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随阿寅与铃前进,而当阿寅停下脚步的时候,所有人看到眼前那半透明的圆顶。所有人都在困惑,这到底是什麽东西,不过有经验的阿寅与铃知道接下来该怎麽做。
阿寅走到圆顶前面,握紧五指,奋力挥拳!在承受数次拳头的轰炸後,圆顶碎裂。人群的声音再度响起,太yAn的光芒再度洒落於众人身上。男子看着眼前流动的人群,语气透漏着欣慰,「老天……这是我第一次对於看到人感到高兴。」
「同意,这次的冒险真的是太吃惊了。」nV子附和丈夫的话语,旁边的两个孩子都也露出了笑容。
看到这一家的笑容,小莉也被感染,露出一样的表情。可当她想要向阿寅与铃道谢的时候,那两人早已经消失无踪。她慌张地到处查看,大喊:「大哥哥!大姊姊!你们去哪了?」
「不用管他们,反正他们都是奇怪的家伙……要是在和他们待再一起……我们有几条命都不够用。」
「老公……你怎麽可以这!如果没有他们,我们早就Si了……」
「老婆,难道你不觉得他们很可怕吗?Ga0不好……」
「老公……孩子们就在这边。而且如果他们真的心有不轨的话,我们早就Si了……这麽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妻子的劝说,让男子的脸sE闪过尴尬的表情。小孩们也理所当然地站在母亲这边,更让男子的脸sE难看。
不过小莉低下头,过了许久之後露出难过的表情,「那个大哥哥是为了救我……」
这个喃喃自语,x1引了四人的注意。小莉她看着男子,神情变得格外认真,「当时他们应该是查觉到许阿姨已经变成妖怪,才会跑来追我……那个大哥哥,就是刚刚的老虎哥哥……毕竟他身边就有那个大姊姊。」
「但是……因为许阿姨的关系,那位大哥哥被当成坏人……如果我可以更早一点察觉到的话,Ga0不好大哥哥就不会被大家当成坏人了……明明他不是坏人……」小莉的眼泪慢慢的累积在眼角,随时都可能会满溢出来。
小莉默默地落泪,这让男孩们都不知道该怎麽办。男子看了nV子一眼,对方理解丈夫的一丝後,就走过来,温柔地抚m0她的脑袋,以温和的语气安抚:「不用难过,我想那位大哥哥不会在意这些事的。」
「真的?」
「嗯。如果他真的很小气的话,是不会来救你的。而且他也知道那不是你的错,毕竟错的是指使你阿姨抓人的坏妖怪。」nV子的语气柔和,没有任何急迫的感觉。
小莉因为nV子的话语,脸sE慢慢地缓和下来。可眼泪还是落下,自责的语气也流露出来,「可是……我应该要和大家解释……老虎哥哥不是坏人……」
「小孩子的话不会有太多人相信的。况且你阿姨变成妖怪,然後再老虎妖怪被g掉後就成佛了……所以根本没有人能帮忙解释。」男子的话语虽然不怎麽好听,但是却也道出了一个重点。
小孩子的话语都会被当成童言童语,就算和其他人说关於妖怪的事情也只会被当成开玩笑。这个事实,让小nV孩的表情变得很难受。
「不要再为那些你无法处理的事情难过了……如果你真的对那个人感到愧疚的话,就成为让他不会觉得後悔的人吧。他大概不想看到,拼命拯救的人,为了一个她无法处理的事情难过。」
男子这番话让小莉非常吃惊。而nV子一见到丈夫这样,就不免掩住自己的笑容,「呵呵……老公,我就知道你不是笨蛋。」
「少罗嗦,我只是觉得如果我将来救下的是一个会欺负别人的坏小孩,会觉得很不值吧?」男子回应妻子的话语中,带有着些许的羞涩,而小孩们看到後也都纷纷笑了出来。
小莉也点头,像是对男子以及阿寅等人无声的约定。而nV子也向小莉伸出手,「好了,我们快回家吧。我也会帮你连络你的父母的。」
「谢谢。」小莉简单的点头,握住nV子的手。然後就和这一家人回到人类社会,但是殊不知,阿寅与铃两人早就已经在附近的屋顶上看着这一切。
看着这一切,阿寅不免露出了微笑。但是,一想到许倩倩的事情,他的笑容又多了几分郁闷。而铃起身,拍拍阿寅的背,「这不是你的错。就算是神,也未必可以拯救所有人。」
阿寅看到铃的表情之後,以苦笑点头作为回复。随後,便对铃低头,脸上有些羞愧,「那个……对不起朝你发火……我好像有点太过冲动了……」
「不用特别在意,毕竟你是真心为了那些伥鬼发怒的。可真正愿意为那些伥鬼发怒的人真的很少。」铃的语气虽然冰冷,却蕴含着些许的怜悯。
「伥鬼的任务是为了帮助老虎吃到更多人,所以不可能有人原谅伥鬼,甚至还有人请求虎爷直接消灭伥鬼。在历届的虎爷之中,除了你和上任虎爷,大概就没有人不想对祂们动手。」
「哈哈。毕竟祂们以前都是人类,而且也都是被C控的,所以我也没有打算见Si不救……虽然我之後打了不少家伙就是了……」阿寅的笑容之中,多少带有点忧愁。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责任。况且你也帮了祂们,这点就已经算不错了。」
听到铃的安慰,阿寅感觉自己心灵好像被帮助了。随後他就丢出两个问题,「对了,铃,其实我有两个问题……希望可以告诉我。」
「是什麽问题?」
「首先是第一个问题。为什麽黑虎神与白虎神会被冠上神这个字?」阿寅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和黑虎神与白虎神有关,语气中带有着不解与不快。
在这个国家的传说中,只有帮助别人的存在才可以算是神灵。举凡保佑海上平安顺遂的妈祖、保佑考试顺利的文昌帝君、保佑结下良好缘分的月老。这些都是非常有名的神灵。
然而黑虎神与白虎神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是帮助别人,而是伤害他人。光论这点,阿寅就无法认同黑虎神与白虎神名字中有神这个字。
被问到这个问题,铃的脸sE闪过悲伤,在叹一口气之後,便开始解释:「其实黑虎神与白虎神也算是和油蹄猫一样,是因为人们的愿望而诞生的。」
「真的假的?难道说有人希望自己的孩子被吃掉吗?」
阿寅发现自己的语气变得有些激动,然後冷静下来深呼x1。而铃冷淡的脸孔,渐渐变得冰冷,好像是对黑虎神与白虎神……以及祈求祂们力量的人感到发怒。
「有些人对於自己没有办法照顾孩子这件事感到恐惧,所以就会希望有人把孩子吃掉……当然也人希望将仇家的孩子给除掉……而黑虎神与白虎神,也就是因为这样的慾望暴走,才变成妖怪。」
听到这些故事之後,阿寅的心中不免涌现出了愤怒的想法。虽然黑虎神与白虎神的存在类似於堕胎,但是堕胎有很严格的法律规范,不是想做就可以做的。
可是无论有什麽样的恩怨,都不应该牵连到孩子身上。光是这点,就让阿寅感到愤怒。而铃看着阿寅,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愈加严肃。
「虽然黑虎神与白虎神某种程度是由人类的信仰诞生的,但是牠们不像虎爷,没有人能抑制住牠们。过去的虎爷都想要打倒牠们,但无奈牠们透过伥鬼的力量逃跑,幸好人们创造对抗牠门的手段,不然问题会很严重。」
「换到上任虎爷之後,就把牠们封印起来了吗?」
「是啊。那个时候真的运气很好。要是稍微有点差错,恐怕上任虎爷就输了。」铃握起自己的拳头,脸sE变得b谁都还要严肃。
看到铃的脸sE,阿寅自然知道他们当初对上黑虎神与白虎神的时候,到底遭遇到什麽事情。不过,提到上任虎爷的时候,阿寅就想到自己的二个问题,「对了……为什麽上任虎爷坚持不用虎爷五宝呢?」
若是当年上任虎爷使用虎爷五宝的话,或许就可以打倒黑虎神与白虎神。届时,许倩倩和祂的丈夫,以及那未出世的孩子,都可以安然无恙。
「确实,如果上任虎爷有使用虎爷五宝的话,那麽或许问题就不会那麽多了。可是那家伙不适合使用虎爷五宝,不管怎麽样都没有办法顺利召唤。我想这和他的T质有关系。毕竟你也应该有T会过了吧?」
「哈哈……这倒也是。那个感觉真的很痛苦。」阿寅回忆起刚召唤炫风金光鎚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脸上的表情闪过苦闷的微笑。
「可是他没有因此气馁,反而是更努力的用人类的方式对抗妖怪。用那双拳头,打倒了无数的妖怪。所以他也算是一个不错的虎爷。」
铃在讲述上任虎爷的时候,尽管脸部没变,可语气多少变得柔和。接着,她也认真地看着阿寅,回忆着过去的话语,「不过在他消失之前,他好像使用了虎爷五宝……这本来应该很开心的,可惜……」
「但他消失了……」阿寅的猜想就得到铃的点头,随後,阿寅心中的问题就更多了……「为什麽会消失?」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用了什麽,虽然它没有像旋风金光鎚那样的战斗力,但是却有着神奇的力量。可以让人获得平安的──朱砂笔。」听到朱砂笔这个词汇,阿寅的脑海闪过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上任虎爷在他的面前,却满目疮痍。右手还拿着一个hsE笔杆、棕sE虎纹的毛笔。那个动作,就好像是在他的身上写字一样。而这段回忆浮现的时候,阿寅有瞬间感受到一阵刺痛。
「阿寅……你还好吗?」
「我还好……我可能需要好好休息。」
阿寅回应了对方,虽然脸sE带着微笑。但是他的表情看上去不是那麽轻松,手也微微握紧。
阿寅脑海中的片段,很有可能和当年上任虎爷消失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