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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绿了狗皇帝4 再睁眼,天已大亮。 还是自己那方熟悉的偏殿,唯一

    再睁眼,天已大亮。

    还是自己那方熟悉的偏殿,唯一不同的是殿中多了许多赏赐,小宫女颇为欣喜,就连端来的茶水都比平时热了几分。

    手腕上的红痕未消,身上依旧疼得厉害,也烫得厉害。无心饮食,楚小天坐了片刻便躺下身,困倦乏力,半梦半醒,不知睡了多久,恍惚听得杜宇和小宫女的声音。

    “公子睡多久了?”

    “已有两个时辰。”

    “身子这样烫……去太医院……”

    杜宇温暖的手掌抚摸脸颊,楚小天的睫毛一颤,睁开眼来。杜宇将鬓角的乱丝绕到而后,忙又改口,“先端杯温水来。”

    喝完水,楚小天稍得片刻缓解。杜宇转眸吩咐,“去请孙太医来。”

    “不要太医。”楚小天兀地抓住杜宇的衣襟,青筋暴起的手并未使出多大力气。杜宇的目光凌厉,楚小天又将目光投向小宫女,“不许去请。”

    “是。”小宫女诺诺退去。

    楚小天突然翻脸,松开杜宇的衣襟之后又趁势推了他一把,自顾自地缩回床,背对杜宇侧身而卧,像是赌气,更似埋怨。

    “你烧得厉害,须得尽快医治。”

    楚小天不知杜宇的神色,只觉得他的声音低沉了许多,像野兽的低吟。不痛不痒,甚至风轻云淡,楚小天冷笑道:“我就是烧死了也与你无关。”

    “我知你气恼,不管如何,不该用自己的身子撒气。”

    “我乐意。”此事明明与杜宇无关,他不来还好,一来楚小天就觉得委屈,心里极为不舒服。

    “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稍微舒坦一点?”

    楚小天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犹豫,“离我远些。”

    说完此言楚小天就后悔了,赵辛昨夜说这张脸好瞧,可是这深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漂亮脸蛋儿,待那狗皇帝的兴致一过,又丢了杜宇这个伴身人,只怕届时的日子必定十分难过。

    楚小天想要挽留,起身却不见杜宇的身影。

    也是,现下不似之前,他怎么还会像以前那般耐心。

    人心,向来就是这样复杂,人性,向来就是这样莫测。

    身子烫得厉害,就连侧身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不敢请太医,小宫女只能拧冷水帕子敷额头。睡梦中,楚小天感觉自己的手一直被人紧紧握着,温暖且宽厚,想要睁眼瞧瞧,却似鬼压床一样,怎么也睁不开眼。

    没看见想见的杜宇,只看见赵辛这个狗皇帝坐在床榻,他穿着黄袍,坐得笔直,垂眸俯视楚小天,“为何不传太医?”

    “不敢。”

    “到底是不敢还是不想?”

    楚小天的脸颊烧得通红,眼神迷离,艰难喘息,“不敢,也不想。”

    “回答这么坦诚,不怕朕治罪?”赵辛轻挑眼尾。

    楚小天转了转眼珠子,“左不过一个死,有什么怕的,皇上若是感兴趣,臣还可以给你讲一讲那阴曹地府长什么模样。”

    赵辛抖了抖宽袖,“朕倒是有趣。”

    楚小天得逞似地一笑,“可臣现今疲乏无力,又不想讲了。”

    原以为赵辛会不满,却不想他兀地一笑,伸出食指抚摸楚小天的脸颊,“汪泽也,朕原以为你只有一副好皮囊,现在才惊觉你这心思也不浅,勾人的本事一套接着一套,难怪杜宇那棵油盐不进的铁树也被你勾得开了花。”

    “皇上,你这话说得并不全对。”

    “何处有误?”

    楚小天长长吐出一口气,“铁树并未开花,只是瞧着我可怜。”

    “如此最好,因为这样会替你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赵辛的手指停留在楚小天的唇上,这双唇很软,也很润,拇指忽地滑进唇中。

    楚小天轻轻吮吸,湿滑的舌尖轻顶。

    赵辛的双耳瞬间泛红,却死要面子强壮镇定,还露出一副帝王不可造次的威严,“你在玩火?”

    软舌将他的手指顶了出去,薄唇轻启,应道:“玩火自焚,未尝不可。”

    这张脸本就生得勾魂摄魄,加之现今一副任人可欺的病态,双目迷蒙,似清晨湖上蒙起的氤氲水汽,脸颊红晕,如朝阳晚霞,真叫人想将他扒开啃噬殆尽。

    鼻息交织,楚小天只觉自己身上又烫了几分。与之前有所不同,赵辛此番温柔了许多,张弛有度,不再横冲直撞。

    赵辛与他分开唇,粗重的鼻息直扑在脸上,“这样一直夹着,是在等我亲自动手?”

    “皇上,臣可还烧着呢。”发丝凌乱地铺在枕上、散在留有齿印的肩头,白皙嫩滑的肌肤因为过度揉搓而变得红润。

    “烧着好,不烧就不叫玩火自焚了。”长驱直入,直捣黄龙,背上的每一道红痕都是春风掠过撒下了桃花。

    花瓣娇嫩,沾染着初春的晨露,本是含苞待放,却遭人横手轻挑,现下无需娇阳,也当盛放。

    候在殿外的小宫女们皆红了脸,一向文雅的汪公子竟会叫得这般浪荡,更让人疑惑的是,欢好便欢好,如何还会有扇耳光的声音?

    烧得厉害的楚小天终是没有撑到后半夜,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血流不止,浑身滚烫,赵辛急宣太医,原本寂静的偏殿瞬间就闹腾起来。

    这一夜,琴师承欢晕厥之言随夜风吹到了后宫各处。

    赵辛每日都来,杜宇仿佛凭空消失,杳无音讯,楚小天只当他是彻底厌倦了,原本大家都是这世间的俗人,自己都做不到的深情如何还能要求旁人?

    原本满心喜爱江霜,现如今对他只剩仇恨。

    人,本就不长情,更无法谈及专情。

    一连喝了半月的汤药,又臭又苦,这滋味实在难受,好在身子痊愈,现已能下床走动。

    今夜月色不错,皎洁月光透过翠竹铺撒在青石板上,竹影斑驳。若按照时辰,赵辛该来了,可小宫女并未前来回禀。

    想来赵辛今夜不会来了。

    自上次承欢晕厥之后,宫内各处都在嚼舌根,加之体弱高热不退,楚小天一直没有踏出这方偏殿。

    今夜正好,狗皇帝赵辛不来,月色怡人,楚小天撇下一众宫女独自出门。顺着竹林小道一路往湖边去,路上静得出奇,就连虫鸣都听不见一声儿。

    走了不多远,楚小天察觉竹林中有人影攒动,仔细一看却又看不见什么异常。

    饶过假山,择了一块空处落座,楚小天偶尔回眸,依旧不见异常。石板是凉的,迎面的风也是凉的,身上仅有的热度所剩无几。

    楚小天打了个冷颤,很快又咳嗽起来。林中有了声响,是踩断枯枝落叶的声音。楚小天侧身回眸望着漆黑的竹林,淡然道:“来都来了,不现身让我瞧一瞧么?”

    林中之人没有作声。

    楚小天又道:“既然不想见我,为何又要露出马脚叫我察觉?”

    林中之人依旧没作声。

    楚小天再次平心静气追问,“你是在气我上次之言?还是……嫌弃我已经委身皇帝?”

    一连几问都得不到回应,楚小天恼了,却又觉得没理由对杜宇发脾气。抬眸望了一眼夜空的明月,又垂下脑袋,喃喃低语,“罢了,就这样吧。”

    话音未落,楚小天右手一撑,纵身跃入湖中。冰凉的湖水涌进嘴里、鼻子里,窒息感迎头砸上。

    这一世忒乏味了,又没什么念想,死了便可获得解脱。

    没有挣扎,放任这副腐朽的身躯慢慢下沉。刺骨的寒冷包裹身躯,楚小天忽地想起了第一世的司徒玉,想起了第二世的柳白。

    司徒玉是第一个待我好的人,柳白是第二个。虽然结果都不尽人意,但好歹也是藏进过心里的人。

    腰肢被人揽住,唇上又覆盖了一层温柔,气息被顺利渡入口中。杜宇破水而出,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冻得发抖的楚小天抬手就扇了杜宇一巴掌,“既然要躲就躲到底,何必半道出来多管闲事!”

    杜宇默不作声,只扶着摇晃将倒的楚小天。

    “我虽落魄,却也不需要你来可怜,你只管继续去躲着,躲到我死……为止!”楚小天丝毫不领情,愤然推开杜宇,拖着冰冷的身子自顾自地往偏殿走,没走几步就跌倒在地。

    杜宇箭步上前,忙伸手搀扶,楚小天并不领情,只冷声嘲讽道:“用不着你来扶,我就是摔死也与你杜大人没有丝毫关系。”

    杜宇紧抓着楚小天不放,眸中的光很暗,像是被竹影全部遮住,声音也弱得可怜,似恳求,“求你……不要说这些话来故意气我。”

    “杜大人,瞧您说的,这怎么就是气话呢?你我不过是同榻睡了小半月,连露水情缘都算不上,我们之间自然也就没什么关系。”楚小天笑了一声,自嘲道:“更何况我现在是皇帝的人,虽无名分,却已有肌肤之……”

    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杜宇便扑了上来吻上楚小天的唇,热烈而疯狂,大肆掠夺他的温度,疯狂占据他的领地。

    楚小天猛然一咬,血腥气儿在唇中蔓延,杜宇吃痛,两人的唇瓣分开。楚小天舔舔唇,冷笑道:“杜大人,你若不想活了请另寻一个死法,千万别祸害我,我还想多活几年。”

    隐约看见火光,又听得人声,楚小天正欲起身,不想又一个黑影从竹林中窜出,是杜胤。

    此地修竹茂密,将月光尽数遮挡,故而楚小天并未看清杜胤的神色,只听得他阴沉道:“皇上过来了。”

    楚小天艰难起身,撇下杜宇、杜胤两人便走。一入寝殿就见赵辛负手而立,他先是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又浅笑道:“怎么弄成这副模样,掉水里了?”

    “是,没看真切,脚下踩空了。”楚小天踉跄往前走了几步,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也又几分尴尬。

    赵辛抖了抖宽袖,伸出大拇指摩挲他的唇瓣,意味深长地追问,“人掉湖里了便罢,你这嘴怎么还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