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捏着手机,驻足在机场外。

    高挑纤瘦的背影引来行人的侧目,如同影视明星般的精致外貌无可挑剔,柔顺的黑色长卷发被微风轻抚。

    随着铃声响起,她接通电话,那头十分的吵闹。

    女人的嗓音微哑,情绪低落,“医生,请给我母亲用药吧,钱的事情…不用担心。”

    推栏通知里几乎全是法院发来的东西,曾经的商业巨头郁家好似真的已经不复存在,可这一切又如何能甘心。

    人群里传来惊呼,还有人掏出手机拍照,一辆梅赛德斯,迈巴赫S级HauteVoiture限量高定正缓慢的向这里驶来,作为全球限量的顶级豪车,普通人近距离看上一眼都难。

    郁欢的目光被它所吸引。

    那辆豪车稳稳的停在了她跟前。

    然而开门下车的却不是她等的那个人,副驾驶的男人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他下车给郁欢拉开后车门。

    “…是厉小姐吗?”郁欢迟疑了一下。

    那男人抬头看了她,颔首不语。

    穿梭在北城的街道上时郁欢手里还捏着手机,面色沉重的看着后台信息,全然不知窗外的风景已经逐渐从高楼变成了树林。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来到一处私人庄园。

    直到被人带入一间装修十分独特的大房,两面墙壁到顶都是置物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动物的标本,地上,是琳琅满目的各种奖杯。

    冠军奖杯密集的让人无处下脚,少说也有几百个。郁欢被管家塞了一件真丝的睡袍,给她指了个方向,就关上了房门。

    “…厉一霜。”

    在记忆里尘封了五年的名字再一次出现眼前,郁欢拿起奖杯,一个个看过去,都是各种不同项目的比赛。

    游泳、自由搏击、攀岩、马术、赛车、狙击枪、冰上滑行等等太多了根本数不来。

    里面的卧室装修突然偏了性冷淡,单调的灰色墙面上挂着一副大海的油画。

    铺着厚地毯的空间里只摆放了白色大床,连一张多余的桌子沙发都没有,郁欢找到室内浴室洗了个澡,穿着那件松松垮垮的黑色睡袍,赤足踩在厚地毯上,朝着床榻走去。

    郁欢眼神倦怠地躺在大床上,这段时日劳累的奔波,使得疲惫在体内积攒,这么一放松,居然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落地大窗外的世界逐渐陷入暗沉,淅淅沥沥的雨声落入广阔的大海,天边雷光忽现。

    睡的迷迷糊糊时郁欢的睡袍带子被人拉了开,黑暗中另一具身子裹挟着木质的沉香,向自己压了过来。

    ——

    郁家的落难在圈内闹的非常大,自然也是惊动了那个常年在世界各地冒险,极少回国的厉家二小姐。

    她上网刷国内新闻,在看热闹同时也开始忖度着向对方伸去“援助之手”的打算,漆黑的眸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

    “还记得我的脸吗?”

    黑暗中,那个压着自己的Alpha用偏冷的音质跟她问好:“我们五年未见吧,郁大小姐。”

    窗外的雷鸣声被隔音措施做的很好的房子抵消,每次打雷,只有那冰冷的白光顺着落地窗照进这个房间。

    郁欢也在一次雷光中看清了那个坐在床边的黑发女人。

    高挑到足有176的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吊带,衣料根本遮不住她惹火的身材,偏偏空气中分的发梢下那一双眼尾上扬的桃花眼生的那般摄人心魄。

    妖孽的过分的女人向她贴了过来,空气里除了那雪松香的Alpha信息素,还有从外面带进来的潮湿,两种味道交融成一种奇异又独特的旖旎感。

    “厉一霜。”

    郁欢的嘴唇被那淡雅的檀香贴住,柔软的红唇试探的浅吻了一会,一道单音节的冷笑从对方的唇里溢出。

    修长的指骨凉嗖嗖地滑过郁欢的脸颊,正欲进入状态的时候,腕子却是被对方捏了住。

    她没在反抗,只是提醒她:“你要记得答应过我的。”

    “……当然,我承诺过的都会生效。”

    厉一霜绝不是什么善类,招惹一个神经病的后果难以承担,这一点郁欢非常明白。

    例如此刻,她用那清冽好听的嗓音,提醒郁欢这场交易:“那你也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交易生效,不是因为我本人值得那个金额,而是当时亵渎你的话,足以拿整个郁家来换。”郁欢一字一句。

    是啊,在对方眼里不就是这样吗,她买郁欢不是因为郁欢本人值得,而是为了让自己顺了那一口恶气。

    “我还以为没有机会呢,五年了,郁家终于把你交出来了。”

    厉一霜勾起郁欢的一缕发丝,当初遭受的屈辱,若不是被姐姐拦着,她早就让郁欢从世上消失了。

    现在名正言顺的得到了对方,简直就是23岁收到的最好礼物。

    郁欢的衣袍被温柔的脱落,厉一霜俯下身来,嘴唇吻在那颗粉嫩的乳头上,把它逗弄得硬挺。极淡的果香无意识的纠缠住了Alpha,清新而香醇,不是什么少见的信息素,但净度在这系列里面算上层。

    小苍兰。

    这种味道很淡的信息素反而与自己正相配,厉一霜第一步的确认算是勉强满意。

    和郁欢紧张到抓着被单,拧头不看不同。

    厉一霜仔细的摸索对方的身体,记住郁欢的细节,仿佛在观摩一件美丽的艺术品,直到把那十颗漂亮的脚指头也捏了一个便后才算完。

    “…哇,你是在害羞吗?”厉一霜用手捏了一把对方挺翘又饱满的乳房,语气讥讽:“明明都有交往好几年的男朋友了,还单纯成这样,你不应该好好迎合一下金主才对吗?”

    “我……”郁欢话头一滞,想到自己对厉一霜的了解,垂了垂睫,手指松开被自己抓到皱巴巴的床单。

    昏暗的屋里亮起橙黄的暖光,不会刺眼,也不亮堂。被突然的光亮吓了一跳,郁欢下意识的就想扯过被子,盖住一丝不挂的身体。

    “唔——”

    下巴被人钳住,用的力气不大,可还是感觉到了痛意。郁欢嘴唇被吻住,没有过多的细节,被强势闯入进来的舌头卷走水分,它勾住自己无处可逃的舌尖,迫使自己与它纠缠到一处。

    郁欢被吻到几乎要窒息昏厥,圈着厉一霜脖子的手却不敢去推开她。直到对方的嘴唇离开,郁欢才得到机会大口呼吸。

    橘黄的灯光下,女人的皮肤釉白细腻,看得出来精心打扮过的妆容,将那张本就不俗的面容衬的更美,红唇乌发,连续四年当选财经圈最美花瓶。

    因为接吻时的缺氧,她面色潮红,呼吸喘急,湿润的棕色眸子无意识的透出几分勾人的妩媚。

    顶级Alpha的信息素好似一味致命毒药,让郁欢逐渐露出一个Omega对Alpha应有的渴望,她想缠上对方。

    厉一霜的吻落到郁欢的脖颈处,在那细嫩的地方吸吮出一个个暧昧的红痕,被压在身下的Omega不由情动的发出了细微的呻吟。

    饱满的乳房被冰凉的手指包裹,肆意的揉捏成各种形状,比起爱抚她更像是在摧残一个很容易就坏掉的玩具。

    “啊…”郁欢想让对方轻一点,话到喉咙了,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厉一霜抬起睫毛,明明是含情的眸子却凉嗖嗖的扫了郁欢一眼。手指顺着对方的小腹下滑,摸到一块芳草之地,对方也因这个动作身子反应剧烈的颤了下。

    拥有完美比例的身材,和一个交往了好几年的律师男朋友,郁欢的表现却像一个雏儿。要么是装出来的,要么就是另一个理由。

    “你不会是被标记了吧?”

    厉一霜的声线本就偏冷,加之五年的时间沉淀,她早就不是过去那个狂躁症一样的疯子了。

    无法揣摩出这句话的深意,思及外面满地的冠军奖杯,郁欢后知后觉的发现,也许眼前的厉一霜,已经不再是她所认识的头脑简单的厉一霜。

    “不…没有,我只是,紧张…”

    冰凉的手指落在自己腿心处,在还未完全湿润的情况下就往里头挤了进去,只是一节的手指没入。

    薄唇上弯出一抹弧度:“是我疏忽,毕竟养尊处优的郁大小姐第一次接客。”

    郁欢这次不理会她的话。

    那人突然停下了,径直起身转身离开。

    留下一脸不明所以的郁欢,从床上撑起身子,衣衫大开着露出一片春色。

    不多时那人又踩着优雅的步子,提着一个银色的密码箱回到了卧室,郁欢心跳忽然加快,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蔓延周身。

    身边的床榻向下一陷,厉一霜坐到了她身边,眸子懒懒的扫了她一眼。

    随着密码输入,密码锁咔嗒几声就打开了,里面用防震板固定着几样东西。郁欢惊讶的看着那些东西在厉一霜的手里慢慢组装成一支针管,里面那淡蓝色的液体,隔着管子都让她感到冰冷。

    “这是什么?”最后还是按耐不住的郁欢先开的口。

    厉一霜拿着针管,扭头看她,漂亮的眉眼带着几分愉悦的笑容:“帮你避孕。”

    避孕有那么多种方法,可对方用的是哪种?根本没有见过,郁欢锁起了眉头,抬手按住对方:“我可以自己吃药,你不要做这些了。”

    窗外的雷光一闪。

    厉一霜垂下睫毛,黑眸幽幽的盯着那只按在自己腕上的手。她抬手将针尖移向郁欢的后颈,脸上的愉悦不知何时撤了去。

    言简意赅:“放开你的手,或从这里滚出去。”

    如郁欢所担心的那样,这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避孕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