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贺衍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着唐虞。
他嘴角还沾着精液,配上这样一张脸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唐虞把他的头扣回自己胸口“别停。”
贺衍把他胸口的精液舔吃干净,抱着人去了浴室。
唐虞愣住了:“你还没射。”
贺衍一边往浴缸里放水,一边说:“不用射。”
唐虞坐在浴缸里,拽着他的胳膊让他低头和自己对视,问:“我让你没兴致了?”
贺衍失笑,把胯下依然昂扬的鸡巴往唐虞脸颊上顶了两下,眼神示意:“怎么可能。”
“唔嗯…”
唐虞的脸蛋被龟头顶得凹出一个窝窝,可爱死了,贺衍忍不住又顶了顶,很软,很有弹性。
他伸手捏了捏他另一边脸颊,说,“真想操你的脸。”
唐虞震惊地看着他:“贺衍,我发现你他妈真是个变态。”
“我一直都是,你不早就知道了吗。”贺衍笑得很开心,拿着花洒往唐虞身上冲水。
唐虞看着贺衍,这张脸露出这么真心的笑其实是不容易的。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贺总,偶尔带点礼貌又疏离的微笑。
唐虞微微侧过脸,伸出舌头舔了他一下。
贺衍的鸡巴简直不像三十过半的中年老男人能有的精神,被舔之后立刻敏感地胀大翘高,打在他脸颊上发出“啪”的一声清响。
贺衍敛了笑,薅住唐虞头发逼迫他后仰,“老实点。”
唐虞仰着头看着他,舔着嘴角挑衅地笑了笑,然后马上被贺衍咬住了舌头。
直到吻得唐虞上气不接下气,贺衍才说:“你手下那群人没查到吗?就是唐文钧介绍认识的。”他在回答唐虞的问题了。
唐虞大口喘气,他对贺衍的监视一清二楚,从没指望这些小动作能逃过他爹的眼线,“谁知道是不是你改的假新闻?”
唐虞不等贺衍反驳,马上接上去问:“你既然知道她是唐文钧的老婆,你还和她去开房?”
李昱他们查到的,正是十八年贺衍和梅泠在同一所高级酒店的入住记录,各种细节都被确认了,除了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但发生了什么已经显而易见——唐虞本人的存在就是无可辩驳的答案。
贺衍给唐虞打上沐浴露,平淡地说:“这是他给贺氏注资的代价。”
唐虞一时没搞懂这个逻辑:“你是在说,他给你钱,让你去上他的老婆?”
贺衍笑了:“对。”
唐虞愣了会儿神,半天憋出一句:“操。”
贺衍手上动作没停,似乎给儿子洗澡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似的,他用手搓遍唐虞全身,让每个角落都布满泡泡,路过奶头的时候手指微微用力揉了揉,被唐虞一下打开了,“你他妈…那年几岁?成年了吗?”
“十八。”贺衍说着,目光有些遗憾地停留在唐虞胸口,被按压过的左边明显比右边鲜红,“就是我父母去世那年。我当时刚到欧洲念了一年高中,接到消息后就回国了。”
唐虞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他知道贺衍对父母的感情。贺家的老相册里依然保留着二人年轻时的样貌,一眼就能看出是贺衍这张脸的拆解版。那对企业家一手创办了贺氏的第一家公司,又把贺衍培养成了他最喜欢的样子。
年轻时的贺衍个性与现在大相径庭,他哪个都喜欢,但也不免遗憾,只能透过相片去想象那个曾经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贺衍。
父母的离世是他性格大变的根源,但唐虞从未想过那个漫长的过程是怎样过来的。
贺衍说:“我不能让贺氏垮了。”
那是贺洲和叶华毕生的心血。公司大厦将倾,年轻的继承人腹背受敌,一群等着吃肉喝血的豺狼虎视眈眈。
只有唐文钧愿意帮他,但是居然是他妈这么个操蛋的条件。
唐虞久久无言,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安慰,半天只憋出来一句吐槽:“唐总…是个什么品种的牛头人…”
“什么?”贺衍刚打开花洒要给唐虞冲掉泡泡,闻言又关上了,略带疑惑地看着他。
“ntr。”唐虞解释了一下这个词,自己又把花洒打开了冲洗沐浴液,以防他爹又趁机动手动脚。
贺衍愣了一下,他居然开始仔细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有可能…我居然完全没有想过这个方向。”
唐虞看他一脸严肃仿佛在思考什么学术问题,实在觉得唐总这个被他错认了十七年的傻逼爹不值得。
他一边冲水一边忍不住问:“那你之前怎么想的?你都不讨价还价一下就同意了?”说到后面,不知是因为水流声影响还是心里不爽,他提高了音量,“不能带套吗?”
虽然如果贺衍不和他妈上床也就不会有他了,但他还是忍不住追问。
贺衍没有任何不耐烦,甚至打开了淋浴开始清洗自己,“我想的是,他应该是想要一个孩子,一个我和他妻子的孩子。”
唐虞觉得离谱,但他忍住了,听贺衍继续说:“你应该知道,梅泠和唐文钧因为某些原因是不能离婚的,他俩一直玩得很花。虽然唐文钧没什么道德,梅泠还挺注意安全的,但那天他们故意没让我带套。”
梅泠至今为止也只有三个孩子,唐至琨,克里斯·欧文,唐虞。
“我操…我有点理解你的意思了。”唐虞狠狠皱起眉毛,“这么看真的很像是要借你的种。”
“但是这他妈的有什么必要吗?”唐虞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他又不是不孕不育,我大哥那时候都能打酱油了。”唐总岂止不是不孕不育,简直是种马。
贺衍想了想说:“我后来觉得,他可能就是想要一个“他的”孩子,流着我的血。
“如果未来我不结婚生子——事实也的确如此了,那这个孩子就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会愿意为了他,在唐家要倒的时候救他一把。”
唐虞被这番话震住了。
这个猜测里面除了贺衍对自己从低谷爬上顶峰的极端傲慢与自信,还有唐文钧如同预言一般不符合人设的深谋远虑。
十年前,唐文钧刚从岳父手中接过的事业炙手可热如日中天;贺衍只是一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甚至没有任何管理公司的实战经验,贺家也只是一所辉煌不再、危在旦夕的夕阳企业。
唐虞不信,也不敢信。
但是事实真的如贺衍所说发展了,他挽狂澜于既倒,并在十年之间把公司做成了遍及多个行业、远跨多个国家的国际集团。
而本是大学教师的唐文钧,刚坐上老板椅便耽于玩乐疯狂挥霍,从唐虞记事以来唐家就在一步步走下坡路。
这些年来贺家和唐家的生意往来不断,就唐虞自己接触到的,他都知道贺衍给唐家填了多少金窟窿,送了多少雪中碳。
他不知道的又得有多少,才能让今天的唐氏依旧能维持表面的光鲜。
贺衍快速洗完,用浴巾把唐虞包起来,抱着一步一步往床上走。唐虞仰头,那锋利的下颌线条就像贺衍骨子里的一些东西一样,哪怕被磋磨得面目全非也不会消失。
他忍不住有些鼻酸,看着贺衍问:“所以真的是因为我吗?”
他曾经的种种困惑忽然都变成了压迫他心脏的重锤——
为什么认下他这个干儿子,第一次见面就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他;为什么如此尽心尽力地培养他,又纵容他一次又一次的任性;为什么明明不喜欢唐总,却分外照顾唐家;为什么不结婚——
贺衍忽然吻住了他。
这个生他养他的人,像昨晚每一次做爱时一样,狠狠地舔吃他的舌头,咽下他嘴里的津液,又残忍地奸他的喉口,让他眼中蓄满泪水。
那吻深入得像要把他拆吃入腹,手上却动作温柔地把少年放进被子里。唐虞大张着嘴承受着,舌尖已没有力气迎合,鸡巴高高地翘起贴着小腹颤动,几乎要被吻到高潮。
贺衍停下来,取下唐虞脖子上的阴茎环,紧紧卡住完全勃起的阴茎根部。
精液逆流的感觉让人憋闷难受,唐虞大口喘气,但他没有任何反抗地纵容贺衍的行为。贺衍把手指戳进了他的后穴,轻轻地插弄,唐虞很快感到绵绵的快感涌上来,和被抑制射精的痛苦混杂在一起,让人欲罢不能。
“不是一定要射。”
贺衍轻轻说,“你是自愿的,我也是。”
唐虞看着自己被勒紧到肿胀可怜的下体。
他自己解不开吗?
那个环,没有密码,不需要钥匙。
忽然就懂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也疯了。
后穴把贺衍的手指绞得死紧,贺衍勃起的鸡巴一直轻轻戳在他腿间,擦过穴口。
他的亲生父亲低头亲吻他的眼睛,说:
“我爱你。”
唐虞的身体在那一瞬间达到了顶峰。
他没有射精,甚至前列腺也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他根本说不清到底哪个点刺激到他了。
精神高潮带来的巨大快感是那样可怕,他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崩溃地流了满脸的泪水。
不知过了多久,贺衍拿了毛巾来给他擦泪水和淫水,唐虞的身体还时不时轻微地痉挛。
“你别拿擦完屁股的毛巾擦我脸…”唐虞敞着腿看贺衍给他清理,嘴里嘟嘟囔囔。
贺衍忍不住笑了,亲了亲唐虞柔软的脸蛋,伸手要解他仍锁着的阴茎,结果被唐虞条件反射地抓住了胳膊。
贺衍从眼角亲到耳朵,什么也没说。
唐虞拽着他的手腕,拇指在搏动的筋脉上摩挲了两下,低声说:“我可能…也变成个变态了。”
贺衍笑了笑,想起了唐虞昨天说过的黄梗:“毕竟是我射出来的。”
贺衍看唐虞神情恍惚,忽然又说回旧事:“其实我当时,问过他们两个。”
唐虞没反应过来:“什么?”
“如果梅泠怀孕了怎么办。”贺衍说,“他俩都告诉我,会生下来。”
“所以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你不完全算是意外,即便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但包括我在内…你的家长都对你的到来有所期待。”贺衍一直浅浅地亲他。
唐虞苦笑:“你是觉得这样说能让我好受一些?”
“看样子并没有。”贺衍笑道,“我知道你难受的不主要是这个。”
“但你不用对我抱有多么大的怜悯。”
贺衍露出他一个让唐虞心脏颤抖的残酷笑容。
“尽管你不知道。”
“我,你的亲生父亲,早就觊觎你很多年了。”
“我把你养成了我想要的样子。”
“我监视你的一切。”
“我知道你会喜欢上什么样的人——那就是我。”
“我还一定要你清楚地认清我是谁。”
“看清楚,操你的人是你的亲生父亲。”
“包括我昨天做的,今天说的一切,都是在我掌控之内的。”
“我要你自愿走进我的笼子。”
“你只能是我的。”贺衍说,
“你只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