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RD广场里,一家餐酒馆内的某个靠窗位置,四人齐聚一堂。
「哎所以,你们当时是怎麽把Nulls绳之以法的?」裘百唤已经挺过适才的低cHa0,转而惬意享受起刚端上桌的牛肋排。
晏晚从桌旁的取餐口领走她的鲑鱼菲力,「风兮云玩了个组合计。」
「你还记不记得雨林那次,有个手持高脚杯的空间系灵能者,叫蒋沽月?」风兮云问裘百唤。
「记得,她怎麽了?」
「我曾经进入她的空间,发现里面是一片空白。」风兮云用叉子戳了戳盘中的义大利面,「刚好刘凌的灵能是仿造空间,我就请她们俩合作,让刘凌在蒋沽月的空间里创一个假的h金羔羊,再把Nulls收进去,直接带到地检署。」
「哇哦,还可以这麽玩?」裘百唤挑眉,随即又问:「那为什麽不直接让蒋沽月把他们收走就好,还要让刘凌费这力气?」
晏晚咽下食物,替风兮云答道:「一是以防他们太早察觉,设法自尽。二是制伏他们的时候可以顺便套话——虽然我没套到。」
风兮云突然想到什麽似的,转头问:「你问他们什麽了?」
「我问J先生究竟是谁。」晏晚把玩起手上的叉子,「你也看到新闻了吧,纪向西人间蒸发。如果他才是J先生,那麽刻意弃屍到城外,动机就明朗了。」
「他打算嫁祸给纪向东。」
「……」风兮云垂眸,「反正我不会再g涉这件事,就这麽结案也挺好。」
「哈哈。」晏晚赞赏地点头,「心机boy。」
沉默许久的祭九千突然饶有兴趣地切入话题:「话说,周颂跟老裘借灵能,是拿来做什麽了?」
「喔。」风兮云识相地瞄了裘百唤一眼,不识相地回:「变身成老鼠、袋鼠,还有蝾螈来着。」
「什麽?」裘百唤切牛排的手顿时愣住,猛然抬头,「你说那小子拿夺胎换骨化成老鼠?」
「嗯。」
「……得了,这人有什麽毛病。」他嫌弃地皱眉,「如此糟蹋我的灵能。」
祭九千托腮望向窗外,淡淡表示:「我挺喜欢老鼠。」
「其实老鼠也挺可Ai。」裘百唤瞬间改口:「你看像松鼠、天竺鼠,我还养过三线鼠呢。」
「真的吗裘然?」晏晚恶趣味地笑,「我明明记得你以前在BLUE最怕老鼠了,有一次老鼠突然窜出,你还躲在客人背後瑟瑟发抖,要人家大叔出马驱赶。」
「……」闭嘴。
「对了老裘。」风兮云接着问:「你为什麽改名?」
「……」你们俩能不能悠着点?
「这名字是我帮他取的。」祭九千蓦然回头道。
「啊?」晏晚扬眉,「为什麽?」
裘百唤战术X滑起手机,「……」
突然,他找到适合转移的话题:「哎,纪向东又被爆料了,你们有看到社群疯传的那段影片吗?」
「什麽?」
裘百唤当场建立一个新群组。
【姑苏城外寒山4】
「你好有文学造诣啊裘然。」晏晚说着点击加入。
@一巢之主:[眨眼.jpg]
@我有九百万:[连结]
三人同时点开连结。
@初一不语:人在国外还是不忘赶上最新的向yAn时事,在此放上一个影片,没错我就是纪向东的头号黑粉^^[影片]
这是一部画质不清的侧录影片,只见在影片中,年少的纪向东正在灵堂前接受记者访问。
「纪少爷,请问你为何无照驾驶上路?」
画面里的纪向东表情不明,只是回覆:「我非常抱歉。」
「……」记者自知碰壁,随即换了问题:「那麽,请问针对撞Si人,你有什麽想表示的?」
纪向东低着头:「我感到十二万分的抱歉。」
一旁随从见状,官腔补充道:「今天来此,就是为了向Si者上香致意,相关赔偿金额我们已经跟Si者丈夫谈妥,真心感谢他的海涵。纪向东少爷後续会接受少年法庭的惩处,忏悔改过。」
「——不过。」随从说着话锋一转,「毕竟是在人家的灵堂前接受采访,也希望各位能留给家属一点空间,采访到此为止,谅各位理解,谢谢。」
@脚趾cody:别说,真别说,我看完这段采访只感到十二万分的尴尬[目移.jpg]
@只是个Ai钱的小nV骸:Si者丈夫也是因为被施压才会海涵吧?
@初一不语:@只是个Ai钱的小nV骸不是喔,其实Si者丈夫也是个Ai钱的小男骸~
@tellmewhy:天啊为什麽楼主会知道这种事???
@少年先疯队:当初事情肯定是被压下来了,网路上几乎找不到相关新闻,这影片看起来像侧录,可见楼主当时也在场。
@热心市民王先生:撞Si人了还压新闻,连司法都能介入,向yAn背後明显有官员在撑腰[白眼.jpg]
@说好:楼主您好,我是SY新闻的记者,想请问能否私讯联系?若您方便提供相关资讯,我们会非常感谢,谢谢。
@初一不语:@说好可以的,已私讯。
「你们说,这个初一不语会不会是Si者家属?」裘百唤抬头询问。
唯一知情的晏晚看向身旁。
风兮云沉默半晌,回道:「是。」
祭九千放下手机,「怎麽推定?」
「因为我也是Si者家属。」风兮云气定神闲道:「楼主的ID看起来是我姊,她人确实在国外。」
祭九千默默拿起水杯:「……」
裘百唤一手拨弄耳坠,装没事地问:「所以你姊说,你父亲是个Ai钱的小男骸……」
「他当时有宗教上的创业,需要基金。」风兮云说着耸肩,「刚好来了一笔天外之财,岂不美哉?」
「啊,哈哈……」裘百唤朝自己作贱的小嘴巴一拍。
「……」晏晚咬着叉子,思考一阵後,突然看向风兮云,「你觉得你姐姐发这部影片是有意针对你吗?」
风兮云对着虚空发愣几秒,最後吐出三个字:「有一点。」
晏晚理解地颔首,「那既然她都出招了,我们为什麽不将计就计,顺带火上浇油?」
「嗯?」
此话引起祭九千的兴致,她从裘百唤的盘中cHa起一块牛排,「你想怎麽做?」
只见晏晚贼贼地瞄了裘百唤一眼,转而附在风兮云的耳畔小声问:「你有你姊姊的照片吗?」
隔天下午,社群平台被另一段采访影片洗版。
画面中,一男一nV并肩站在树荫下。男人姿态慵懒,眼神半抬,从枝叶间筛落的yAn光分明替他渡上半身温暖,却仍泛着清潭活水般的气质。nV人生得极为清丽,眉眼澄澈,似乎还残留着少年时代未经蒙尘的纯粹,她一袭白洋装站在Y影下,有GU类神的yu感。
两人气韵有些相仿,皆有岁月静好的况味,神韵则一冷一暖,各有千秋。
记者侧身面对镜头,对两人递麦:「风先生和风小姐,身为李nV士的儿nV,请问能详述当年的情况吗?」
「我当时人在国外……」nV人低垂着头,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衣袖,「你说吧,兮云?」
男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那天,我们的母亲只是如常,骑车外出一趟。」
「我原本在家中读书,没想到却突然接获母亲出车祸的消息。急忙来到手术室外等了好几个小时……最後母亲依旧是宣告不治。」
他惨澹一笑,「都是纪向东害的。」
一旁的nV人颤颤抬头,眼里泛着泪光,「其实……我是纪向东的前nV友……」
记者惊觉挖到独家新闻,握着麦克风的手明显一紧,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风小姐的意思是?」
「纪向东是个恐怖情人,自从我跟他分手以後,他就派黑道处处刁难我。」nV人说着潸然泪下,「我就是太、太害怕了,才躲到国外想远离纪向东。可谁、可谁知道!他不仅转而找我弟的麻烦,甚至开车撞Si我的母亲!」
「我、我呜呜呜……」nV人止不住地埋首哭泣,「都是我、我的错呜呜呜……」
男人贴心地拍拍她的背,继续同记者讲述:「其实在我们的年幼时期,父母就离异了。母亲离世时,姐姐在国外,而我还未成年,所以丧礼最後由父亲一手C办,赔偿金也是他私自与向yAn谈判。」
「可是丧礼结束後,父亲拿了钱再次消失,徒留我和姊姊自力更生。」
男人眼神蒙上Y翳,「向yAn集团,有个美好的立意,向yAn而生。」
「然而光明的背後,是那些因他们肮脏手段而受害的弱势者。」
「时至今日,多少人因为向yAn集团的权力压榨,牺牲自己本该光明的未来,依旧活在Y影中。」男人坚定地看向镜头,「希望社会不要宽贷这群恶人。」
「……不会宽贷的。」记者同情地点头,也不忘推进采访进度,「那麽最後,请问你们有没有什麽话想对纪向东」
nV人总算是压下情绪,她下意识抿唇,柳眉紧蹙,「纪向东,如今你风波缠身,我知道你肯定痛苦不堪。」
说着,她双手合十,如同受庇佑的神nV一般,神情恳切,「所以,我在此祝福你。」
「祝你早日离开这个对你充满恶意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