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结论吧。当时你朝油蹄猫挥拳之後,就被打倒在地,身T也被火烧,不管怎麽看,那时你都已经Si了。」
Si了──这句话毫无温度,让阿寅忍不住将自己的双手紧扣,闭上眼睛。这是他从小的习惯,小时候想要确认心跳就会这麽做。
手指间传出了敲打的节奏,然而敲打的频率和往常不同。想到这点,阿寅的脸上就有着无奈的表情。
「你看起来好像不是不能接受……」
「该怎麽说呢?我在当时昏过去,醒过来之後,就看到一头大老虎……那只老虎给我两个选择……要我以人类的身分Si去,还是以虎爷的身分活着。我想现在可以理解那只老虎的意思了。」阿寅解释的时候,微笑带有着浓浓的苦闷。
「你看到的老虎,就是虎爷的力量。虎爷确实是神灵的手下,但是老虎在十二支中是最凶恶的存在……所以必须将其锁在人类T内,藉此控制牠。如果还没有找到虎爷的继承者,我们都会将牠封印符中。不过那个符也被你吞噬了。」
阿寅听完nV子的解释,觉得自己的脑袋被打碎。他一直以为虎爷是神灵,但是想不到居然是人类。不过这样就可以解释虎爷的形象有虎头人身,不过想到自己变得暴力,心中就出现新的问题。「我刚刚与油蹄猫战斗的时候,才会变得那麽凶狠吗?」
「关於这点,是我觉得最不可思议的地方。Si後人类的灵魂就会离开R0UT,就算使用法术,那也只是一个殭屍,不存在自我意识。当虎爷的力量进入你T内的时候,我多少是带有一点最坏的打算……但想不到你居然还能保持理X。」
nV子的解释让阿寅想像到自己那身焦黑的屍T站起来後,到处游荡的画面。对於这个,阿寅很想要将其忘记。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一个问题,「对了……既然你知道把虎爷的力量注入我在T内有问题,那为什麽……」
「我没有打算让屍T进去的,应该说当时没有人具备驾驭虎爷力量的资格……但是虎爷的符咒却主动选择了你,这就让我感到不可思议。」nV子解释的同时,也将自己的目光放在城镇上面。「所以关键应该在你看见虎爷的那场战斗。」
「啊!难道说那个不是梦吗?」
「不是。因为梦境可没有办法解释你现在的状态。」nV子望着讶异的阿寅,直接走进来,语气带有着b问的态度,「你还记得,那时虎爷对上的怪物吗?」
尽管口气像是命令,但却没有让人感到不快的成分。阿寅闭上眼睛,开始回忆梦中的过程,「我记得那家伙是QuAnLU0的男人,有一头近乎於白雪的长发,背後有长出一对大翅膀,当然他的四肢都是老虎一般的爪子。」
当阿寅描述梦境中怪物的长相时,nV子的神情就变得愈加沉闷,手指搓r0u已经有皱纹的额头,「果然……你就是当时的那个孩子……」
nV子将目光重新放回阿寅身上,眼神带有着认真的情绪,「那时你遇到的妖怪,是四凶之一──穷奇。」
穷奇这个名字,让阿寅睁大双眼。虽然油蹄猫是第一次听过,但是穷奇就不一样了!
穷奇在山海经中有各式各样的形象个为不同,有长着翅膀的老虎形象、也有满身如刺蝟毛发的野牛,甚至还有描述为有着牛的身躯,甚至还有宛如的长尾巴的诡异妖怪。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几乎都是被描绘成善待恶人、nVe待善人闻名,且喜Ai吃人的大妖怪,甚至还被後人改编成各类动漫的BOSS。
一想到自己居然会遇到这麽可怕的妖怪,阿寅就吞了一抹口水,慌张的看着nV子,「所以!我小时候遇到的就是穷奇吗?」
「是啊。当年穷奇入侵这座岛,我和虎爷拚上全力才将牠封印了……可当我来得时候,虎爷已经不见了,在现场的就只有你而已,事後我就把你给送回家中。」nV子在解释时,脸sE略带遗憾与悲伤。
「咦?上任虎爷不见了吗?」
「正确来说是Si了,毕竟虎爷的力量只有宿主Si後才可以被释放。虎爷不算是真正的神灵……还是会像人类一样Si去……不过Si去之後,是不会留下屍T的。」nV子带有遗憾的话语,让阿寅的头低下来,也握紧了拳头。
虽然那段时间的经历已经非常模糊,但是阿寅还是知道个大概,上一任虎爷为了保护自己……与穷奇大战,最後两败俱伤……而导致这样结果的关键,可能是自己──只要想到这点,自责就悄悄攀上心头。
「我告诉你,虎爷的Si和你没有关系。」nV子彷佛看穿阿寅的心,以严肃的语气给予喝斥。「他早就知道知道自己战斗会有什麽後果,如果你就这样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你的身上,那就是侮辱了他的选择。」
nV子的话语虽然依旧冰冷,但是脸部看上去柔和不少,而这也让阿寅的表情得以缓解。nV子靠过来,并指了阿寅的x口,「可能也是因为那场战斗,你的T内就有虎爷的碎片。虽然这无法让你变成超人,但是至少让你有了成为虎爷的资格。」
这番解释让阿寅更能理解自己的状况,不过他还未明白,为什麽那场战斗自己身上会有虎爷的碎片。
此时nV子把手贴在阿寅的x口,一个带有着猫咪五官与尾巴的黑sE球T被她cH0U出来。见到这幕的他慌慌张张的m0着自己的x口,语气略显激动,注视着猫咪球T的眼睛也颤抖,「那,那是什麽啊!」
「油蹄猫,牠在被你打败之後就被你吃掉了。」nV子在回答阿寅的时候,也用相当认真的眼神观察球T,并用另一只发出淡淡光辉的手轻轻抚m0。
「被我吃掉了?」阿寅本来还在纳闷这是怎麽回事,但是当脑海中闪过虎爷将油蹄猫化为光点的身T吞噬的一幕,他就脸sE发青。
「放心吧,这对你的身T没有影响。而且这也是为什麽我们要选择老虎的原因。具有神力的老虎可以将牠们吞噬的灵魂收纳起来并使唤,只是我们不会运用那些Si者的灵魂。」
使用Si者的灵魂吗?这就好像是网路的设定。阿寅听完这个解释马上就想到这点。不过nV子的话语他也能认同,毕竟Si後还要工作,这对一些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份了。
「看样子你还有自知之明,不像某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想要去C弄Si者继续战斗……真是的,那些人难到不知道Si後的人们不应该被束缚吗?会想要让Si者继续战斗的家伙,全部都是一群笨蛋!」
到後面nV子没有办法再保持冷静,语气带有着浓浓的怒气。阿寅有点吃惊的看着她,想不到她居然会有像人类的样子。而这段话,也g起阿寅的好奇。
他看到nV子的手发出微微的光辉,猫咪球T也从墨黑sE变成了清澈的蓝sE。这一幕堪b一场魔术秀一样惊奇,但更让人在意的,是nV子温柔地看着猫咪球T,脸上的表情浮现了幸福的微笑。
喵──清脆的猫叫声,彷佛就好像是道谢一般,球T缓缓地上升,直到被夜空彻底吞噬之前,两人一直看着牠。此刻nV子看着阿寅,将一个晴天霹雳的情报讲出来:「其实油蹄猫是人类创造出来的妖怪。」
「咦?」
「这是为了那些过去客Si他乡的人做出来的,当时的人力根本没有办法将屍T送回他们的故乡。所以才会有术士研发殭屍的技术,好让他们回到故乡安息。油蹄猫也是其中的手段。」
这段话,让阿寅感受到人类与妖怪之间有不可密分的关系。但是nV子的表情变得相当严肃,「但油蹄猫之後失控,成为了扰乱Si者安宁的妖怪,之後我们将其除掉,但看样子没有完全消灭……甚至牠还被改造成这麽强大的妖怪。」
「改造?你是说有幕後主使者吗?」
「没错。而且恐怕是穷奇回来了。可恶……我应该要检查封印的。」nV子的神情与语气透露出对自己的愤恨,阿寅看到後也明白对方的心情。
因此他伸出手,对nV子提出邀约:「可以让我一起战斗吗?如果我的前任没有解决完这个问题,那麽作为他的後继者,我就有义务要去解决。」
「你确定?是因为我们的疏失,才会害你变成这样的……你难道真的无所谓吗?」
nV子的脸sE带有怀疑,好像不相信阿寅的话语,但是阿寅反而露出笑容:「反正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可以走了,况且是我自己选择成为虎爷的,你不需要特别在意。如果你真的在意的话,那就告诉我你的名字吧。这也算是你对我的补偿。」
听到阿寅这番话,nV子的脸上愧歉消失,只留下平静的表情。随後,握住阿寅的手。
「我叫做铃。是这片大地的土地神。」铃报上名字之後,眉头微微垮下,她的语气也变得较为认真,「油蹄猫的暴走是因为制造牠的人管理不慎,虎爷也是,你既是使用虎爷力量的人,也是看管你T内老虎力量的人……所以,你绝对不要忘记这点。」
「是,我知道了。」
阿寅在回应铃时,手臂握得更紧,语气也没有任何一丝敷衍。铃也像是理解阿寅的选择,微微的点头。
虎爷事後是否还会是人类的守护神,抑或为祸害人间的妖魔,全都端看阿寅是否记得这个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