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21日
9、殷半晴我内裤呢?
他和殷半晴两人此时围着这只猫大眼瞪小眼。
“它叫妞妞,应该是只母猫,异性相吸,它肯定听你的”
“它是公的。”
“公的怎么叫妞妞。”
“齐元晰小婶婶取的名,你问她去。”
不小心把猫从笼子里放出来了,妞妞拉完粑粑用猫砂埋好,优雅地巡视新领地。
向习池在它一爪子踩到稿纸的时候忍不住了:“你快把它弄进去!”
殷半晴不解他嫌弃的样子:“你在猫咖不是还逗猫来着吗?”
“那我也没看过它们上厕所啊,”向习池无法相信,“猫拉屎怎么会是臭的!”
“”
她以前也觉得帅哥是不会放屁的,直到今天早上明明是向习池放的非说是她,无语,当代屁负比丘尼。
殷半晴眨着大眼睛很心疼他:“如果我猫毛不过敏就可以帮你了。”
“你铲屎,我抓猫。”
“”
殷半晴此后每天的任务就是铲屎倒屎,猫?没见过,向习池把猫带到他房间一个人独享了,甚至都没来操她。
难道停药了?
“殷半晴我内裤呢?”向习池推开她房间门。
看她着急忙慌挡屏幕的样子,向习池冷笑一声。
向习池冷笑什么?不会以为是我拿了他内裤吧?
“怎么可能是我”
殷半晴掀开被子和衣服,在五颜六色的衣裙里冒出一道黑色的边。
向习池慢悠悠地把自己的内裤从衣服堆里扯出来,在殷半晴面前晃了晃,表情耐人寻味。
她难以置信,盯着衣服堆左看右看,终于对着几根黑白渐变的毛看出了端倪。
妞妞!你这个罪魁祸首!
齐元晰一周多就回来了,接猫的时候神色不好。
“你小她,没事吧。”
“没事。”
向习池没再多问。
晚上他出来喝水,听到殷半晴房间传来咳嗽声,他数着剩的水喝了几口,数到单数,他推开殷半晴的房门。
房间和她来之前一样,除了她的生活用品什么也没多,行李箱摊开摆在地方,小脸皱巴巴地,像
梦到不好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向习池就叫殷半晴去医院。
“下午我要去公司消假,没空陪你去。”
“公司?你上什么班?不是,为什么要去医院啊?”
向习池想到她第一次见面编的谎话:“什么公司,和你一家公司。”
殷半晴咯噔一下,又觉得不可能:“和我一家?”
“在中能上班的殷女士,请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这个同事?”
她已经完全忘记什么时候撒谎被他发现了。
“你不是做服装设计的嘛!”
“就允许你有两个职业?”
殷半晴以为他说的是她给杂志写稿和骗人说在国企上班。
被迷迷糊糊拖到医院。
是怕她得病传染给他吗,殷半晴委屈极了,但还是笑着和他撒娇:“我就只有你一个人啊。”
“什么?”
“我说,我就只和你一个人上过床!”
“”
周围的医护和病人卡顿了一下。
向习池撑着额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来看下是不是又过敏了,前几天妞妞一直在。”
殷半晴看着他找就诊室的样子,觉得很新奇。
医生:“最近有接触过过敏原吗?”
殷半晴张嘴:“上”
向习池:“5号到16号有接触过猫。”
医生:“有什么过敏反应?”
殷半晴张嘴:“好”
向习池:“这两天一直打喷嚏,睡着了鼻子有点不通。”
“嗯,还是去查个血。”医生是个年轻的女性,“你老公对你真好。”
“不是我他”
“谢谢医生。”向习池拉着殷半晴出去。
她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看着他,向习池拿手指戳她的额头:“干嘛,走啊。”
向习池在心里狠狠夸了自己一番,到时候她走了自己也不算什么恶人。
殷半晴心里堵得慌,怪怪的,说不上完全下头,她没弄明白这个人。
向习池去拿药,殷半晴在候诊厅等他。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站在她面前咬手。口水鼻涕糊在脸上,她还在往嘴里戳手指头。
殷半晴看不下去,拿纸给她擦了,向习池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细心地告诉小孩手脏不要咬。
医院的白光和她很配。
就在她站起身的一瞬间,小女孩“呕”地一声吐出来,满身的污秽让她愣在了原地。
小女孩妈妈抱起孩子一边说对不起一边快速离开,殷半晴站在原地像个傻子。
周围的人都离她远远的,只有向习池来到她面前,直视她满身的呕吐物:“去厕所换我的衣服。”
向习池把外套给她,裤子没办法,把她带到旁边的酒店开房:你先洗,我出去一下。
此刻她没有剧情可想,有人站在她那一边这种事,她从未遇到过,她好像懂了一点向习池,又因为突然的下头而厌恶自己。
沉涵和朋友在逛商场,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向习池,他出现在那里,就耀眼得看不见任何人了。
朋友:那不是你男朋友吗?他在女装店干什么?
向习池不知道殷半晴喜欢什么,就每进一家店和店员描述个子矮矮的,像高中生,很可爱。然后把推荐的都打包让送到酒店。
当天的sa都知道有个大帅哥给可爱的小女友买了一堆衣服。
他一如既然的优越,但不从容,沉涵记忆里的向习池是个做任何事都游刃有余漫不经心的人,而现在他看起来那么着急,那么揪心。
朋友看到沉涵的表情也猜到怎么回事了,偷拍了一张向习池付款的侧脸。
向习池回酒店的时候殷半晴裹着浴巾坐在床上发呆,表情恹恹地没什么精神,他以为她是因为被吐了一身不高兴。
没有啊,还白得了这么多衣服,可高兴了!
要还。
啊那我只有卖身咯。
殷半晴看着他很想哭,他那么好,但说这话的殷半晴心里没有半点波澜,她觉得对不起他。
她会因为他那张脸一见钟情,也会因为他的喜欢而感到厌烦。
向习池的冷漠和无情让殷半晴陷在自我感动里愉悦;他偶尔的自信和偏爱更让她在猜疑里获得无数感情的妄想。
只有他的真实和爱,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索然无味。
好下头。
她后知后觉来了一句:“我睡觉没有鼻子不通。”
向习池:“那你什么表情?”
“我大姨妈来了。”殷半晴又问,“你怎么知道我睡觉什么表情?”
向习池嘴硬:“我这不是正在问你。”
“”
后来她才知道5月17号那天是向习池的生日,他凌晨推了聚会为了陪她上医院看一个区区过敏反应。
发·*·新·*·地·*·址
10、妈呀,又上头了
之前陶佳佳说的高中同学聚会定了个尴尬的时间五月二十号。
殷半晴在去的路上还在犯愁,她明明已经对向习池无感了,但在床上他又很凶,做一些让她又气又羞的事,体验感直接拉满。
比如昨天晚上,他竟然用眼睛蹭她的胸,眼睑的痣擦过乳尖,她直接晕乎乎了。他还一脸疑惑,不知道在想什么。
以前明明只在晚上做爱,如果殷半晴白天勾引他还会被骂是强抢民男,现在竟然大早上就摸进殷半晴被窝里跟狗似的舔人;控制住她的臂膀青筋贲张,上目线势在必得。
说实话,很爽,超级爽。
“殷半晴,”陶佳佳在餐厅门口叫住她,“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班长走过来:“为什么不来?不都说好了。”
当年一副官腔的人现在也如愿进了体制内。
陶佳佳语焉不详:“晴晴现在有人,哎呀,不说了不说了。”
有人干嘛,你倒是说啊,此生最恨谜语人。
“哈哈。”殷半晴干笑两声。
“佳佳!班长!”
陆续有同学赶到,大家无一不衣着精致,配饰考究。
一群人在门口就寒暄起来,多年不见却一点也不生分。
殷半晴毕业之后只和陶佳佳有联系,现在黏在她旁边,听大家说听不懂的融资、项目、政绩。
“半晴呢?现在在做什么?”高中一个月一千生活费就能花800给男生朋友买礼物的女生问道。
“啊,我自由职业,写点东西。”
“大作家啊?给大家看看呗!”
“诶诶,殷半晴!成作家了!我还不认识作家呢!”
“给我们拜读拜读!”
“读书那会儿她语文就不错吧?”
同学们纷纷起哄。
我谢谢你,高中语文在及格线徘徊,不错个鬼。
“不太方便”殷半晴尴尬地拉陶佳佳想让她帮忙。
陶佳佳故作高深:“我们半晴又不靠写东西赚钱,对吧?”
有人心直口快问:“你还有兼职啊?”
大部分人心中有了计较。
殷半晴向陶佳佳投去疑问的目光。
正要开口看到一道显眼的身影从路口走来,同学中一位学艺术的女生拨开人群迎上去,与他们无关的陌生人,但出色的样貌身形和一些人心知肚明身份,大家都朝那边看去,窃窃私语。
向习池瞟了一眼殷半晴,转头和那位女生说了两句,便径直进入餐厅。
同学聚会的一行人也进入包间落座,才开启话匣子。
“尹璐,你认识向习池?”
尹璐是刚刚上前和向习池打招呼的那位学艺术的女生。
殷半晴奇怪极了,怎么感觉全班人都认识他。
尹璐拂过耳侧的头发,有意无意地透露:“我们公司和他的品牌有合作,之前一起吃过饭,好久没联系了。”
听起来还有过联系,殷半晴来兴趣了,抓奸在床小三竟是昔日同学,这剧情也不错。
一千花八百的女同学来了兴趣:“这么年轻就能和你们公司合作了,好厉害。”
我看你才厉害,一夸夸俩人。
班长神秘兮兮道:“你们不知道?”
“知道什么?”
“向习池,市长公子!我上次看见他给发改委的领导甩脸子,一点面子都不给。”
“真的假的,长得跟明星一样。”
“我就在隔壁办公室我能不知道!还和我们是校友!”
殷半晴吃瓜吃撑了,短短五分钟,比她认识向习池一个多月知道的还多,精彩。
“我想起来了,”陶佳佳突然看着殷半晴道,“半晴高中的时候还喜欢过他!”
“啊?我?”殷半晴毫无印象。
“对啊,你高二上学期,每天中午卡点打饭,就为了在回寝室的路上偶遇向习池,”陶佳佳特意说给尹璐听,想让殷半晴丢脸,“还有一回冬天你穿个粉色羽绒服,买完水果跑下来摔了,刚下过雨那地脏的哟,直接扑到人家向习池脚下,老天,向习池哈哈大笑,尴尬死我了!”
饭桌上大家哄堂大笑,三三俩俩谈论起这个尴尬场面,仿佛殷半晴不在这里。
她全程只夹了面前的蓝莓山药泥,巴不得没人注意她。
偏偏班长哪壶不开提哪壶:“殷半晴,刚刚说你不靠写作赚钱?你还有什么大家不知道的惊喜吗哈哈。”
“是啊,都是同学,说不定能互相帮助。”
“没”殷半晴搞不懂陶佳佳为什么这样说,吞吞吐吐不知道说什么。
“哎呀,半晴告诉大家啊,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陶佳佳看了她一眼,“上次在酒吧门口看见她跟一个开宾利的男人走了!”
一定要用“跟”,不是别人接她,也不是别人和她,是殷半晴“跟”一个男人走了,意味大不相同。
席间众人的表情微妙,故意难堪地问道:“殷半晴你男朋友这么有钱啊!”
“看不出来啊殷半晴。”
语气没有半分羡慕,还有几分幸灾乐祸和鄙夷。
陶佳佳、尹璐和千八百女生贴在一起说悄悄话,殷半晴两侧空出一大块空间,孤立无援。
“噔噔。”
包厢的门被推开,向习池那张优越的脸出先,目光一下就聚焦。
“殷半晴,什么时候回家?”!!!
刚刚还在取笑殷半晴的众人瞬间脸就白了,新里无比震惊。
向习池是背后谈论起都遥远和畏惧的人,而殷半晴是当面都可以嘲讽的人,他们怎么会有关系?!
大家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殷半晴仰望和门框一般高的向习池,人生第一次有了当众反抗的勇气。
“先在。”
她说,先在回家。
“嗯。”向习池推开门等她,没给多余的眼神。
殷半晴看不见其他人的表情,她想一定比向习池最臭的脸还要臭。
妈的,又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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