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末与刘文辞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刘文辞的家境殷实,但不幸在一辞次空难之中双双丧命。留给刘文辞的只有市值10个亿的股份和一些房产,刘文辞也不擅长经营,也不想经营索性折价卖了出去,林林总总手上能用的钱有个12,3亿。
而李末呢则是因为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离婚之后也不再管他这个儿子,从小是由奶奶拉扯大的,李末的奶奶在他上初二的时候就过世了,也就只剩他一人了。因为在刘父刘母发家之前,李末的奶奶也曾经接济过他们,所以在李末的奶奶去世之后便把李末接到了自己的家中,权当是再养一个孩子。
李末因为家庭原因,从小心思就比较多,也不太表现出什么来,什么事情都往心里藏。而刘文辞呢,则是在刘父刘母的悉心照料下,成长得阳光,健康,心思浅。
在刘父刘母罹难之后,刘文辞便开始对李末产生了很强的依赖性,也产生了不同于社会主义兄弟情的别样情愫。李末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一个同性恋,而这样一个天菜就与他朝夕相处,说没有产生任何别的想法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李末知道,他和刘文辞终归不是一路人,所以也不敢逾矩。
直到两年前的某一天,李末像往常一样逛着同志论坛,看到一条帖子的标题是《惊!帅哥天菜直男室友竟成为了我最下贱的狗奴》。这样一条一看就是标题党的帖子却还是吸引了李末的好奇心,李末点进去看了一眼,发现帖子里只写着欲知详情,请私信获取更多资讯。李末当即离开了那个页面,但是心里却萌生出了一些计划的雏影。
李末能够感受到刘文辞对他的依赖愈加强烈,在学校里吃饭要一起,睡觉也要一起,甚至于少厕所都要像小学生一样和他结伴而行。而刘文辞睡觉又是不着寸缕,每次起床李末都感觉或腰或肚子被刘文辞勃起的灼热顶得生疼。李末也几次给刘文辞说过这件事情,刘文辞却显得毫不在意,甚至还放言说自己不结婚对李末负责,开玩笑般地叫李末老婆,而李末对此也只能全然当作玩笑话,不过对于刘文辞裸睡这件事情但是再不置一词,毕竟对于gay来说,谁不希望睡醒一睁眼看见的就是一具完美的男性裸体伴随着昂扬的触感呢?
刘文辞发现李末对自己的态度改变是在一次体育课之后,李末天生运动神经就不发达,因为长跑训练扭伤了脚,当刘文辞火急火燎赶过去的时候,李末却只是忽视了他,倔强地一个人瘸腿跳着去了校医室。刘文辞是在是忍无可忍冲上去质问道:“为什么受伤了还要逞强,我背着你过去啊。”
“不需要。”李末只是淡淡地回答,并未停下脚步。
“你最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不怎么理我了,上学放学也不和我一起走了,吃饭也不和我一起,你到底怎么了?是我做错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吗?”刘文辞接着问道。
“没有,你别多想。”李末回答。
“那你为什么突然这样,你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不然今天这事儿没完!”刘文辞一把拉住李末,声音也拔高了几分质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李末站定,直勾勾地盯着刘文辞的眼睛。
“不……不知道啊……”刘文辞被他盯地有些发怵,但实在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不知道就算了,对了,我已经申请了,下个周开始就住校了,也申请了周末假期都不回家。我以后会努力赚钱,把这些年在你家的吃住什么的一切花销都还给你,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好了,最多停留在普通同学的交情上。”
“你犯什么病啊?谁要你还了,为什么突然住校?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啊!”刘文辞已经失去了理智,对着李末咆哮起来。
“因为我喜欢你!因为我是一个gay!因为我实在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够不够!你一定要弄得那么难堪吗?”李末的眼里已经充盈了眼泪,顺着面颊滑落下来。
“啊?”刘文辞有些懵了,然后脸红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以为什么事呢,我……我也喜欢你啊,那我们可以谈恋爱啊……嘿嘿……”
“你喜欢我?”李末感到惊诧,本来李末的计划是以退为进,迫使刘文辞因为对他的依赖而不得不降低底线对他予取予求,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好像变得更简单了一点。李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噙着眼泪,低声嗫嚅:“我们不能谈恋爱,对不起……以后我还是离你远远的好了……今天你说的话,我就当没听到了。”
“为什么啊?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们为什么不能谈恋爱?”刚刚还沉溺在生气转换为突如其来的喜悦里的刘文辞又感到了气愤,心情转变的速度堪比川剧变脸了。
“我从小就被父母抛弃,是被奶奶养大的,奶奶身子不好又需要操劳谋生计,没有办法对我有更多的照顾。我没有家人,就是一个没有人要的人,是你父母善良在奶奶去世后愿意收留我,但是我知道,我永远都知道我是一个没有被爱过的孩子,也是一个不会爱人的人,我没有办法一直在你家心安理得得生活下去,更没有办法给予你在普通不过的爱情。我有一些奇怪的癖好,或许是因为家庭原因,更或许是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变态,我喜欢你,但是我想的并不是和你携手并肩,谈一场或许不那么轰轰烈烈但也足够温馨的恋爱,我想的是怎么让你跪在我的脚下,让你对我乞求,放弃你做人的权利,成为我一条无比中心下贱的人权公狗。这样你懂了吗?我就是变态,我就是恶心,你离我越远越好!”李末的声音从开始的平静慢慢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已经是泪如雨下。
“死变态!你恶不恶心啊!”留下这一句话,刘文辞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李末搬走之后,刘文辞也在学校附近的丽思卡尔顿开了一个月的房间,他实在不想回到那个偌大的别墅里,本来那个地方就没有多大的人气,在李末离开以后更是空旷得无以复加。刘文辞对于李末的感情是十分纠结的,他不想失去,也做不到失去李末,但是他也无法放下自己做人的尊严。
直到那天过后的下一个星期六。
“喂,辞哥,你知道小末谈恋爱了吗?我问他他不给我说,你俩关系不是很好吗,所以我来问问你。”打电话过来的是李末和刘文辞的同班同学包欣浩,包欣浩是校游泳队的主力,各种大赛冠军拿到手软,常年泡在水中不见阳光也让他的皮肤更加白皙。
“放屁!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刘文辞听到这个消息,下意识把高声量。
“没啊,我今天都看到他们俩一起在食堂吃饭还互相喂饭呢。诶,真没想到小末是个gay,他对象长得还挺帅的。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辞哥居然没被小末拿下,看来辞哥直得
很嘛。”包欣浩开玩笑说道。
“你别瞎说,我去问问小末。”刘文辞挂了电话,正准备给李末发消息,然后发生只有一个大大的红色惊叹号。
他被李末拉黑了。
“操!”刘文辞将手机抛到床上,点起一支烟。
窗外雷声大作,暴雨冲刷着被暑热笼罩的城市。刘文辞抽完烟,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拿上雨伞冲出了酒店。
刘文辞找到李末的时候是在一家大排档,李末和坐在他对面的小男生正聊得热火朝天,眼角的喜悦和扬起的嘴角怎么遮都遮不住。
“这就是你说的你不能谈恋爱吗?还是说这就是你找到的好狗。”刘文辞冲过去一把抓住李末的手,特意在“好狗”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嘶——你先放开,抓痛我了。”李末耍手想要抽出,但是奈何刘文辞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他简直毫无还手之力。
“说!——”
“他不是我对象,只是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隔壁班的叫王文科,我之前经常和你提起的。”李末无奈道。
“原来是很早之前就暗通款曲了啊,找借口把我剔除,你和他好名正言顺处对象是吧?”
“我和他就是很单纯的朋友关系。”
“多单纯,上床的那种单纯关系吗?”
王文科实在是听不下去这些对人极尽侮辱的话语了,于是对着李末说:“小末,我先走了,你有什么事儿再给我打电话。”
“好的,今天对不起啦。”李末对着王文科轻轻颔首,然后转头直视刘文辞,“我和他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就算有,你又以什么身份,什么资格来质询我!难道是因为我在你家吃住了一段时间吗?我说过我会还你的,现在,请你立刻!马上!把我的手松开,我要回学校了。我们真的不必再见了,你也放心,我不会把那些肮脏的念头再放在你身上只要你离我远远的。”
“啊不……小末,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看不惯我这样的变态,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我?省省口水吧,我们不再见了就不会影响到你。”李末拿起包准备离开了。
“小末,我知道之前是我错了,是我口不择言,是我罪该万死,对不起小末,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恐怕没那个肚量。”
“那小末,我做你的狗!”刘文辞下定了决心小声嘟囔,“小末,这段时间你不在我过得真的很糟糕,我没有办法接受没有你的生活,既然你不能给我温馨的爱情,至少让我陪你在身边,如果做你的狗能让你快乐,那我愿意做你的狗……”
“走!”
“去哪啊?”刘文辞云里雾里。
“回家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