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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师灭祖2 遮芜山不算高,白日里能见云雾,黑夜中可览星辰,山脚之下遍布枫叶林,一入秋便能见着红,从零星几……

    遮芜山不算高,白日里能见云雾,黑夜中可览星辰,山脚之下遍布枫叶林,一入秋便能见着红,从零星几点连缀成片,绯红蔓延数十里,与点染的画卷一般。

    遮芜山上也栽种着些许枫树,柳白的住处便有一棵,此树硕大,枝繁叶茂。微风一吹,树叶便如雪花般飘落。

    此刻正值黄昏,晚风轻拂,一片泛黄的枫叶打着卷儿穿过窗棂,落于楚小天的脖颈处。微微的瘙痒惹得他眉头一皱,耳畔又传来一阵风吹叶摇之声,满脸倦容的楚小天缓缓睁眼。

    罗汉床临窗,一睁眼便看见了院中那棵硕大的枫树,碧绿叶片间还夹杂着些许泛黄的叶子,辅一转眸便瞧见柳白捧着一卷古籍看得入神。

    “师尊。”楚小天揉了揉眼睛,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

    柳白并未转眸看楚小天,只抬手翻过泛黄的书页,风轻云淡地道了两个字,“怎么?”

    瞧着温和的柳白,楚小天有些心虚,此番跟随卿君下山捉拿祸乱人间的狐妖,趁空去青楼开了开荤,好巧不巧,刚至兴头便被追狐至此的卿君撞个正着。

    箭在弦上,哪有强留之理?所以楚小天就当着卿君的面与那女子化作鸳鸯双双飞入了云霄,舒爽之声如鹤唳九霄,响彻天际。此举气得卿君面红耳赤,一巴掌拍碎了桌子。

    之前在秦淮河畔被那狐妖迷住心智扒了衣裳,即便被一众弟子看了去,那也能够圆说。可在青楼里是实打实地被卿君看见了,此事想赖也赖不掉。

    “师尊,卿君师兄回来了吗?”楚小天陪着笑脸,试探性地询问。

    柳白微微放低手中的书册,抬眼瞥着楚小天,“一个时辰前便回来了。”

    完了,卿君那厮既已回山,那么晴召肯定我在青楼里干的那些事儿,柳白也会很快知晓。

    柳白一向铁面无私,晴召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再加上他早就看我不顺眼,此番抓着了机会,肯定不会这样轻易放过我。

    逐出山门事小,要是废了我的修为,那事情可就严重了。

    思忖半晌,楚小天笑道:“师尊,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比如这次下山.....”

    “你若真心想说,又何须我开口。”柳白继续翻看书册,姿态从容,神色悠闲,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颇似一汪泛不起任何波澜的静潭。

    若你知道我干的那些事还能这般淡定就好了,楚小天暗嗤一句,抠了抠大腿,“师尊,我……”

    柳白将目光从书上移到了楚小天脸上,目光又温和了一些,他不言一字,在等楚小天的后话,“你说,我听着。”

    “倒也没什么,只是师尊一直都不下山,徒儿很好奇,师尊你常年待在这地方不腻味吗?”楚小天谄媚似地笑了笑,故意往柳白身边靠。说不出口,实在是说不出口。

    “每日有所思,每日有所想,思天地万物,想修行大道,一眨眼便过数个时辰,哪来的腻味?”柳白继续慢条斯理地翻看泛黄的书页。

    楚小天悄悄瘪嘴,几十年如一日,一层不变的老顽固。

    见楚小天忸忸怩怩,柳白瞥了一眼道:“有事就说,若是没事就赶紧去修习上次我教你的那套剑诀,别杵在这里扰我清净。”

    楚小天伏在柳白的左膝上,扒拉着他的宽袍,“师尊,此番下山徒儿听见有人在背后议论你。”

    “议论我什么?”

    “我听见他们说你是假正经,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什么秉公办事,铁面无私都是假的。他们还说你对普通弟子十分严厉,若是对待首徒就宽宏仁慈。”添油加醋,煽风点火这事儿楚小天最擅长,信口胡诌,当场瞎编的本领也是了得。

    脸不红心不跳,大气都不会喘一下。

    柳白没做声,楚小天继续追问,“师尊,他们都这样说你了,你还沉得住气?”

    “嘴长在他们身上,想说便说。”

    柳白这个反应也在楚小天的意料之中,上山十二年了,还从未见他发过脾气。楚小天蹭了蹭他的腿,“师尊,你有没有再收一位亲传弟子的打算?”

    “没有。”柳白斩钉截铁应道。

    楚小天刚有些感动,谁料柳白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我花毕生的时间来教你一个废物就好了,何苦再去找第二个废物。”

    楚小天:“……”

    “师尊,世人皆言女人善变,我觉得你跟女人一样善变。”楚小天起身拍拍屁股,方走两步,便有一名弟子前来,“柳师尊,晴师尊请您和林师兄去苍穹殿。”

    楚小天眼皮子一跳,大觉不好。片刻失神,再抬眼,柳白已走到门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心一横,快步跟了上去。

    苍穹殿颇为威严,正殿之上有两尊玉座,偌大的枫叶横亘其中,周遭的雕梁画栋上也有不少枫叶图案,或卷曲,或舒展,姿态万千。

    晴召黑着脸坐在左侧的玉座之上,卿君、张常礼等人立在殿中。柳白慢慢悠悠落了座,转眸淡然唤了声,“师兄。”

    晴召颔首,右手轻扣玉座扶手,“卿君,此番本尊命你带着一众师弟去金陵除妖,你倒好,这狐妖没除了,反而被她伤了好几位师弟,你这大师兄是怎么当的?”

    卿君当即跪下,张常礼等人也齐刷刷地跪在殿中,楚小天直愣愣地站着,看见柳白在眼神示意,便又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卿君平静道:“师尊,弟子办事不力,愿担责罚。”

    “大师尊,此番不是卿君师兄的错。”张常礼埋着脑袋低声辩驳。

    不是他的错,你想说是老子的错吗?楚小天暗嗤一句,转头瞪着张常礼。

    晴召下意识地看了楚小天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就恼,故而冷哼一声,“现下人已到齐,你们将这几日的情况给本尊说个清楚明白。”

    卿君拜了一拜,“当时弟子带领师弟们去到金陵,发现城中有妖,便让一众师弟分散搜寻,然而半途不见一凡师弟,追妖事急,弟子便顾不得一凡师弟。及至夜间,我等在城中酒馆发现一群狐妖,弟子追寻一只逃脱的狐妖至万红楼,碰见一凡师弟正与几名□□的女子……缠……缠磨……”

    “哎哎哎,你可别乱说,什么叫缠磨?我那是在捉妖啊。”楚小天急了。

    “万红楼中确有狐妖,但师弟那般的行径不是捉妖,而且你那时已经深中狐妖的媚术,神元混乱。”卿君的耳廓微微泛红,当时之景颇为恼人地在脑中浮现。

    “卿君!你……”

    “林一凡!时至今日你还想狡辩,真是冥顽不灵!”晴召勃然大怒,拂袖起身,“破色戒,讲妄语,不尊道,三罪并罚,你自己滚去醒悟殿领一百鞭子,再去藏书阁抄《千诀经》三百遍,面壁三个月!”

    柳白面色无改,端坐着一言不发,楚小天心知他此番不会插手了。看了柳白一眼,他便将目光转到晴召身上,“师尊单就只罚我一人,这未免太过偏袒了吧?”

    “我何曾偏袒?!”晴召额角的青筋跳动,恨不得呼楚小天两巴掌。

    “正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当日我瞧见的东西,大师兄也瞧见了,我听见的话,他也听见了。师尊此番说我破戒,那么卿君师兄是不是应当与我同罪?”即便要死,楚小天也要想方设法拉一个来垫背。

    晴召正欲大骂,卿君俯身一拜,“师尊,弟子愿意领罚。”

    楚小天笑意森森地盯着晴召,很是得意,“师尊,大师兄自己都承认了,你不会还想偏袒吧?”

    晴召甚怒,拂袖而去,柳白看了一眼楚小天,便跟着晴召一同离了殿。

    众人起身,张常礼抱不平,“师兄,你本就无错,何故要认罚?”

    卿君抬手示意众人不要再言,楚小天抱臂从卿君身边走过,还故意嘲讽似地冷哼一声,惹得张常礼等人十分不快。

    来到醒悟殿门口,楚小天戏谑道:“方才只要大师兄不说,他们都不知道那件事。现下好了,咱们两个都得受罚了,整整一百鞭子呢。”

    “不可妄语,不可欺瞒。”

    “不可妄语,不可欺瞒,不可离经,不可叛道。这也不可,那也不可,快得了吧!”楚小天兀地冷笑,有意侧眸去看卿君的神色,“大师兄比我早几年拜入苍穹派,修行的时间也比我长,那天晚上不过是看了几眼便乱了心神……”

    “那夜是我受狐妖媚术侵扰,究其根源是我道行太浅,你休要再提。”卿君的耳朵又红了几分,她咬牙握拳,快步迈进醒悟殿。

    楚小天笑而不语,与他一同入殿,这醒悟殿他常来,鞭刑也没有少受。旁的弟子害怕这鞭刑,皆言醒悟殿中执鞭的弟子心狠手辣,每一鞭子便有抽骨裂肤之痛。

    然,楚小天不觉如此,鞭子打在身上虽然疼了点,但并不似抽骨裂肤之痛。

    卿君面色惨白,他咬唇忍痛,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楚小天一面忍着痛,一面笑着揶揄,“大师兄,若是疼你便喊出来,师弟我是不会笑话你的。”

    卿君只狠狠瞪了楚小天一眼,并未说话。一百鞭刑已满,两位执鞭弟子拱手离去,楚小天冲着那二人的背影哀嚎了两声,“都是老熟人了,你们还下这么狠的手,真是榆木脑袋。”

    卿君满背都是血痕,血肉外翻,楚小天一瞧便觉得疼,他硬是忍着没吭一声。

    楚小天伸手触碰卿君肩头上的鞭痕,卿君蹙眉冷呵,“你做什么?!”

    “别紧张,我只是瞧着大师兄被打成这样,觉得心疼。”楚小天勾唇眯眼一笑,言语之间带着几分浪荡不羁。

    “你少胡言乱语!”卿君甚是不满,甩开楚小天的手便疾步离去。

    楚小天慢慢舔去指尖的鲜血,盯着卿君的目光变得阴狠起来,“我可没胡言乱语,你的血味道不错,很适合拿来养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