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格分裂患者的独白,到底会是怎样的一个故事?
关於我的故事,那些破事,在旁观者眼里会不会乏味至极、无聊透顶?如果某天写在这里的故事被某人了,到底将给她/他带来怎样的情感漩涡?脑中攀绕着,无法停止的猜想……无法停止……故事开始。
我是个人格分裂患者。
这真是个烂透了的开场白,但我依然得郑重地再说一次。
我是个人格分裂患者。
第一次接触到这个词是在漫画书里,那只是个上下分集的短篇:「我的多重人格男友」,恋Ai喜剧一向都是读者买账的主题。
但现实中的分裂往往都是悲情剧的产物。
人格分裂正统的学名为「多重人格障碍」Multiplepersonalitydisorder,MPD,但那学名在二十多年前,被修改为解离X身份障碍dissociativeidentitydisorder,简称DID。
在人格分裂档案里的病患,对自己人格分裂这回事常常都是後知後觉的,通过治疗才能意识到其他人格的存在。
但也有的轻易地就能与其他分裂的人格对话,甚至是有规划地进行替换。
就拿此刻正占据主T的维拉来说吧。她今年三十一岁,喔~不,让我修正一下她年年三十一岁,被分裂出来的人格很多都滞留在她们初始出现的年龄,虽然也有的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但也并非逐年增加。
而维拉一开始出现就以一个成熟且的大姐姐身份,充当起保护主T的先锋战将。
她自个则挂着健康饮食家的封号,从来不乱吃外面的路边摊,购买的一定是有机蔬果,花费几小时在网上搜索健康食谱,自己做来吃,偶尔也会将蔬果打成怪异颜sE的果汁来充当一餐。
她设立的目标都持之以恒地坚守着,固定地做有氧运动,Ai好整洁,严控地监管生活里的大小事务。
几乎是个无可挑剔的人格,也恰恰是个个X与我一百八十度相反的人格。
但最让我受不了的是,T重不过才上升了那一点,她竟然第一时间跑到厕所里去吹吐。让这个好吃懒做的我情何以堪,如何能安心地进食啊?!
咕噜噜噜~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凌晨两点半,我竟然又一次因为太饿,被锣鼓喧天的咕噜声吵醒。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搓r0u着那个饿扁了的胃袋,心想着,维拉是不是又喝了那些有喝没有饱的健康蔬果汁充当晚餐了呢?
只能无奈地拉了件外衣套上,随手拎起皮夹,在即将步出门的那一刻,又倒了回来,将遗忘的内衣穿上,才再次出了门,到楼下邻近的便利店大快朵颐一番,满足地填饱肚子後,再上楼翻滚回温暖的床褥上。
因此,我一直将自己存在的意义视为为了维持饮食的均衡与和谐。
再次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第一眼已确认了这里不是自己熟悉的床,更早习以为常在不同的酒店床上醒来,却依然惯X地环视了周围一眼,再下意识地瞄望了一下身边躺着的男人,懒得看清“他”的模样。随手拿起床边早放置好的烟盒,打开盒夹从里面cH0U出烟跟打火机,熟练地点燃它,在昏暗的房间里一阵吞云吐雾。
来回搓r0u打火机边上刻着的YJ英文字母,再将其丢回桌上。
毫无例外,每次壹芯跟不同的男人办完事後,我的人格总会自动地浮出来,宛似从梦中醒来那样占据这具被陌生男人温柔蹂躏後的身T。
呆滞望着漆黑的墙面将烟cH0U完,将烟熄灭在烟盒上,一个劲地翻起身步向了浴室。
我曾几度怀疑壹芯给那些男人都罐下了安眠药,因为每次从我去浴室,一直到我准备走出酒店房门为止那些男人都没有半个醒来过,睡得就跟Si猪似的。
倒是省却了我做任何解释的功夫,曾想过倘若那些男人醒过来,抱着我说要再来一发,那样的情景我可受不了。
毕竟我们的人格不是说换就能对换的。
一如既往地我延着灯红酒绿的路巷走,迎着微凉的夜风。经过的夜店音响还在最大音量播放着,而周围总少不了三三两两围绕着闲聊的烟客,或是烂醉得靠躺在墙角的酒客。
来到路的另一端,德士停靠着,随手拦了一辆上车,回家睡觉。
反正到了明天我也不再占有这具身T的主控权。
我的X子概括而言就是这般随X,按部就班,这点跟壹芯妹子有点像,这或许是我们聊得来的原因。只是我不像她这般FaNGdANg就是了。
对壹芯妹子而言X就是生活里的日常,她本X好玩周五至六是她人格常会出没的日子,原因大概是因为她Ai跑的地方不是夜店就是酒吧。至於她的打扮我只能说是极度的不安全,只要是正常男人无一不对她想入非非的,甚至y起软根子。
她每次都到不同的场子玩,但每次都能找到替她买单的凯子。
每次都玩得很疯却从不随便,上酒店前都必定确认男方有带套,否则坚决不做掉头走人,所以才那麽久了都还未Ga0出人命。眼光也是好到从没遇过坏人。
不同於她YAn丽的外表,壹芯骨子里是个讲义气的善良妹子,从她知道每次办完事,都会替换到我後,都会帮我准备烟,跟一件轻巧的外套,好让我能安全地返回家。
虽然常听别人说喝烈酒的隔天头会剧痛无b,但我每次醒来都毫无异常,到底是壹芯的酒量好,还是她其实没我想象中喝得多呢?我总有意无意地思考这个问题,却从来没有得到答案,因为我cH0U烟却从来滴酒不沾。
在医学课本上最初始的人各被称为主T人格。而从主T人格分裂出来的後续人格则被统称为“个T”,理论上而言後续出现的人格通常能意识到主T人格的存在。
但於我们而言,即便能互相意识到彼此的存在,却没有想搭建G0u通的桥梁。我们只是有默契地,不相互打扰彼此的生活。
目前,这个身T的主要控制人格叫张晓敏,而我们都惯X地称她为小敏。
小敏从小的志愿是当警察,虽然意志坚定但始终过不了医疗检测这一关,被诊断为不合格而被刷下来。经历了一段崩溃期後,又像支打不Si的蟑螂那样满血复活了。她甚至在网上开设了一家侦探社。以另一种方式延续自己的梦想。
至於现在的规模嘛,房贷跟偶尔奢侈一下的生活是没问题,而且还有一个不定期的助手,算是经营得相当不错了。b起好吃懒做的我简直就无可挑剔。
回到这个五十平方米不到的小型个人式公寓里,里头摆放出不同人存在的气息。步入浴室,不同牌子的洗发JiNg、沐浴露、洗面r大大小小的盒罐成排摆放着,每个人格都坚持着自己惯用的牌子。
一览衣柜里头不同款式的衣服整洁归类挂着,而属於我的大概只有置放在衣柜cH0U屉内的睡衣而已。脱去蕾丝边的X感内衣K,更换上松垮的纯棉内K跟睡衣。
虽然有不同的人格寄住在一个身T里,各自交替着占据本T肆意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但时间不长,也没做出什麽难以善後的事来。
不过大约半年前开始,自某个事件发生的半年後,原本沉溺於潜意识里的人格开始有了浮出表层的现象,甚至连原有的人格也变得越来越鲜明。人格之间的替换虽有规律却变得越发的频繁。
本来主要稳定的人格应该只有小敏、维拉、沉溺意识地下的我,跟定时出来玩的壹芯,四个人格而已。但现在却多了绿眼金发略显YyAn怪异的德雷勒普大叔,七岁的澳亚混血儿沵斯,还有一个极度害羞的十九岁nV大学生。
先说说贝德雷勒普大叔好了,他是英国华侨,脸绷得实紧,面sEY沉,样子虽然十分的男人,却Ai将粗糙的皮肤涂抹得白白的,整T是不能看的,但眉宇间倒是衬出妖YAn的秀sE。看起来年龄应该在五十岁左右,左脚有些不好使,必须拿着拐杖行走。他甚少出现,但每次出现都让人感觉Y森森的,毛骨悚然,所以也没人敢打扰他。
我曾尝试过跟他搭话,但基本上都是我在那尬聊。他偶尔地回我一两句话,都只是在为话题画上终结号,那之後我就没再自讨没趣了。至今他也没有什麽异样的举动,似乎只出去买过西装跟化妆品而已。对了衣橱里最贵的那两件西装就是他的,完好地放在衣套里。
至於那个十九岁的nV大学生嘛~,对於她我了解的很少,基本是只知道她存在,修读经济相关的科系。她基本上是哑着口不说话的,我甚至不知道她叫什麽,就称呼她为nV一吧。nV一极其害羞的X格使她甚少与人交谈,就算活在内心世界里也没有什麽算得上朋友的家伙,身边唯一能说事的是个一起上了同一所小学中学至大学的同龄同学。意图明显,他想追她很久了却始终没敢追。
但她是我们之中最幸福的一个,因为她基本上没意识到其它人格的存在,说白点说她对自己是跟被分裂的人格这点毫无自觉,依然自顾自地活在虚幻的内心世界里。
而七岁的沵斯嘛~,说来我还真不太理解他,明明是披着小孩子天真无邪的笑脸,却偶尔地会露出大人Y沉的模样,自称来自幸福美满的小康之家,却时常会作出一些捣蛋的行为来引起母亲的注意。但那或许是因为他母亲过於关注小他四岁的妹妹,感觉被剥夺了母Ai作出的行为吧。
沵斯也跟nV一一样对其他的人格全然没有意识,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是对b偶尔浮上表层的nV一,沵斯人格浮现的b例高了些。
人格与人格之间依旧互不G0u通,却有相对尊重彼此的意识,从来互不侵犯彼此的朋友圈跟生活。
而每个人格也都有着自己不同的故事背景。
如惯例地在深夜里醒来,转了转眼珠,确认自己依然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床上醒来,这频发度我都快为壹芯的泛lAn度默哀了,真不知道若其他人格知道壹芯的行为到底会做出什麽极端反应?反正我是早已习以为常了。
坐起身,点燃一支烟,伴随着一阵吞云吐雾,尼古丁的气息逐渐弥漫开来,填满了昏暗的房间。
身侧的人却微微动了,稍稍扭了扭,翻身坐了起来,说不出口的讶异,侧着目光瞄望身侧,正撩动着长发的他,不,她?!!!
耐不住好奇心,我机器式地稍转过头,一双惺忪的目光,瞄了一眼裹着她的棉被,露着美丽的锁骨,而那棉被低下似乎是一丝不挂的……
她劫走我手中的烟,直接x1了一口,没将雾吐出,而是一个劲地吻上了我,带着浓浓的尼古丁气味。
当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正一个人只身坐在咖啡座里,四周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记忆里的尼古丁气味已无迹可寻,或许能清楚意识自己是分裂的人格最痛苦的,莫过於无法分辨经历的是真实或记忆出现了错乱的现象。
但我也学会了不去深究事件原委的能力,看了看表下午四点四十五分,刚好是吃下午茶的h金时分。
掏了掏身侧的手提包,确认了皮夹里的信用卡再确认了现金的数额。
跟侍应生要了份menu,从中点了橙汁跟蛋糕。
基本情况下只要在现金够用我都不会用卡,因为那样多少容易引起人格间不必要的纷争。
旋绕着细碎话语的咖啡座里,高跟鞋的踩踏声由远而近,视线不由然地瞥向楼梯口,随着声量,甩着褐sE金发的高挑nV人出现在楼梯口,她环视了一圈,径直地朝我的方向走来,然後拉开我对桌的椅子,一PGU坐了下来。
我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她则一手拉过侍应生刚端上桌的橙汁,一口就x1了一大半。
她呼出一口气,如是从这杯橙汁中得到了满足。这时她才看向了我,手肘靠在小圆桌上,拉下墨镜露出嘹亮的眼睛。再我还没来得做出反应前,她已轻靠上前贴了上来,唇瓣温热的,甚至连舌头都伸了过来,但更令自己讶异的是自己也被牵着做出了回应,只是这次少了尼古丁呛鼻的味道。
cH0U回那枚吻,她将自己安回座椅上,撂了撂头发,摘下墨镜,阁置在桌上,面露着微笑凝视着我。
闪烁的记忆一点一点拼凑起来,掠过的画面却让我忍不住羞起了脸,一幕幕缠绵的画面,越回忆越是清晰可闻,那晚一声声Jiao的SHeNY1N。
努力地保持着镇定的神志,目光狐疑地侧瞄她,视线不停地在她与蛋糕之间游走。手更无法停歇地将蛋糕一口一口送进嘴里,大量的糖分适时地充当了我解压的圣品。
「不认得我了?」
我们是什麽关系?
「你猜。」
我们是——在交往吗?
那人愣了几秒後跟着大笑起来。当我还在懊恼她已单手托着下巴,手肘靠着桌子,漂亮的双眸落在我身上,一副魅惑的表情。
「你想跟我交往吗?」
我反被她的问题愣住了,目瞪口呆的不知怎麽回应,目光却又被她牢牢锁着,无法移开,只能尴尬地对望着,直到侍应生端上我从新点的橙汁,才打断被x1牢的视线。
撇了眼刚刚那杯被她占为己有的橙汁,我快速拉过新的那杯并大大地x1了一口。
我们又接着沉默了好一会。
那个......
我清了清喉咙继而道:或许有点难以理解但,我想你找错人了。
「我找错人了?」她那麽说着,话语中的惊讶全属刻意,是那种刻意到让人不能不听出来的地步。
她目光悠地转了转,扬起嘴笑道:「但那晚的人是你,所以说—我是为你而来的。」
她放慢了语速,用更加肯定的语气道。
她的话又让我瞬间冷冻了起来。——但确切而言我不过是後半场而已。
「想和对一下吗?你留在我身上的吻痕?」
带着挑逗的口吻,她左手搔弄到领口,作势要往下拉。
我只是後半场而已!!!
激动地脱口,正中敌人的下怀,但更想说出口的是,我并没留下什麽吻痕这回事。
「所以我没找错人,对吧。」
她的手轻抚在我手上,一阵乱流跟着窜入身T,我立即cH0U了手,猛站了起身,拿了包迅猛地夺门而出。
身T的每个部位似乎都在对那个nV人发出警戒的状态。我也确切地从她身上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兜兜转转回到家,心跳却依然没有平复过来。思绪一团糟,就连躺到床上也毫无睡意。
随X又翻起身,几步跃到电脑桌前,手很迅速地握到了cH0U屉的拉手上,却迟疑了大约半分钟才将cH0U屉柜拉开,小心翼翼地在整洁摆放着的物品里cH0U出那本垫底的日记簿。
自从小敏意识到自己有人格分裂的问题後,她就开始写日记。里面记载着每一天发生的事,当天的心情跟周围发生的变化,想透过记录来更理解自己。
刚开始记载的时候写得非常的详细,点点滴滴都写进去,b如时间、地点、天气、甚至当天的衣着,到了後来写的只剩重点。但X提高了很多,之前那些看起来就像是档案报告,无聊且读了会让人有昏昏yu睡的感觉。
只是在一页页无聊琐碎的日记里,倒也没有记载什麽nV朋友还是特别的nVX之类的人物,接触的不是客户,助理陆韩男,还有就是最近开始看起了心理医生。想来会那样随便上来就亲吻她人的人更像是壹芯妹子会认识的人才对。
翻着翻着终翻至似有了点看头的一页。字迹很潦草,笔痕陷得很深,看得出每一笔都带着十足的愤恨。查了下手机里的日期,对正了日记本里的日期,这篇是大约两个月前写的。
贝德雷勒普那个变态大叔!!!不赚钱是在那胡乱消费个什麽劲啊!!!那麽贵竟然还不能退,信不信我把那两套西装剪烂啊?!真的不敢相信,又不是镶了金片怎麽会那麽贵,就那两套破西装!!!竟然刷了我两千多块?!是taMadE不知道我的钱难赚吗?!竟然随随便便就那麽花掉了!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啊啊啊啊~我要剪破它!!!
打开衣柜,在最尾端的位置两个半透明的衣套里,黑西装整洁地挂着。m0了m0里面的布料,评价不出好坏,但单看着会有种望成莫及的昂贵感,至少以我的消费水平而言。不知道是来自西装本身还是震撼於写在书中的价格。
回顾记忆,我买过最昂贵出席宴会的礼服也不过百多钱。同b上千一套的西装,真的是小巫见大巫。再次翻了翻小敏的笔记本,停滞在非常怪异的一页上,字迹工整得漂亮,横跨整篇只写了六个大字。
你们到底是谁?!!!
没有注明日期亦无署名,这根本不像做事规律的小敏风格,对照前篇,字迹也基本是对不上的。下意识地触m0那些文字,涌上心头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觉。瞬地合起笔记本,将其归置回原本的位置。
关上cH0U屉,手却下意识地往下拉开了最低层的cH0U屉,伸手在其上方m0索了一番,拉出了帖服在上方的暗格式隐藏小cH0U屉。里头放了一本A6T积的笔记本,翻至带有文字的最後一页。
书里这那写道:
“就像每个行驶过半的旅途,初始的目的与期望,总会在一个个碰撞与失败中被淡忘,被磨灭。
又总在经历过一番浑浑噩噩,自暴自弃的过程中醒悟。
最终磕磕绊绊地踏上了人生h昏岁月的路途,那路或许跟初始盼望的不同,或许绕了一大圈,反回了来时的路,也有绝大多数找不到归途的依旧漫无目的地漂流着。
但无论踏上哪条路,我们都终将在无声中消亡。
无论是那些领在前头,一步登天的。或是迈着小碎步,一步一脚印默默耕耘的,甚至是那些拖着世界後退的。
而我最终的归宿又会在哪里?
是否也会在另一个瞬间跟着消失不见呢?
注:弗里德消失的第十三天。
*乔恩上”*
这篇日记没有注上日期,反倒从弗里德消失的日期算起。
对於弗里德这个名字我是一点概念都没有。但乔恩应该是在上高中那段日子短暂出现过的人格,因为他偶尔会附上来,帮忙应对一些大人们的质疑,对此他很得心应手,记得在便利店打零工的那会基本上都是他负责的。
那时候共同的理念是要赚到逃离的资金。
但随着身T的成长我们也失去了需要应对教师的年纪。有着诗人般惆怅的乔恩也逐渐消失了。
其实在我们这个系统里仍有着很多我知道面孔却没有名字的人格。就算交谈过很多次却不曾提及名字。而消失倒也显得正常,有人或许会议论,但从没有谁会试图寻找。
或许在一具挤满人格的身T里,少总b多好吧。
再往後翻了翻确认没有新的篇章,看来这本被隐藏起来的笔记似乎也只有我还记得,无奈地收好了笔记本,合上cH0U屉。
我什麽时候才能完成自己的使命像他们那样消失在系统里呢?但这烧脑的问题始终不适合我的个X,拍了拍枕头,拉起帘遮挡外头金光闪闪的夕yAn,倒头呼呼大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