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穿越小说 > 涂山丰 > 三三、博士
    山丰於1997年2月进入复旦计算机系春季入学,成为一名博士生,导师是刘启长教授。山丰到复旦,研究方向与硕士相b,有了一点变化。以往的方向是自然语言处理,其最终目标是理解自然语言,山丰觉得这个目标不太可能达到,因此想换一个更有实用价值的研究方向,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山丰选择了文本存储与管理,即如何高效地存储文本和查询其中的数据,其本质是文本索引的研究。复旦是一所与北大类似的大学,要说区别,大致有:一、复旦食堂b北大强,虽然复旦学生同所有其他高校的学生一样,喜欢抱怨食堂的饭菜,但是,就山丰本人来说,北大食堂吃了七年,南航盒饭吃了一年多,复旦食堂相b之下,绝对又乾净又美味,而且品种挺多,总之,山丰非常满意复旦的食堂。记得有次在复旦国权路上的一家小饭店和几个同学聚会,和他们不一样,山丰好好地夸奖了复旦食堂,恰好旁边不远的桌上,坐着几位复旦食堂的师傅,他们听到了,过来很感激地跟山丰握手。山丰临近毕业的时候,在国年路上有一个复旦的机构「老年之家」,其实就几个中老年妇nV,她们也开始经营起了盒饭生意,每天只有一个样式,一个星期五天一共五个样式,但是每个样式做到极致,山丰尤其喜Ai吃他们做的红烧r0U,与山丰在广州遇到的盒饭,是天壤之别。那时山丰就在想:「如果山丰愿意留在这里,就是因为这份红烧r0U。」可惜,过了几年,山丰真的回到复旦,好像她们的经营不符合什麽规定,以後再没有了,复旦,甚至上海,再没有这麽好吃的红烧r0U了。二、复旦学生、老师b北大随和、普通,北大牛人太多,心气太高,说话口气很大,四川话叫「冲」,聊天很容易变成辩论、较劲,也许与北京的地域文化也有关系。

    山丰在研究生快毕业、快离开北京的时候,大便变得不通畅,山丰其实从小解大便都不太顺畅,现在想来主要是蹲坑不适合自己。不过也可能,与曾经的睡觉不好类似,主要还是JiNg神上的紧张,山丰那时不知道自己硕士毕业后,何去何从,山丰自小成绩优秀,觉得对家人、乡人,特别是对自己,有承诺,一定要有所作为,山丰不想让大家、让自己失望。到了广州后,变得更严重,山丰听很多人说,外地人到广东后,都有水土不服的问题,需要大量喝凉茶,或者经常煲汤,凉茶山丰喝了不少,但山丰不知道究竟多少才算大量,广东的汤,山丰不会煲,也没有那个条件。山丰记得当时还有一个很严重的症状,就是脸上长青春痘,山丰本科和研究生时期,青春痘不算多,到广州后,满脸全是。山丰到复旦读书,从北大到复旦,明显感觉到了一个相对轻松祥和的地方,所以,山丰也抱着一个疗养的心态,希望大便和青春痘都能够好转。而且到了复旦没多久,和组里上上下下的师兄弟们接触下来,发现自己条件不算差,他们能够正常毕业,山丰应该也没多大问题,因此对学业的担心少了很多,只要按部就班,听从导师安排就好。山丰其实人生只设立了一个目标,就是获得博士学位,并没有太高的学术追求,更没有成名成家的想法,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完成这个目标,将来就是自由发挥,心里不仅是轻松,而且时时有些欢喜。不过,这个大便问题,一直到临近毕业,有个早山丰一年毕业的师兄,在浦东张江工作,刚刚买了房子,邀请同实验室的师兄弟去玩,当天山丰吃了很多,也在浦东当时空无一人的马路上走了很多路,回到复旦,就有了一次顺畅的大便,从此就慢慢改善了。现在回想,估计还是JiNg神压力得到释放,还有就是慢慢适应了上海水土,当时毕业基本无碍,博士论文的撰写也b较顺利。这种突然就好的情况,俞敏洪在他的访谈节目中也讲到过,他说自己小时候直到很大还尿床,突然有天不做这样的梦,就好了。

    初到上海,就对上海印象好极了,山丰住在复旦南区,相对的一个生活区,宿舍、食堂、活动中心等等各处房屋、道路都很普通,但收拾得乾净整洁,可以旧,但不会脏,也不会破,里面还有小的园林设置,感觉b在北京和广州的居住地方一下子高了不少意境。记得第一次写信,好像是给山丰弟,他看了来信地址松花江路2500号,就说,难怪大家都说大上海,门牌号都排到4位数了,提醒山丰回想了一下,以前住过的地方,好像门牌号没有超过2位数的。从松花江路2500号的门出去,就属於虹口区了,骑车不到10分钟,拐两三个弯,就到虹口商务中心,即一栋大楼,整个一楼都属於一家称为「易买得」的超市,这是山丰第一次在中国见到大型超市,乾净明亮的环境、异常开阔的空间,应有尽有的商品,品质都是上乘,价格还很便宜,这都是仅仅在国外电影中见过的场景,再次让山丰觉得上海的现代化确实胜过其他中国城市。

    复旦的博士宿舍通常是两人一间,山丰刚去的时候是一个人住一间,过了一个学期,搬进一位新入学的学生,他叫高益绩,当时他是合肥某个大学的教师记不太清了,约四十岁,在经济学院读博士,听他说他以前在复旦读过硕士研究生,回去工作后,再次回来读博士。周围宿舍的人都叫他老高。老高一来,就在自己床铺旁边的墙上,贴上胡适的照片和胡适的名言,「宁可鸣而Si,不愿默而生。」他以为胡适同乡为荣。老高另一个崇拜的人物是顾准,这是他本领域的一位先贤,山丰以前从来不知,後来也开始留心。老高喜欢参加各种活动,喜欢找人聊天,思想b较西化,观点鲜明,口才较好。山丰和他同住一室,都属於Ai聊天的人,因此,晚上常常「卧谈」,许多观点他们还是b较接近的,在有异议的地方,山丰觉得,山丰的论辩一点不输给他。当然,他们都是很讲理的人,大家都有君子之风,不诡辩,不妄言,以理服人,他说得有道理的地方,山丰也欣然接受,心里会谢谢他的赐教。没有想到的是,後来老高在中国和美国的很多电视媒T参与访谈节目,获得很多人的好评。山丰觉得老高有一种可贵的JiNg神,自信且大胆展示自己,这是山丰b较缺乏的。

    在复旦读博士期间,山丰参加了不少应用型项目,到三年级的时候,山丰开始全力完成博士论文,论文题目是《全文字符索引和全文语义索引的研究》,山丰受到後缀树的启发,设计了一系列全文索引模型,编写了大量代码,做了很多实验,然後认认真真撰写了论文,顺利通过了答辩。现在回想自己的研究有些「闭门造车」,或者说「自顾自地」的研究,没有想办法与国际研究成果的结合,也没有想办法写成重要论文发表,扩大学术界的影响。科研成果与工厂产品一样,一方面要高品质地生产出来,另一方面也要对外宣传,推销出去,被大家接受,这样才能实现一个产品完整的生命流程。临近毕业,山丰仿效前面毕业的学长学姐,壮起胆子申请美国的博士後。通过完成博士论文,山丰发现博士期间的工作虽然实用,其实相对成熟了,在研究界已不活跃,而自然语言处理由於处於人工智慧中的核心位置,始终是计算机科学研究中的一个热点,山丰几乎浏览了美国计算机前100名的每个大学计算机系的主页,找到了自然语言处理领域的教授,如果他的主页上有招聘博士後的广告,山丰就给他发电子邮件联系,山丰估计发出了五六十封电子邮件,非常幸运的是WashingtonUyinSt.Louis的LawrenceMoore接受了山丰的申请,给山丰发来了相关材料,让山丰办理赴美手续。

    北大7年,复旦3年,特别是北大三年的硕士生和复旦3年的博士生生涯,山丰认为自己得以一窥国内学术界的真实境况。从小家里一直订阅了三份杂志,《少年文艺》、《儿童文学》、《少年科学》,记得《少年科学》每期封面都是一个科学家的头像,封二是他的介绍,通常一开始就给出他所在的单位,山丰记得很清楚的有:北京大学张广厚、姜伯驹,复旦大学的苏步青、谈家桢等等。幼小的山丰有时能感受到身边大人世界的霸道、冲突、算计,而《少年科学》描述的科学家世界显得纯粹、和谐、神圣、崇高,尽管很遥远,但是很向往。但是,山丰成年後的学术生涯所见并不尽然,这里也一样层级井然、尊卑有序,在这个学术金字塔中,每往上跳跃一级,就意味着物质利益和名誉的获得成几倍、几十倍的提升,而往上跳跃的关键不在於是否追求真理、学术能力,而很重要的是取悦上级、宣传到位。维系这个巨大金字塔不倒的,虽然有科学JiNg神、学术成果,但是人情世故、虚假包装也不可轻视。山丰所见到的学术金字塔大都存在三种不能明说但力量巨大的关系:学缘、乡缘、亲缘。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导师形成学缘,同一个地区、同一个方言形成乡缘,亲属故知介绍而来形成亲缘。那时山丰觉得中国没有心目中的科学圣地,山丰寄希望於更大的世界,也怀着对世界的好奇。山丰在博士二年级时,见到不少师兄到国外做博士後,於是,当山丰毕业时,山丰也抱着「无知无畏」的勇气申请国外的博士後职位,就计算机科学而言,当然,美国是首选。

    有的人

    有的人,面对他,

    你不能总是微笑,

    因为这样的微笑,

    意味着你热Ai生活,

    意味着你享受生活,

    意味着你过得b他好,

    意味着你其实是嘲笑,

    因此他不会回以微笑。

    有的人,面对他,

    你不能总是愁苦,

    因为这样的愁苦,

    意味着你总是失败,

    意味着你厌恶生活,

    意味着你过得b他差,

    意味着你其实是索取,

    因此他不会回以微笑。

    有的人,面对他,

    你永远得不到他的微笑,

    因为,你

    不是在他需要的时候微笑,

    不是在他需要的时候愁苦,

    因为,你的不卑不亢、尊严,

    对他就是一种伤害。

    有的人,面对你,

    他不在乎,

    你为什麽微笑,

    你为什麽愁苦,

    他只在乎,你

    是不是卑躬屈膝,

    是不是丧失人格,

    是不是合格的奴才。

    有的人,面对你,

    终於露出了笑容,不是为了

    分享你的喜悦,

    分担你的愁苦,

    而是

    猎人捕获猎物的满意,

    他捕获了一颗低贱的心,

    拳手击倒对手的快意,

    他击倒了一个平等的人,

    侵略者占领城堡的欢呼,

    他摧毁了一个完整的人格。

    有的人,面对你,

    总想摧毁你的和自由,

    因为他自己早已失去了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