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热狗就是再大,也不可能吃上半个钟头。
奥利弗咽下最后一口,竟然感受到了一丝难过。他不想离开,他好想再抱一次他。
诺曼见奥利弗吃完了,便对他说:“要我帮你打辆车回家吗?”
奥利弗摇了摇头,道:“没事,我自己回去吧。”
说罢他垂着头倒弄手机,正要叫车,诺曼忽然又说:“你明天还有早课吗?”
奥利弗下单的手一滞,他其实明天根本没有课,但此时却点了点头,道:“有啊,七点的意大利语,要五点起床呢。”
“哇,你还学意大利语吗?我是意大利裔。”诺曼笑道。
奥利弗心说是啊,我知道你是意大利裔才这么说的,你要是西班牙裔这会儿我就说我上的是西语课了。
奥利弗会说五国语言,英语,西语,汉语,法语,意大利语,刚好能张口就来:“Wow,davvero?èfantastiaiavutoamicidiialianaprimad,ora.”哇,真的吗?那真是太棒了,我身边还从没有意大利裔的朋友。
诺曼赞赏地点了点头,接道:“Orahaiuninsegnantediialiana,puoisiderarmituoamico.”你现在有了一个意大利裔的老师,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的朋友。
奥利弗闻言抬了抬眉毛,诺曼忍不住称赞道:“奥利弗你意大利语说的真好,基本没什么口音呢,你为什么学意大利语啊?”
奥利弗心里琢磨怎么回他,诺曼八成只是个有意大利血统的美国人。如果自己说学习意大利语是出于对意大利历史文化的兴趣,他怀疑诺曼自己对意大利的历史都不一定了解。他脑子一转答道:“对啊,因为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吃披萨,而且只吃意式披萨,但是外面卖的太贵了我只能自己在家烤,为了研究古老的披萨传统菜谱,我专门上的意大利语课。”
诺曼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道:“这个动机倒是挺特别的,你果然像是会为了吃而钻研的哈哈哈哈。”
奥利弗:我的形象就tm这么没出息吗?
他看了看表,说:“都十一点了,打车一来一回也挺贵的,你要是想留宿学校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休息室的钥匙,这样你明天就不用早起了。”
奥利弗忍不住腹诽,为什么不给我去你家的钥匙?我只想去你家好吗?
他歪头想了一下,道:“算了吧教授,我还是回家吧,我胆子小,不敢自己一个人睡休息室。我家里有好多娃娃,我睡觉不抱点什么睡不着。”
诺曼听后竟觉得面部有些发烫,他在做什么?干嘛要问奥利弗这么多私事。
奥利弗注意到了诺曼的微表情变化,他嘴角轻轻扬了一下,在身上上上下下摸了一通,崩溃道:“天哪,我好像刚才和劫匪争斗的时候把家里钥匙弄丢了,怎么办啊,我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诺曼的心里一下子涌上来一种难以描述的冲动,他居然好想,好想把这个黑发男人带回自己家,好想把他抱在怀里,好想......
诺曼感受到一丝兴奋,他赶紧掐断了这根弦,强迫自己停止继续想下去。
“教授,”奥利弗见面前男人的眼睛里闪着他熟悉的光,他那有蛊惑人心能力的嗓音凑在诺曼身边道:“我可以去你家凑合一下吗?我睡沙发就行。”
“好。”诺曼下意识地答道。答完他自己都惊了一下,心里忍不住暗骂自己在瞎说什么?怎么会答应让学生去自己家!尤其是这个学生还和他一样,是同性恋。
诺曼不禁想,也许自从在车上听到奥利弗坦白他是同性恋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已无法再对他平静。
“教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打扰到你的,我睡觉特别老实,我也不打呼噜吵你,我更不会进你不让我进的房间。”奥利弗卑微道。
诺曼深吸了一口气,扶了扶眼镜,道:“走吧,去停车场。”
奥利弗跟在教授后面嘴角憋不住地扯到了天上去,天呐,这么容易就去他的家里了吗?
奥利弗本来还计划从吉米那里得到他家的地址,现在居然直接被教授主动领回家,他不禁在心里谢谢了劫匪的祖宗十八代,一桩持枪抢劫竟促成了他梦寐以求的这件事。此时奥利弗觉得就是让他挨上一枪子儿也值了。
又坐进了诺曼的小卡罗拉里,奥利弗的眼睛不敢直视他,他见诺曼开车也十分紧绷,便主动道:“教授你是不是后悔答应我了?我知道你可能还是对我同性恋的身份感到不适应,要是我让你不舒服了我可以去问问朋友可不可以让我借宿一下。”
奥利弗说罢就掏出手机,装模作样地给一个空号发起了短信。
“奥利弗,我对你真的没有半点偏见,我不会感到不适应的,你不要担心了。你回去早点睡吧,我还要改一会儿另一节课的作业。”诺曼平静道。
所以是打算把门一关,不见我咯?奥利弗心里笑了笑,他不会让诺曼从自己手中跑掉的,待会儿他就要让教授对他的身体欲罢不能。
诺曼心里也嘀咕他自己做的这件事是否早已违背了学校规定,他也曾邀请自己带的博士生私下来家里喝茶,但那都是好几个人一起,而且是大白天,自己半夜三更带个未成年的学生回家真的可以吗?还是把房间门锁死好了,他只是想要好心帮助这个学生,奥利弗不像是那种会在背后举报他的孩子。
奥利弗一路上不断记忆着路标,诺曼把车子驶进ing路上的一栋小别墅里,他把车子停到了别墅内的车库,奥利弗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来回转都找不到这辆车。
诺曼的家很空,很干净,干净得一尘不染。屋里是浓郁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奥利弗吸多了觉得肺里有些不爽,不知道这个人喷那么多清新剂在屋里干嘛。
奥利弗仔细观察着这间小别墅的装恒,墙上贴着温馨的淡绿色壁布,厨房里的吧台上摆了两个花瓶,里面插着应季的漂亮花朵,餐桌上摆着精致的瓷盘餐具,下面垫着米色餐布,小屋温馨的厉害。至少比他的家温馨。
房子看起来是诺曼一人独住,他没有室友,客厅有一个蓝灰色的布面沙发,这应该就是奥利弗今晚的床了。
奥利弗自觉地坐到沙发上,道:“教授,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能不能给我指一下厕所在哪?这样我一会儿就不会麻烦你了。”
诺曼伸手指了一下连接卧室的走道,说:“左边走到头那个门。”
奥利弗听话地点点头,目送诺曼进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他忍不住举起手机对着这间屋子上上下下的拍,至少在他离开后他还能回想起教授家中的味道。
他站起身来,把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条内裤,然后坐在沙发上细细抚摸自己身上仍未愈合的伤口。
他在等待诺曼开门出来。因为他知道他一定会出来。
果然不出三分钟,诺曼就抱着毯子和枕头出来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沙发坐着的那个只着内裤的男人,那人的身体好美,肌肉线条好流畅,他动作一滞,浑身发热起来。
“对不起教授。”奥利弗赶紧抱住自己的身子蜷成一团,道:“我只是伤口发炎了我想擦点药,对不起。”
诺曼的眼睛无法从那个黑发男人身上离开,他虽抱着自己的双膝坐在沙发上,可他身上的那些血红色的伤口却让诺曼的血液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奥利弗看起来就像一只流浪的小猫,黑发里有几根乱毛竖了起来,一双深蓝色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他,他的肩膀由于抱膝的缘故展现出了更多的肌肉,刚才他开门的那一瞬间分明还看到了他的腹肌,暴着青筋的小腹,以及内裤下那鼓囊囊的一团。
奥利弗的眼睛不经意地弯了弯,他明知故问道:“教授,我是吓到你了吗?我有点冷了,可以给我毯子吗?”
诺曼这才回过神来,慢慢朝那个男人走进。
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蹂躏这只肉体美好的小猫,好想慢慢地舔舐他身上那些流血的地方,好想用刀子在他身上划出更多的口子,好想一口一口地把他吃进肚子里去。
诺曼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奥利弗埋在膝盖下的嘴角微微拉起了一个弧度,但他露出来的那双眼睛里却仍是清澈和无辜。
来吧教授,快点朝我走来,把你手里的毯子递给我,眼睛不断地停留在我身上。我身上的每一寸都可以让你抚摸,你不管想怎么玩我都陪你。
他把脸埋进膝盖里,面部表情再也忍不住,大大地拉出来一个邪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