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关系承认的喜悦,压过了程江心里隐约感觉到的不对劲。
为什么刚确认关系就要肏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可人呢,有的时候会自己骗自己的,为了证明自己没错,自己的选是正确的。更有甚者为了那一点面子,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与不堪,然后在执着被爱的道路上跑断了腿。
尤其是那些从来都没得到过的人,忽然的得到这种温柔却满是隐患的情感,只会自己给自己洗脑去合理化那些不对劲的地方。
程江的体型比白文耀小很多,因此,他也更多的在白文耀投射的阴影之中。
手腕被对方抓着拉到头顶,有些强势的轻吻夺走了他的呼吸。
瓷娃娃连社交经验都没有,哪里会有接吻的时候怎么换气的经验。
被扣在头顶的双手因为缺乏氧气本能的挣扎起来。
纤细的手指在空中张开又虚握,既软弱又无力的在镣铐一般坚硬的手掌中磨红了自己的手腕。
哭泣般的轻哼从鼻腔里,随着有些急促,在白文耀的亲吻里抽空换气的呼吸冒了出来。
像是小动物被遏住咽喉,祈求一般的哼鸣。
少年因为缺氧憋红了脸,在唇齿分开的时候发出些稀碎的喘息。柔软又无害,还带着某种“纯净”。
被白文耀亲到小巧的喉结时,瓷娃娃的呼吸变的更快速了。
一边哭一边喊着。
“白哥”“文耀哥哥”之类,大约是在网络上找的,怎么称呼能显得关系更亲近的叫法,有些其实不在现实里经常叫。
束缚头顶手腕的力道消失,看起来像是情绪失控了片刻的白文耀似乎又恢复了理智。
深色的瞳孔离开灯光的照射,在阴影之中深的像是黑色。那些照耀不进去的橙黄色灯光,就好像意味着这里是光芒无法进入的深渊,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座钢铁丛林之中,谁又说得清捕食者是谁。
程江在白文耀脸上看见了一抹笑,让人不寒而栗的那种笑容。就好像他的潜意识里知道,这种笑代表的是危险。
“我好像是有点比以前更喜欢你了。”
至少,不会像那群家伙一样,没完没了的坑害。把他当做那只黑山羊。
还没等程江反应过来,白文耀的手压在还没脱掉裤子的裆部,隔着布料揉搓起程江被包裹住的性器。
瓷娃娃心头一紧,连呼吸都用力了些许。
腿根因为快感,向内微微绷着。他平时在家,穿的都是很薄又宽松的裤子。
甚至是被水稍稍打湿,就会透出一些肤色和形状的衣服。
程江隐约记得,像这样被揉前面,一阵阵的快感在小腹蔓延开,性器的顶端似乎是,会有黏腻的体液流出来,浸湿那一片衣服的。
偏偏他今天穿的是灰色裤子。
要命。
内心里隐秘的欲望被发现时,没有人不害羞,因为人大多数时候需要完美一点的形象,不可以有那些不符合大众道德认知的欲望。咳,可能有些人,反而会更兴奋,有种破罐子破摔,特别想要被关注,无论好坏的欲望。
白文耀伸手勾住瓷娃娃白嫩的腹部上横着的灰色裤腰。
那是有松紧带的裤子,于是,修长的手指,戳在瓷娃娃的腹部,轻柔的,在蜷起时用指甲刮蹭了一下瓷娃娃细嫩的皮肉。
在留下些许红痕的时候,同样也让程江的生物本能为之战栗。
那是脆弱的腹部被象征武器和攻击的指甲滑过的恐惧。
被勾开的松紧带“啪”的一声脱离了白文耀的指尖,随着男人的坏心思打在瓷娃娃的腹部。
可惜了,这么白嫩的皮肉,用更大的力气打上去,应该会留下更好看的痕迹。那些比抓痕更好看,美丽的淤青。
“文耀哥……哥。”
程江不算是对性欲追求比较淡的人,被撩拨几下,其实就算的上受不了了,更何况,眼前的男人是他喜欢的人。
那些落在皮肤上的视线,都仿佛有了实体温度一般灼热。
少年小巧的喉结在脖子上滚了一下。
白文耀轻笑一声,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作风,索性跟随一次自己的情感与原始欲望。
“你确定自己受得了吗?那天……不是还烧了很久,大早上门都没关,让我跑到你家给你收拾,我还担心了好长时间。”
“……受得了的。”
可能是被提起了自己的黑历史,即便对方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程江依旧心虚的别过脸,不敢和白文耀对视。
少年的耳根与半张脸早就红透了,心脏跳的喉咙发紧。
居家服的特点是宽松舒适,所以程江的裤子并不难脱,反倒是白文耀西装裤上,黑色皮带上固定的金属扣。
因为其略微复杂的构造,就算曲起细长的手指,也失误了两次。在金属的磕碰中,那条漆黑的,两指宽的皮带才从白文耀腰上下来。
然后落在程江被推高了衣服的胸前,白里透粉的胸口被黑色皮带映的发光一般。
能看见骨头关节的手腕抖了抖,微凉的皮质皮带,在胸口浅色的乳尖上轻轻抽打两下,不痛,但被打过的地方又烫又痒。
“唔……”
即使不痛,那皮带的抽打,依然让身下的瓷娃娃抖了一下。
黑色皮带并不是只在乳尖轻点了一下就离开,反而是时轻时重的继续来了几下。
每一次,瓷娃娃都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被打一下就抖一次。
一个连一般恋爱都没见过的人,你让他经历这种事情,是有点超纲的。
白文耀的眼睛半眯着,对“不知死活”的瓷娃娃,勉强提起来的一点勇气饶有兴趣。
“就算是比这些更深层次的事情也不怕吗?那些……会把你绑住的,有些疼,有些难受的。”
他在试探程江的底线。
不过,那不重要,如果程江的底线比较高,能承受的东西不多,他也会一点点调教这个心理上的小孩。
“我……我可以的。”
程江其实不算年纪小了,今年二十四了。
但眼神干净的跟十七八一样。
因为情欲闪着水光,倒映着天花板上的灯光,像是太阳落入了他的眼睛,将那浅色的琥珀融化。
在裤子被脱掉的时候,早就把裤子濡湿了一点,连外面都能看出来一些的性器硬的有些发疼。充血的时间久了,颜色都变得有点深。
身上的男人眉眼低垂,深色的瞳孔很难看出聚焦,有种无法确定视线落点的不安感。
他好像是在看自己的,又好像不是。
程江垂在地上的手,在裤子被脱掉的时候无意识的挪动了一下,刚好碰到一边的黑色皮带。这当然是被白文耀看见了的。
“喜欢这个吗?”
成熟而温柔的面具之下,占有欲疯狂的生长。
带着几分怜惜,白文耀摸了摸程江的脸庞。
“这次还不可以做这些哦,那些东西很消耗体力的,等你能承受的更多一点再玩。”
程江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开启了某个新世界的大门。
皮带……在性里也会用到这些东西吗?
修长的手指挤进瓷娃娃的嘴里,搅弄起里面的舌头。
白文耀的指甲不长,是有经常修剪过的。即便是以模仿性器的形式在嘴里抽插,压过舌头一阵阵的,也不会刮伤。
同样的,对娇嫩的后穴也是一样。
白文耀的手,和自己的不一样,和那些玩具也不一样。
于是程江感受到的,是一种他自己从没给自己带来过的快感。赤裸的腿忍不住蜷缩起来,一只脚的脚踝还勾住了裤子。
脚趾因为快感缩了起来,快感一阵阵的从腰腹蔓延开。
眼泪从程江眼角滑落,他像是被自己未知领域的感官袭击,吓到了一样。本能的想要蜷缩起身体,可偏偏把白文耀的手用小腿夹着。
因为眼泪,程江的视线是模糊的,所以他看不见白文耀的眼神。
很小的一只,因为“陌生”的快感蜷缩在他留下的阴影里。依附与顺从,是上位者与身边人会长时间形成的相处模式。
白文耀的占有欲来自自身社会地位延伸。
穴口被手指侵入后,没有一点痛苦,全心全意的沉浸在由另一个人带来的快感里。
白文耀其实不太喜欢爱哭的人,因为哭泣是脆弱的延伸。
一个不够强大的人会成为他的弱点,而他不想把自己献祭在周围人的算计里。
他忍受那些无聊又愚蠢的算计,不可能这么多年,就在这里给自己挖出一个弱点。
只是……他还是低下头,亲了亲瓷娃娃哭泣流泪的眼角。
然后托起瓷娃娃的腿,把那两条线条流畅匀称的腿挂到自己腰上。
没有皮带的西装裤,只需要解开最顶上的纽扣,就很容易脱落。
在把性器一寸寸的插进瓷娃娃那一口一看就知道,吃起来会有些痛苦的穴里。白文耀伸手从程江的后腰穿过,把人捞进自己怀里。
在被插进来的时候,程江有一瞬间哀嚎的特别大声,撬动了白文耀心里,就快要消失殆尽的一点点良知。
有些无奈的把人抱在自己怀里,用最实际的肢体接触安抚在性爱里有些疼痛的瓷娃娃。
情感是人最基础的驱动力。
因为是最基础的,所以真的割舍掉的话,那种东西,还能算是“人”吗?
无论如何,白文耀是做不到割舍礼义廉耻,道德情感,成为最合格的资本及机器,是奴役的主人,也被奴役本身奴役。
“不哭,不哭,我的好江江,不哭了啊。”
即便是那些自己不认为有用的安慰,说起来甚至枯燥乏味的话,白文耀也机械性的一边抚摸着程江的后脑勺,一边说给他的瓷娃娃。
性器在身体里进出拖拽的动作放缓了很多,没有人会在做爱的时候看时间,所以两人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在疼痛不再吓人,程江伸手,扯了扯白文耀的袖子。
“可以的……”
程江感觉到自己被放到地毯上,两条腿被白文耀圈进一只手臂。双手则收在自己胸前,看起来格外的乖巧。
臀肉与胯骨碰撞的声音有些响,似乎是代表了声音主人对快感的忍耐也到达了巅峰。
白文耀的动作并不快,但每一下都几乎顶到了程江的最深处。
隐隐的有份堕疼。
在被眼泪模糊的视线里,程江看见,白文耀皱在一起的眉头。
他想,这是他喜欢的人,不应当这么,看起来这么难过。
呼吸因为快感和加速的顶撞,变成破碎饿呻吟。他只能伸出自己的指尖,抚摸上白文耀的眉头。
一声“不哭”从他口中飘出,几乎是只有气音。
身上的人似乎停顿了片刻,紧接着是更狂乱的性爱。
一句意义不明的不哭,倒像是对他自己说的。别因为半疼半爽的性哭的“死去活来”。
灼热的精液落在穴里,烫的程江也一阵阵的抽搐。在身体里不受控制的性器离开后,程江被撞的支离破碎的思绪才慢慢回笼。
“……噗,看来房东的地毯被我弄脏了,要洗一下才行。”
“啊?”
程江看不见的角度,乳白色的精液从微张的穴口流出,有些与体液混合,黏黏糊糊的。
在性器抽离时拉出了丝,然后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