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博建自己一个人悄悄地溜走了,抱着“玫瑰果然都是带刺”的战栗。
其他人没在意室友的出门动向。
只有衡景佑用余光看到聂博建走时的沉重冷脸。
再联想起刚刚的小事故,衡景佑猜测着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至于对方以后会不会收敛那就尚未有定论。
看着薛傲阳丝毫没注意到这些东西的神情,衡景佑在对方浓烈目光下起身:“傲阳,你坐吧。”
“哥!你坐啊,好不容易来我这里!”薛傲阳一只手搭在衡景佑肩上,凑近一段距离张口,姿态亲昵万分。
刚刚一连串暗潮他都没注意,连那个电话内容他也没听清,衡景佑在他眼前的时候,就根本转移不了注意力。
曹德润听到薛傲阳这边的交谈,嘴巴便有砸吧之势。
他对薛傲阳这颇为神秘的“黑道”老哥有了不少男人间的敬佩,虽然仍旧因为对方的外表和气韵而感觉束手束脚,但也能借由薛傲阳搭话了。
“老薛,那边空着的床位不是有椅子吗,擦一下灰尘,你们不就可以都坐了?”
曹德润自认为给了一个不错的建议,可当薛傲阳转头一瞥的时候,他觉得这老爷们怎么好像那么不爽?
如曹德润所感知到的,薛傲阳在衡景佑看不到的侧边拧出不快的神情。
妈的,你个鳖嘎子来坏老子好事!
薛傲阳在心中愤愤地置喙这没脑子的蠢家伙,直接双手搂着衡景佑的腰,随后钳着二人身体一起坐到椅子上。
他的粗直双腿叉得贴别宽,几乎成了150℃,而且大屁股墩又坐到椅子后半部分,前面也就留了一小块椅面。
“哥,直接坐吧,我懒得擦了,以前哥老抱着我坐,老弟我现在可是个成年男人了!抱着你坐!哈哈!噢!别压着弟弟我的屌。”
曹德润看着那边一哥一弟的氛围,莫名有种插不进去的错觉,他便熄了那古惑仔的童年梦,开始默默和自己得之不易的女朋友交流感情。
而薛傲阳坐下后,手从衡景佑腰侧向前伸,将桌面那些杂乱的东西扫到一边,连同那卖相普通的饼子也一起挤到角落。
衡景佑被身后的灼热搂抱紧挨,不得不听着薛傲阳又满嘴胡吣。对方的嘴皮子在特定时候就显得滑不溜秋,不知能窜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
但衡景佑没有薛傲阳对这些事情的弯弯绕绕,也就由他去了。
窗外的暴雨让宿舍内凝起格外的寂静,衡景佑正处理刚刚的公事,便听到后方传来的一声咕噜声。
如同身形的壮硕,这声音也透着格外的粗犷。
“哥,哥哥……”薛傲阳的双手搂紧身前人的腰杆,帅脸已经凑到衡景佑的右肩处。
衡景佑看到桌上那唯一的吃食,才想起来了,这大概是薛傲阳想给他的东西。
对方那些钱都还没动,这苦日子也势必过得紧巴巴。
拿过那饼子,衡景佑拆开这包到一半的包装:“是给我的?”
“哥,嗯。”薛傲阳将鼻唇默默地贴到衡景佑的右耳畔,偷偷摸摸吸气。
衡景佑的右耳感受到这气流的微动,但少有的,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射出任何躲避的动作:“刚刚暴雨在外面也没吃,正好。”
将那包装简陋的袋子撕开,衡景佑掰了半片,侧过上身,拿到薛傲阳面前。
几秒的对视似乎压缩了二人的距离,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总会莫名其妙地失踪。
衡景佑见薛傲阳蠕动着嘴唇,对方的眼神直勾勾地粘在他身上。
慢慢地,向他倾来。
双唇闭合,牙齿一咬。薛傲阳豪放地叼走了小片饼子。
酥脆的“咔嚓”折碎声的终末,是薛傲阳的咀嚼和吞咽。
跟衡景佑想交到薛傲阳手中的流程不一样,但对于这动物般的举动他没有略惊,倒不如说衡景佑已经隐隐有预感薛傲阳会这样做。
而他也没有收回手。
甚至衡景佑就这样以小拇指长度的距离,默默看着薛傲阳狼吞虎咽。
与其说吃东西,倒不如说这才是顺带的。因为来自薛傲阳的凝睇是那么浓烈。
对方的咬肌只是机械运作,蛮咬得粗暴,而那目光却是一动不动地流淌在他身上。
深具雄性的攻击性和掠夺感。
这么近距离的四目相视,其中的微妙,难以捉摸,却又好似已经昭告诉说着什么。
其实这在他们之间并不罕见,目光相互纠缠的次数也不少。
但这番举动就好像沙漏中的流沙,直到如今这一刻,才倾倒出所有的细沙,其中隐匿的玄妙渐渐漂浮得彰明较着。
“咕噜”的一声打破静止的状态。
“饿了就多吃些。”
“嘿,饿死老子了。”薛傲阳扯出了憨厚的朝气笑脸。
衡景佑拿着饼的手逐渐放下之际,薛傲阳俯下头,速度迅猛,就像是夺食的野狼,轻易间就用嘴撕扯了一大块出来。
“唔…唔~~”薛傲阳叼着一大块饼,露于嘴巴外面的大饼子在衡景佑面前颤了颤。
对方静不下来的蜜色大腿还一上一下挥动,脚板点地了几回。
光看这架势,衡景佑就觉察了薛傲阳的意思。
手影挥动,衡景佑不客气地捏住饼子最外围的边缘,将东西塞进薛傲阳的嘴里。
狼吞虎咽的呜咽声中,衡景佑指尖动得闲适,并没有使太多猛力。
等东西全被薛傲阳吞入肚子后,衡景佑才慢慢放下沾着饼油的指尖。
但薛傲阳显然没有就此罢休,他在拳击场上的的快准狠也起作用了。
脚板子一踢,衣柜的门就吱吖吱吖地打开,将那边和女朋友聊得火热的曹德润遮挡住。
见余光已经完全瞄不到曹德润的身影,薛傲阳就迅速抬起双手,手臂擦着衡景佑的前胸向上升。
拽住正要离去的指尖,他的头也争分夺秒地迅速前倾,衔住衡景佑的指尖。
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仿佛训练了好几次。
“嘬嘬”的吮吸声如同衣物的窸窸窣窣般,那么微不可闻,经薛傲阳的克制,差不多只有叶片点水的漾漾。
用双唇把指尖往里嗦的吸力不重,薛傲阳主要是用舌尖舔遍衡景佑的指尖。
明明是一个狼气冲天的莽汉男人,衡景佑却感觉对方的舌头特别灵敏,跟平常的粗枝大叶不可同日而语。
舌头先是向上舔弄,靠近前段的舌苔表层将一些油饼碎屑卷去,但这之后也不停歇,直接绕着衡景佑的指尖打转。
舌尖的上下两面都充分濡湿了原先沾油的指尖。
油渍没了,却染上另一种油滑,连同薛傲阳那灼灼的侵占视线,也都带上了滑腻的粘稠。
虽是几秒的舔舐,衡景佑却感觉被薛傲阳舔了一天一夜,对方瞳孔里的狼光也好似在舔着他。
有股奇妙感,但已经不是不适应的那种感觉。
因此,他也没第一时间抽出手指,而是缓了一会儿,才挣开薛傲阳嘴唇的舔舐。
还没来得及开口,薛傲阳俯到衡景佑的耳畔,吐出热息:“好好吃,哥,哥…好吃,喔唔~~”
薛傲阳发出灼热的气音,抬起的手臂从衡景佑饱满挺拔的胸膛滑下去,虽然是隔着布料,却仍旧挡不住那十根手指的侵略意蕴。
手指弯曲揉捏,抚摸着衣服下的男人肌肤,一路往下,滑过紧实的小腹,顺着衡景佑的人鱼线往大腿根摩挲。
粗喘的闷声在耳边加剧,衡景佑感觉到抵在后背腰椎的牛子已经硬实了。
衡景佑眼神一敛,保持着侧过上半身的姿势,双手捏住薛傲阳的侧脸肉。
“现在在哪忘了?”
被夹住了脸颊肉,薛傲阳只能嘟囔着嘴巴子,声色潜含着难忍:“哥…唔,弟弟我觉得,等下把被子盖起来就不知道了,我夏天的薄被子很大,盖住我们不成问题…”
知道薛傲阳又在找些借口理由,衡景佑的手便钳得更紧,薛傲阳的两侧脸肉往下凹了些。
“呃…那到时候再说,景佑,你晚上也没吃饭吧,赶快吃点。”薛傲阳收回在衡景佑大腿根乱摸的手,拿起剩下的饼子,置到衡景佑嘴边。
精光熠熠的狼眼,透着抢杀掠夺的灼热男人气。
而被衡景佑钳制住的脸颊,则透着涨涨憨憨的承受意味,任由衡景佑捏住也不动一寸。
“这样不方便。”衡景佑喂食别人的第一次已经被薛傲阳迅猛夺走,而被喂食的第一次,看似也不保。
看衡景佑这般微妙样子,薛傲阳就觉得对方一定不习惯这种事。就跟他夺走了衡景佑的男人初次一样,他觉得衡景佑在某些方面总是泛着薄雾般的青涩。
这些都跟足以睥睨他人的地位不符,让薛傲阳隐隐升起变态的激动。
这所有的第一次,他都要生吞掉。
“爸…爸。”薛傲阳被迫嘟着唇,以气声低吟,“儿子伺候老爹是天经地义的…爸爸…儿子我也想疼爱爸爸,喂爸爸吃…还要用满身的大肌肉顶爸爸的超帅大鸡巴…嘶哈嘶哈!儿子的大黑牛子想想就流骚水了…景佑爸爸…”
薛傲阳画风一转,又以淫乱的父子称呼来迫进衡景佑。
这久违的称呼让衡景佑眉头微蹙,但也只皱到一半就陨落了,他始终是适应了薛傲阳的污秽嘴巴。
对方一直都是野直性子,还拥有着厚到城墙般的脸皮。
“别太大声,你同学在。”衡景佑面对一直放在嘴边的饼子,终是扯出一句无关的话。
薛傲阳也跟衡景佑呆久了,十分了解衡景佑的细微表情,这都是他整天盯着衡景佑锻炼出来的伟岸能力。
听到他的“鸡巴”言论后,衡景佑的眼尾抽动,眼角好似有点微醺。虽然透亮的皮肤上不可能是真的嫣色,但却极有那番神韵。
这分明是难以面对他粗暴荤话的赧意。
薛傲阳运用的此种粗俗,就像那些粗鲁的小男生抓住小女孩的辫子一样,用各种猥琐出格的方式吸引意中人的注意力。
狗娘的!痒死老子了!
什么脏俗的粗语都销毁于衡景佑此刻的一颦一睐。
薛傲阳的心潮被衡景佑脸上的微表情猛烈搅动,一瞬间自身也涌上了难以抑制的热浪。
这样的衡景佑不多见,隐藏在平日行若无事的姿态中。
粗息喷喷之间,薛傲阳全身都好像泛起了多动症。
他的脚板开始哆哆嗦嗦地蹦跳,裆部的钻石屌挤在衡景佑的后背尾端蹭,拿着饼的手更是不稳了。
“景佑…只有老子能看…”薛傲阳用空闲的一只手环抱着衡景佑的腹部肌群,刺毛脑袋向前磨蹭,在侧颈窝边庄重砸声。
这强杀掠夺般的独占感混杂其间。
“什么看。”对薛傲阳莫名的庄严肃穆,衡景佑以拂风般的轻语出声。
“没。”薛傲阳偷偷蹭着衡景佑下巴到侧脖颈之间的曲线弧度,“吃?景佑,我现在…只能…我以后绝对…”
薛傲阳窝在这肩颈的曲线里,双眼半眯,瞅着他手中普通的饼子。
被衡景佑勾得呼吸急促,粗息烧焦后便不自觉漫游遐想,薛傲阳直率的肌肉脑很容易掉进胡同里。
即使衡景佑好像已经慢慢适应他,两人甚至逐渐深入对方,仿若他们天生就当如此。但薛傲阳总觉得衡景佑和他的距离还没有完全消融。
不仅仅是手中这一个饼子的距离,似乎还有更难以捉摸的、超出这个世界领域的虚幻距离。
刚刚薛傲阳还一副精神抖擞的粗俗样,但现在就好像回到之前那场暴雨雾蒙中,似有愀然作色。
这些与阳光爽朗的背道而驰,衡景佑都能感知一二。
无需思绪驰骋,衡景佑的手早已不着意。
指尖一顿,捏在薛傲阳脸颊的力道慢慢滑落,其中一只手抚上薛傲阳拿着饼的精壮手腕。
衡景佑感受着沉在肩部的重量与炽热,头慢慢往前。
清脆一声,再来酥脆一声,直到衡景佑的唇瓣抵到薛傲阳的手指。
吞下东西后,衡景佑一只手拂过薛傲阳手臂上的汗毛,最后抚在薛傲阳那棱角锋利的脸庞。
“你以后会的…”衡景佑的低音似声荡雨上,邈远天际传来般。
他不知道薛傲阳怎么忽而有股焦急攀爬的燥欲,对方急于向其证明的对象好似还直指他。
但薛傲阳以后的样子,衡景佑是知道的。
坐拥后宫,钱权双收。
其中虽然波折众多,但终究是成功逆袭为人生赢家。
薛傲阳原本因为衡景佑少见的动作而鼓动着激昂的心脏,但这话却好似扎到耳朵里。
野兽般的直觉让他觉得沉闷,就好像衡景佑看到的是另外一种人。
而他明明就在衡景佑面前,还死死绞住所有要喷涌而出的欲望,以违心的方式装饰那些暴虐的贪婪。
“景佑!”薛傲阳在宿舍内一直都是用气音,以防被那边不远处的曹德润听见。
但此时这一声却好似划过了空气,刺得破裂。
衡景佑看到薛傲阳也用一只手摸上他的脸颊,相比于衡景佑的微拂,薛傲阳则蜷曲着骨节,用五指摩挲得郑重又浓烈。
“看看老子,景佑,看着我…”薛傲阳焦急地想要证实什么,但也只能冒出车轱辘话。
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用言语表达,言语在这种时候就褪了色,根本不如行动来得粗暴。
“看着老子。”额间相靠。
“看看我…会长成什么样…”鼻尖惹温。
薛傲阳这语无伦次下的巴望与火气,没有逃过衡景佑的眸间。
顷刻间,绵长的呼吸显得格外泛耳。
就算旁边有着衣柜门的阻挡,可也只是别人走几小步的距离,但他们二个高挺的男人还是保持这种超过界限的抚摸姿势。
尤其,脸部几近贴在一起,嘴唇间的话语就是每一次的唇瓣厮磨。
衡景佑倏尔胸口蒙上了什么,他以为自己已经将薛傲阳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看待,但这回反倒是粗枝大叶的肌肉家伙率先揪了出来。
“你以后怎样,说不准…”
是真说不准了。
衡景佑也一直用低于往日的音量说话,启开的唇瓣幅度很小,
却足以勾得薛傲阳痴痴地蠕动双唇,像是追觅衡景佑唇瓣的震动。
“那,景佑一直在我身边,看看老子不就得了……”
薛傲阳还没空闲管这种露骨的话语有没有被衡景佑品出别样的意思,只因他好像看到衡景佑眼里泛出异样。
的确,衡景佑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下意识地想给薛傲阳一些甜头,以此来代替什么。
而目前来说,他直觉指出,薛傲阳会喜欢这样,虽然衡景佑不明白直男的薛傲阳怎么会如此喜欢做这种事。
视线紧缠之间,薛傲阳就发觉衡景佑气势一变,来自对方唇上的力道开始加大。
已经不是轻磨,而是正儿八经的亲吻。
来自衡景佑的亲吻,这本就足以让薛傲阳兴奋得嗷嗷吼叫。
但还不止如此,他的后脑勺被侧过上半身的衡景佑一只手扣住,粗壮的肌肉腰杆则被另一只手搂住。
薛傲阳睁大圆眼之际,他的嘴唇被破开,另一片湿滑的舌头伸入。
自从最开始那次以后,衡景佑没有这样做过。或者说,从没有如此发挥男人的侵入性质做过。
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深刻。
虽然舌头伸得不熟练,但那不由分说的上位者气场仍旧盖住了薛傲阳,让他在这刹那只能忘了舌头的动作。
衡景佑的舌头缠得不紧不慢,每一下都好像舔得薛傲阳舌头要麻化了,好像辣子饼余留的辣味也还发挥作用。
衡景佑的味道刺激他的舌头不断分泌淫湿的涎水润滑他们的舌交。
“景…啊啊噢!”
“呲呲——啧~~”
刚好还是舔在薛傲阳的舌头下方,衡景佑的舌头顶一下,薛傲阳的雄性糙舌就随之往上颠簸发抖,就连全身的肌肉都逐渐发出战栗。
“呃唔…唔~~哈啊啊!”
“磅磅砰砰——”薛傲阳大腿不自觉张得更开,大脚板磨着拖鞋震出发颤的响声。
这份满足感来得突如其来,薛傲阳像被抓住尾巴的雄狮,猛升出原始野性的交配欲望,瞬间想要不顾一切地压上衡景佑。
但当他搂紧衡景佑腰背,准备加入他自己的野蛮力道时。
“呲”的一声盖住了他们“啧啧”的舌头翻涌声。
恍惚间,薛傲阳感觉嘴中的温度离去,扣住他后脑勺和腰杆的力量也消散。
“老薛,你和你哥感情这么好,哇靠,坐到一起就算了,怎么还靠得这么近。”
曹德润感觉外面这暴雨声中夹杂着什么其他声音,便想起来看看。
结果只看到老薛和他哥还坐在那张椅子上,老薛的手还圈在他哥腰上。
因为衡景佑侧过上半身、背朝着曹德润的方向。
曹德润只能看到薛傲阳的脸庞离他哥的侧脸好似很近。
薛傲阳的凝视专注有神,狼目好像撑得撕裂了眼角,完全没注意到他。
没胆量跟人家那哥直接对话,只好期待老薛这家伙回话,但见这个室友哥们不吭声睬他,曹德润只好又回到座位上,不再看被柜门挡住的那头。
在他看不到的衣柜门那侧,薛傲阳粗喘着,摇摇欲坠似的激动问道:“景佑,这?!”
“我们是包养…公司最近的内部健身房缺几个拳击专业人员,一周内哪几个晚上有空的话,钱当然另算…”
薛傲阳只能被衡景佑这“包养”熨平了飞扬的男人剑眉,但他没有立刻偃旗息鼓,连后面那些事关他紧巴日子的东西也没投入一丝关注。
揽紧衡景佑的手臂加剧力道,薛傲阳向前堵住了衡景佑的唇瓣。
“是包养…爸爸好屌,噢…好帅,帅爆了,刚刚吻得儿子的屁眼都流水了,儿子想和爸爸激烈交配…好辣,辣死狗儿子了…唔噢——”
衡景佑半眯着眼,看向薛傲阳这野性十足的吮吸侵占。
对方的长势的确歪到了他摸不准的粗暴地方。
他会在有限的时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