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曦手心渗出一点汗来。
他不怕黑,只是黑暗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潜意识里的反应骗不了人。
停电范围并不局限于酒店卫生间,整个餐厅都是漆黑一片,只剩后厨的灯还亮着。
“昨晚和今天一共检查了四遍,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怎么回事啊?”
“老赵马上带人过来,看一下就知道了。”
“你说会不会是——”
“不可能吧,他替爱礼服务了十几年,做事靠谱,还是万总的朋友,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外面那些可都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唉,不管了,但愿只是普通的故障。”
“……”
时曦又在卫生间里待了几分钟,正要出去,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玻璃碎裂的声音,夹杂着几声尖叫。
“卧槽,什么情况?厨房也断电了?!”
“老赵人呢,还没到啊?”
“没到,电话也打不通,妈的,见了鬼了。”
时曦握紧门把手,站在原地没动,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右上角——信号很差,只有一格。
上辈子程礼庭一直未婚,他无法依靠过往经验判断停电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么重要的酒席状况百出,一定有什么情况发生——至少是暗中发生了。
时曦的直觉很少出错,眼下却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安静地等待这波混乱过去。
与卫生间相邻的走廊上不断响起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由近及远。他时刻关注着外边的动静,第一时间察觉到有人停在了门口。
来人似乎不想让别人发现,直接从半开的门缝里挤进来,看到时曦在里面,动作一顿,接着把门关上反锁起来。
“你干什么……”
“嘘。”耳熟的男声落入耳中,有些低沉压抑,好似在忍耐什么,“是我,程礼庭。”
时曦松了口气:“吓我一跳,不过你为什么要锁门?”
程礼庭没有立刻回答,呼吸很重,呼出的热气混合着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扑面而来。
“我喝了一杯加了料的酒,来……处理一下。”他握住时曦的手腕,手掌发烫,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你能不能帮帮我?”
时曦差点没理解他的意思:“你说什么?”
“帮我解决。”程礼庭向来温和有礼的语气染上几分祈求,“帮我,好不好,时曦。”
时曦注视着黑暗里男人高大的轮廓,忽然笑了:“这个要求合适吗,新郎程大少爷。”
闻言,程礼庭抓紧了他:“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也不要这么喊我,我根本不想做这个新郎。”
“那好。”时曦麻利地解开皮带,一把扯下内裤,握着他勃起的阴茎上下撸动,用拇指摩挲龟头和马眼,另一只手揉捏着根部,掌心整个包住睾丸。
弄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跟着硬了,干脆脱掉裤子,把程礼庭的阴茎和他的一起握住,再次撸了起来。
程礼庭嗓子哑得不像话:“你也有反应吗?”
“废话,我是功能正常的男人。”时曦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凑到他耳边用气音说,“你真大,我手都酸了。”
程礼庭呼吸一紧,忽然从他手中退出来,把时曦整个人翻过去摁在墙上:“趴好。”
时曦又惊又怒地回头:“你不会想做到底吧?”
“不是。”灼热的性器贴上他的腿根,摩蹭了几下,“这种程度的可以吗?”
“……行吧。”时曦手撑着墙,“快点。”
得到肯定答复,程礼庭从后面搂住他的腰,挺动下身,阴茎在大腿内侧来回摩擦,泛起一阵阵令人心痒难耐的酥麻感。
动了一会儿,他不满足地再次抽离,直接插进时曦紧闭的臀缝里抽送起来,头部好几次蹭到穴口,弄得时曦浑身紧绷,咬牙道:“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啊,你要是敢进来,我就敢立刻废掉你。”
“不会。”程礼庭轻柔的吻一个接着一个落在他的脖子后面,手伸下去替他疏解,“我保证。”
……
两个人几乎同时射了出来。
股间和大腿上满是滑腻的精液,时曦打开手电筒,拧开水龙头冲洗干净,用纸巾擦干,穿好裤子,在程礼庭脸上亲了一口。
程礼庭抓起伺候过自己的手指吻了吻,说:“没事,不用担心,我会让人查的。”
聪明人之间很多话不需要明说,时曦“嗯”了一声,问他:“你为什么会被下药?”
“……和停电的事有关,应该是什么人把一小包药混在食材里送进来,被我误吃了。”
时曦对这个前后矛盾的解释半信半疑,理智地没有追问,点点头:“幸好提前发现了,因祸得福,总比后面几天出岔子好。对了,你之前跟我提到明天,是想说什么?”
“等仪式结束,你可以来我房间里吗?”
“你——”话说到这个份上,时曦要是还不明白程礼庭的意思,那就白活这二十几年了,“你不怕被发现?”
“你怕吗?”
“我要是怕就不会问你了。”时曦靠着水池,光线在他脸上一晃而过,“我这人活得任性妄为,想做什么做什么,你不一样。”
“乔昕不喜欢男人,我也不喜欢他,我们有婚前协议,各过各的,等到时机合适再离。”程礼庭再次抱住他,“我跟你是一样的。”
“我想顺从一回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