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如果你是这麽想的最好。要是姐姐无法靠自己过关,确实只有借助你的力量了。」
「……嗯,我和梦雅的默契是天下无敌的强,一定没问题的。」
然後,音辉被踢了,痛得他抱着自己的膝盖跳起奇怪的舞蹈。
「然……然後呢?梦理,还有没有其它可以先透漏的事情?」
「嗯?没有了。我能说的只有这些。」
梦理露出奇怪的表情,音辉气不过一般地大声指责:
「这样我的膝盖不是被白踢了!说什麽首先啊!我还以为有後续咧!」
「原来我说了首先吗?」
梦理更奇怪了,摇头晃脑一般地想起还真有这麽回事,随即无奈地耸肩表示:
「那麽,接下来就是左膝盖了吧。刚刚是右膝盖,现在就是左膝盖。做好准备了吗?」
「要是我现在就跛脚,梦雅就没办法进行她的第二篇章了,你忍心看你姐姐爽约吗?梦雅是那麽为你们魔族骄傲……」
踢人狂魔饮恨地收回已经伸出去的脚,距离他的左膝盖向医院报到只差临门一脚。以「啧」做结尾,这位小姐到底多想踢人啊。
「总之,人类,在你们平安回来之前,我就是你们的导游,你们只要负责完成测验就行了,其余事情都交给我打理。」
「梦理……」
「因为我也很担心姐姐无法顺利完成啊。」
梦理露出落寞的表情,这是真心话。
「测验……很难是吗?」
不是认真或努力就可以Ga0定的东西。
可是,不管是不是这麽通俗的理由,音辉还是想要以他的角度审视现在的梦理,替梦理说出心底话:
「不只是担心吧。你还想要守护梦雅心中的魔族贵族。」
「……啊?」
「正因为梦雅心中的魔族贵族是世上最骄傲的种族,你希望梦雅可以一直保持下去,所以你今天才会跑这麽一趟,不惜再次触犯魔族的禁忌,也要让梦雅圆满地完成。」
「就说了……这次我所扮演的角sE是你们的导游。」
越是倔强地顶嘴,音辉就越确信事情是他所想的那样。
「梦理。」
梦理没有理会,也没有看他,要是他什麽都不说,这件事就会就这样过去。
「你觉得……我找得到曾失去的东西吗?」
「……」
「其实我觉得我就快找到了,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不过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这麽一来……
「这麽一来……我和梦雅的搭档关系就会画下句点。」
这场历经了数月的rEn仪式就要结束了。
「这是你的事情,问我只是在浪费时间。」
梦理的声音冰冷到足以让人窒息。
「我是觉得很莫名其妙啦,为什麽你会认为这样的事情可以请教我。就连姐姐都给不了正解的东西,问我做得了什麽?」
「但是……事情就是这样吧?虽然你也很怀疑这场不平等的交易,其中是有内幕的,不过一旦其中一方先抵达终点,另一方也得强制妥协。所以,魔族搭档一定不可以知道,以增加规则的公平X。我和梦雅不是互助合作的搭档关系,而是在彼此竞技,这是一场标准的竞赛。」
「是啊。」
心情很平静,不需要烦恼,烦恼了也改变不了现状。音辉是,梦理也是,只是参与者的他们,什麽也改变不了。
「如果到时我遇到的是这样的案例,第一天即最後一天,我也会接受这个现实,输家的现实,潇洒地接受自己也已经成长,一声不响地回魔界。」
「因为梦雅就在魔界等你回去?」
「这是一定的,b起参与rEn仪式,我更想要待在姐姐身边。如果只要输了一场竞赛,就可以再次回姐姐身边,那也未免太划算了。」
说完,梦理发出荒唐的冷笑。因为没有笑出声,只有音辉知道梦理现在处於这样的「状态」。
「人类……我觉得你会先找到失去的东西。」
梦理没有继续说下去,就好像接下来轮到音辉了。
「而且,就近在眼前,只要你继续以搭档的身分参与rEn仪式,就算谁都不说,你依然可以找到。」
「近在眼前……」
「就这样说好了,我一直认为不是你被姐姐选上,而是你希望姐姐过来。」
「所以……梦雅过来了。」
这是……在做什麽啊?先後顺序也是很重要的意思……?音辉不知道……他在抗拒知道,一旦知道了,就会想起更多事情,让rEn仪式更接近结束的那一天。
这件事很简单。
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做到。
不单单是因为一旦做到,梦雅就会离开,梦雅的离开固然是一件憾事,没有人希望梦雅在这个时候离开,然而真正留住梦雅的,其实不是音辉自己吗?
梦理都那麽说了,所以真实情况应该是这样才对:
对音辉来说,梦雅与rEn仪式只是附属品,真正让他害怕的,不是梦雅的离开、rEn仪式的完成……而且「这件事」才是决定他和梦雅之间关系的关键。
因为害怕去做,因此造就了梦雅的过来……以及现在的所有情况。
因为这些日子的相处,让音辉知道自己不能没有梦雅。
没有矛盾,他们之间有的是与彼此的回忆与一切。
大概是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梦理很是时候重新加入:
「要怎麽做,全看你自己。行动力很重要,可是时机点也很重要。」
「时机点……吗?」
「反正你下午都有时间跑动物医学研究中心了,要学会掌握时机应该也没问题吧。」
「……啊?」
动物……医学研究中心?
「梦理,你从哪里听说的?」
梦理怎麽会知道他今天的行程。
「我有说过这件事吗?」
一定不是梦雅,虽然在他过来厨房之前,魔族姐妹有一段空白的时间可以分享今天的行程,不过他就觉得不是梦雅。
因为……能见家还有那麽一个疑似跟踪狂的狠角sE。
说起来也是,那个妹妹的T内流着记者的血。
「听说……你打算和姐姐赌我是吧?」
我没有说错吧?何止没有错,千真万确,因为这就是事实,梦理说得毫无顾忌,成本与代价都是音辉要支付的东西。
就算梦理没有亲眼见到,也有可能是音悦看到的……可是,那时候梦雅也在,也就是说梦理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梦理是超级姐控,喜欢姐姐喜欢到想与姐姐结婚。
最重要的一点,梦理从未说过她是什麽时候过来的。
由此可知,梦理早就过来了。
为了给梦雅一个惊喜,所以没有事先通知。
结果,才刚来就看到他和梦雅走在路上有说有笑,梦理原先的好心情都没了。
於是,恼羞成怒的梦理连同以前的帐一并算到音辉头上……
「原来你这麽想成为兽医啊。对兽医怀抱着无止尽的憧憬,都还没到目的地,就迫不及待地和姐姐高谈阔论,那个时候的你多麽天真、多麽有志气啊。」
音辉无言以对。
「原来你也有这麽孩子气的一面啊。那就祝你顺利罗,希望你真的可以成为兽医。」
如果对方是梦理,今天这些都只是前菜,就算公理在他这边也没用。後半段已经是耳语了,然而在音辉听来,这就和恶魔的低语没两样,听得人头皮发麻……
梦雅的记X那麽好,那麽她妹妹的梦理记X应该也是顶流的。也就是说,只要梦理想,随时都可以把他当时说的话说出来……这不是什麽丢脸的事情,可是一想到为何自己当时会那麽主动,就让人想挖个洞躲进去。
以後日子难受了……
不需要口头提醒,梦理转头走掉之前的回眸,眼神是那麽有意境,音辉的心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