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把胡萝卜苹果猕猴桃扔进榨汁机里榨成一杯汁,陈越安从后面走过来,伸手抱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缓慢的变化,也能感受到他不低的体温传到我的身上,我感觉有些羞赧,更多的是不自在,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亲密接触过了,这几天最多就是用手互帮互助一下,我推推他,说,“不行。”
他含糊不清问我,语气像是有几分委屈,小孩子似的,“为什么不行?”
“还没去医院复查呢。”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你不是一直吵着不想去吗?”
“那我现在想去了。”陈越安开始耍无赖。
“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明天去吧。”我一锤定音。
“好吧。”
“喏,把这个拿着喝了。”
陈越安接过我手里的果汁,皱了皱眉,“我都快喝吐了。”
“喝你的吧,别那么多废话。”我扭头走了。一开始我还会像哄孩子似的哄着陈越安,但现在不会了,因为懒得哄。
第二天,我和陈越安一起去了医院,全身检查过后,确定已经基本恢复、并无大碍。又被医生耳提面命了一番,要好好修养,最后开了几盒维生素才回了家。
开车到半路,刚好停在一家超市前,我和陈越安进去挑了些菜品。陈越安说晚上他来做饭,我欣然同意,毕竟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吃过他做的饭,而我自己做的饭,中肯的说,只是勉强能入口吧。
回到家中刚好是晚饭点,陈越安只是随意炒了几个小菜,吃到熟悉味道的我却很满足。饭后他又把碗端着去洗了,我像他昨天抱我那样,偷偷溜到他身后去抱住他,陈越安洗碗动作甚至都没有一点停顿,像是早就料到我会过来,他很轻的笑了,“怎么了?”
“过几天叫他们来家里吃饭,怎么样?算给我们庆祝出院了。”
“出院还要庆祝啊。”
“其实就只是大家想一起聚一下。”
“那就叫上他们吧,我的那些朋友......”见我瞧着他,陈越安才继续道,“就不喊了吧?”
“哼。”
我表示应允,又将手不安分的伸到他的身下,陈越安嘶了一声,“干什么呢?”
“我不能摸吗?”我反问他。
陈越安扭过头来瞧我,意味不明道,“你别后悔就行。”
我把他的话置若罔闻,变本加厉,直到手中的性器终于颤颤巍巍挺立而起,鼓鼓囊囊的一包,隔着薄薄的衣物,竟有几分烫手,我想将手缩回来,却反被陈越安沾满水珠的手捉住。
他的眼神有我过去熟悉的欲色,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越安抵上了墙。他一边亲我,一边将微凉的手伸进我的衣服,捻着我的乳尖,我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一阵一阵起,他一路把我从厨房亲到卧室,杂乱无章的吻落在皮肤的各个地方,黏黏糊糊的,我只觉腿软的都站不住,膝窝碰到了床沿,一整个栽进了床铺。
“润滑剂......”
“在这呢,”陈越安轻喘着从抽屉里拿出来,我大吃一惊,“这什么时候的?”
“我前几天买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早就......”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陈越安将我的衣服从身上剥去,裤子也被扯了下来。我光溜溜的一条,看见他还勉强衣冠整齐,心下不满,“你也脱。”
“脱。”
我将腿盘上他柔韧的腰,轻轻蹭着,陈越安的喘息更重了两分,一把捞过我的腿,伸手握住我的性器。
我“啊”地叫出声,浑身像通了电似的,抖如筛糠,我抬起手捂住脸,想把自己蜷起来,却被陈越安强制打开,他俯下身,再次亲住我,“林抑。”
他叹息着说,“我很想你......”
我的心脏像是一瞬间被击中了,不知道该怎样回应,最后只能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我也很想你。”
陈越安听到这话,像是得到什么鼓励,他的手沾满冰凉的润滑液,探入我的后穴,第一根手指还算温柔,第二根手指以后就开始有些急色的开拓。他一只手为我扩张,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将两根阴茎放在一起摩擦,产生的巨大快感让我瞬间高潮,我颤抖的射出精液,糊在腿根。
“这么浓。”陈越安调笑道。
“你闭嘴,”我面红耳赤,陈越安的手指忽然刮过我体内最无法忍受的一点,使我原本半软的阴茎再次有抬头的趋势,“你慢点啊......”
“我还没插进去呢,怎么慢点?”
陈越安的性器抵在我已经湿的不成样的穴口,我下意识紧绷,他又开始亲我,“放松。”
他慢慢往里试探,异物感瞬间充斥了我。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这样被填满的感觉,陈越安似乎是进的顺畅了些,猛地一下往里戳刺,胯部撞上我的臀,整根阴茎都深埋进我的体内。
痛,但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爽意,就像是我初次得到他的那一个夜晚,生理上我是疼痛的,但心理上我是满足的,我占有了他,因为我爱他。
“慢......啊!”
陈越安无视我还没说出口的请求,开始快速抽插起来,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重,在我几乎以为他要射出来的时候,他又忽然慢下来,将我折磨的苦不堪言。
我第二次射了出来,这次这次比第一次要稀的多,但陈越安还没有射,他的持久力简直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先去浴室给自己打了两发。
“我不要了......”我有些崩溃道。
“好。“陈越安嘴上应着,动作却没有丝毫慢下来,他又是几个深顶,终于将精液射在我的体内。
“你没买套吗?”我虚弱地问他。
“买了,”陈越安说,“但是不想用。”
“混蛋。”陈越安把阴茎从我体内抽出,我能感受到黏稠湿热的液体流出来,后知后觉的羞耻也重新回归而来。
他将我抱住,“难受吗?”
我摇摇头,“还好。”
陈越安用手把自己的东西糊的到处都是,我嫌弃地拍开,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硬起来的阴茎再次试图往里挤。我的不应期刚过去没多久,他也才射没多久,我简直不可置信。刚做过一次之后再次进入变得顺畅许多,于是陈越安顶的更深,深到我甚至觉得他顶到了我的小腹,皮肉都微微凸起。
“呃嗯......”
陈越安提臀甩胯,将我的呻吟撞得支离破碎。
“我真的要被你操死了......”
“死在床上吗?”
听到他说这话,我竟然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番,如果真的死在床上,那真是最不光彩的死法了。我怀疑自己真的被操傻了,在陈越安第二次射出来的时候,我的前端只能留出稀的像水一样的液体了。
床单已经湿的没眼看,但陈越安说,他已经提前铺好了客卧的床。“你早就准备好了吧?”
“是啊。”陈越安没有丝毫否认的意思。
“......”
陈越安把我抱进了浴室。浴缸是我很早之前特意为陈越安买的,此刻又成了他的新花样。我不知道第几次被他插的射出来,直到水都变得浑浊一片,我不由开始浑浑噩噩地想,要不第二天把这个浴缸砸了算了,陈越安才终于大发慈悲的把我从水里抱出来,又抱到客卧的床上。
我窝在他的怀里,闭着眼是令人安心的味道。失而复得似乎让我们更加珍惜彼此,我在半梦半醒中想,原来我是一只倦鸟,不管怎么样,都会飞回名为陈越安的巢穴。
我隐隐约约感觉他低下了头,温热的呼吸扑在我的额角,他轻柔的吻我,又对我说了一句话——
好像是......“我爱你。”
当一段关系足够久足够亲密时,就会像三棱镜一样,会在某个角度不偏不倚的照出对方身体里全部的缺点,所以爱是什么呢,爱是时间把所有的掩体都拿掉之后,我依然毫不犹豫的想要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