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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师灭祖8 杀人了,又杀人了。手上的血带着余温,腥气儿裹着寒气儿一股脑儿地往鼻子里钻,楚小天大觉难省?

    杀人了,又杀人了。手上的血带着余温,腥气儿裹着寒气儿一股脑儿地往鼻子里钻,楚小天大觉难受。

    明明杀的是若明,怎么会变了一个人?

    “哎哟哟,你在害怕什么?”耳畔响起若明的嘲讽声,此声在思过崖回响,好像他从未离去。

    “滚!你快给老子滚!”楚小天脚下踉跄,全然站不稳,摇晃的身子带动全部都铁链晃动。

    “孽徒!”匆忙赶来的晴召怒呵,瞪圆的眼睛里充斥着血丝,猩红,带着杀意。

    “不是我,是那狐妖,大师尊,是那狐妖做的!”楚小天连连后退,当他看见那柄插在弟子胸膛处的佩剑,他又没了地气辩驳,“真的……不是……不是……”

    那一剑的确是自己亲手刺的,剑柄上还系着柳白赠予的剑穗。

    张常礼上前探弟子的鼻息,气绝无救,他摇摇头,得到晴召的示意后才拔出弟子胸膛中的剑,随后抱着那具还没有凉透的躯体离去。

    “你们都下去,严把思过崖,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晴召咬牙切齿,楚小天也明白,今日难逃此劫了。

    “大师尊,是狐妖的血婪藤在作怪,我真的不是故意杀人。你若是不信我说的话,你就去问我师尊,他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楚小天其实并不怕死,只恨没有寻到魂魄的踪迹。蝼蚁尚且要苟且偷生,何况自己身负血海深仇。

    不能死,至少不能白死。

    听闻此言,晴召的脸色刷白,比方才还要难看许多。有愤怒,有埋怨,还有几分失望,他翻手召剑,步步紧逼,“若我昨夜知道你身中藤毒,那么你根本就活不到今日!”

    “为……为什么?”

    “前车之鉴,我绝不会让二十三年前那些事情在二十三年后重新上演一遍!”晴召手中的佩剑与地面磨出一串串火花,头一遭感受到这般强劲的剑气。

    晴召又气又怒,“我说怎么没见着柳师弟的人影,原来是去给你找解药了。可笑,真是可笑,当年狐妖一把火烧了整片山,能解血婪藤毒的长蒲花早已绝迹,他亲眼瞧着的,现下还要去白费功夫!”

    楚小天挣扎着想要逃离,柳白不在,而今是他的砧上鱼肉,他想切片就切片,想剁块就剁块,草!

    “大师尊,你不能杀我,若是杀了我你根本没法同我师尊交代!”

    “我何须向他交代!”晴召一剑刺来,楚小天欲躲,却被他拽着铁链一把扯回。

    这个老东西!不得不说,他的剑法很好,干净又利落。长剑贯心,剧痛瞬间传遍全身,毫无防备,铁锈气儿从喉咙喷涌出,鲜血溅地。

    “替身符!”晴召忽地拔剑,看见楚小天心口处泛着淡淡蓝光的符文,惊慌一闪而过,很快就变成愤怒、无奈,甚至有一些不可思议与不可置信。

    怎么能够贴替身符?这符咒已深入血肉,非一朝一夕之事,这么多年竟是你替他受了罪!晴召拂手撕碎符文,恼极柳白,大骂一声,“真是愚蠢至极!”

    楚小天躺在地上,心口处血流不止,一小股血婪藤顺着伤口蔓延出,晴召见状再度扬剑,“藤毒攻心,再无救治的可能。”

    他纵身猛劈而来,楚小天却再无力气躲闪,他不甘心地闭上双眼,妄图少受一点痛苦,没有等来预想的疼痛,只听见‘当啷’一声脆响,再睁眼,见卿君持剑护在自己身前,“师尊!”

    卿君半跪着,撑着剑的双手不住颤抖,可见晴召这个老东西是下了死手的。

    “孽徒,滚开!”卿君此举在晴召的意料之外。

    “师尊,手下留情,林师弟是柳师尊唯一的弟子,纵使他千般不该,也应当等柳师尊回来后再处置。”

    剑刃逼近卿君的肩膀,晴召那厮的力量太强了。楚小天痛苦不已,剧烈的疼痛由心尖传遍全身,就好像全身的肤肉正在被一点点撕裂,就好像全身都筋骨正在被一点点摧毁,“师……尊……我好……疼,救救……我,师尊……”

    “柳白现下自身难保,别指望他了。”耳畔响起若明的嘲笑声,讽刺又轻蔑,“而今只有我能救你,只有我能减轻你的痛苦。”

    “楚小天,别挣扎了,我知道你心里恨着他,怨着他,你想用他来养树,你想让他受尽痛苦再死去。臣服于我,我可以帮你出这口恶气,不止杀他一人,我可以助你毁掉整个苍穹派!”

    若明的狂笑声在思过崖回响,声音振聋发聩,楚小天紧抓着的心口骤然涌出许多血婪藤,再一瞧,他双目变得通红,眼中尽是血丝。

    “全都去死!”呵然一挣,楚小天周身妖气大涨,晴召隐约瞧见了若明那张得意的脸,那张脸依旧逗人嫌,依旧惹人恨。

    晴召收剑,卿君赶忙起身去看楚小天,不由分说召出红绸去绑他,“林一凡,你给我冷静下来!”

    卿君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尽快制住他,否则他一定会成为师尊的剑下亡魂。

    “为时已晚。”晴召黯然一叹,双手已在暗暗聚灵。

    红绸刚一近身便被楚小天震成了碎片,无数的血婪藤从心口处蔓延,藤蔓结成触手,疯狂生长。

    一呵而动,藤蔓直逼晴召、卿君。晴召反手拉出一道结界封住出口,旋即拔剑而起,一时间,刀光剑影疾如闪电,冷如寒霜。思过崖洞内遍布剑痕,血婪藤与飘然大雪无甚差别,铺了一地。

    斗得正激烈,楚小天复又痛苦起来,他猛敲自己的脑袋,大喊,“别说了……别说了!滚开!”

    刺耳的笑声挥之不去,疼痛感似洪水猛兽侵袭全身。楚小天重摔于地,在血婪藤段中挣扎,“好疼啊!救救我……师尊!”

    晴召趁势一剑刺去,卿君拉出一段红绸,剑刃刺破红绸,直逼楚小天的命脉。

    “师尊,不要!”在红绸破裂的那一瞬间,卿君的呼吸已然停了半拍,仿佛整颗心也被那柄利剑贯穿。

    电光火石,思过崖洞口的结界破裂,一道强灵突起,将楚小天整个护住。

    流光散尽,但见心口带血的柳白出现在眼前,他空手抵住晴召的剑刃,甚是吃力,“师兄,你是想连我一块儿杀了么!”

    晴召急忙撤剑,“蠢货!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柳白大喘几口粗气,顾不得晴召,转身便去瞧楚小天,“一凡,一凡,我来了。”

    不由分说,抬手便渡灵安抚。

    晴召越发恼怒,“为了这么个废物东西,浪费时间、精力我便不说了,为他渡灵,我也暂且不提,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干出替身符这种荒唐事!”

    柳白不理。

    感受到温和的灵力,嗅到熟悉的气味,楚小天的眼睛稍稍隙开一条缝儿,痛苦低语,“师尊,好疼……疼。”

    “暂且忍一忍,过一会儿就不疼了。”柳白温声轻哄,话音还没落下,又加上手上的灵力。

    “师弟,二十三年前的惨状你不是没有看见,长蒲草已经绝迹,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你当真要为他一个人,让整个苍穹派,让苍生黎民冒险吗?!”晴召咬牙,额角的青筋暴起。

    柳白低声冷语,“我会看住他,不会让旁人涉险。”

    “你看得住他一时,你看得住他一世吗?!血婪藤毒日积月累,狐妖媚术愈来愈盛,他迟早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傀儡,届时你要如何?!”

    柳白望着怀中人,随后打横抱起,喃喃道:“届时,我……我会亲手杀了他,然后以死谢罪。”

    “师弟!你……你!”晴召一时语塞,顿滞想言之际,柳白早已走出思过崖,直奔寝殿。

    黄昏的风不算冷,楚小天却止不住地打颤。以往柳白总是会将他送回房间,而今柳白却将他抱去自己的寝殿,进门后又顺势拉出一道结界,罩住整个房间。

    楚小天疼得满头大汗,紧紧抓着他的衣角不松手,口里喃语不清。柳白继续渡灵安抚,“没事了,别怕,师尊一直守着你。”

    又是那片枯林,林中大雾弥漫,楚小天异常警觉。猎猎风声中夹杂着狐狸的哀鸣,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楚小天循声而去。

    穿过低矮的树丛,楚小天瞧见一只灰狐被兽夹夹住了脚,鲜血染红了兽夹旁边的枯枝落叶,灰狐疼得泪落不止。

    正当楚小天欲走近细看时,一个小孩子快跑过来,孩子直奔灰狐,心疼道:“流这么多血,肯定疼死了。”

    “得亏你是遇见我了,要是遇到猎户,只怕是小命不保。”小孩子掰开兽夹,取出被夹断的狐狸腿,将狐狸抱在怀中就地坐下,颇有耐心,“别怕别怕,我不伤你,你这爪子断了,须得好好包扎才行。”

    小孩子撕下衣角,又随手捡了两截断枝,将狐狸的断爪固定,仔细包扎。诸事弄妥,小孩将狐狸抱到一处密林,“走吧,以后自己小心点。”

    狐狸一步三回头,眼含泪水,浑然不舍。小孩子蹲下身子揉搓狐狸的脑袋,“你长得真是好瞧,其实我还有些舍不得你,可是我连自己都养不活,你跟着我自然是难以活命的,走吧。”

    狐狸咬住孩子的破烂衣角,孩子咧嘴一笑,“别咬啦,我就这么一件破烂衣服。你长得这般有灵气,想来是个聪明的东西,日后待你长大,若还记得我,若我还活着,你就来找我报恩。我叫楚小天,你记住,楚、小、天。”

    楚小天的心骤然一紧,曾经丢失的记忆在这一刻重现脑海。曾几何时,自己的确救过一只灰狐,自己的确也说过报恩之言。

    眼前的小孩子相貌大变,变成死去的若弦,又变成若明,变成江霜,变成卿君,一直变化,一直变化,楚小天的脑袋嗡嗡直响,时不时还会响起若明的冷笑,就像是要炸裂,疼得厉害。

    “啊啊啊啊!”楚小天猛地惊醒,惊醒则见自己身处柳白的寝殿,再一看,脚踝上拴着一道涌动灵光的符链。

    符链固定在床榻边,整个房间也涌动着一层流光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