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都市小说 > 我与锦鲤王爷争气运 > 终章2 这旷野世间,万般山河,只愿我所爱之人,浮生无忧。
    “皇上,听大臣们一句劝吧!”

    此刻,许阙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眼前跪着的诸位大臣。

    “朕说过,朕的后宫只能有长歌一人,其余,一概不入宫!”

    许阙语气非常冷,而且没有给这些大臣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其中一个大臣冒着帝怒的危险还是继续进言道:“皇上如今六宫空缺,只有皇后一人,若皇后有子作罢,便可立为储君。可皇后现在却毫无动静,皇上您要三思啊,总要迎进新人为我南溯开枝散叶啊......”

    许阙冷冷地撇了一眼那个大官。

    “朱然,你是觉得朕活不了多久才着急让朕立储君吗?”

    见许阙语气越来越冷,那个大臣明显有些慌了

    “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们......”

    许阙正要不耐烦地将他们都驱赶出去时,从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温糯的声音:“今儿御书房怎么这么热闹呢?”

    众人倏地一静,看着段长歌带着月见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当了皇后,段长歌脱去了以前几分稚气,五官愈发精致,肤若凝脂,眉目潋滟如水,借着夜色的朦胧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天上的仙子下了凡,而且也非常得民心,可谓受南溯人人爱戴。

    大臣们见段长歌来了,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皇上这时候的脾气真的太差了,这时候也只有皇后来才能让许阙冷静下来。

    果然,许阙一看到她,原本凉凉的目光一下子就温和了起来,连忙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

    段长歌笑了笑,转过身对那些跪着的大臣缓缓说道:“天色都不早了,诸位都回去吧。”

    大臣们纷纷告退,不一会儿,御书房里除了宫人,就只剩下了许阙和段长歌两人。

    段长歌弯了弯眉眼,将他拉在桌旁坐了下去。

    “臣妾想啊,皇上这几日朝事繁忙,肯定没好好用膳,于是便让月见熬了粥特意给你送过来。”

    边说着边招收让月见将粥端了上来。

    许阙笑了笑,抚了抚她的发丝“皇后费心了。”

    想起刚刚大臣们说的那些话,眸子一暗,随即有些担心地看向她:“刚刚大臣们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听见了?”

    段长歌脸上存留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但很快又重新拉起了笑容,但眼里的失落他怎么会看不出。

    “没关系的,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怀上的,所以,”

    她话说到一半,目光灼灼地对上他的俊脸。

    “鲤鲤,不要纳妃。”

    她是皇后没有错,可她也是一个人的妻子,无论是谁怎么可能愿意与别人共享自己的夫君呢?

    所以,请允许她以段长歌的身份自私一回。

    “好。”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许阙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段长歌有些提起的心这才安安稳稳地落了下来,舒心一笑:“快喝汤吧。”

    许阙轻轻颔首,打开了汤盆,里面粥的香味立刻就溢了出来。

    段长歌刚闻到那个香味还没什么,可越闻越觉得不怎么舒服,没忍住干呕了一下。

    许阙见此立刻放下了汤匙,着急地看向她:“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段长歌刚想说没事,又干呕了好几下。

    许阙连忙召刘俞舒过来。

    刘俞舒提着药箱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给段长歌诊脉。

    许阙蹙着眉,一向沉稳的脸上出现了少见的不安。

    “俞舒,长歌她没事吧......”

    刘俞舒先是蹙起了眉,见他罕见的紧张,挑了挑眉,故意叹了口气,惆怅了起来。

    “皇上,皇后无碍,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

    许阙现在才发现刘俞舒原来这么墨迹。

    刘俞舒见他着急的不得了,忍不住笑了,走在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

    “只是啊,你以后要多照顾一个人了。”

    听到这句话,许阙猛然一愣,立刻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是......”

    刘俞舒笑着肯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是的,皇后有喜了。”

    段长歌听到这个消息,也狠狠地被惊讶了一番。

    毕竟她刚刚才和许阙谈论过这个事情,没想到下一刻她就有了身孕。

    这个孩子......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手轻轻抚上了了小腹。

    皇儿,你还真是给你母妃长面子。

    这下,看那群大臣还怎么说!

    许阙慢慢缓过了神,只感觉自己的心一直强烈地跳动个不停。

    他......有孩子了。

    他慢慢看向躺在床榻上的长歌,眸子暗了暗,走在她榻前,手紧紧握住她的,哑声说道:“朕一定会照顾好你们的。”

    段长歌用力点了点头,随即绽出灿烂的笑容。

    “鲤鲤。”

    “我在。”

    这旷野世间,万般山河,只愿我所爱之人,浮生无忧。

    正文完。

    至于刘俞舒看着眼前这么温馨的一幕,摸了摸鼻头,有些无奈。

    真是,好不容易和张愫温存一次,结果大半夜忽然被他提到皇宫,还要看到他俩恩恩爱爱的画面,许阙还真是不做人。

    不过,刘俞舒想了想,也对,许阙都有了孩儿,他和张愫不得再努力努力?

    想了想,很快地便收拾东西离开了。

    不行,他得赶紧回去,好好和张愫说上一说。

    刘俞舒自从许阙登基后,也不再四处漂泊,安安心心地留在了太医坊,辅佐许阙。

    知道丞相那边有意想将张愫许配给刘俞舒,许阙特意将刘俞舒招来问了问他对张愫的情意,没想到两人都对对方颇有好感,一拍即合,当下就给他俩赐了婚。

    张愫的身体也在刘俞舒的调理下越来越好。

    在段长歌传出身孕之后,不出一月,张愫也有了喜,这下可把刘俞舒高兴坏了,恨不得天天黏在张愫身边。

    ......

    “公子,天气凉了,我们回去吧。”

    一个小厮从屋内走出来拿了一个长衫轻轻披在了屋外正在抬头赏月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坐在轮椅上,面色祥和,清秀的容颜写满了平静。

    “没关系,我还想再看看。”

    小厮笑了笑,不由得说:“自小王爷当了皇上之后,公子的心情明显比之前好多了。”

    许灼淡笑了笑,眸子落在了那轮圆圆的月亮,月光倾洒下来皎洁无比。

    “是啊,他做到了。”

    他眸子上染上了淡淡的笑意,直到他看到了不远处慢慢朝他走过来的人,笑意渐渐敛去了。

    “青衣,推我进去。”

    他不复之前的坚持,语气淡了下来,吩咐后面的小厮。

    青衣看清来人,是宋卿。

    他已经数不清这位姑娘究竟来了多少回,几乎是日日来,可公子就是铁了心不想见她。

    “公子,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您要不还是和这位姑娘好好谈谈吧......”

    许灼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地抬起头看了青衣一眼。

    青衣立刻就明白了他什么意思,从心底深深叹了口气,还是推着轮椅准备将他推进房间。

    可就在这时,宋卿第一次语气平静地喊住了他。

    “许灼,我要走了。”

    许灼身形一僵,青衣很识眼色地停了下来,而且在不知不觉地退了下去。

    也许公子自己看不清,可他陪在公子这么长时间,公子看不清的,他看得一清二楚。

    公子对这姑娘啊,还有情。

    “许灼,这次我真的要走了。”

    宋卿见他第一次停下,认真听她说,原本已经平静的心还是泛起了层层波澜。

    她不由得扯起一抹苦笑。

    没想到他肯停下,只是因为她说她要走了。

    果然,他心里还是厌烦着她。

    “这段时间多有打扰,对不起。”

    低着头轻轻说完这一句,她还是没忍住自己的泪意,说完后带着丝丝颤音。

    “我一直以为我们还有可能,所以我每日来,就是想弥补过去我对你的亏欠,可是我忘了,你也应该要有新的生活,我不能一直拖累着你,所以我要走了。”

    “那你今天来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转身,只是语气淡淡地说出这一句。

    她咬了咬唇,眼神不舍地看着他的背影。

    “我只是想再见你一面......”

    声音很低,但却还透着她对他的执着。

    许灼紧握了握拳头,却依旧没有出声。

    宋卿充满希冀地看着他的背影,可片刻他依旧没有转身,她阖了阖双眼,将满眼的不舍与悲伤压下心头,缓缓转过了身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听到许灼淡淡的但明显有些变化的语气:“那这么些天,对你来说,是什么呢?”

    她一顿,随即像意识到什么,连忙转过身来。

    许灼转过了轮椅,此刻他正对着她,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他轻抿了抿唇角,缓缓转动轮椅,来到了她的面前。

    宋卿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他说出最后那一句的时候,她就立刻就明白。

    原来...原来她的努力不是没有结果......

    他都看在眼里......

    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她却无暇顾及去擦,只是缓缓蹲下了身子,抬起了头噙着泪眼望着他。

    他轻叹了一声,轻轻抬起头抚了抚她的发顶,大掌有些发凉干燥。

    “傻丫头,我从来就没有怨过你,我只是,不想耽误你......”

    “不耽误......”

    她哽咽着出声,不住地摇着头,重复着这三个字。

    许灼看着她哭花了双眼,心下一痛。

    他从未放过下她,可是他也不想拖累她,可听到她要走的那一刻,许灼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对她的感情。

    那就在一起吧,这一生,这一世,再也不要离开。

    许灼垂下眸子,终于将他爱了这么多年的姑娘抱入怀中。

    青衣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终于解开心结,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流下了几滴眼泪。

    这么多年了,公子终于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