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鹤仗着自己算半个伤号,勉强在周止面前占据上风。
他高傲地指挥周止:“小心点我的脚。”
“不行,不行,脱我裤子的时候别碰到。”
“你得慢一点,不然我会很痛。”
“……”
周止按何大爷说的做,小心伺候他,用毛巾给他擦脸,擦身体,最后满意地亲亲他的脸颊。
迷迷糊糊中何鹤把受伤的脚搭在他赤裸的肩膀上,慢吞吞地问:“只有你一个人来潜龙抓我吗?”
周止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慑人,何鹤并不害怕地大胆回望,眼睛里满是澄澈。
良久周止收回目光,正色道:“只有我。”
他没提孙晟的存在。
何鹤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注意力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知道屁股一痛,才发现后面已经急不可耐地吞了一个指节,含羞带怯地瑟缩着,和他纯情的脸完全相反地,情动的绞紧吞吃。
他猫似的哼了一声。
不轻不重,像羽毛一般,搔在周止的心上,有种隔靴搔痒的意味。
周止突然答非所问的说:“为什么把我丢下了?”
他指的是自己帮何鹤逃跑,何鹤却没有带上他的意思。
说出来才发现自己一直耿耿于怀。
但凡他们现在不是赤裸相对,他的那玩意儿还气焰嚣张地顶着自己的大腿根,何鹤还真能跟他掰扯掰扯。
现在这个场景,是何鹤最擅长的转移话题的方法。
他抬起手,半推半拒地在周止的胸口处流连,顺着胸口下滑,到了腰腹。
明明没有什么情色意味,配上他那张脸甚至可以说的上青涩。
周止却看的脑门一热,他抓住何鹤到处点火的手,哑声道:“问你话呢?”
何鹤还以为自己的法子不奏效,干脆道:“不做吗?不做算了。”
说完就要起身。
床吱呀一身,是周止微微用力把他又按了回去。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何鹤,何鹤在他的逼视下还能自如地把嘴张开,给他看里面殷红的小舌。
他应付过不止一次这种场面,简直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果然,周止闻风而动,径直送来钳制,嘴唇贴过来亲他,舌头钻进去追逐他的。
两个人唇齿相依,发出的水声和何鹤下面来回进出的手指发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听的人脸热。
何鹤被亲的满脸通红,几乎溺毙,周止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他只能一边拍他的胸脯,一边往后退,想逃离周止的桎梏。
意图很明显,立刻就被处于上风的男人发现了,他松开何鹤,在何鹤大口喘息的一刻,猛然抓住他的大腿,向自己拉过来。
动静不小,床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回响。
紧接着就被何鹤的一声尖叫掩盖了。
周止已经闯进了他的身体,随着他的一声喟叹,何鹤脚趾绷紧,腰部向上挺起,像一只即将飞走的蝴蝶。
周止爽的头皮发麻,偏偏忍着没有继续动,额头青筋乍现,脊背也出了一层细腻的汗。
他体内叫嚣着,要把何鹤撑坏,让他捂着肚子哭,哀求自己放过他才好。
什么叫做得偿所愿,今天算是彻底明白了。
可惜何鹤还没捂着肚子叫,就先抽泣起来:“腿……我的腿抽筋了…”
周止认命地给他按摩。
他这样做小伏低的举措,立马又从上位者的位置上掉了下来,何鹤敏锐地从这一举动中了解了一件事实。
现在他开始占据上风了。
于是何鹤慢悠悠地发号施令:“动一动…”
“慢一点…”
“劲小一点…”
周止顺着他的意挺了挺腰,他让慢就慢,让不动就不动。
何鹤又不满意了:“快一点…”
“那里戳一戳…”
周止无奈道:“快还是慢?哪里?”
何鹤脸上满是陷进去的情欲,看起来娇气十足,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对周止说话带着一股娇嗔的味道。
“就那里啊,随便嘛,你就随便顶一顶。”
“你说的。”周止低声道。
何鹤听出来他的声音有点不对劲,想收回刚刚的话,就被一阵狂风骤雨般的顶弄,碾压的语不成声。
“啊!”何鹤哀叫一声,“太快了!慢一点!”
“小祖宗,”周止低下头,亲了亲他半湿的发,又一路舔舐,将他眼角沁出来的泪滴也卷进嘴里去了。
“已经对你千依百顺了,怎么还不满意?”他把何鹤紧紧抱住,又是一阵乱顶,和他嘴上说的完全是两幅做派。
何鹤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比起呼吸更像是在呻吟,落在男人耳朵里,更像是加了毒的催情药。
他乖顺地在周止肩膀上蹭了蹭,像是讨好似的抓住了他的后背,乱七八糟地摩挲着,修剪好的指头只能留下几道并不清晰的指印。
比猫抓的还轻。
他轻轻哼着,质问他:“你真的对我千依百顺吗?那你可以替我杀了陆睢吗?”
他本来以为周止会有很大反应,已经做好了被男人推开的准备,没想到周止只是把他抱了起来。
性器一下子吃到最底,何鹤大幅度仰起头,承受不住地叫了一声。
周止咬住他露出的脆弱的脖颈,在那里不断舔舐,好像在寻找最佳的下口点。
何鹤不敢动弹,吞了口口水,哀哀道:“我不好吃,别咬了。”
周止面露凶光,仍然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谁都可以轻易看见,谁都可以轻易覆盖。
他冷冷道:“我会帮你杀了他的。”
本来他和陆睢之间,唯一的连接不过就是何鹤,这次他不带何鹤回去,陆睢也会派别的人出来,最后的结局也不过是他死或者自己死。
他看了一眼何鹤,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个人交出去。
可是…可是他怎么舍得。
何鹤正在偷偷瞅他。
周止抱着他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每走一下,那性器就凿他一下,弄的他只能一边分神抱住周止,免得自己掉下去,一边忍受不住地问他。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他吗?”
周止说:“不管为什么,我们目标一致。”
他没有要问何鹤的打算,因为他知道这个孩子本身就是满口谎言,就算他问了,也要再浪费许多时间,去辨别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不如不问。
他们之前还是少一点谎言比较好。
他托着何鹤的屁股把他骤然举起,在何鹤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送来支撑他整个人的双手,出于惯性,何鹤用力抱住他的肩膀,同时后穴急剧收缩。
他发出饕足的声音,后穴紧紧包裹住性器的快感和达成恶作剧以后的恶劣感混合在一起,最后他伸手钳制住何鹤的腰,把他死死地按在自己的怀抱里。
何鹤感觉到一股热流灌注在他的体内,烫的他明显地颤栗起来,又因为周止的行为而动弹不得。
周止捞着他的胳膊,让他不费力也能挂在自己身上。
他拍着何鹤的背,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难以形容的感受中,他提起一件事来。
“你知道吗?当时陆睢就是这样抱着你,你也像现在这样,老老实实地躺在他怀里,面向着我。”
“但是你一点也没注意到我的存在,对不对?”
何鹤闭着眼睛,脸搁置在他肩膀上,因为放松的缘故,一层细腻浑白的脸肉被挤出来,看起来可爱极了。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在回答什么。
最后他说:“我知道你,你是替陆睢养玫瑰的副官。”
周止侧着脸看他,眉宇间凝着一股满足,何鹤能记住这个,对他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
何鹤又小声说:“我一直都记得你,我本来就是想要玫瑰。”
“可是末世里根本找不到,只有陆睢那里有。”
他说的是陆睢那间长满植物的房间,在何鹤的到来后,变成了为他量身定制的金丝牢笼。
末日里,植物的珍贵不亚于黄金。
周止抚摸着他光滑白嫩的背,感觉到自己白浊的精液正顺着两人的交合处缓缓流淌下来,即使是想象起来都有一种隐秘的淫靡热情。
他说:“既然那么想要玫瑰,为什么不一直就在陆睢身边。”
何鹤困的眼皮都睁不开了,打了个哈欠,回答他。
“想要玫瑰,又不是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