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竹心试图掌控全场,不让凌天佑动,自顾自地上下摆腰,里面粗壮的肉根在淫水的滋润下似是又涨大了几分,摩擦揉搓深处的软肉,每逢碰过那点,后穴总会夹紧收缩,“啊……不行……”
阴茎不断摩擦着里面,舒爽不已,令谢竹心渴望更多,不停地往下坐,完完全全沉溺其中。
凌天佑享受着爽至骨髓的快感,眼里尽是青年的身体。虽然身形单薄,却因久不见天日而过分白皙,此刻渗出汗滴,被情色染至粉红色。胸膛起起伏伏,偶尔加快一点,他都仿佛要升天。
要是抓着他的腰,一鼓作气往上顶……凌天佑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啊——!An……”来不及求饶,谢竹心剩下的话都被凌天佑粗暴狂乱的动作顶碎,只想跟着他的动作攀上顶峰。
一场盛宴持续到半夜仍未有消停的意思,谢竹心趴坐在凌天佑的身上,汗水打湿他的身体,他没有力气了,下面却仍旧贪得无厌地吸着凌天佑的性器。
凌天佑此刻也有些疲倦,谢竹心一边含着他,一边却在哭:“我不要了……呜呜……我不要了……”
凌天佑也极力忍耐:“Alright……Heart,你起身先先起来?”
“不……”
“甘那继续?”
“不……”
谢竹心的身心仿佛割裂开来,他的脑子告诉他应该停下,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叫他不知道哪个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凌天佑沉稳的声音传来:“Heart,tellmewhatyouwant.”
谢竹心一脸茫然。
要生,还是要死?
“我不知道……我唔知呀……”谢竹心哭着,不愿再思考,只想有谁来帮帮他。
凌天佑吻住他的唇,两人交换一个湿漉漉的吻。温柔体贴的吻安抚了谢竹心,然后凌天佑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接着慢慢地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
肉棒脱离红肿的后穴,冰冷空气挤进来,引起一阵空虚。凌天佑和他呆在一个空间里,药自然也有影响他,他当然希望能够和谢竹心一起高潮许多次,只是再胡乱做下去,怕是两个人都吃不消。
他哄着谢竹心:“乖,不做了。”
可谢竹心说:“No,An,youwantme.”
凌天佑亲他:“Iwantyou,butnothere.”
情事被迫中止,两人的药效却都没有消失。谢竹心被抱在怀里,身体轻抖着忍耐药意。而凌天佑沉重的呼吸就在耳边。不知过了多久,谢竹心红着眼,似是恢复了清明,说:“你自己攞来嘅你自找的。”
凌天佑闭着眼,靠在谢竹心的后背,还没有缓过来,说话语气里没有太多感情:“我心甘情愿。”
纠纠缠缠的情色爱意,始终缭绕在整个房间。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谢竹心头疼欲裂。
他昨天有喝酒吗?
眼前忽然展现身躯交缠的画面,一派淫靡。谢竹心恼羞成怒,黑着脸掀开被子去洗漱。出来时,凌天佑刚好结束了线上会议,见谢竹心仍旧头痛不已,便要帮他揉,谢竹心闪躲,让他的手停在半空。
“……唔准我碰?”
“不,不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忙你的吧。”谢竹心未敢看他,说完就急匆匆地走。
微动的指尖还残留昨夜的余温,与抱着沙发的上猫仓皇而逃的人对比,竟然如此鲜明。
良久,凌天佑放下了手。
数着日历,拜祭谢竹心母亲的日子到了,凌天佑启程的日子也到了。
“只用带一束花吗?”
凌天佑手捧刚送来的花束,上面还沾着水珠。
谢竹心为他整理衣领,细心掸去灰尘,“嗯。我记得她很喜欢。你还要赶飞机,不用带太多东西。”
“我能留在那里多久?”凌天佑问。
“……现在去的话,半个小时,你就该赶飞机了。”谢竹心答。
“时间太短。你会舍不得。”
谢竹心一愣,随即道:“……不会的,我不会想你。”
带着口罩的司机上前接过花,然后为两人打开车门。车子在路上疾速行驶,开向本地一处大型墓园。谢竹心上车后习惯性望着窗外,嗅着车上的香水味。这一路景色单调,不是树,就是树。层层叠叠,其中开有一条他去见母亲的路。
其实满打满算,他和母亲相处的时间,甚至比和凌天佑在一起的时间都要短,记忆里母亲的模样甚至已在脑中模糊。可如果要在这世上找一个他最爱的人,谢竹心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母亲。
因为母亲是唯一一个不会伤害他的人。
开到墓园外,凌天佑抱着花,随着谢竹心的脚步走进去。墓园冷冷清清,只有一个扫地的大爷,知道有人来了也不抬头看一眼。他们来的时间还早,墓园里没什么人,墓碑也没有清扫过的痕迹。
两人走至深处,直到看见一块立着的石碑。谢竹心停住,然后蹲下来,用带来的抹布擦拭墓碑上的灰尘,但碑上并无照片,只有人名。
这就是谢竹心的母亲。
凌天佑思索,将花束放至碑上,看谢竹心点香,郑重地拜三拜,再插上香炉。
做完这一切,谢竹心却没有什么话想说,只是坐在一边,盯着墓碑,静静等待。
这时候还早,有微风。清风吹过树上垂下的枝条,拂动谢竹心的发丝。周围很静,除了他们也没有其它人家扫墓。点燃的香条默默燃烧着,时间减缓速度,一切都仿佛定格在了一瞬。
凌天佑垂眼,看立香慢慢被香灰侵蚀。
其实他对谢竹心的母亲没什么了解,只听说是意外离世,那年又逢谢长明公司运营不济,谢竹心随后寄住在外婆家,没多久就去了香港。
但是她在谢竹心的心里分量很重,故而祭拜她这件事,也一样在凌天佑的心里有着特殊的地位。
凌天佑也取了三支香,缓缓弯腰,鞠躬。
Auntie,七年前我未能祭拜你,希望你不要生气。
凌天佑维持着鞠躬的姿势不动,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
……一。
直到身旁传来倒地的声音,他才直起身体,将香插进香炉里。
凌天佑这才缓缓开口,神情淡漠:
“希望你也不要生气,我会常带他回来的。”
“……如果他听话。”
话音消散风中,凌天佑随即打横抱起晕倒在地,意识不清的谢竹心,离开了墓园。