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来了。
态度异常愤怒的让家丁把尸体用草席卷起来丢到河中,孩子死死的抱着妈妈的腿,哭得好不可怜。
应老爷气得脸色煞白,“把这个小野种拿开!”
男孩拼了命的抱住妈妈的腿,最终还是被两个家仆摁在了地上,眼睁睁的看着母亲的尸体被抬走,消失在花园的拐角。
应老爷看着这小杂种就来气,“你们几个,把他给绑了,找个人牙子卖了!”
他不想看到这孽种。
男孩也不哭了,死死的盯着他,眼中的怨恨像一滩化不开的水。
这么深的恨意出现在一个孩子的眼中,可不是好兆头。
天赐出面拦下家丁,笑着向应老爷行礼,“老爷,这孩子可以给我吗?”
应老爷正在气头上,冷着鼻子哼了一声,压根就不待见天赐。
在他眼里,天赐和外面那些小妾妓女没什么不同,偏偏他的儿子百般维护,自己又动不了他。
丫鬟见老爷走了,也明白了老爷的意思,走到公子身旁解释:“公子,老爷这是同意了。”
就这样,男孩被天赐带到了院子里。
丫鬟不喜欢这个孩子,骂骂咧咧的帮他洗了澡,安排屋子。
天赐见时辰差不多了,过来看一看。
小孩木呆呆的坐在床边,眼中没有了刚才的仇恨,里面也没有了活着的希望,像个木偶似的一动不动的,看着怪瘆人。
他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男孩的发顶,看到他脖子上的掐痕,还有手腕上的鞭痕,这才意识到男孩可能在母亲身边过得也不好。
“你叫什么?”
男孩不回答。
天赐不急,牵起他伤痕累累的手放在掌心,接过丫鬟递来的创伤药,慢慢的涂抹在伤疤上。
“我叫天赐,以后可以叫我天赐哥哥。我虽然没办法护你周全,但在这小院里,衣食住行还是没问题。”
也不知道是天赐的哪一句话打动了男孩,男孩竟然有了反应,转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他,也不知道他脸上有什么好看的,让男孩看得那么出神。
“怎……怎么了……”天赐摸了摸脸颊,“我脸上有什么吗……”
男孩却突然动了,伸出另一只手碰了碰他的眉毛。
“天赐哥哥……”
“嗯。”
男孩的声音沙哑,弱弱的,好像路边虚弱的猫咪,发出微弱的鸣叫声。
“天赐哥哥……”
天赐耐心的听着少年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他也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回应着。
男孩喊够了,悲伤的情绪像灌满了河水的水坝,缺开一道口子,汹涌的宣泄出来。
“呜……呜呜……母亲没了……呜……”
天赐把男孩抱进怀里,任由他在自己怀中宣泄情绪。
一个刚刚失去母亲的男孩,急需要一个可以宣泄的港湾。
如果天赐不帮他,这个男孩很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个时间段里成为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一辈子活在仇恨之中,犯下滔天罪恶,最后被绳之以法,推上断头台。
天赐不想看到这样的景象,这才动了恻隐之心。
男孩最后在他的怀里哭到睡着,也没能够止住眼角的泪痕,就算是在睡梦中依旧在流泪,发出无助的绝望哭泣声。
好长一段时间,男孩都像个影子一样跟着天赐,天赐去哪他就去哪,天赐在哪里睡他也在哪里睡。
男孩叫袁婴,也不知道是不是重名,竟然和前两个世界一样。
天赐询问的系统,系统没有查出来有什么不对劲,这才打消了天赐的疑惑。
这天正午的太阳很大,丫鬟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告诉天赐,他们家少爷高中了,金科状元,榜上有名。
一时间全府其乐融融,而他却陷入了沉思。
一个金科状元,家中圈养着男妾,显然是不太现实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儿子重磅过后不到两个时辰,应老爷亲自带着家仆来到小院,仆人手上端着金银财宝,还有一堆堆白花花的银票。
“天公子,你是个聪明人,这些日子里你老实本分,也算是我儿子没看走眼。”
天赐沉默看着他,明白了这位做父亲的心思。
“老爷有何话直说吧。”
“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人。拿上这些钱,离开这里,离我儿子远远的。他是金科状元,将来是要做驸马的人,就算娶不到公主,那也不会是你这种。”
天赐很冷静的接受了被赶出去的现实,也接受了应老爷递来的钱票,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带着小屁孩一起搬了出去。
马车上,袁婴为天赐哥哥打抱不平,“他们太可恶了,就这样把你赶出来。”
小孩闷闷不乐的坐在马车上,皱着眉头,还在为天赐感到委屈。
“没关系的,我也总不能一直住在他家,何况他现在是个金科状元,前途光明,总不能和我这种人厮混在一起。”
他摸了摸男孩的头,安慰他没事的。
袁婴撅着小嘴反驳:“我就觉得天赐哥哥你很好,真的!”
“嗯,我信你。”
男孩这才开心了点。
为了出城的时候避开男主攻,天赐特意走了小路。
他们运气好,并没有碰到什么意外,顺利的来到了另一座城池。
这里比较偏僻,人口较少,城池也不发达,天赐选择在城镇外买了一栋宅子,带着小孩入住。
远离了男主攻和男主受,他不需要遵从原来的人设,可以尽情的做自己,想干嘛就干嘛。
多年以后,袁婴已经长成了大男孩,在一家客栈当小二,工钱给的还不错,主要是他人长得帅又会说话,间接性的让客栈里生意火爆了些。
天赐有空的时候会进城看看他,只是今天不巧下了暴雨,过桥的时候打滑掉进了河中,还把腿给摔瘸了。
结果就悲催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只能靠袁婴照顾他,害的袁婴不得不辞掉了工作。
“天赐哥哥,吃饭了。”
厨房里,大男孩探出头,见哥哥不方便,把他抱起放在餐桌前。
这些年来他长高了不少,撩开衣服还有肌肉,已经比他的天赐哥哥高出了一个头。
弄好后再把厨房里的饭菜端出来一一放好,看天赐哥哥打饭不方便,把碗接了过来。
“天赐哥哥,你现在不方便,有什么事就叫我。”
天赐看着袁婴,无奈的笑了笑,“好。”
其实很多事情他还是可以自己干的,只是袁婴总把他想的太脆弱,搞得他每次都觉得自己像残废了似的。
“天赐哥哥,我来喂你吧。”
“我是摔到腿了,又不是手瘸了……”
话这么说,袁婴却执拗的把碗端在手里,避开了天赐哥哥的手,丝毫没有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夹着饭菜送到天赐哥哥嘴边。
“哥哥张嘴。”
“我……不……”
奈何他刚张开嘴,饭菜就塞了进来,容不得他拒绝。
这一顿饭吃的,让天赐感觉浑身不得劲,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接触过于亲密了。
饭后袁婴把天赐哥哥抱到院子里晒太阳,自己收拾了厨房里的碗筷,端着水果走到天赐身边坐下。
“天赐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
天赐害羞的撇开眼,他总感觉袁婴这孩子在有意无意的勾引他。
不是把衣服撩上去擦汗,就是故意不穿衣服在院子里晃来晃去,那健硕的肌肉带着荷尔蒙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令他浑身不自在,心脏也跟着怦怦跳个不停。
作为一个吃过肉的人,这么久没有和男人上床,天赐早就有些憋得慌了。
一直观察着天赐的袁婴穿了他的掩饰,他就是故意的。
他从小喜欢天赐哥哥,可惜天赐哥哥总以他小为由,拒绝和他发生关系,这让他苦苦等了这么多年。
现在他也成年了,天赐哥哥总不能有其他的理由再拒绝他。
“天色不早了,天赐哥哥要休息了吗?”
天赐抬头看了看火辣辣的太阳,感觉这孩子在说鬼话。
“太阳还没落山呢……”
袁婴对天赐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说道,“我陪天赐哥哥一起休息吧,这样可以更方便的照顾天赐哥哥。”
天赐紧张的张了张嘴,表情慌张又无措,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孩子的眼神像一头许久没有吃肉的野兽,似乎下一秒就会扑过来。
他真想拒绝,袁婴已经将他抱进怀里,大步走向房间。
“等等……”
他还不想白天睡觉。
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被放在了床上。
袁婴埋下头帮天赐脱衣服,直到快脱完最后一件的时候,天赐才反应过来,死死的按着里衣,羞得面红耳赤。
“天赐哥哥,你明明就知道我喜欢你,不是吗?”
天赐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我……其实……”
他想拒绝这孩子,可已经没有了权利。
“天赐哥哥想拒绝我吗?可是小时候你明明答应过我,等我成年了,你就会接受我的,不许反悔,不然我可是会很生气的。”
他满意的看着松开了手的天赐哥哥,温柔的脱下他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轻轻一推便将少年压在了床上,嗅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故意蹭了蹭哥哥柔软的耳垂。
“天赐哥哥不知道,我每晚做梦都想这样抱着你……”
他抬起天赐的下巴,眼神幽暗,欲望沉沦,“哥哥……我会对你负责的。”
天赐呼吸紊乱,哪怕视线没法聚焦,也难以忽略身上被抚摸的感觉。
他无法想象,这个亲自被自己带大的男孩,最终有一天要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