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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绿了狗皇帝8 十月十八,小雪。 天还没亮就听见断断续续的动静,殿门开开合合,搅了楚……

    十月十八,小雪。

    天还没亮就听见断断续续的动静,殿门开开合合,搅了楚小天的好梦。这两日总是同杜宇缠磨到深夜,故而未得好眠。今日兰英抵京,杜宇昨日下午就被赵辛叫了去,原本想着好好歇一晚,谁料昨夜下起了大雪,院中的枝桠被落雪压断,发出‘咵嚓咵嚓’的声音,一直睡不着。

    后半夜实在困倦,用被褥蒙住脑袋才勉强睡着,却不想天还没亮就被这开门关门声吵醒。楚小天长叹一声,瞧着窗外的天只有蒙蒙亮,现下睡不着只得起身穿衣。

    小宫女听得动静,隔着屏风柔声一问,“公子,方才有位公公送来了新衣裳,说是皇上让您穿的。”

    “拿过来。”楚小天系着贴身中衣的腰带,抬眼一瞧,锦绣盒子中摆放着一袭白袍,衣领处绣有淡绿的竹叶,腰穗上掺着银线,在烛火的映照下如明月般熠熠生辉。

    今夜宴请群臣,虽为琴师,却也是代表着赵辛的脸面。楚小天瞟了一眼,继续穿着自己原来的旧衣裳,“放着吧,等会儿再穿。”

    小宫女应言放下衣裳,临走之际又颇为纠结地问了声,“公子可要奴婢伺候更衣?”

    “用不着,我自己能穿。”楚小天心中暗嗤一句,前些日子见我受刑,只当我失了宠,怎么唤都唤不来人,今天见我得势复又想献殷勤,这皇宫里头应是没一个好东西的。

    当然,杜宇不能算在里头。

    杜宇这人瞧着冷脸如冰,实际上还是挺会疼人,行止言语皆有分寸,最重要的是他很听话。

    慢悠悠地穿好衣裳,慢悠悠地绑上发带,小宫女送来早膳,虽然无甚胃口,楚小天还是勉强吃了两口,不为别的,只为能蓄足力气陪着赵辛做戏。

    雪越下越大了,院中的树枝上挂了不少的冰溜子。这一场雪下得很突然,没有丝毫预兆。

    雪花经营剔透,随着寒风飘然下坠。雪不自由,但它至少看起来是自由的。

    时辰一到,两个小太监将楚小天引进大殿。一入殿,浓浓的熏香气儿就扑鼻而来,楚小天掸了掸肩头的雪,赵辛正在前殿接引兰英,故此这会子大殿没什么人,只有在上酒、上菜的宫女、太监。

    楚小天在偏殿找了个空闲地落座,等了须臾,听得熙熙攘攘的人声,然后就是众臣的谈论恭维之言。赵辛言辞恳切,将兰英这个国之栋梁大大赞扬了一番,众臣争先附议,随后就是钟鼓之音。

    不见兰英这人,只闻兰英之声。其声清冽,一如山谷间的溪流碰撞到金石玉璧,铿锵有力,有中年人的沉稳,又夹杂着少年的阳光青春。楚小天一面饮着酒,一面心想这兰英是何面容。

    在一众男人的声音里,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尤为好听。虽然和兰菁没见过几次面,但她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以及略显刺耳的声音深深烙印在楚小天的脑海里。

    楚小天忽然想通了赵辛此举的用意,心下不由地感慨,他这盘棋局布得真好。

    不知换盏几何,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低低道:“公子,该您抚琴了。”

    楚小天起身抖了抖宽袖,大步而去。殿中坐满了人,在人群中坐在首位的男人最惹人注意,健硕的身躯被一袭玄色武袍衬得更加孔武有力,目光再稍稍上移,瞧见兰英那张脸以后,楚小天先前的幻想瞬间破灭。总觉得兰菁长得还行,身为她哥哥的兰英应该也不能丑。

    兰英皮肤黢黑,满脸长髯,左侧脸颊上还有一道骇人的刀口。目光恍如已开锋的刀刃,凌厉得紧,盯得楚小天不自在。

    赵辛拂袖大笑,“兰大将军,这位可是朕最爱的宝贝琴师,琴技了得,如果不是祝贺大将军凯旋归来,我是定然不会让他出现在这里的。”

    “区区琴师,世间一抓一大把,皇上怎么就把他当个宝贝了?”菁妃抱着赵辛的右臂撒娇。不善的目光死死锁住楚小天,若她的目光能杀人,只怕她这会子已经千疮百孔了。

    赵辛一改脸上的和颜悦色,兀地变脸,一把推开兰菁,似责骂般反问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对朕指指点点?朕稀罕他,就算他是一根草,他也是宝贝,朕若是不稀罕,即便他是一块玉,在朕眼里也与粪土无异!”

    赵辛突然发作,场上众人皆不曾料想。原本交相接耳、互相敬酒的大臣全都肃色。兰菁吓得当即跪地求饶,“皇上恕罪,臣妾口不择言,臣妾知错。”

    霎时间,整个大殿的气氛都变得尴尬。楚小天有意去看兰英的脸色,他果然有些生气,搁在桌上的左手握成了拳头。

    武夫就是武夫,一激就怒。

    赵辛仍旧不给她好脸色,拂袖道:“下去!别扫了其他人的兴致。”

    “是,臣妾告退。”兰菁用手帕抵住嘴唇,委屈巴巴地快步离去。

    赵辛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招呼众人吃喝。兰英盯着楚小天饮完杯中酒,将酒盏重重地搁回桌上,“琴师么,光这样看着也像个宝贝了。”

    楚小天躬身向赵辛鞠礼,忍着不适之感,又侧身向兰英躬身。

    小宫女捧来长琴,楚小天撩开衣摆,盘腿落下。赵辛准备的这张琴倒是好看,琴上刻有高山流水之图纹,悠然的淡香从琴中发散出来。楚小天抬手抚琴,甲片勾动琴弦,泛起袅袅琴音,手指也因颤动而生起痛意。

    伤疤处和甲片之间隔着柔软的棉花,可还是架不住疼。楚小天咬牙忍着,在心底默默哼着此曲的调儿。哼着哼着,楚小天忆起江霜也会抚琴。抚琴时的江霜格外不同,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弦上来回勾动,沉稳且温柔。

    赵辛、兰英等人推杯换盏,楚小天聚精会神地抚琴,一曲终了,甲片上渗出血色。

    “大将军,你听着如何?”赵辛脸颊绯红,已有醉态。

    “甚好,甚好。”兰英点头,右臂衬着右腿膝盖,点头肯定,看待猎物一样的目光始终不离楚小天。

    赵辛举起酒盏,“大将军这些年在外奋战,为我朝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这大好江山当有将军一半。”

    兰英微微一笑,也举起酒盏,“为皇上分忧解难,是臣子之本分,臣只是一介武夫,并不懂治国之道,对此也无甚兴趣。在外征战多年,而今边疆平定,臣也实在是乏了,只想左拥右抱回府享乐。”

    “手握兵符征战多年,大将军的确是受累了。将军既然有心休养,那倒不如将兵符交由朕保管,待日后再起战事,朕再将兵符还给将军。”赵辛端着酒盏缓步走向兰英,殿中众臣皆敛声不言。

    兰英饮了一口酒,赵辛打了个踉跄,坐到他身旁,左手攀上他的肩膀,“大将军现下就瞧瞧,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若是有,只管告诉朕,朕绝不会吝啬。”

    赵辛指着候在一旁的绝色舞姬,忙又笑呵呵地补充,“这些都是才进宫的,来自江南,任大将军挑选。”

    兰英快速扫视舞姬们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到了楚小天身上。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兰英才从怀中摸出兵符,“皇上,这兵符本就属于您,而今天下太平,臣自当应该归还兵符。未有战事,臣之父母也也年老,故此臣恳求皇上让我提前解甲归田。”

    “朕当然会如将军之愿。”

    “至于她们......臣都不想要,臣只想要他,还请皇上忍痛割爱。”兰英将兵符重重搁在赵辛面前。

    “大将军既然喜欢,朕将他送给你又何妨?”赵辛像是失落,右手轻轻摇晃着酒盏,双眼微眯,“只不过我这宝贝娇气,着实不好养,将军拿去以后可得多费心思,定要把他给我养好。”

    操了!狗皇帝,你真当老子是那任人欺辱的料么?楚小天阴沉着脸,没有作声。还以为陪他做完这场戏就能获得自由,不曾想,还没脱虎口,又入狼窝。

    “多谢皇上。”兰英拱手道谢。

    赵辛拿起兵符,跌跌撞撞走到楚小天面前。楚小天冷眼盯着他,虽未说一字,但一喘一息间皆是埋怨。赵辛似在叹气,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就踉跄离去。

    众臣皆没了兴致,相继辞去。兰英走到楚小天跟前,十分粗鲁地握住他的手,想牵着他离去。楚小天倔强地站着不走,兰英十分干脆地将他打横抱起,大步离去。

    兰英这厮身上臭得厉害,像是后宫女人的陈年裹脚布,又像是粪坑里的烂菜叶,其中还夹着熏人的酒气儿。楚小天别过脑袋,努力同他保持距离。外头的雪下得很大,夹杂着雪花的寒风凌厉刺骨,兰英这莽夫的身子颇好,明明穿得单薄,身子却暖和得紧。

    方才走时没带上披风,现下楚小天冷得瑟瑟发抖,他仍旧倔强地不肯靠近兰英。兰英眉头紧蹙,像失去耐心一样猛然收臂,迫使他靠近自己,“即便你不愿意也得忍着。”

    “拿兵符换我这样一个废人,兰将军,这又是何苦呢?”

    “太后仙逝多年,皇帝从未在她的生辰之日大赦天下,而今却为你破例,可见你在他心中的地位。”靴子踩上雪,发出嚓嚓的声响,回府的马车已在宫门前等候,兰英阴沉着脸,“他拿走我最重要的兵符,我拿走他最爱的宝贝,如此我才不算亏。”

    “他只是图一时新鲜而已,我哪里算得上什么宝贝,我至多算得上是他的一枚棋子。”

    “棋子也好,宝贝也罢,反正现下你归我了。”兰英抱着楚小天上了马车,雪下得极大,好像要将楚小天在这宫中的一切痕迹掩埋。

    回到将军府,没有沐浴,兰英直奔卧房。他生来要强,在战场要强,在床上也不例外。

    楚小天避无可避,无处能躲,只得受着,忍着。兰英这莽夫实在粗鲁,也不管楚小天的感受,听见他哭,见他喊疼也要继续,像发情的老牛一样横冲直撞。

    楚小天只觉得自己快要碎裂,再也无法聚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