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孙老爷子的宴会回来，唐虞就没找着机会回李昱的电话。
直到十一假期结束前，他都跟贺衍粘糊在一起，然后周六一返校，马上又是月考，连考两天，晚自习下课又被林哲抓着对答案。
晚上回到公寓困得倒头就睡。
周一升旗结束，唐虞趁着早自习的时间跑出教学楼打了个电话。
“操，谁啊大清早的…”
“是我。”唐虞无语，这群程序员什么时候能改改昼夜颠倒的作息？
“啊，啊，虞哥，骚瑞，没看手机。”李昱的声音带着困倦，“什么事？”
唐虞提醒他：“上周，你给我打了个电话。”
李昱马上反应过来了：“靠！不好意思虞哥，我这脑子，刚睡醒没反应过来。”
电话那边的声音立马严肃了起来：“虞哥，我们查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
“好…我知道了。”唐虞声音艰涩，“嗯，我…过段时间再联系你。”
李昱有些不忍：“虞哥，你…我们这，还要继续查吗？”
“不用了。”唐虞说，“先不用了。”
唐虞又翘课了。
谈檀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有些愣神。
今天各科老师先是讲了月考的卷子，然后又从假期之前发的作业开始一张一张地讲。
最后排那个位置一直是空的。
各科老师已经习惯了唐虞时不时的翘课，之前一个月都乖乖上课的唐虞反而让老师们极度不适应，今天甚至听到数学老师松了口气，敲了敲唐虞的桌子笑着说：“我差点以为反比例函数真要和轴相交了。”
这话基本相当于“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全班都笑出了声。
但是当下午课间，周淼悄悄过来问他的时候，谈檀才意识到，唐虞已经快要翘完一整天的课了。这种情况其实是少见的，唐虞如果哪天一天都不来，他至少会跟周淼打声招呼，勉强算请假。
谈檀先安抚了淼姐，然后趁着下课去问唐虞的同桌，小男生马上把同桌给卖了：“升旗结束就没回来，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他也纳闷：“我看他月考答得很好啊…”
“嗯？”谈檀心不在焉地翻着唐虞桌上的试卷，整整一周的卷子有的堆在桌面上有的塞在桌洞里，全科都写完了，而且理科没有省步骤文科没有跳题。
谈檀想起来升旗的时候，唐虞站在他身后很困的样子，而且主任和淼姐都在巡视，他就没找他讨论题目。
他问唐虞同桌：“他去升旗之前说什么了吗？带了什么东西？”
同桌老老实实说：“啥也没说，他平时就不怎么搭理我。带了啥…升旗能带啥？他包还在这呢。”他指了指唐虞桌洞，忽然想起来，小声说：“啊，他应该是带了手机，我看他揣兜里的。”
谈檀皱了皱眉。唐虞居然包都没拿就走了。
他跟唐虞同桌道谢，一边拿出手机给唐虞发消息，一边转身去了楼下5班。5班是复读班，谈檀在门口看着，虽然是大课间，班里所有学生依然在拼命学习背书。
林哲看到门口的谈檀愣了一下，他放下笔出来，问：“怎么了？”
谈檀直接说：“表哥，你能联系上唐虞吗，他已经翘课一整天了，书包都没拿，升旗仪式结束人就不见了。”
林哲闻言一怔，“我给他打个电话试试。”
“没用，关机了。”谈檀无奈，“消息不回电话不接，淼姐都担心了。”
林哲想了想，说：“我倒是有个办法…但是他知道了可能会生气。”
谈檀叹了口气：“随便怎样，赶紧把人找到。”
林哲带谈檀去找了赵霆。
赵霆很淡定地说了句知道了，还让他们不要担心。
出了保安室，谈檀有些不放心：“找保安有用？”
林哲小声说：“赵大哥是自己人。”
谈檀：“？”
很神奇地，晚自习唐虞就回来了，什么也没说，趴在自己位置上睡觉。
谈檀过去戳了他一下，唐虞不耐烦抬头，看见是谈檀，抬了抬眼皮：“干嘛？”
谈檀打量了他一遍：“你没事吧？”
唐虞无语：“我能有什么事？”
谈檀看着他有些颓丧的脸，说：“你这副样子好像老婆跟人跑了似的。”
他本意是开个玩笑，结果唐虞更丧了，嘟囔了一句：“也差不多了。”
“？”谈檀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但唐虞已经不耐烦了：“没什么。滚吧我要睡觉。”
谈檀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小声说：“鱼，你有什么事儿别憋着，遇到问题咱们解决问题。”
唐虞顿了顿，不着痕迹地错开了他的眼神，语气悄悄和缓：“知道了…我能有什么事，周一综合症呗。”
唐虞打了个哈欠，又说：“今天讲了几套卷子？你的借我改改。”
谈檀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你还好意思说！各科都讲了一两套，淼姐讲了三套！”
他把卷子拿过来给唐虞：“语文老师还念你作文了，她说本来打算月考卷子发下来再说，结果今天你不在，她就公开处刑了。”
唐虞无语：“我的作文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谈檀说，“就是充满了恋爱的酸臭味，老师就差指名道姓揭发你了。”
“我操？”唐虞震惊，他写了什么来着？他居然一时间想不起来，终于想起来之后还是震惊，“我他妈写的是议论文啊？”
谈檀笑嘻嘻：“可是你的素材都充满了春天的气息啊。”
唐虞悲愤：“她也太…哪有这样的！”
谈檀乐了半天走了，回过味来后心里隐约还是有些担心，但回头看见后排的唐虞已经在认真改卷子了，遂作罢。
唐虞边对答案边叹了口气。
第二天，月考卷子已经判完了。课间课代表们发卷子，英语课代表发到最后一排，小声对唐虞说：“周老师叫你去找她一趟。”
唐虞点点头，直接起身去了英语组。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周淼一人，坐在桌边严肃地看着他。唐虞被吓了一跳：“淼姐，咋了？我又犯什么错误了？”
周淼认真地问：“唐虞，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唐虞愣了一下，先是有些纳闷，转而马上想起了昨天谈檀的话，哭笑不得道：“不是吧，淼姐，你也看我作文了？”
“少给我转移话题。”周淼斟酌了一下说，“你昨天怎么了？跟…吵架了？”
唐虞一怔，他看到周淼眼底的关心，笑了笑：“算是吧，淼姐你放心，我已经调整得差不多了。”
“你少敷衍我。”周淼不信，小声说，“你这是承认了是吧？是谁？咱们学校的？”
“不是。”唐虞无奈摇头：“淼姐你就别问了。”
周淼柳眉倒竖：“我能不管吗？你看看你昨天，像什么样子，谈檀和林哲都急得去找保安了！”
唐虞一愣，反应过来之后马上说：“那和这没关系，昨天是我家里的事，下次我会记得跟你说的淼姐，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周淼沉吟了半天，担忧地说：“唐虞，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林哲？”
“林…”唐虞哭笑不得，“淼姐你在想什么啊，不是，不是同学，我不会耽误别人的。”
周淼更担心了：“不是同学，那是社会上的？还是你们那种圈子里的人？”
“我们哪种圈子…”唐虞瞠目结舌，已经无暇去顾及周淼怎么就默认他的性取向了，“都不是，淼姐，你想象力不要太丰富了。”
“是我从小就认识的人。”唐虞认真地说，“他情绪很稳定，我们也没有闹矛盾，我昨天逃…课，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并且我保证不会影响成绩。”
周淼闻言，也认真道：“好。我先观察一学期，如果你受影响很大，期末我会考虑告诉贺先生。”
唐虞：“…”告诉谁？
唐虞言出必行，很快回到了原本的学习生活轨道，甚至更加投入和专注。
期中考试结束，谈檀找唐虞对完答案，无比震惊：“鱼，你这次数学居然比我高？！”这次期中考试整体理科都偏难，数学最后一题第三问涉及高等数学的知识，明显超纲了。唐虞是班里唯一的满分。
唐虞同桌已经麻了，这个月眼睁睁看着他刷完了一套又一套高难卷。
“你女朋友心不会痛吗？”谈檀作双手捧心状。
唐虞无语：“都说了没有…。”
“没有女朋友？嗯？”
贺衍亲着唐虞的脖子，问。
“嗯…”唐虞喘了口气，拽着贺衍的头发把人扯开：“你又监听我。”
贺衍咬住唐虞嘴唇嘬吸，唐虞吃痛，狠狠咬了回去，尖牙一下就给贺衍咬破了，唐虞眯着眼看他下嘴唇上那道口子，慢条斯理地舔吃掉流出来的血。
贺衍张嘴含住唐虞的舌头，俩人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是没有‘女’朋友啊。”唐虞在接吻间隙笑着回答贺衍的话，手伸到下面捏了一把贺衍那根东西，“我说得不对吗？”
贺衍目光幽深，一手按住那作乱的胳膊，一手卡住唐虞下巴去舔吻他的脖子，唐虞喘着气懒得反抗，下一秒贺衍就剐了他短裤和内裤，一把攥住了他已经勃起的阴茎。唐虞轻抽一口气，贺衍变本加厉钻进了他T恤，含住左边奶头狠狠吸了一口。
“操，贺衍…”唐虞咬着牙喘息，隔着衣服抱住了他干爹的头，那根舌头灵活地从胸口舔到他小腹，然后和手一起伺候他下面。
等他在贺衍嘴里射了，眼泪已经流了满脸，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贺衍扒了个干净。贺衍吃了他的精液，又上来舔他的眼泪，密密麻麻潮湿的吻仿佛没有尽头，舔到睫毛都湿漉漉地粘成一簇一簇，唐虞睁不开眼。他太敏感了，被贺衍紧紧抱着的身体在湿吻和抚摸之下狠狠弹动了一下，又射出一小股精液洇湿了贺衍的衬衫，嘴里发出呜咽般的呻吟。
“哈…哈…”唐虞大口喘着气强行睁开眼，朦胧中看到贺衍还是那副衣冠整齐的样子，衬衫下摆一处不明显的湿痕，黑沉的双目盛满了欲火。
唐虞伸手去摸他的脸，摸到那双黑眸，那削薄的嘴唇。没有感情的双瞳会在看向他的瞬间染上情欲，看似薄情的嘴永远亲他不够，这是唐虞最喜欢的，最喜欢贺衍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
他又来亲他的嘴了。舌头好像不知疲倦一样往唐虞喉口钻，唐虞嗓子眼浅，闷声想要呛咳都被堵了回去，条件反射地去推，但是那点力气完全没用，最后他干脆放弃了，闭了眼张开嘴让贺衍吃个尽兴。
“不喜欢？”贺衍终于放缓了频率，温柔啄吻着怀中赤裸的少年。
“喜欢…咳咳。”唐虞呛咳着大口呼吸，双手无力地从贺衍肩头滑落，死性不改去摸贺衍隆起一个大包的裤裆，“你要是用这儿我会更喜欢。”
“会用的。”贺衍哑着声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