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弗挪到轮椅上，在学校乱逛，他想了又想实在是没地方可去，干脆到地下图书馆睡个觉，晚上再去找教授吧。
下到地下图书馆，他在一个角落里找了个窝，把卫衣脱下来盖在脸上里面只穿件短袖，往轮椅上一靠，合上了眼。
奥利弗睡着觉不断梦到诺曼的脸，他时而严厉时而温和，他忍不住也梦到了他的鸡巴在吉米屁眼里出入的样子。奥利弗猛地一惊，从梦里醒了过来，一把把盖在脸上的卫衣抓掉了。
然后他看到他的面前围了不少学生，见到他露脸均是一副吃惊的样子，然后他看到爱丽儿和莉莉安也在人群里，他抬起手给二人打了个招呼，却见二人脸上一副尴尬的样子，然后把目光从他的脸往下移。
奥利弗低头一看，自己浅灰色的运动裤上撑了个巨大的帐篷......周围还湿了一小片，周围的学生看见他是奥利弗，忍不住发出了嘘声，有人又对他举起了手机。
“你们是不是有病啊？没见过做春梦勃起的吗？再拍我我给你发律师函。”奥利弗指着那个拿手机拍自己的学生道。
那学生也是个胆小的，见他凶神恶煞的，又想到麦迪逊家势力极大，害怕他真的给他发律师函，连忙提起书包就跑路了。
围观的学生也都慢慢散去了，莉莉安和爱丽儿也敲不定是该和别人一起离开还是和奥利弗打个招呼再走。
奥利弗把卫衣盖在了那顶帐篷上，对她们俩道：“不好意思啊，脏了你们眼睛，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希望你们不要对我抱有偏见。”
莉莉安怯生生地点了点头，爱丽儿却不知道怎么想的，竟朝他走了过去，问：“可以给我你的手机号吗？”
奥利弗抬了抬眉毛，问：“学习用的吗？”
爱丽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把手机递给了他，道：“当然啦。”
奥利弗接过来她的手机，建立了一个新联系人：奥利弗·麦迪逊。
爱丽儿拿到了她的手机号高高兴兴地掺着莉莉安的胳膊走了，两人路过一个拐角，莉莉安忍不住问：“你刚才怎么想的啊？”
爱丽儿打开Pornhub，给莉莉安看一个视频，视频里奥利弗靠在椅子上，一脸陶醉地撸动着他那根9英寸长的鸡巴。
莉莉安忍不住“OMG”了一下捂住了嘴，身子发热了起来，惊道：“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你不觉得他很帅吗？嚣张又迷人，下面又这么大。”
“你想和他做那种事？”莉莉安有些尴尬道。她不理解她们只是在课上见过，合作过两次，美国的白人女生就会对他这么热情。对于来自墨西哥保守家庭的她来说，和奥利弗私下对个话都会使她尴尬不已，更不用提刚看到他躺着在公共场合勃起的样子了，奥利弗对她来说就是个不检点的变态。
爱丽儿看出了莉莉安的不适，拍着她胳膊笑笑道：“哎呀，有机会的话，没机会的话和他一起学习学习也好嘛。”
莉莉安的不适感这才缓和了些，被爱丽儿抱着胳膊和她一起朝图书馆门外走去。
奥利弗看看表，才下午四点多，这离晚上九点半还有好几个小时呢。他只好无聊地掏出电脑，把各科作业都写了一遍。作业看着挺简单，但有的科目还挺费事的，奥利弗纵使聪明也只能一点一点地算，他好久没写过作业，有两个都overdue了，老师说要扣掉作业里的30％，奥利弗给老师回了个：好。然后奋笔疾书把作业做了交了上去。
做完拖欠了两周的四科作业，竟然就晚上九点了，奥利弗觉得也差不多了，便遥控轮椅慢悠悠地往诺曼上课的那栋楼晃。
又路过上周被持枪抢劫的后山，仍是黑咕隆咚的。奥利弗也不害怕，仍是吹着小风，哼着小曲慢悠悠地走。
到了SodaHall，奥利弗在一楼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摸出手机随意刷了一会儿，谷歌忽然给他推荐了一条当地新闻。
他点开一看，竟是伯克利附近的一个湖里又发现了一具无头男尸，尸体很新鲜，死亡时间应该在4时内。尸体的胸口上被刀子刻了个单词：Deserve，尸体身份目前不在旧金山湾区现有的失踪名单里，身份不详。新闻还说警察说这是他们五年里在旧金山湾区内发现的第24具无头尸体了，每次发现的无头尸体身上都有Deserve这个单词，他们严重怀疑是同一个人在作案，或是有人在模仿这种杀人手法。
新闻的最后说这个尸体和昨天流浪汉发现的尸块来自两个不同的身体，是两起连续命案，至于是否是同一人作案还正在调查之中。
“你在看什么啊？”
奥利弗后背一惊，抬起头来，发现教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脸就凑在他的脸边，他一抬头，嘴巴差点就擦到了那人的脸。
“啊，我，我在看新闻，刚刷到的，说伯克利又发现了一具尸体，这下我更害怕了。”奥利弗作可怜状。
诺曼微微笑了一下，道：“你不会有事的。走吧，要去地铁站么？”
奥利弗点了点头。
诺曼推着奥利弗从北门慢慢下山，倒是没有从南门走开车，奥利弗忍不住问：“教授，你不开车吗？”
“我今天走着来上班的。”诺曼道。
可奥利弗分明记得早上他说他堵车了才来晚的啊？
奥利弗没有戳破，教授就这样推着他慢慢地走，比坐车的时间更漫长一些，他也可以和教授多待一会儿。
“叮叮叮。”奥利弗的手机收到了数条短信，他下意识地摸出来查看，却看到爱丽儿给他发了一颗大大的爱心，然后道：奥利弗，谢谢你今天带我们，周末你要不要一起复习啊？在伯克利的咖啡馆什么的？
诺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屏幕，握轮椅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奥利弗知道身后的人一定在看自己，他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打道：“周五，周六，周日晚上都可以，白天没空。”
诺曼推轮椅的手一滞，奥利弗感受到了异样，抬头看教授，看到他面无表情。
诺曼低头看了眼轮椅上的黑发男孩，忍不住问：“爱丽儿是我们班的吗？”
奥利弗觉得有些好笑，教授居然光明正大地问了出来？
“是啊，你说得对，咱们班的同学都特别友善，今天下午我在图书馆碰到莉莉安和爱丽儿了，她们主动要和我一起复习来着。”奥利弗说着说着，傻笑了起来。
诺曼的眉头跳了跳，对他此时露出这个笑容的行为十分不满意，但他是教授没法和学生说不要和其他人一起复习，他只能淡淡道：“是吧，大家都很热情。”
“嗯，教授，我觉得我在你的课上交到朋友了，我很少交到朋友，所以我觉得挺特别的。”奥利弗真诚地望着他道。
“你喜欢就好。”诺曼说着，自己的心脏好像抽痛了一下，这是什么感觉？他从何时起这般在意这个男孩了？
两人各怀心事沉默地走了许久，晚上的伯克利风很大，也很冷，奥利弗冻得手脚冰凉，缩成一团。从校园大道走到市中心，大部分店铺都关门了，一片萧条的景象。偶尔路过一两家小酒馆还开着门，门口走出来几个喝了酒的男人站在一起互相攀谈。
见快到地铁站了，奥利弗忍不担忧道：“教授，你送完我要自己走回家吗？那样很危险啊。”
“没事，不用担心我，我家离地铁站不远了。”
“可是还要走个十多分钟不是吗？新闻上说那个连环杀手专挑年轻男人杀，你还是打个车回家吧。”
诺曼在他身后轻轻嗤笑了一声，奥利弗抬头看教授，见他的脸上挂上了一种他描述不上来的笑，那种笑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又好像在嘲讽着什么。
见奥利弗抬头，诺曼又收回了那种笑，温柔道：“好，我会打车的，你不要担心我。”
奥利弗的手缩在卫衣里搓了搓，眼看地铁站越来越近，他心里也越来越舍不得。
他忍不住去看教授搭在轮椅上的那只手，骨节分明，好美。他的指关节被冻得微微发红，他好想伸出手去握住他那双冰冷的手。即使他自己的手也冷得要命，他却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他。
诺曼把奥利弗送到了地下的地铁站，奥利弗这辈子哪闻过这么密集的流浪汉味儿？尿骚掺杂着weed掺杂着垃圾的气味送进他鼻孔里，他的胃里顿时开始翻江倒海。
“教授，yue”奥利弗还是没忍住干呕了一下。“我先去买票了，yue。”
诺曼见他眉头拧在一起，不解道：“你怎么了？”
“我闻不得weed味儿，这里不通风，密度太高了。”奥利弗胡说八道。
“你不是天天坐地铁么，这weed味儿哪里都是，躲也躲不掉。”
“进到车厢里就好了。”奥利弗抬头又看了眼诺曼，道：“教授天晚了，你先回去吧，谢谢你送我来这里。”
“好。再见。”诺曼对他摇了摇手，微笑着转过身离去了。
奥利弗回头看着诺曼的背影，心里甜甜的，教授居然主动提出送他，还对他给女同学发消息做出了反应，奥利弗觉得自己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