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该隐瞒你有第二型态的事。”她贴在他腹部的肌肉上，感受着他的紧绷。
“我把你当成最重要的朋友。”
“我也是。”
“但是你却没告诉我。”
“混血儿并不是什麽光荣的事，那代表我是……杂种。”她一瞬间回想起过往被排挤的记忆。
“不知道你有没有观察到，那时候我出现的地方总是静默的，那正是大家排斥我的证明，他们总用毛骨悚然的眼神看待我。”
埋在青年肚子上的奥莉薇亚没发现他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那时候，身为外来人的他看得出来其实那里的生物有70％以上的生物迷恋她，余下是因为未开智或是同性别的，但就算如此也明显很亲近，只是不知道是何种原因，除了几个位高权重的高阶魔族外都不敢表示。
算了吧，说出来也没用了。他叹气，摸了摸她的脑袋，“之後不要瞒着我了，身为亲密友人，我希望你可以对我坦诚。”
“嗯！”
最後他们窝在床上，亲昵地相贴。
“晚安，Jay。”
“晚安。”
被饿肚子的感觉唤醒，他轻手轻脚地拿开环在腹部上的手臂，眼睛在床头的项圈上停留一下，若有所思地离开床。
奥莉薇亚闻到阵阵香气。
她坐了起来，一头卷发凌乱地披散着，半眯着眼走到浴室整理自己。
“Jay，早，午安。”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小萝莉在厨房门口探头。
杰森转身，端着两盘香喷喷的餐点，“午安，要喝牛奶还是果汁？”
“果汁，谢谢。”她用魔法漂浮着餐盘。
手中没了东西後他转而去倒果汁。
今天的早午餐是厚蛋三明治和沙拉，她等到他也坐到位置才开动。
她咀嚼着，周身又冒出一朵朵小花。
他盯了一会决定不说她了，孩子想怎麽样就怎麽样吧。
“——你昨晚在蝙蝠洞被那个小崽子戴上项圈……看起来不怎麽排斥？”他突然问。
“喔，那个啊，”她一边画着图一边回答，“因为很久以前、几百年前吧，Lord也为我戴上项圈。”
“Lord？”
“是和昨天的罗宾达米安同名的达米安，长得比那个黑漆漆还高的达米安，Lord也是直接看到我的第二型态。”她想了想，“我只记得这些，关於他的一切我已经记不太起来了，毕竟时隔了几百年。”
其实奥莉薇亚也记得Lord的爱语，那人总是不厌其烦地肯定她。
“啊，对了，他是我穿越空间认识的。”
“……黑漆漆是蝙蝠侠。”
“好的。”
“所以达米安为什麽会看见你的第二型态？”
“真的想知道？”
“当然，为什麽那小子有特殊待遇？”
“不可以生气喔。”她扭头看向他。
“怎麽会。”
“是……是命定伴侣啦。”奥莉薇亚扭捏地说，“就是，那种命中注定的爱。”
“……上天那麽眷顾恶魔崽子啊？”他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你不要跟他说呀，以後遇到会很别扭的。”
“你的前任现任都是叫达米安，那麽刚好的吗。”
“哪有什麽前任现任，我只有你一个，”她爬到他腿上，“我可没跟别人谈过恋爱喔。”
“跟魔族就有？”
“才没有，他们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超恐怖的，我不喜欢。”
“从某种角度来看，你也蛮迟钝的啊。”他感叹。
“Kiss。”她那粉粉嫩嫩的唇靠近他。
“不，我不可以……”他瞳孔颤动，“想要亲吻的话变成大人啊。”
“那很麻烦欸。”她鼓着脸。
“那就不要亲了。”
“那，我要强吻你了。”她直接凑过去。
“等、唔……”杰森一张开嘴就被趁机入侵，柔软的小舌勾起他的舌头交缠。
道德感拉扯着他的良心，他却又无法自拔地沉浸在这象徵爱恋的热吻中。
敲门声惊醒了他们，她松开，微微喘着气，双方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我去开门。”
他喘着气，用书本盖住起了反应的地方。
“Jay，是提米。”
“你怎麽来了？”杰森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
“你昨晚忘记拿小甜饼了。”他晃了晃手中的小袋子。
“Jay，我可以吃吗？”
“吃吧。”
提姆把袋子递给她，然後搬了张椅子坐下。
“放学了？”
“嗯……真羡慕你，不用上学上班，不像我，还没毕业就成了社畜。”他脸上挂着的黑眼圈彰显他繁忙的生活，“等一下还要去集团呢。”
“你可以叫老蝙蝠去啊。”
“布鲁斯的人设又不是勤奋的老板，并且他都已经是董事长了。”他苦着脸。
“哈，加油吧。”
“要不，你来帮我吧？”
“我对那种事并不在行，还是等恶魔崽子长大後你再丢给他，他可是亲生子，未来大概会继承家业。”
“他年纪怎麽就那麽小呢？要是成年了，那该有多好啊。”
“要是成年後才回来，那不是难搞程度直线上升吗，”杰森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惊悚，“太恐怖了吧。”
提姆也想像一下，觉得确实很恐怖，“真的蛮可怕的。”
“你们这样想，那如果真的等到他长大了又该如何面对？”奥莉薇亚好奇地问。
“反正我又不在庄园。”杰森无所谓。
“呃，或许搬出去？”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提姆拿起手机一看，“啊，到时间了，我去上班。”
“加油～提米。”
他弯起眼睛，摸了摸她的头，“奥莉薇亚也要乖乖的喔。”
“嗯。”
夜晚，明月高悬。
一抹红色在宁静的街区迅速移动。
站在高处的高大身影凝视着，“所以我那里的红雀成了一个……红脑袋？”
“是红头罩。”他旁边的女性有着魅魔的象徵，如果杰森在，一定会很惊讶，因为这位女性的面容跟奥莉薇亚很像，“一个黑帮老大、反英雄。”
“那麽，我要走了，奥莉薇亚就交给你了。”
“身为她的母亲，不见一下面？”
“再待下去，我就要变成那种软乎乎的模样了，”她撩了撩头发，然後用仅剩的魔力撕开空间，“只有那孩子不在意。”
“再见了，替我跟我的小公主打声招呼。”
他骄矜地颔首。
魅魔消失了，他独自一人站在这里吹着冷风，却觉得无法熄灭心中的一股火。
他拉下兜帽，露出脸，深肤绿瞳，眉眼与布鲁斯?韦恩极其相似，其中又有着异域风情，如果蝙蝠家的人看到他一定会倒吸一口气。
因为他分明是长大後的达米安。
“Mydestinylover，”他的语调优雅轻柔，“我马上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