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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自己也已经变为一个阶下囚，可身为女王……身为曾经的女王，她依旧持有解救子民的使命感。
同时，身为一个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姑娘，她也对男人的承诺有着天真的期待。
并非掀起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的斯塔士兵，当然也并非残暴之徒。
如果是在战场上相遇，自然是要杀个你死我活。但兰德的侍卫们已经投降，再杀他们有违人道主义。
乔安娜也向来十分讲信用。
当初即便她不满墨切尔给的好处太少，但既然答应过让他做情夫，便从来没有拒绝过他的求欢。
在斯塔的士兵们按照约定放走兰德的侍卫们之后，乔安娜在体力耗尽之前，也一直在努力回应斯塔士兵们的亲吻与爱抚。
一开始她刚被先锋队从王座上拽下来时，他们就有说过，以后乔安娜会是他们军队多达几万人的公用性奴。
别说一天，就算这群士兵都是处男，而且没用到一分钟就会憋不住射出来，然后不分昼夜、不顾乔安娜身体状况地连续肏她，那也起码要一个月才能轮完。
乔安娜没有数过在她的体力支撑不住之前，究竟向多少个入侵她的王国、杀害她的子民的敌军献媚，只知道自己这个女王真的已经沦为最下贱的妓女。
当她再度醒来时，是在一辆装饰简约，但十分宽敞的马车里。
马车里还坐着一个将军模样的男人，二十五六岁的模样，棕发黑眼，皮肤偏黑似乎还有一条不明显的刀疤。
这应该是斯塔军队的领头人物。
“奥斯顿殿下死了，就算斯塔取得战争的最终胜利，也跟兰德一样，注定会陷入一场混乱之中。”
对自己曾经的未婚夫的死讯，乔安娜的心理没什么波动。反正她自己的国家已经灭亡，别人的国家……她也无法插手任何事情。
见乔安娜没有话要说，那位将军掀开车帘准备出去：
“既然将士们都想让你做军妓，并且已经……我也不好反对，那你就用这种方式，为这场战争赎罪吧。”
那位将军没有对乔安娜做什么，看他的年纪跟亚尔弗列德差不多，或许已经结婚所以不能够碰她，也或许是他对乔安娜没有兴趣，更或许是自视身份高、看不上如今已经沦为奴隶的乔安娜。
总之，之后迎接乔安娜的依旧是分不清脸，记不住名字的斯塔士兵们。
她一直很温顺，因为没有勇气自杀，便一直老老实实地任由斯塔士兵们亲吻她、抚摸她、内射她。
只不过，毫无节制的欢爱对象不是骑士、也不是吃过避孕药的情夫或男宠，没过多久，乔安娜便开始在吃饭时觉得胃里难受。
她怀孕了。
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即便知道大概率是喜当爹，但甚至包括那些还没来得及交付童贞的斯塔士兵在内，整个军营上下依旧全都弥漫着初为人父的兴奋之情。
各个营的几十个军医轮流过来替乔安娜做检查，从食谱到日常起居无一不特别照顾。
某天乔安娜坐在遮阳伞下吃杨梅时，只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将军走了过来：
“你过得倒是挺滋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仍然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王陛下呢。”
这位将军说话的语气平铺直叙，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不过，他所说的话，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无疑是在嘲讽乔安娜是在用身体苟活于世。
乔安娜摸了摸自己尚未隆起的肚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说道：
“将军看不过眼，就把我拉上断头台，连这孽种一并处死即可。先前说我的罪孽深重，一死了之太便宜我，但现如今我已被折辱多月，已经足够了吧……”
那将军没有继续说话。
乔安娜知道，这军营之中少说已有几千名将士已经跟她发生肉体关系。按照教义，他们以后的人生之中，也只能跟她一个女人上床。
曾经用“不能再做爱”的方式惩罚兰德侍卫的他们，又怎么会让自己也落入这样的境地呢？
这位将军若是说想要处死她，恐怕会有不少士兵举起反旗。
自己刚才说那样的话，听在这位将军的耳中，恐怕更加是在坐实狐狸精的身份吧？
“在我们的教义里，哪怕是近亲相奸的畸形儿，也是不能堕胎。这样的教义，自然也淫欲，任何人都不能对一个孕妇下手。”
那名将军在乔安娜的心上继续扎刀道：
“更何况，你怀的还是斯塔人民的后代。因为战争死去那么多人，现在无论哪里都在期待新生命的降生。”
原本乔安娜还想要反驳，谁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虽然军医都说，乔安娜怀孕的时间应该是在她已经被带回斯塔军营之后，但一天两天的没准会有差错。
当初的兰德侍卫们的确没有射进乔安娜的体内，可在那之前，乔安娜也是每天都有性生活的，跟吃过避孕药的兰德男人们……
哪怕这种可能性层层叠加之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乔安娜原本还是想要用这种说辞推开那比锋利的刀刃更伤人的话语的。
只是……只是将军的后半句话，没忘记提醒她：
这一切的罪孽，都是她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
不知道说什么的乔安娜又拿了一颗杨梅，才送到嘴边却被那位将军夺了过去：
“东方有一个说法，酸男辣女，你怀的会是一个男孩子吗？”
“没有生出来，我也不知道。男孩女孩又有什么区别，一个……一个性奴隶生下的小孩，也只能是一个奴隶。”
他们所在的这片大陆，在性别相应的权力与义务面前，相互之间各有约束，所以不好说到底是重男轻女还是重女轻男或者是男女平等。
像是父母遗产、爵位的继承权，如果有儿有女，则不论他们年纪长幼，先由男性按长幼顺序继承，都没有的情况下，最后才能轮到女孩。
就像乔安娜的闺蜜，曾经兰德的东方公爵桃乐丝。如果没有乔安娜的帮助，帮她把她的叔叔拉下马，没准本应该属于她父亲的那部分遗产和爵位，还拿不到她的手中。
但另一个方面，律法和教义对男性的约束远比对女性的约束强。
女人可以找情夫、养男宠，就算有私生子男人也只能顶着绿帽子记在自己的名下。可如果是男性做出这种事，哪怕是婚前的放纵，下场便是阉割，甚至是桃乐丝叔叔那样的死刑。
“你说的对，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如果你一直这么老老实实，不想一些用身体完成复仇、复国目的的恶毒伎俩，我可以答应你。孩子出生之后，我可以把他们当作战争的遗孤，交由教会抚养。那样一来，他们的身份可以是平民，至少不会再是奴隶。”
虽然不知道乔安娜对肚子的孩子究竟是怎样的看法，但那个将军补充说道：
“孩子是无辜的。如果是个男孩，在你的身边以奴隶的身份长大，他从小就得干苦力，或许根本就活不到成年。如果是个女孩，小时候倒是可以开开心心的玩耍，但成年之后，就会跟她的母亲一样，成为某一群终生都不打算娶妻的男人的公用性奴。”
乔安娜沉默地流下眼泪。
明明这是敌人的孩子，是她被人轮奸才会怀上的孩子，她不应该会对它有感情的。
可为什么，听这位将军这么直白地描述它可能的命运，她会觉得如此痛苦……
“等孩子出生的那天，我会来接它的。”
那位将军咬了一口手中的杨梅，从乔安娜的阳伞下走了出去。
这么热的天，走在太阳底下真的很热。
放眼眺望这片军营，到处都是挥洒汗水的男人，唯独他身后有一个女人。
女人坐在遮阳伞下，是附近唯一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