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傲天露出了极度满意的微笑,像是猎人看到猎物自己乖乖走进陷阱。
「很好,这就对了。」他语气里那份玩弄与掌控的愉悦,ch11u0得令人发寒。
他轻轻拍了拍手掌。
咚——
厚重的机构声响起,宛如某种巨大心脏在苏醒。
原本毫无缝隙的墙面缓缓滑动,一条幽深的金属暗道逐渐显现,两侧墙面嵌有冰冷的蓝白灯光,交错闪烁,犹如某种脉动。
整个通道像是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静静地等待着我们走入牠的胃囊。
「欢迎来到——审判之门。」
声音并非从朱傲天嘴中直接传出,而是透过广播回荡在整个空间。
那语调戏谑又疯狂,像是小丑戴上神明的面具,用语言玩弄人的恐惧。
「恭喜你们成为今天的参赛者。这里是我的私人游戏场,审判之门。只要通过,你们就能带走自己想要的东西。若是失败……放心,我会善後的。」
他说得像是在安排宴会後的打扫清理,而我们——是那道主菜。
我感觉背脊发凉……这个人到底是什麽疯子?
我下意识瞄了身旁的小蕴一眼。她站得笔直,神情冷静得几近冷酷,整张脸彷佛罩上了一层无法穿透的面具。她的双眼没有闪烁,只有一种无声的决绝。
那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保护壳,在所有伤害降临之前,先将心封Si。
我们对望了一眼,她没有说话,我也没有。
但我知道,我们彼此心里想的是同一件事。
——无论这里是地狱还是深渊,我们都会一起活着走出去。
门自动开启,我们走进那条像怪物咽喉的通道。
一阵「咚」声,彷佛地板下有机械心脏启动,整座场地的灯光瞬间转为冰蓝。
我们踏入的,是一座宛如军事基地内部的S击场——挑高金属天花板上方悬挂着老旧却JiNg准的光源,四周墙面皆为钢铁板嵌合,连空气中都混着一GU乾燥的火药与润滑油味。
两张对称摆放的铁桌,矗立在场中央。
桌上,是被完全拆解的一把手枪——枪管、滑套、击锤、弹簧、底座……一切井然排列,如同冷静地等待复活的屍T旁的器官。
另一侧桌上,则是十颗子弹与一个弹匣,安静而孤绝。
广播响起,声音来自上方扩音器,正是朱傲天——语调不快不慢,宛如主持一场学术b赛般冷静:
「这是第一道关卡,组枪和S击。」
「规则如下:双方在倒数後同时开始组装手枪,完成後装填、上膛,对前方五十米靶心进行十发S击。命中数较高者,胜。」
「你们赢了,进入下一关;输了,就留下你们的命。」
语音落下,一道钢门悄然开启。
一名黑衣士兵走入场中。
身形高大,动作沉稳无声,身上贴合的战术装备如同外骨骼。他脸上戴着金属战术面罩,仅露出冷静无波的双眼。没有一丝情绪。
我下意识屏住了呼x1。
那气息太过压迫。
即使只是站着,他给人的感觉也不像是人——而像一台经年累月打磨出来的杀人机器。
我转头看向小蕴,正想说些什麽,她却已先开口,声音低沉却无b坚决:
「我来。」
她走上前,每一步都踏得稳如军令,站在那张金属桌前,眼神如刀,凝视着对面的黑衣队长。
她不怕对方。
但她看得出——对方是高手。
那不是表面气势的差异,而是肌r0U微妙的张力、站姿角度的完美、还有对枪枝的熟稔感。
小蕴在心中默默判断:
这家伙,如果真动手,自己可能……撑不过十秒。
但她没有退。
因为她知道,这第一关对阿光而言,太残酷。
她深x1了一口气。
广播再次响起,这次是冷冰冰的倒数:
「三、二、一,开始。」
两人几乎同时动了。
手指与金属撞击的声响交错如雨。每一个零件被cHa入、扣合、滑动、锁上。每一道程序,都像在演奏致命的交响。
我站在场边,看着那两道人影如同镜面对称。那不只是一场技术b拼,更像是生Si之门前的神之选拔。
不到三十秒,两人几乎同时完成组装。
「咔。」
「咔。」
两把枪,同时上膛。
下一秒,枪响划破寂静。
砰──砰──砰──!
场内回声交叠,每一发都如雷贯耳。我不禁握紧拳,额头渗出冷汗。虽然每一发都像打在靶子上,但我根本无从判断命中多少。
终於,十声枪响结束。
空气凝固。
头顶灯光骤然亮起,红sE电子萤幕亮起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