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H市之前，林于淮综合考虑了国家的政策行情后选择了当前具有发展潜力的家电行业。
介于缺乏资金支持，他没有足够的财力去创办工厂，于是决定以技术人员的身份参加其他工厂面试，捞到第一桶金后再开办工厂。
在了解了众多发布面试的工厂信息后，他看上了H市一家资历较深的中小型家电制造工厂，叫做无线电二厂。
二厂的前身是合作社，最初是以生产加工各种电子元件为主，后面在政策下逐渐转型开始制造收音机、电扇等小型家电进行售卖，不过半路出家，工厂内专业技术人员较少，制造出的产品在众多家电品牌中并不出众，销量平平，甚至已经有连年下降的趋势。
局面已经威胁到了工厂的未来发展，为了解决这一问题，二厂厂长许卫国多次在报纸上发布招聘广告试图吸引家电制造方面的人才，甚至不惜以重金聘请，但人才难得，这年头知名大学的学生一毕业就被分配到大型工厂，资历深厚的专家更是被许以优厚待遇，很难会跳槽，因此他这几月招聘都没听到什么好消息。
无线电二厂的经济状况愈加吃力，新建的工厂一座座拔地而起，越来越多的竞争对手试图争夺家电行业这块蛋糕，许厂长为了工厂的安危每天愁得都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林于淮就是在这种条件下选中了二厂，工厂规模合适，内部势力相较于其他工厂简单，易于控制，并且他从系统提供的信息了解到工厂生产车间已经开始停掉几条生产线了，这代表工厂已经处于命悬一线的状态，在这种状况下，一旦有人告诉厂长工厂有起死回生的机会，想必许厂长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即便他提出的要求有些苛刻。
下午三点，林于淮准时到达了工厂门外，工厂外观略显陈旧，自然剥落的墙皮上挂着无线电二厂几个字的金属招牌。
在向一旁的门卫通报了来由后，他被带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内此时空无一人，林于淮坐着漫不经心地等了几分钟，许厂长和一名女性面试官匆匆而来。
照例进行完自我介绍，面试官提出了一些常规问题。
林于淮语速流畅，举止得体，当他不经意间透露出自己对于各种小型家电制造的丰富经验时，鱼儿果然上钩了，旁听的许厂长脸上积压许久的疲惫似乎消失了，他坐起软瘫的身子睁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紧盯着面前的年轻人，略微抽动的面部神经动作再细微，也遮挡不住面皮下的一丝激动和兴奋。
许厂长出声打断了面试官的提问，决定亲自试探年轻人是否如他所说那般对家电工艺非常精通。
虽然不是机械自动化专业出身，但管理了这么久的工厂，许厂长对于小型家电制造的过程工艺也能说出一二。
他目光如炬般照向青年，口中接连吐出数个刁钻的问题。
林于淮在面试前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突发情况，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诧异的表情。
他曾在一个星际小世界中扮演科学家的身份，这个年代的家电技术对于他而言浅显得如同幼儿知识一般，这点程度的提问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唇角微弯，表情平静将目光移向对方表示尊重，坐在长桌前的背脊挺直，双手放在桌面交叉，语句清晰而精准地回答出每道专业问题。
许厂长抛出的问题被接连解决，他脸上的笑容有些控制不住了，这可是几个月来他面到的第一个这么优秀的人才，这回可是捡到宝了啊，他们二厂终于有希望了。
不过以防万一，他又问了几个实操时发生故障的问题，林于淮依旧回答地非常流利，甚至还给出了多种解决方案。
在面对最后一条明显夹带私货的问题，林于淮面色如常，“抱歉，这道问题涉及到具体的专业技术，我现在没办法为领导提供完整的解答思路，您还有其他方面的问题吗？”
最后一道题是二厂目前正在面临的工艺改革问题，厂内老技术员都没有办法解决，抛出这道题是想听听这位年轻人的想法，结果小心思就被猜出来了。
许厂长脸皮没那么厚，粗糙的皮肤透着不明显的红，他咳嗽几声掩饰尴尬，“我明白，我明白，小林，我宣布你已经通过了面试，具体的薪资待遇你有什么要求吗？”
“薪资待遇按照原本的约定就好，不过我有其他方面的条件。”林于淮嘴角勾起弧度，动作依旧温和有礼，但条件一出口却让桌子对面的两人表情剧变。
“工厂每卖出一台我研发的家电，我要5％的净利润。”
5％的净利润，开什么玩笑？
许厂长笑得满脸褶子的脸上眉头重新骤起，语气凝重，“小林，这个条件我没办法答应，如果你不满意薪资，我可以再进行调整，但是5％的净利润有些狮子大开口了。”
他当上厂长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提出这样的要求，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仗着自己有点技能就如此轻狂，须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心思百转，许厂长对于林于淮的惜才之心已经有些淡了。
室内轻松愉快的气氛又变得沉重压抑起来，仿佛碧波万顷的海面突然间刮起了激烈的暴风雨，水面动荡不安。
林于淮没有被胶着的氛围所影响，他身体稍向后倚靠在椅背上，方才沉稳的姿态带着几分慵懒，“您方才或许已经见识到了我的能力，但这并不是全部，这场面试说是面试，更不如说是一场合作。”
“您现在应该也清楚二厂目前的状况，我手中拥有着更加先进的工艺技术，只要您同意我的条件，我可以在半年内让无线电二厂成为H市家电行业的领头羊，这个砝码放在天平上足够重了吧。”
许厂长看着着面前语气嚣张的年轻人，不知道是该感慨他异想天开还是该赞扬他过分的自信，他嘴唇微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于淮先一步打断了他的思考，“您不用着急给我答复，可以再考虑一下，这毕竟是件大事。”说完他站起身，礼貌性地上身微欠，“今天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厂长您考虑好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林于淮转头走出了房间。
走出几步后，096疑惑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宿主，你有给他们电话吗？我怎么不知道。]
林于淮语气平淡，[家里哪来的电话，我不过是客套几句罢了，我有他们的就够了。]
096已经猜到了宿主的动机，[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给他们打电话？]
[不着急，时机到了自然就会打了。]林于淮提前了解过许卫国的为人，这家工厂算是他毕生的事业，即使他提出10％的净利率条件，最后许卫国也一定会同意的。
不过竭泽而渔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没必要将人逼得太紧，5％已经够用了。
096沉默了片刻，透过这张俊美的脸和对话看到了宿主邪恶的本质，心里吐槽林于淮阴险狡诈，明明需要这笔合作，还要做高姿态拿捏别人占据主导地位。
林于淮并不关心096的心理活动，他抬头看了眼昏暗的天色，加快了脚步。
几十分钟后，他走到了家门口。
打开门锁时，林于淮刻意将动静闹得很大，可惜预想中的人并没有出来迎接，他等了几秒，最后表情如常地走进客厅。
客厅里开着灯并没有人。
他脱掉西装外套，随手扯开有些紧绷的领带，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地向房间走去。
“小山，你在哪呢？”
刚踏进房间，厕所内传来小猫般哼唧的声音，“媳妇，我在这里。”
林于淮脚步匆忙地来到厕所门口，就看到李山蹲在地上捂住肚子，表情难耐的样子。
他几步走上前，想要将李山扶起来，“肚子怎么了，是痛还是不舒服？”
李山瑟缩着站起身，两腿夹紧，脸上带着不常见的羞涩和焦虑，“媳妇，想尿尿，裤子脱不下来。”
林于淮之前在家的时候严格控制着李山的饮水量，一天排尿三次，这次人一不在家，李山就忍耐不住了，偷偷把家里买的饮料都给喝了，喝完了怕林于淮发现，还自作聪明地将瓶子都装了自来水放到原处。
不过李山没想到自己喝得太多了，喝完还没一会儿膀胱就开始发作了，肚子涨得不行，身上穿的贞操裤又没有钥匙脱不掉，他又因为羞耻心迟迟不肯尿到裤子上，只能蹲在地上试图缓解膀胱的压力。
一旁的林于淮听到这个原因，紧张的表情瞬间消失，他调出下午的系统投影录像倍速看完，在了解到李山的作妖行为后，他收回放在李山肚子上的手，表情冰冷，“自己说，今天下午干了什么？”
李山捂着肚子，像受气的小媳妇一般抬头看了林于淮一眼又迅速低下来，说话含糊不清，“没、没什么，就喝了点水。”
“喝了点水，肚子涨成这样？我平常肏你这么多次也没见你肚子鼓成这样。”林于淮上手动作粗暴地按压着肚子，李山根本躲闪不及，“不说实话，你今天晚上就别想尿了。”
李山膀胱被压得水液四处逃散，他拉着肚子上的手呜呜咽咽地哭着，健壮的农村汉子没有丝毫的骨气可言，“媳妇，我错了，小山再也不喝那么多饮料了，小山肚子好涨，好想尿尿。”
林于淮脸上没有半分动容，这骚货小动作太多了，“我一不在家你就到处作妖是吧，去，把你自己灌的饮料给我拿出来，拿出来之后我再收拾你。”
李山呜咽着求了林于淮好一会儿想要先尿尿，再拿饮料，发现媳妇根本没有搭理他之后，只能委屈地夹紧双腿脚步踉跄着走去客厅。
来到客厅，林于淮抱胸坐到沙发上注视着面前的动静，肚子鼓胀的男人艰难地蹲下从一旁的纸箱中掏出塑料瓶，边拿边低泣着求饶，脸上的泪水顺着下巴滑落，可怜地不行。
可是林于淮还觉得惩罚得不够，又加了条件，“自己数着到底喝了几瓶，数错了就别尿了。”
可怜的男人拿起瓶子的手抖了抖，低垂的头抬起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媳妇，似乎没想到面前的人这么狠心，他都快要尿裤子了媳妇还让他数数。
“快点，别磨磨叽叽的，我可没这么多时间等你。”
冷酷的声音再次响起，李山噘着嘴慢吞吞地数了起来，“一，二......十二，十二......”
嘴里读了好几次十二之后，他数不下去了，后面的数字好久没用已经记不住了，他又悄咪咪地抬起头看了眼林于淮，正巧被他抓包。
“笨死了，看我干什么，会喝不会数是吧，每次做完坏事只知道撒娇。”
李山被训得不敢反驳，手扶着肚子头弯得越来越低，几乎快要与躯干平行了。
林于淮看着他脾气发不出来了，“行了，做那副委屈样给谁干，过来吧，肚子不是涨得难受。”
李山一听出来媳妇语气中的软意，低垂的头颅挺直，眼泪也不流了，动作急忙殷切地像小狗一样欢快地朝着沙发扑了过去，他跨坐在林于淮身上急匆匆地催道：“媳妇，快点，肚子好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