己,这寒铁心真是一位可以媲美良玉的绝代芳华。

    “王爷若是喜欢,可做姐妹。”筍良玉只是冷着脸回了一句,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冷冰冰地回应王爷的话。

    寒铁心闻言则一脸呆滞,什么姐姐妹妹的?

    还不待寒铁心反应,筍色淡淡道“铁心,与本王回府做王妃。”那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寒铁心还以为是在安排什么日常的琐事呢。

    “等……等等?王爷是与我说笑?什么王妃?我……我们今日方才第一次见面,请王爷自重。”寒铁心有些转不过弯,呆呆道。

    筍色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理所当然的模样,只听他淡淡地问道“不然铁心姑娘以为朝廷给你寻剑阁这般优渥的待遇是白给的?”

    铁心连寻剑阁主都当得糊里糊涂,让她这种满脑子剑法剑招的武痴去想这些真是太为难她了,当下又下意识道“嗯?”只是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好像过于天真了,原来一开始皇帝陛下就在算计她寻剑阁了!

    想明白这些,依寒铁心的脾气哪还能有什么好脸色,那俏脸一沉,道“如此说来朝廷根本就没打算与我寻剑阁好好商谈,那此事就此作罢!”说着一挥袖子就要夺门而去。

    筍色瞧这蠢女人这副做派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阁主若是就此离去,朝廷和寻剑阁这梁子可算是结下了。”

    “王爷此话又当如何?光凭一个武烈帅可拦不住我!”寒铁心没好脸色,只是稍稍忌惮一旁死死盯着她的筍良玉道。

    筍色不急不慢地又替自己倒上一杯新茶,“陛下和本王是不会放一个仇视朝廷的四阁之一安然离开京都的。”

    “今日铁心阁主若是不禁本王同意,踏出这个屋子半步,不出一刻,武烈军就会兵临北苑,将数百寻剑阁弟子全部屠戮殆尽,至于阁主你,良玉一人不够,别忘了,宫里还有两位呢,三名宗师联手还留不下你吗?”筍色品着茶,余光玩味地瞟向门口的寒铁心。

    此言一出,犹如利剑出鞘,直勾勾地插在门槛之上,寒铁心果然被吓地将险些踏出门的右脚又收了回来。

    “外人常赞江武王为人清廉正直,如今看来却是谣传了,强抢民女这种事情做起来倒是丝毫没有生疏的意思。”寒铁心虽然心里已然示弱,但嘴上却不肯松口半句,出言讥讽道。

    “呵,也亏寒阁主绝色,值得本王如此罢了。”筍色头都不抬,随口应道,

    “那倒是铁心的荣幸了。早知如此,铁心就不该摘下头纱,图惹这些麻烦。”寒铁心面露一丝苦涩。

    这女人不会真以为自己是瞧了她摘下头纱见了容貌方才临时起意的吧?筍色面色古怪,答道“陛下封你平江上位将,命你做副手贴身保护本王时,对今日之事你就早该有所准备了。”

    如此想来,原来一开始,陛下就已经将自己作为赏赐,赐给面前这位平江王了,难怪许诺对寻剑阁国教以待,如此优越的条件,这么说起来,反倒是自己蠢蠢的什么都不知道,事到临头了才反应过来。寒铁心想到这里心中已是认命了几分,但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威胁道“宫里那两位来还需要时间,我若执意要走,王爷怕是拦不住我。”

    筍色自然把这寒铁心吃的透透地,闻言又是呵呵一笑“寒阁主若是放得下寻剑阁这份传承,又何必入京呢?又哪会有今日这般骑虎难下的境地。”

    寒铁心长叹口气,“人都说宗师之境凡人如蝼蚁,我习武十余年畅通无阻直境宗师,如今却被王爷几句话就给败地体无完肤,就连自己的贞洁和自由都保不住,习武,习武,也不知习了些什么。”

    寒铁心见筍色没有答话,抬眼望去,正对着那双玩味无比的目光,那带着些许奚落的目光犹如一头凶猛的恶狼看着一只堕入陷阱无法挣扎的羔羊一般,也许不是无法挣扎,而是连挣扎的勇气都在恶狼步步的谋算下丧失了。

    终于,寒铁心朝筍色半蹲着行了个礼,俏颜扭曲着挤出一丝笑意,道“以后王爷就叫我铁心吧,铁心……铁心自会好好……好好侍奉王爷的。”

    筍色这次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猛地起身,直接走出门去,留下一句“良玉,你带铁心在京都好好转转,晚些再回王府也不迟。”

    筍良玉朝着王爷离去的方向缓缓下跪,柔声道“是,王爷。”

    待王爷走远了,寒铁心见筍良玉还跪在地上,小声道“良……良玉姐姐?王爷已经走了。”

    筍良玉闻言听得那句姐姐心头一甜,但下一刻还是提醒道,“以后铁心姑娘直接叫我良玉就行了,我们私自定什么姐姐妹妹,若是王爷知道了,怕是心里不悦。”

    这王爷连这个都管?寒铁心心里犯嘀咕,嘴上便道“那……良玉姑娘。”

    筍良玉见寒铁心呆立在那儿,不知该干些什么,便直觉得这姑娘蠢笨,解释道“王爷让我带你去京都里转一圈,意思是叫我将王府里该遵守的规矩都告诉你,然后晚上我们得回去王府侍寝。你须得好好听着,倒是若是犯了错,惹王爷不快,怕是还得牵连了我。”

    “嗯……啊?”铁心还真以为是王爷发善心给她最后半天自由呢……

    良玉瞧铁心那副天真的模样,实在忍不住,道“王爷这人对外人来说真是完美的人物,可对自己女人有些占有欲太强了,你须得有心理准备,以后见着王爷就行跪礼,翡翠剑也不许再随身携带了,倒是进了王府交给门口的守卫便是了,万事都以王爷优先,你我都是舞剑之人,我自然知道剑对于我们意味着什么,但是咋们王爷可是连剑的醋都吃不得的人。”

    怪不得筍良玉的龙泉都没带在身上呢,寒铁心苦恼地点了点头,人在屋檐下,此时她只能学着筍良玉的样子,好好讨好王爷了,说不得王爷高兴了,便准她随身佩剑了。

    “我们去一趟铸铁监吧,王爷定制的物件今日应该要做好了。”筍良玉想到这里浮现一丝羞红。

    两女便戴上了面纱朝宫里走去,二位都是宗师,自然没有太大顾虑,径直踏空而行,不稍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铸铁监门口。

    那铸铁监都是些男工匠,可瞧得来人乃是筍良玉,从里边竟跑出几个女匠人来,带头的恭声道“小人们见过武烈帅大人。”

    筍良玉便带着寒铁心往深处走去,一直走进一间密室

    为止。

    这密室足有半个蹴鞠场大小,最为更诡异的是,这里面的工匠居然都是女性!

    “筍良玉大人,这位是……”从中走出一个手握铁锤的粗壮女子,此时她正气喘吁吁,显然刚刚正在打磨什么东西。

    “她和我一样。”筍良玉简略的回答道。

    “哦?王爷这么多年就看上大人一个,如今居然寻了新人?”粗壮女子听得此话竟有些好奇地打量起寒铁心来,只是此时戴着面纱,只能凭借傲人的身材和脱俗的气质,判断应该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绝色。

    筍良玉摘下自己与寒铁心脸色的面纱,下一刻,整个密室内的女子目光就聚焦到两女脸上。

    “王爷好眼光。”粗壮女子赞了一句。

    “寻剑阁,寒铁心。”

    “寻剑阁的妮子?寒铁心?那不是寻剑阁阁主吗?王爷好手段啊!”粗壮女子又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迅即感觉自己似乎有些无礼了,连忙恭声道“铸铁监六门门主张婷婷见过寒铁心大人。”

    “寒铁心大人此次来也是要讨王爷欢心吗?”张婷婷目光上下打量着寒铁心。

    “嗯?”铁心愣了愣。

    筍良玉见状,缓缓褪下一直包裹着自己身躯的披风,露出其中淫乱不堪的景象来。仅仅遮掩了三处私密处的袖珍无比的黄金铠甲,以及整个腰间别有情味的凤凰纹身,一双大腿内侧密密麻麻的污言秽语。最夺人眼球的还是哪块半透明的护心镜,寒铁心清晰地看清那对傲人乳房尖尖处金黄色的铁环,上边似乎还悬挂着什么东西。

    “铁心姑娘,王爷可不是那么好伺候的,江武王府的王妃也不是这么好当的。”筍良玉难得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张大人,就替铁心姑娘打造一副白衣甲的吧,动作快些,今晚王爷就要,另外王爷前几日定制的缚仙环做好了么?如今多了铁心姑娘,那环怕是也得改,动作快些,不然晚上我带不回去东西,怕是要受罚。”

    寒铁心有些心颤地余光偷偷瞄着一旁的筍良玉的娇躯,自己不会也要变成这副模样吧……这王爷也太变态了些,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孽啊……掉入这等魔窟,自己堂堂宗师却如同玩物一般任凭人把玩拿捏,想到此处不由黯淡几分,只是为了寻剑阁,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了。

    “嗯,张大人拜托了,铁心也须称王爷心意才是。”寒铁心这么对张婷婷说道。

    张婷婷眨了眨眼,看着面前两位绝色美人儿,又道“对了,良玉大人,昨日王爷曾派人告诉我说您熊前的吊牌虽然有趣,但太碍事了,叫我换成一对铃铛,只是如此一来大人外出总是会有叮当响声,怕是多有不便,但小人也未来得及告诉王爷……”

    筍良玉脸色刷地通红,一想到以后走在街上总是传出不知哪来的叮叮当当的铃铛声便一阵羞臊,但若是王爷要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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