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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 虽然说我很信任梦中脩无枫的话,但以防万一,我让黄毛和小让跟着大

    虽然说我很信任梦中脩无枫的话,但以防万一,我让黄毛和小让跟着大部队。

    趁着大家收拾出发的时候,我独自一人返回去了,我小心地踩着,尽量不要让行动的摩擦上升到其敏感线,脚踩在泡面一般的树根上,那粗糙而不平的感觉倒像是给脚底做了按摩。

    我走到了最大的一处树根圆环中,蹲下来拔.出弑神刀,现在我才仔细看这个圆心点,居然是被密密麻麻树根所掩埋的紫红色肉块。手放在上面,感觉到了呼吸般的起伏感。

    我用力把刀插进去了,刀身已经埋没,但没有一点动静,没有用吗?但下一秒,我就被强烈的震动给震得一屁股摔在地上,一声震耳欲聋的海妖呼喊声响彻云霄,鸟兽纷纷从树冠中惊而飞起,我眼前出现一个肉色的柔软的东西把我给吞噬了,黑暗和挤压瞬间袭来。

    一阵天翻地覆让我脑袋一晕,完全无法呼吸,我的左手艰难地从这群无色无味的胶状物挤上来,给口鼻撑开一点缝隙,右手用弑神刀疯狂往前砍,但因缺氧力气逐渐变小。

    二郎看我磨磨蹭蹭的样子非常不爽,直接上身,我像个弹簧一样从中滚出来撞到一堵树墙上了,啊!疼得我感觉肋骨都断了。

    我起身拿手电筒照着,发现这里都是树根组成的路,且是肉眼可见地在生长,耳朵能听到它们强大的生命力在蠕动,甚至有几根手腕般粗的根缠上我的腰和腿。

    弑神刀一切,它们构不成威胁。

    前方的道路不知道通向哪里,一直走着,可以看到有些动物被这些可怕的根给拖下来了,它们就像蛛网中那被缠绕的风干食物,鼠、鹿、熊……只剩下一层干瘪的皮包裹在它们的骨头上。

    根虽然想袭击我,但是行动还是比较缓慢,我一边快跑一边用刀把它们斩掉,但我没仔细看脚下,瞬间落空了,扑通!

    掉到了水里,吓得我赶紧用手电筒照着四周,最怕水里的怪鱼了,幸好这个水池不大而且很浅,一下就看完了,没有任何鱼,光照到底的时候,我非常惊讶。

    游下去,这个底是透明的,而且可以看到底下有人在走动,是大部队,我一下就找到了特征明显的黄毛和光头小让。他们走得很艰难,被树根不停骚扰。

    有个人因为体力不支直接被几根老树根拉向树墙,无论怎么砍怎么拉扯,树根像和人争夺一样,只会束缚得越来越紧越来越多,然后那个人满脸通红地被绑死了,血和别的东西从六孔喷射出来。

    我的天哪,太残忍了。他们往上看,发现了头上的光源,我赶紧关上手电筒。因为他们自身就有强光,我还看得到他们。

    柳笙往头上看,然后指挥一个身上背箭的手下,往上连射三箭。它们穿过了水底,带起一阵白沫,我猫变,用力砍掉那支直冲我的箭,被砍断的两段湿漉漉的木箭掉下去了。

    柳笙大喊,“所有光往上照!”

    我蹬上去。

    而柳笙他们只看到冒着白沫的巨大水天花板,这证实上面确实有个有智慧的生物,在监视他们,会躲藏。

    柳笙当即会心一笑,斩钉截铁地说:“妖鹤在上面!找机会上去。”

    我听到后哭笑不得,如果我所走的路是正确的,那么可说是惹祸上身,只能比他们更快找到脩无枫了。

    和二郎融合后,第三只眼可以看到黑暗中的所有东西,便关掉手电筒,维持猫变状态。

    眼前只有一条路,还是单调的树根和水池,尽管这些树根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但是在我眼里,不值一提,我感觉快了。

    这时出现一条暗流,没路了,我一头扎进去,这水质跟刚刚的水池一样,清得无鱼。若不是水的质感,我还以为在空气之中。

    水流越来越急,听到前面的瀑布声了。突然两边的石壁猛地受紧,水压瞬间变快把我给挤出去了,我掉到一个水池中,从水中冒出来时,我视觉受到巨大冲击。

    是冬天了吗?我眼前的一切居然一片白,而且已经出来地面上了,太阳在暴晒这里,显得荒凉且荒诞。

    但我并不觉得寒冷,我游到边缘爬出来,手捞起一点“白雪”,不是雪,我感觉很熟悉,舌尖舔了一下,是咸的。

    居然这么一大片盐的荒漠,只有盐什么都没有,万物都在这里死寂了。

    我像在沙子中前行,艰难地走了好远,看到远处有两个突兀的身影,他们也发现我了,我赶紧退出猫变状态,把第三只眼给掩藏下去。

    是高佬和垂耳男。

    他们居然走得比任何人都快!

    说起来,我早上确实没见过他们,莫非是连夜赶路吗?说好一起合作的,原来自己偷偷过来了。

    他们看到我很惊讶。

    高佬说:“美女,你怎么找来的?”

    我没好气地说,“嗅着你们的腥味过来的。”

    他们用像朱砂的红色物质画着一个阵法。

    高佬也不尴尬,他停下笔,说:“哈哈哈我怕我们找错,就没有通知你们了。”

    我现在可真对他们的本事非常佩服,三队都向这里来,脩无枫应该近在咫尺了。过来的路十分惊险,而他们居然能这么快又准确地到这里,能不厉害吗?

    我问:“你们在干什么?”

    垂耳男在继续勾勒圈中内容,高佬说:“为抓妖鹤做准备。我们弄好后,过了一会,就能把它给抓住了。”

    我假装好奇地问:“为什么画个朱砂阵就可以了?”

    高佬笑道:“不是朱砂,是我们自制的“滚血”,而且可没这么简单,别小看这个圈了,仙鹤要是落入其中,就只能任人宰杀哈哈哈,祖传的古法秘术。”

    “也就是说,你们的祖先抓了很多仙鹤?”

    “当然,我们衡洞一派曾经盛极一时,可以与黄氏相抗衡。”

    “黄氏?”

    “一个古老的天师家族,捕鹤有一手,不过很多都是偷学我们的。”说到这里,高佬有点生气。

    我问:“那么这个怎么抓住妖鹤啊,现在都没看到她的影。”

    “嘿嘿这个嘛,我们等上个把小时就好了,至于怎么起作用,就是商业机密了。你自己也凭本事捉它,先说好,不是看见就有份,我们捉到就是我们的。”

    垂耳男有话跟高佬说,他过去听了后传话给我,“他说了,如果你是自己家人就能分一杯羹给你。”

    我脸一冷,说:“叫他别想了。”

    高佬摊手,“那没办法了。”

    此时垂耳男也把朱砂阵给画完了。

    两人起身打算走,高佬对我说:“美女,跟我们一起走吧。”

    “不。”

    “那我们得看着你走。”

    “为什么?”

    “怕你破坏阵法。”

    我笑了,“我看起来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高佬说:“我们也是以防万一嘛。”

    “那你真是想对了。”我怎么可能让这种危险的东西威胁脩无枫的生命安全。

    我飞一般越过他们,把阵法一脚给扫花了。但是这个颜料像渗透到地下一样,扫了表面的一层盐,下面还有一模一样的。

    我回过头,这两人好整以暇地看着我,高佬说:“美女,这个阵法对人也有点用哦。”

    他双手结印,念念有词,我一惊,想出来,身子出来了,但是脚被一道凭空出现的发光红线给绑住了,我摔了一跤。用弑神刀,但是刀身直接穿过红线,砍不断。

    我大意了!

    然后这红线像是生长一样,不停地往上缠。

    高佬有点惊讶地看着我,他似乎没想到会这样。

    “你也是仙鹤?”

    啊?他说什么。

    “不,是人,估计是我阵法术越来越好了。”高佬自言自语地说。此时红线已经缠上我的脖子,全身动弹不得了。

    高佬见我这样,对垂耳男说:“你不是很喜欢她吗?反正四下也无人……”

    垂耳男脸发红,没有动。

    我怒喊:“快点放开我!要不然我会杀了你们的!二郎二郎!”

    黑猫从我身体出来冲上去,高佬从怀里拿出一条黄色咒符,“收!”二郎瞬间被黄符给缚住了,它企图挣脱,高佬再拿出一个小黄符闪电般地贴上二郎的第三只眼,二郎的怨气和凶狠全然消失,只能喵喵喵地叫个不停了。

    高佬走过来,掐住我下巴,“我在树林时就看到这只猫了,知道你厉害,看到你就专门准备了一下,这下终于像个普通女的了。”

    他回头,“二弟,你要是不来,我就独自享用了。”我吐了口唾沫给他,高佬回我一巴掌。

    “还是挺烈的。”

    他撕下我的领口。

    我绝望地大喊,“脩无枫!脩无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