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骤停,东海上空出现两只队伍,一眼望去双方都是人头涌动,密密麻麻的人群身影皆倒映在海面上,吓的一些小鱼小虾东蹦瞎串。
两军隔空相见,双方战旗高昂扬起,全军肃然气氛瞬间凝结,大战好似一触即发。
敖瑞的视线淡淡的看向天族的方向,眼神深处快速闪过一丝严肃,墨狄他真的是看得起我啊!居然派这么多人来东海。
“战律!你们天族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无缘无故就敢发兵东海,这让我们东海真的是有些受宠若惊啊!”
“太子殿下缪赞了,吾等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东海虽然好客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你们既然来了,那就得做好心里准备给孤留下点什么东西。”
“太子殿下吾也深知这其中的道理,但君命已下吾等无法只能遵从,望太子殿下见谅。”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如此兴师动众的来东海?”虽然已经明白他们到底因何而来,但她还是开口试探性的问道。
战律望着眼前的敖瑞眼神颇为复杂,他不明白为何天帝和太子非要大张旗鼓的发兵东海,难道就是因为一个女人?那就算是这样。
那又为何在太子马上大婚的如此紧要关头发兵东海?现在得罪各方面都不好对方的龙族,难道天帝就不怕太子的婚事出现变故。
到这时他都还不明白天帝发兵东海的根本原因是什么,还单纯的以为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这…”他望着她眼里快速闪过一丝疑惑和不解。
“怎么?战律你们来东海的目的就如此难以启口吗?”敖瑞带着丝丝讽刺的语气说道。
“不、只是怕说了,太子殿下和在场的东海各位会生气,”
“呵!笑话,孤生不生气与你们天族大肆举兵来我东海境内,这两者之间好像没有太多的关系吧!”
“不管如何吾等也只是受命前来东海,恭送东海太子敖瑞殿下一程,还望太子殿下见谅。”
大家都懂这个–送–字是什么意思,他话语刚落,敖瑞眼神闪过一丝了然于心的神色,此时天空乌云瞬间聚集,一道闪电快速从空中划过,紧接着敖瑞身后传出几道气愤不已的声音,“放肆!”
“放肆!”
“放肆!”
“放肆!”几道声音都不约而同地响起。
瞬间两族之间风潮涌动,敖瑞身后的各族族人和大小将领士兵也开始躁动起来,所有人眼神更是愤怒的望着天族众人和说出此话的战律。
天空微微暗沉,东海海面慢慢的出现了不平静,海面上的海浪一浪比一浪高,海浪啪啪啪的怕打在岸边的礁石上,声音之大,而海面也出现了几道几丈高的龙卷漩涡,直立立的立在敖瑞他们身后。
战律见状眉毛一挑,心里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他的视线隐晦的向后看了看身后的二十万天兵,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些。
目前在这里天族有二十万兵力,目测东海也应该有不下十万兵力,这场战役天族赢东海应该不会有太多的问题吧!
唉~只是不知道此战过后,我身后的这二十万天兵不就知道还会有几人活着,毕竟这里是东海本就是龙族的主战场,再加上龙族本来就是好斗的族群,现在又激怒了他们。
这结果可想而知,胜率不高,如果我们赢了他们怕也是险胜,二十万天兵也十不存一,如果没有赢他们,我们怕也就是全军覆没的结果。
如果我想赢下这一场战役,那我该用什么办法,或者是说用什么好的办法可以用,就在他还在沉思想办法的时候。
他的身后直接踏出一个面露不屑的小将领开口说道,“放肆什么屁!废什么话,大胆龙族吾等天族的大军已到,东海龙族还不快快奉上你们的太子,快些让吾等结束任务快快回天族参加太子殿下的婚礼。”
战律的神识被这一句话给直接惊回了神,他有些疑惑的望去想看看说出这话是谁,这一看他脸色瞬间就变了。
只见一小将站在离他不远处,他面露出痛苦的神色双手捂住嘴巴,鲜血不断的从他指缝中流出,淡淡的血腥味在空中飘散着。
回过神的天族众人见状就像人被捅了窝的马蜂一样炸了窝,整个军队靠前面的一片都出现了不小的骚动,还有许多小将领都跳了出来,“敌袭!!”
“大胆!你们既然敢先动手,就不怕我们天族这二十万大军塌平你们东海吗?”
“东海无耻之徒,你们居然敢偷袭!”
“你们的东海还全都是小人啊!专门做这种暗地偷袭的小人行径。”
“哼!就是”
“东海龙族交出凶手,让他任凭我们处置,不然天族灭了你们东海全族。”一道道咄咄逼人的声音不断传出。
“我告诉你,这天下就没有我们天族不敢踏进的地方,东海你们既然想要我们留下某些东西,那就要看你们东海有那么本事没有。”
“放肆!谁给你的本事,本帅都还没有说话呢!”战律越听越脸色越发深沉,眼神阴沉望着跳出来的几人怒吼道。
天族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相互对望着,随后走出一个面露不爽神色的小将争论道,“将军可是明明是他们偷袭……”
还没有等对方话的说完,那人就猛的被人拍飞掉下云端,发出扑通一声掉入东海,不一会儿淡淡的血迹映入所有人的眼帘。
危险!!
这水里有东西!!
直道到这时天族众人才发现,原来在这并不平静的海面下还暗藏杀机,所有人面面相视,脸色都不太好,
“将军、这……该如何是好”
“你们……”
“好!好!好!战律你们天族真是好本事,不必在这假惺惺的,既然你们天族想灭我们东海全族,如此那孤就顺了你们天族的意愿,要战就战吧,我们东海何惧!”敖瑞视线阴沉的望着他,声音非常带着满满的恼怒说道。
她的话语刚落,身后的龙卷漩涡就直冲冲的向天族冲去,巨大的龙卷漩涡看似离他们很远但却在下一秒,直接就出现在天族面前,卷飞了天族的部分天兵。
“啊!”
“啊!”
“救我!”
许多天族天兵被卷走,一瞬间天兵的呼喊尖叫声不断传出,当然也有许多天兵在刚接触的龙卷漩涡的巨大风暴就直接化成一抹黑雾消散在了原地。
敖瑞见状嘴角轻微上扬立刻运起灵力大声呵斥道,“战律你们天族真的是堕落的不成样子啊!居然私下勾结魔族,勾结魔族本就罪无可恕,现在居然还厚颜无耻的派兵攻打东海,你们这是想天下大乱、万物生灵涂炭吗?”
本就有些慌乱的天族又听到这话,越发慌乱了,他们开始警惕身边的人,有些甚至开始互相试探,互相残杀起来。
战律被敖瑞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立刻开口反驳道,“不可能!天族是不可能私下勾结魔族,太子殿下你血口喷人。”
“孤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她开口讽刺道。
虽然他已经开口反驳回去了,但敖瑞的话也引起了他心底的恐慌,他快速的转头望去,几个巨大的龙卷漩涡在天兵中横行无阻,所到之处皆黑雾缭绕惨叫声不断。
见到眼前的场景他倒吸一口凉气,瞳孔剧烈收缩下意识的开口道,“魔族!”
“我……天族怎么可能会出现魔族?”他望着眼前的情景心知天族勾结魔族已经是铁板班上定着的事了,但他心里还是非常不愿意相信,原本那么讨厌魔族的天族现在居然勾结魔族。
敖瑞似乎看出了他心底的不相信,带着丝丝讽刺的语气开口说道,“战律,你还不知道吧!现在的天帝墨狄可不是真的天帝墨狄,现在的天帝他是魔族。”
“不、不可能!”他眼神震惊的望着她。
“怎么不可能,你好好想想这几百年来天帝有什么变化?”她继续引诱他说道。
“我……”他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迷茫的望着周围的一切。
敖瑞看着他的样子,眼神闪过一丝暗芒,就是现在趁他病要他命,她右手拔出腰间的殊归运起灵力向天族的方向轻微一划,天兵瞬间倒下一大片,化成血雾。
“战律孤来对付,其他的你们来可否”
“诺”
身后的几族领头人直接留下几人保护她,其他所有人都向天族冲了出去,一顿猛杀。
一瞬间,天族被迫迎战在没有人指挥和他们极度不信任身边人的情况下,场面更加混乱,天兵惨叫声不断,不断的有天兵从半空落下,掉入水中。
“扑通”
“扑通”一声、两声,半空中的天兵就像下饺子似的一个接着一个的掉进水里,这也导致越来越多的血花在蔚蓝色的海水中绽开,它们十分短暂而又鲜艳的在海水中盛开。
浓郁的血腥味唤回了神识飘远的战律,他想起来了他现在可是在战场上,在战场上分神可是大忌,他怎么给就忘了呢!虽然他已经几百年没有上过战场。
他抬眼望去龙珠众人势如破竹,战场上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灵力在不断碰撞,还有天族天兵人数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减少。
刺鼻的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天兵的惨叫声了声声入耳,一下就让他红了眼,他怒吼道,“敖瑞你无耻!!”拔出腰间的神剑转头向敖瑞冲去。
敖瑞见状反而运起灵力不退反进的向前冲去,俩人的剑最终还是碰在了一起发出“嘭”的一声。
两人双眼对视,一人眼神深沉平静,一人眼神暴戾凶狠,剑光四射,层层威力不凡的气浪向周围扩散,吹飞了一些还来不及做出防御的天兵和龙族。
他们发出叫声“啊!”
“嗯!”
敖瑞的视线隐晦的向周围看了一眼,然后运起用灵力震开战律的剑,脚尖一点向后退去。
战律见状立刻跟了上去,右手挽了一个剑花,向敖瑞的方向轻轻一挥鲜艳如血的灵力飞去,敖瑞先抬剑抵挡着来势汹汹的灵力后一个轻微转身躲开他的灵力。
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左手成爪状,手心里有着一团菱形的冰块儿,她的左手在胸前旋转一圈然后向前推去,菱形的冰块带着破空的声音的向战律飞去。
他看着向他飞来的冰块连眼神都不眨的,直接用神剑劈开,冰块刹那间化成粉末状飘散在他的身侧。
敖瑞左手迅速变换手型食指与中指并拢,其余手指弯曲向空中横着一划,薄唇轻启道,“凝”原本化成小粉末状的菱形冰,瞬间再次凝结成了许多细小的冰针悬挂在空中。
他望着周围的冰针停了下来,眼神警惕的望着敖瑞,开口讽刺道,“呵!敖瑞你这么小的冰针能干嘛?”
敖瑞眼神不变的望着他,“去”
她的话语刚落,所有的冰针都向他飞去,战律运起灵力护住全身,一边抬手用剑斩断飞来的冰针,一边左手成掌状的拍开冰针。
而冰针就好像斩不完一样,丝毫不见有所减少的模样,渐渐的他发现了异样眼神惊讶的望着她,他感到自己的动作好像不似之前那般灵活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
“孤没做什么,只是用了点小计谋而已。”
“哼!不说也罢!不过你以为这样你就能牵制着我,做梦!”话语未落他全身灵力暴涨,直接把敖瑞和所有冰针都震飞了,冰针从高处到处散落。
趁着敖瑞被震飞还没有站稳时,他脚尖一点整个人快速上前靠近她,看准时机举剑向敖瑞的颈脖斩去。
敖瑞心里一惊向后直退几步并且大叫一声“殊归”也连忙侧头想躲开他的攻击,同时抬手准备抵挡他的攻击,殊归听声从他身后袭来。
他感觉到身后的攻击,又看着近在眼前的敖瑞,心一横准备咬紧牙关牙拼着重伤的风险也要伤了她。他准备自己硬生生的接下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