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他醒了,眼皮似有千金重,怎么也抬不起来,身体也十分乏力,无法动弹,意识模糊,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醒了。
有人正在温柔的摆弄他的身体,他的手被牵起来,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按压在他的手心,那是舌头吗?有东西想吃掉他吗?他手上的伤口散发出细弱的痒麻,想要握紧手心,待他手掌无力的合拢时,那东西好像探查出了他的不情愿,放弃了舔他。
然后他的双腿被打开,约克想挣扎,可他的力气好像已流失殆尽,他的挣扎也只是变成了双腿小幅度的晃了两下,比猫都要无力。
对方贴在他的耳畔低语,柔和的呢喃着:“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他的手指抚上难以启齿的伤处,缓慢的按揉着,那地方疼了一会就不疼了,伤口似乎正在慢慢愈合。
约克委屈的瘪了瘪嘴,想哭,没有人会对他这么温柔,这是梦罢了,如此认为,他整具身体都松软下来,任对方摆弄。
逐渐的那揉弄的力度变得令人牙酸,约克的牙关颤抖起来,太舒服了,舒服得那处酸软,什么东西快流出来了……
他嘤咛了一声,想要梦里的人别弄了,可他的舌头也相当沉重,费劲把嘴张开也只是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口水还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想要看清楚那人,却什么也看不清楚。
随着手指的玩弄,他射了,同时一股热流从后穴里流了出来,爽得他浑身颤抖,连他胸前的乳立也颤巍巍的挺了起来,他逐渐变得淫荡起来,暴露了他的本性,想让梦里的人把他的手指插进去,摸摸他的里面。
也不知道他是清醒还是糊涂,他挺了挺腰,小穴急切的吮着摸他缝隙的手指,然后梦里人的手指便如愿以偿的插了进来,搅动按摩着他穴道的内壁,爽得他身体抽搐,夹紧探进他身体里正在蠕动的手指,那人还还不肯放弃,死命往里探去,他再度高潮,流出一手的淫水让手指滑了更深的地方。
快感太过就不能承受了,他睁眼想醒过来,却像蒙了层雾一样,意识混混沉沉,半张着嘴,笨重的舌头搅动着,哼了半天。
体内的手指转变了温柔的战略,变成了激烈的抽插,他呀了一声,挣扎着想从这个梦里清醒过来,但无论如何也逃离不了这样的快感,本来就不甚清醒的意识彻底被欲望吞没。
不知怎的,这样难以反抗的快感让他想到那名可怕的魔王,随着手指给予的极乐哭了出来,相当无力的哭喊着:“不要……不要……”虽是这么喊的,但身体却违背意志,主动挺着腰让手指往里面送了,呻吟着,面色潮红,他这个样子任谁看了都要骂上一句浪货。
可是他是意识不到这些,逐渐的,只想换上能进到更深更大的东西,被弄坏也无所谓,这具早就被操坏的身体远不满足于这些,发红的淫纹催促着他想要精液,迫使他摆出更淫荡的姿态,他的手掐上的自己双乳,揉捏着它们,挤着它们,好像要从那里面挤出奶一样,又好像要往人嘴里送一样,伴随着手指的抽插还淫荡的摆动着腰部,让它们操得更深更方便。
嘴里的话也变了,呻吟一声高过一声:“唔……啊……”唇半张着,口水都流到了下巴上,魂都不知道爽飞到哪里去了,完全像是发情的动物一只。
黑夜中他小腹上的淫纹亮的通红,象征着主人的淫欲烧的正旺,魔王中下淫欲的诅咒,经历了太长的时间,已经无法清洗干净了。
这场梦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煎熬了,梦里的人怎么也不肯碰他,也温柔得过了头,魔王的淫纹得不到龌龊的体液是不肯平息的,他本来已经以疼痛平息,却不想这欲望竟在梦里侵扰他,用强烈的快感逼迫他不断的高潮,最终他哭着昏厥过去。
等到早上他醒过来,坐在床上一脸呆滞,他完全无法面对这具身体,他拖着身体走到了镜子前,看着自己:他发着热,脸上也泛着不齿的红晕,小腹的伤口不知怎的痊愈了,那枚淫纹在那里完好无损!他手上的伤口也痊愈了!
他在卧室里踱步了一圈,门窗全都完好无损,没有一丝被闯入的迹象,他又走回了镜子前,紧盯着里面的自己,终于没能克制住一拳将镜子打碎了,镜子碎片洒了一地,血也从他的手上渗出,他终于不用再看见自己什么模样,随后痛苦的倒在床上身体蜷缩成一团。
他对这种近乎具象化的欲望感到恐惧。
昨夜真的有人在摸他吗?还是他已经淫荡到梦里全是那种下流场面的地步了,他这个样子已经没法见人了……
公爵约克一天都没出门。
他在花园里练剑,他消耗着自己的精力与体力,避免自己在夜间还有精力做那些无耻的梦,他希冀着昨夜的春梦可能只是意外,他想着薇薇安,想着魔王,想着上一辈子耻辱的死亡,心智不稳,手中的剑飞了出去,削掉了一大片开的正盛的红玫瑰。
他想复仇!但他深知自己没有这个力量,上一辈子丹林在他的陷害下进了大牢,他不知道这名勇者最后是否斩杀了魔王,他在想如果今世他不作为他的阻力,反而帮助他,那么魔王会不会死得很快?
于是他捡起自己的剑继续训练。
越练越不甘心,他明白自己和丹林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在他和丹林比武之后就明白了,有些人本就是天之骄子,本身还努力,根本令人望尘莫及,所以他已经放弃练剑很长时间了,如今再捡起这柄剑,感觉很可笑,不过这次不是什么追逐目标了,而是他自己的挣扎而已。
同样捡起的还有被削去的红玫瑰,打理了一下它们的枝条,怎么讲这些精心培养而生长的花是没错的,约克又剪了几只未盛开的玫瑰,将它们相互搭配并包扎起来,成了一把极其艳丽的花束,像心脏里正流淌的血一样鲜活、艳色。
“找个面生的仆人,把这束花送到教堂,放到讲台上就好,不要说是我送的。”如果微微安知道是他送的,只怕这花的结局会进垃圾桶,如果没有收的人,想必待在那里会久一点,希望她看到能有个好心情。
毕竟那里是教堂圣殿,有人送花应该也不奇怪。
吩咐完,约克就继续练剑了。
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和丹林一起去讨伐魔王了,他们是皇室组建的讨伐军,老实说上一辈子他就不想去,是家族特想立功出头强行把给塞进了队伍里,而这次,他依旧不想去,对于自己几斤几两他可太清楚了。
队伍里的人怎么看他,他也明白,他不是很想自取其辱。
但想了想这一世估计还是这个走向,只能在此之前好好提高自己的实力,最好能让那些人闭嘴,上一世他在队伍里光顾着和丹林掐了,现在想来那些说闲话的也应该闭嘴。
不知不觉间已至黄昏,约克的衣衫已被汗水打湿,他用毛巾擦了擦汗,决定今天到此为止,管家也在此刻上前来,恭敬的汇报:“少爷,勇者找您。”
嗯?他来做什么?
约克来到客厅,却见丹林手里拿着一束玫瑰,那束花怎么看怎么眼熟,这不就是他送出去的那束吗?回想起来他瞬间变了脸色,本想质问这束花你怎么来的,到口生生压下,改了语气:“你怎么带着花来的?”
丹林晃了晃手里的玫瑰:“花吗?薇薇安让我拿走的,她说她不会照顾花,也不知道是谁送给谁的,我一想放任花在教堂枯萎也很可惜,就将它带回来了。”
约克几次都想青筋暴起,翻脸和勇者打起来,但又被他生生压下,他努力安慰自己,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这一切都是巧合而已!巧合而已!
丹林又继续说:“怎么了?难道你喜欢?你要喜欢的话,那我就把它留在这了。”
“不!我不需要!”约克立刻回绝,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这束花!最好丹林赶紧拿着花滚蛋!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一世他不想和丹林闹僵,只好压抑自己的脾气。
“你来有什么事?”他语气尽量平和。
“没什么,就是昨天看你脸色不太好,想看看你现在好些没有,你现在没事了吧?”丹林冰冷的面孔和他关心的语言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他伪善的面孔使约克强压暴怒。
这个人明明是在质疑他!怕他搞什么小动作,用假装关心的语言试探!他是很缺关心但他要谁的关心也绝不想要他的关心,这让他恶心,明明已经签了契约还在防着他!明明他和薇薇安已经没有机会了!他还装!真是太恶心了!太可恶了!
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正常,一遍又一遍的想,至少要先杀掉魔王,杀掉魔王后,他们之间的恩怨再清算!
“我没事儿。”他说。
丹林又看了看他:“听管家刚刚说你在练剑,是征讨魔王军招募的原因吗?我可以帮你。”
提起他的剑术,那简直是耻辱,约克一张脸涨得通红,他不止一次被丹林打败,丹林提这个事情对他而言简直是挑衅,要换作他以前早就拔剑捅上去了。
他为了向魔王复仇真是牺牲了很多。
丹林看着他,虽然冰冷的瞳仁未变,但语气诚恳了些:“我是真心想帮你的,没有歧视瞧不起你的意思,虽然我算不上厉害,但可以教你一些剑术。”
“那就拜托你了。”约克最终还是应了下来,勇者送上门来教他,不要白不要,丹林在全大陆上剑术数一数二,他能来指导,求之不得。
他拍了拍手,管家就走了进来:“管家,为客人安排一间客房,从今以后你就可以住这里了,反正这里离圣殿也很近,住不住随你,那房间就给你留着了,方便你教我,另外你的教学费用也不会少算给你。”
“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尤其是你的。”说完他就转身走了,打算去洗个澡,没看到丹林那张精致的面容因他的一番话浮出罕见的震惊。
一旁的管家恭敬的为丹林引路。
两人在同一屋檐下,头一次没有大打出手,彼此都觉得此刻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