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竹伸手想抗拒,却又不敢太使力,怕弄出太大的动静被外面的人听到。
他的心也在颤抖着,动摇着。他自己是最能够明显的感受到自己身体情动的。
花穴有热液涌出,裹挟着他身体的渴望,被独孤景的肉棒带着进进出出。
满足与空虚的感觉交织,理智渐渐在独孤景高超的爱抚技巧中沉轮。
身体被触碰到敏感点时,他张大了嘴巴,耳边听着外面马夫甩鞭子的声音,喉咙里半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独孤景握住了他的手,五指穿过他的指尖,与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揽着桑竹的后腰,一个转身,就顺势将桑竹的身体放平在了狭窄且并不是那么柔软的马车坐垫上,而后用俯视着他,身体明明是那么躁动,眸光却透着几份清冷。
“陛下……这里不……”
桑竹话还没说完,独孤景就低头,用嘴唇封住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唔……”
伴随着亲吻,这一下狠狠地深入贯穿,桑竹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个亲吻只停留在唇与唇之间的触碰,却充满情与性的意味,又很快分开。
独孤景抓着他即将掉下坐垫的那只腿的脚踝,让那只腿盘在自己的腰间。
桑竹想伸手去阻挡他的动作,伸出去的手却被独孤景抓住手腕轻咬了几下,而陛下的另一只手已经捏上了他的乳尖,轻轻碾动。
“爱卿也有感觉了不是吗,为什么要拒绝朕?”
桑竹有些难以启齿地抿着唇,头侧过去不与独孤景对视,抬起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独孤景看他的样子却不动了,而是俯身在他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而后探出舌尖轻轻舔舐着桑竹的耳垂,只一下,桑竹的身体便跟着颤抖起来,尤其是敏感的小穴,用力地收缩着,吮吸着独孤景埋在他身体里的肉棒。
“看着朕。”独孤景抓着他的手腕,强势地将他的手腕按在桑竹头顶的马车壁上。
桑竹下意识听命的看向他。
独孤景轻笑一声,顶了顶臀部,用极小的声音问他道:“爱卿,觉得舒服吗?”
桑竹心中莫名觉得羞恼道:“陛下明知道这只是在治疗,又何必调戏臣?”
“只是治疗?原来爱卿是这样想的。”
桑竹抬眸看着他,面色微微情动,表情却认真:“难道不是吗?”
他的反问倒是让独孤景动作一顿:“确实是……只是,在朕的心里,爱卿是有些不一样的。”
桑竹忽然恼了起来,忽然用力一把推开独孤景坐直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过了一会儿,才用极为压抑的声音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是因为臣的身体……所以就开始把臣当做一个女子来看了吗?”
独孤景倒是没想到他会发这样大的脾气,一时有些怔住。其实严格来说,无论是前世今生,桑竹就几乎没有在他面前发过什么大脾气。
“对不起。”
独孤景主动开口道歉,桑竹反而愣住,而后任由自己的手被陛下牵着亲吻了一下。
“是朕孟浪了,如果爱卿不喜欢在此处,那便不做了,可好?”独孤景坐在他身旁,牵着他的手,眸光真诚,“还有朕需要解释,朕从来没有将爱卿当做一个女子,爱卿是朕的能臣,朕心中是敬你爱你的。在平日里,我与爱卿日日耳厮鬓摩,并不是看轻你的意思,而是……我一见到你,就感到欢喜,想要与你亲近,更加亲近。若是你生气了,难受了,朕也会跟着难受。”
他目光中的温柔与深情让桑竹看过后脸瞬间涨红起来,他结结巴巴地道:“陛下……您、您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独孤景握着他的手郑重地放在自己的心口:“爱卿还不明白朕的意思吗?朕心中有你。其实这件事,朕已经想了许久了,爱卿对朕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我们两个此生都不可能接触女子,所以我们才是天作之合,不是吗?以后,爱卿永远陪在朕的身边,可好?”
面对独孤景突如其来的告白,桑竹心中先是难以抑制的涌现出几分惊喜,而后便是无限的惶恐与不安。
当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听到这话也是高兴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对陛下竟也存了那般心思。
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陛下,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陛下,这于理不合。”
独孤景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是过去将他搂在怀里,良久才道:“嗯,朕知道的。”
桑竹感觉到他语气中似乎有几分低落,犹豫了一番,他还是抬起手,回抱住了独孤景的后腰:“陛下,只要您不嫌弃,臣会永远陪在您的身边吗,以臣子的身份。”
“真的吗,”独孤景看着他,表情有些高兴,而后忽然凑近对他道,“那朕有一个问题想问问爱卿。”
桑竹不解地抬眸看他:“陛下想问什么?”
独孤景垂眸想了想,而后抬起眼眸注视着他的眼睛道:“对于爱卿来说,是朕重要,还是江山重要?”
桑竹显然没有想到他的陛下会问这种问题,看着他的目光有些诧异。
话问出口独孤景其实就后悔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问出了这种不知所谓的问题。
“还有许多时间,不如把刚才还没做完的事情做完吧。”独孤景转移话题,伸手抱着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扶着自己的肉棒就挤进了那处柔软,进入深处的瞬间,两人一同闷哼了一声。
桑竹双手抓着独孤景的肩膀,身体跟随着对方的动作而微微起伏,安静奢华的马车内只能听到轻微的喘息声,这是一场无声却极为刺激的性爱。
独孤景亲吻吮吸着他的脖颈,又缓缓往下,牙齿轻轻叼住了他的乳尖,这里极为敏感,桑竹顿时夹紧了双腿,双手微微颤抖地抓紧了独孤景的衣裳,强忍着声音,感受着花穴一下一下地被撞击着,额头上渐渐也出了一层香汗。
马车路路地向前,微微的颠簸与摇晃几次让桑竹差点没忍住呻吟出声,最后被他被独孤景干得狠了,便张口咬住了独孤景的肩膀。
独孤景双手紧紧地掐着他的腰,预感快要高潮时,他将人死死抱在怀里伴随着身体的一阵颤抖与桑竹细微的轻吟,马车内的火热气氛达到了顶点。
桑竹浑身无力地瘫软在独孤景的怀里,脑子一片空白,眼眸看起来呆呆的,那副任人胡作非为的样子,看得独孤景又有些意动,可惜他们赏梅花的园子要到了。
独孤景小心将他放在马车内的软塌上,俯身再次强势地与他接了一会儿舌吻才将人放开。
他们在梅园里赏了会儿梅,又吃了些东西,天色将晚,独孤景便要回去了。
桑竹见到他离去的身影时,这才有些懊恼的想起自己今天叫陛下过来的目的是为了让他喜欢小孩子一点,结果今天陛下只在他家呆了一小会儿,别的时候就都在……
想到那些令他面红耳赤的记忆,他脸颊就不住地发烫。
他转身回家,见到父亲,便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的目的:“我见陛下总也不要子嗣,今日叫陛下过来,是想让他看看孩子们多么可爱,兴许陛下看过后,就会想要子嗣了。父亲,我是不是做错了?”
桑梓听后不仅没有责怪他,反而一个劲地夸他做得好:“你和陛下离得近,陛下待你亲近,你要多多劝劝陛下才是,子嗣之事,决不能如此不重视。”
桑竹点头,正要与父亲告别,忽然他父亲望着他的脖颈道:“你这里怎么红了?”
桑竹心中一跳,下意识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脑海中回想起先前在马车上独孤景吮吸自己脖颈的场景,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面上尽力装作不动声色:“可能是被虫子咬了,等会儿我让管家找药膏来擦一擦。”
他从小都是个懂事的乖孩子,因此父亲倒并没有怀疑他,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
晚上回到房内,他命人了避子汤来,头一回,在喝这个药的时候,他的内心产生了迟疑。
若是陛下真的再也碰不了女人的话……
他低头,伸手抚向了自己的肚子,想到自己怀孕的模样,顿时打了个冷噤,立马抬起避子汤一口全喝干净了。
虽然他无法接受自己怀孕的样子,可是这个晚上他却也因此一直没有睡着,脑海里反复地出现陛下说喜欢他的样子,又出现陛下说讨厌孩子的话语。
他在想,如果是自己生出来的孩子,陛下会讨厌吗?
想法一出现,他就羞耻地将自己整个人埋在了被褥里,不断地唾弃自己乱七八糟的思想,可他的心口确是热热的。
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有这样大不敬的想法,可是情感告诉他,现在的他和陛下,好像勉强也称得上是两情相悦了。
隐晦的高兴过后,他心里开始出现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明明陛下说话时的眼神很深情,但是他却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