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看小说 > 其他小说 > 无关寒夏 > 然后捅地更深
    等到夏沅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回了别墅自己的房间里了,他是被冻醒的。

    寒冬腊月的,他没有盖被子,可不是被冻醒的吗,但他无暇顾及这些了,他试图回忆自己怎么回来的,可却怎么都想不出来,那段记忆就像被抹了似的。

    最终,夏沅想出了一个最合理的方法,那就是,他是被主人带回来的!

    完了完了,主人不仅知道了自己喝酒,还亲自将自己带回来!

    夏沅赶紧下床,洗漱后出去请罪。

    “奴不该喝酒,还喝醉了,之后还劳烦主人将奴带回来,奴罪不可赦,请主人责罚”,夏沅恭恭敬敬地跪地认错。

    权寒朝抱着胳膊坐在沙发的主位上一言不发,就盯着夏沅看,那眼神就像要把夏沅盯穿了似的。

    权寒朝不说话,夏沅也不敢动。

    两个人一跪一坐地过了很久,权寒朝才阴阳怪气道:“还知道错呢,我以为你不知呢。”

    “不敢不敢,奴有错。”

    “在我面前胆小的像个鹌鹑,在外面尽情地潇洒,果真人是有两面的。”权寒朝如是说道。

    夏沅也不敢解释是同事逼自己喝的,怕让主人觉得狡辩,只能把头低地更低,以示知错与服从。

    权寒朝盯了盯,本想给他个惩罚,又突然想起之前他被Bana抓伤了,又纠结起来,最后左思右想后缓缓道:“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再有,你自己去地下室等我吧。”

    “是是,奴谨记,绝不再犯”,夏沅松了一口气,想来主人应该没太生气,刚刚真是吓死他了。

    ***

    夏沅前几天都在努力的适应这份新工作,与同事的关系似乎也很好,似乎步入了正常的生活轨道,夏沅觉得生活越来越有奔头了。

    反观另一边,似乎就不那么好过了。

    流清又一次被点到了侍寝,事前准备的时候,流清尽可能地侍候着小主子,可到了后来,流清实在喘不过气来了,轻轻推了推沈南芥的大腿。

    沈南芥不由分说地上去就给了流清几个耳光,骂道:“TM的给你脸了,敢抗拒老子!”

    然后捅地更深,享受那喉咙收缩带给他至高无上的快感。

    事中,沈南芥惯常的动作就是一只脚踩着流清的头,一只腿跪在床上肆意征伐。

    事后,流清像块破布似的扔到床边角落,此时跪伏在地才是他觉得的最舒服最安逸的时刻,也是唯一能得到休息的时刻,唯一的时刻……

    事实上,分公司名义上是沈南芥做主,可是一切经营和决策都是流清在拿主意,他才是公司里实际的主事者,可外人怎么会知道。

    沈南芥在外一向彬彬有礼,所以在他们眼里,沈南芥经商一流又风度翩翩,而流清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不值得他们多看一眼。

    ***

    别墅内

    夏沅做好了晚饭,等候主人用餐。

    权寒朝走近,问道:“今日怎么做鱼了?”

    “奴记得家主说过您最爱吃鱼,奴今日特地买的最新鲜的鱼做了红烧,主人赏脸尝一下。”

    权寒朝就座,神色淡淡:“我吃鱼过敏,以后别做了”,他说的平常极了,就像在说什么菜不好吃,以后别做了一样。

    夏沅愣在原地,刚想问点什么,话就堵在了喉咙口。

    问什么,怎么问?

    原地僵了半天才将将反应过来,小声回了声“是”,他心绪有点乱。

    无声地用完了饭。饭后,夏沅收拾好了一切,再回来时,主人正在客厅的茶几上做着什么东西,夏沅走近,盯着主人的手,问道:“主人在做东西吗?”

    权寒朝头都没抬地回答道:“嗯。”

    夏沅看了看,是一支未完工也能看出大概的簪子,主人亲手在玉制的簪体上缠绕上错落有致的金丝,然后在簪头攒成一个精美的莲花,垂下一个角,应该是要挂上流苏。

    “再过七天是妈妈的忌日,这是给妈妈的礼物。”权寒朝眼角带笑地缓缓说着。

    是给夫人的?主人亲手做的东西当真是极有心意的,“主人亲手制作,夫人一定很喜欢。”

    “嗯,妈妈会喜欢的吧,我记得她最喜欢簪子了。”

    “嗯,一定会喜欢的。”

    夏沅端了一杯温水放在权寒朝的手旁边,然后跪坐在了茶几旁边,看着主人动作,主人白嫩的手都磨破皮了,也不曾停下。

    再偷偷看主人的眼神,里面溢满了认真与虔诚,他看着,似乎被这眼神给蛰了一下,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然后夏沅突然想起来,道:“对了主人,距离上次体检已经过去了半年,所以奴明天要去权家名下的私人医院体检一下,所以跟您请个假。”

    “私人医院?是上次那个吗?”权寒朝闻言停下了动作。

    “嗯,挺巧的,就是那个。”

    “嗯好,记得跟公司经理也请个假,多长时间出结果?”权寒朝问道。

    “三天。”

    “嗯,好,到时候让医奴直接给我送过来,我正好有些东西要问问医奴。”

    “是,主人。”

    ***

    过了几天,权寒朝正在公司整理文件,手机“叮铃铃”响了起来,权寒朝拿起手机一看,轻轻皱了下眉,到底是接了。

    “喂,父亲。”

    “哎,朝儿啊,晚上回来吃饭啊?”电话那头扬起和蔼的声音,完全没有一家之主的凌厉。

    “不了,我还有事,再说我一回去,有人又要不高兴了。”

    “朝儿,别那么说,再说,后日就是你母亲的忌日了,为父怕你会伤心导致你的身体受不住,你回来吧,让为父好好看看你,为父才能放心。”权麟语重心长地说着,他是真的很担心儿子的身体。

    “我身体很好,不劳您挂念。”

    “每年你这个时候都会心情不好,导致……,唉,不说了,你回来吃个饭吧,我正好有事跟你说。”

    权寒朝犹豫了半天,才道:“好吧,不过这次管好你大儿子的嘴。”

    “为父一定告诫他,我等你用晚餐。”

    权寒朝挂了电话,捶了捶胸口,他感觉有点闷,按通了固定号码给戚助,“叫夏沅过来一趟。”

    “好的,老板。”

    等人答复完,起身去将窗户打开,冷空气一钻进来,权寒朝顿时感觉舒服了不少,闭着眼多呼吸了几口。

    最近半月,权寒朝愈来愈哀伤,同时也倍感孤独。他止不住的回忆、想念,和自苦。

    他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没有了母亲,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么惩罚他,他也不知道阖家团圆这四个字该怎么写,那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很快,夏沅进来了,权寒朝转身看他,他每日都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单薄瘦弱的身子往那一站,却让人觉到一种懦弱但坚强的意味,就像石缝里的一颗小草,明明一脚就能踩扁、踩倒,却踩不死。

    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想靠近的滋味,权寒朝第一次体会到了心如擂鼓。

    夏沅逆着光看不真切,弱弱地问了一句,“主人叫奴是有什么事吗?”

    “非得有什么事才能叫你吗?”

    “不是不是,奴不敢。”

    权寒朝呼出一口堵在胸口的浊气,不再打趣,“我只是告诉你,今晚不用做饭了,我回主宅。”

    “回主宅?那……奴可以一起回去吗?”

    “去看你弟弟妹妹?”

    “是,不知道可不……”夏沅攥着衣角,知道这不合规矩,心里忐忑,还未说完,就听权寒朝回答,“可以,去吧。”

    夏沅立刻笑了,“好,谢谢主人。”

    夕阳时分,夏沅驱车回了主宅,夏沅没有进主楼,直接回了侍楼,而权寒朝径直进了主楼。

    一进客厅,晚餐已经准备好了,香气急吼吼的传遍了整个客厅,可权寒朝却没有什么食欲。

    迎面就看见了沈南芥,他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简直令人作呕,他当着父亲的面假模假样地向自己问好,权寒朝连半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走过,管他是不是拂了谁的面子。

    微微鞠躬:“父亲,我回来了。”

    “朝儿快坐,饿了吧,快用饭吧。”

    “嗯”,权寒朝就坐,沈南芥还是挂着面具坐在了末尾。权寒朝打量周围,站侍的是徐准,跪侍的除了一众奴隶,还有流清,还有一个,是个生面孔,权寒朝不认识。

    权麟察觉到自家儿子的目光,微微一笑把他叫过来,善解人意地为他解释:“他叫顾淮舟,是分家的小少爷,模样不错,要送给你服侍,可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