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残戏未落,疯姬共舞台》
——我看见她们跳舞,像世界最後一场梦。
月落遗迹外,尖锐的弦月月如针尖,如带着幽光的匕首。月光逐渐黯淡,黎明还未归位,那是光与闇之间的缝隙,一切尚未决定——
黑风寨大厅里,霞雾弥漫,紫气若隐若现地盘踞在石壁与残柱之间,像某种古老祭仪残留的诅咒。
我与月心分别跑向厅堂边缘,她依然不急不徐地按照自己的步调前进,所踏之处冰花绽放。
远处绮踏着殒柱残桩像是绯燕般轻巧的掠过,往厅堂边缘而来。
脚下是磨平的石板,一道道裂痕彷佛正张口低语;火把在墙上摇曳,火光映在石柱上,也映着专属她们的舞台。
「梅!」我喊着,愈往舞台中心,紫sE霞雾亦愈发浓烈。
梅与霞狐,像是从某出禁忌戏本中走出的疯nV。
一个执匕首、眼神狂热、声音尖细地轻笑;
一个抱长弓、发丝翻飞、声音如甜糖蜜丝。
她们在烟雾中追逐、旋转、交锋,却又像在共舞——
匕首与箭身轻击的声音,不再是交战的节奏,而像是乐曲中的顿点;
尖笑与呢喃,不是恐惧的表现,而是戏剧中的念白。
她们不是在打架。
她们,是在演戏。
一场我看不懂剧本、猎奇疯癫的舞台剧。
「来吧~梅妹妹~我们的舞还没跳完唷?」
「好的唷~霞狐姊姊?」——她T1aN了T1aN唇。
这疯狂的场景如同梦魇与幻觉交叠,一瞬间我甚至怀疑——
我们,是不是早已被困在写好的剧本里?
霞狐那双眼,在火光与紫雾中发着诡异的亮;梅的脸,红润得像发烧,又像极了某种病娇狂喜的极限。
不过此刻,我不只站在舞台外,看着她们跳舞。
听着匕首与弓弦交鸣的乐声。
我知道,不能被这场戏吞了。
不能只当观众。
我,要中断这一切奇怪的表演,停止这场闹剧。
一黑一银两道身影穿梭交换舞步後,迎来一个可以歇气的一刻——
「剧组通知剧组通知~~~现在是中场休息片刻——」
「下一段戏组的演员请就位请就位~~~哈哈哈哈~~~」
霞狐用戏谑的口语一样说着疯癫的话语,如糖如蜜如童言,却让人不知道她下一刻又打着什麽主意?
「梅!我来帮你,还好吗?」
「小、小混血?嘻哈哈哈~你再担心我呀?」
「嘻嘻嘻~他在担心我呀~~」「他在担心我啦~」
嗯,她又开启了脑内对话,看着她闪着光的异sE双瞳,嗯……看起来JiNg神很好,算我多问了。
不一会儿,一GU寒意随即到来,不用言语,甚至不用回头就知道冷月心的到来,所散发的气场像是随时都要掀翻剧场,准备收官了。
啪嗒——如羽落尘、如帘拂地。
绮至高处落地,靴尖点在石板裂隙间,像是为这场戏敲下了开场节奏。
「汝这妖狐,意图到底是什麽?」
绮举着她的长枪对向霞狐。
「啧啧啧~~小绯燕,直接问戏剧结局是很不好的唷~」
「好啦!现在第三幕的主要演员都到齐啦~」
「小妖僧、小冰J、小绯燕、小病娇还有我本人霞狐~~上台一鞠躬~~~」
我实在无法理解霞狐到底在说些什麽,无法理解,无法G0u通的疯姬…
「第三幕~~~开麦拉!!!」
紫sE霞雾随着她的手势,随着最後的月sE及火光像大雾般席卷袭来——
——雾散,
一群…一群霞影士兵像是有编制的军队,刀枪棍盾带弓箭,站位各有不同,莫约三十人出现,他们身上燃着微弱的霞纹,目光如被施术的傀儡。
霞狐则在後方像个指挥的将领,挂着妖媚般的灿笑。
「这是黎明前的最後一舞啦~尽全力展现自己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回荡在大厅边缘的厅堂,回荡、回荡,再回荡——
——观众还没离席,剧本还没烧完。
接下来,是劫火真正的点燃时刻。
这场救援尽头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