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喆被拖走那一刻,江烨礼没有再看他一眼。身後传来江喆嚣张的声音:「你动不了我的!爷爷不会准许你为了一个nV人动自家人!」

    江烨礼眼神冷到极点,他知道,江喆说得没错,除非有更致命的把柄,否则现在动他,只会让老爷子觉得南鸢是祸根。

    江家不是讲情的地方,只讲利。

    他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

    江烨礼垂眸,看向怀中那个几近昏厥的nV孩。

    她的手心满是擦伤,左脸颊高高肿起,嘴角还有血迹,却没有哭,也没有怨。

    只是紧紧攥着他衣角,好像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江烨礼从没这麽後悔过。

    他原本只是想设个局,看南鸢和江喆是不是一夥的,没想到差点将南鸢推入虎口。

    他自嘲地弯了弯嘴角。

    江烨礼,你还真是该Si。

    南鸢是被手上的疼痛,和耳边压抑又急切的声音吵醒的,好像是两个人在吵架。

    「轻点!我叫你轻一点!你弄疼她了!」

    「啧,清创不能轻,若是残留脏W在伤口上,发炎了才麻烦!」

    「你怎不先给她上麻药。」

    「现在知道心疼了,早g嘛去了。」

    南鸢睁眼,就看到江烨礼坐在床边,握着她没受伤的左手,旁边有另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拿着绵签处理她右手的伤口。

    刚刚她抓玫瑰j打江喆时,自己手上也刺入了好几的倒钩。

    江烨礼对上南鸢的目光,立刻盖住她的眼睛,语气罕见的急:「别看,别怕,很快就好了。」

    唐嘉呈看了眼江烨礼那不值钱的样子,一连啧了好几声,「你这人真是的,娶了老婆不会哄也就算了,还让人受这种罪。」

    「我?」江烨礼下意识要开口辩解,却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反驳。

    「不是他的错。」南鸢下意识的维护江烨礼,但一开口就扯到脸颊上的伤,痛的南鸢倒cH0U一口冷气。

    「先别说话,你脸上有伤。」江烨礼声音低哑,b平时冷静中多了一丝明显的慌,「很疼吗?」

    江烨礼顿了顿,转头狠狠瞪了唐嘉呈一眼:「你这破嘴还不闭上,再讲一句废话,信不信我让你下次自己躺上来试试?」

    唐嘉呈一脸无辜,摊手後退:「好好好,不说了,伤口处理好了,这两天别碰水,每天要记得换药。」

    门一合上,房间里就只剩下南鸢和江烨礼。

    江烨礼低头,贴着她手背落下一吻,声音低沉沙哑:「是我的错,我不该试探你,害你差点被那畜生伤害。」

    南鸢眼里闪着泪光,心头有种从未有过的温暖涌现。

    被江喆控制住的时候她真的很害怕,男nVT格上的差距让她感到绝望,当江烨礼带着手下冲入偏院,所有的恐惧与无助瞬间被击散。

    虽然脸颊很痛,但南鸢还是轻声低喃,「可是你来了,还救了我。」

    江烨礼握着她的手,微微低头,目光坚定而深沉,声音沉稳却带着难掩的柔情:「从今往後,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碰你一下。」

    南鸢休息了一阵,确定没有头晕,就准备起身回偏院,江烨礼忽然拦在她面前,「你要去哪?」

    南鸢有点疑惑,道:「回偏院。」

    江烨礼皱了皱眉,握住南鸢的手,语气又别扭又坚决:「你我是夫妻,哪有分房睡的道理。」

    南鸢愣住了,刚要说话,江烨礼已经扭过头:「你身上还伤着,放心我没那麽禽兽不会碰你。」

    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声回道:「都听江先生的。」

    南鸢的声音轻柔,像春风一样抚过江烨礼心头,他忽然觉得耳尖有些发烫,偏头咳了一声,转移话题:「还有,那几个不给你送饭的下人,我都开了,谁再敢对你不敬,一定要告诉我。」

    南鸢顺从靠近,低声说:「谢谢你,江烨礼。」

    江烨礼眼神一沉,终於不再逃避地看着她,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心。

    但是到了晚上,他就後悔了。

    南鸢窝在江烨礼的怀里,像小动物一样轻轻蜷着身,脸颊贴着他的x口,呼x1轻柔绵长,柔软的发丝蹭得江烨礼心痒难耐。

    娇娇软软的老婆睡得香甜,不能碰,不能动,还得自己忍着,那叫一个折磨。

    江烨礼闭上眼,长叹一口气,终於明白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